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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1-142:58:12□本报记者刘黄
□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制约经济增长潜能实现的最主要因素仍然是有效需求不足。在这种情况下，扩
大内需将是政府宏观经济政策长期面临的一项任务□从目前的情况看，投资的增长带有极强的政府推动色彩，而民间投资由于
面临这样那样的制约因素，自主增长的机制尚未形成。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政府投资全部撤出，势必引起总需求的大幅度
收缩
和经济增长速度的下滑虽然今年以来投资需求和出口需求增长加快，经济自主增长的力量有所增强，但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市
场经济研究所所长张军扩认为：总需求自主和良性增长的机制尚未形成，经济持续快速增长的基础并不牢靠。他提出，扩大内
需、促进增长，仍然是明年经济工作的主要任务。消费需求：制约增长的主因短期难以消除张军扩在他最近的课题报告《扩大
内需的政策仍需坚持》中，考察近年来我国居民消费需求的增长变化趋势发现，尽管国家通过实施一系列鼓励消费的政策，对
居民消费的增长发挥了明显的作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000年和2001年分别上升到9.7％和10.1％的较高增
幅，但居民消费稳定增长的趋势似乎并未形成。进入2002年，居民消费需求增速再次出现下滑，并成为制约当前宏观经济
运行的一个突出问题。2002年1月-9月，居民消费品零售总额比上年同期增长8.7％，与前几年相比增幅明显回落。
进一步具体分析消费需求增长的结构可以发现，农村居民消费需求的增长大大落后于城市居民。除此之外，张军扩提出，制约
消费增长以下三点因素也值得注意：第一，居民收入增长落后于GDP增长。从1997-2001年的5年间，我国经济年
平均增长速度为7.8％，而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平均增长速度仅为6.7％，而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年平均增长
速度仅为3.8％。农村居民收入增长缓慢，是造成居民消费需求增长缓慢的基本因素。第二，劳动力市场竞争激烈，失业下
岗越来越普遍，社会保障发展滞后，消费心理受到制约，储蓄心理增强。经济结构转型升级带来的“磨擦性失业、企业体制
改革中的减员增效、农村科技进步所释放出的剩余劳动力向非农产业转移的就业压力等使城乡居民就业稳定性减弱，再就业困
难加大，与就业直接相关的收入预期不乐观，消费心理趋向谨慎。我国社会保障体制处于新旧交替阶段，消费者对养老、医疗
等新的保障政策、保障程度心存疑虑。第三，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处于升级变化的过程当中，在这个过程中，适应新的消费的消
费政策环境、消费信贷环境等不健全，也制约了消费的增长。随着居民收入的增长和收入水平的提高，城市居民消费结构和消
费热点开始出现明显变化。比如，许多人开始考虑住和行的问题，即住房和汽车的消费。但与前一时期的耐用消费品相比，住
房和汽车的消费不仅要求的资金量很大，而且对消费的硬件环境(比如交通设施、停车场地等)和软件环境(比如汽车消费中
的各种收费和限制性政策等)的要求也要高得多。只有少部分率先富余起来的高收入群体有这样的消费能力和消费条件。由于
上述因素在明年甚至今后更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大可能得到明显改善，有些甚至还会继续加强。因此，张军扩估计，明年消费
需求难以出现集中的大规模的消费浪潮或是消费增长率的大幅度上升。投资需求：自主增长机制尚未形成张军扩在报告中指出
：近年来我国投资总需求增长较快，特别是2001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长幅度达到12.1％。今年1-9月，固定资产投
资增长幅度更是高达24.3％，二季度以来投资总规模和个体投资增长速度都有明显加快，但这种加快是短期政策的结果，
还是趋势性变化的信号，目前尚有待观察。根据国家统计局的分析，导致上半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长大幅度加快的一个重要原因
，是国家计委明令要求今年大部分国债项目要在年底前完工，一旦这一因素消失，投资增长速度将会放慢。从投资资金来源看
，与国债项目相关的预算内资金大幅度上升，而银行贷款资金增幅相对平缓，且更多集中在与国债项目相配套的资金方面。从
目前投资实际运行状况来看，很难得出民间自主投资机制已经形成的结论。张军扩认为，显然，上述制约消费需求和投资自主
增长的因素都不是短期能够明显缓解的。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制约经济增长潜能实现的最主要因素仍然是有效需求不足。
在这种情况下，扩大内需将是政府宏观经济政策长期面临的一项任务。继续发行长期国债调整国债资金使用结构张军扩提出，
为达到预期目的，明年应继续实施扩大内需与改善供给相结合的对策，其中包括：首先，在调整国债资金的使用结构的同时，
应继续维持1000-1500亿元的长期国债投资；他说，从目前的情况看，投资的增长带有极强的政府推动色彩，而民间
投资由于面临这样那样的制约因素，自主增长的机制尚未形成。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政府投资全部撤出，势必引起总需求的大
幅度收缩和经济增长速度的下滑。实际上，是否继续发行长期国债不仅受需求管理政策的影响，也受政府公共投资需要的影响
。张在报告中分析道，由我国特殊国情所决定，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对基础设施和环保投资的需求不会减少，而会大大增
加。这些投资中相当大一部分是无法市场化、产业化运作的，只能由政府财政支付。另一方面，从资金来源的角度看，由于结
构性减税是下一步很可能必须采取的措施，经常性收入很难拿出足够的资金支持公益性投资。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发行一部分
长期建设国债是一个合理的选择。事实上，在目前各种经济资源未能充分利用，物价水平较低，发债成本也较低的情况下，适
当多发一些国债，一方面有利于扩大内需，保持经济较快增长；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弥补长期以来基础设施建设上的欠账，为
长期发展奠定坚实基础。张提出，通过发行国债进行政府直接投资的主要危险，不在于债务负担问题，而在于投资效果问题。
继续发行国债的同时，要调整国债资金的使用结构。从投资的有效性来看，一般来说，特别是在竞争性领域，政府直接投资很
难建立有效的法人治理结构，很难保证投资效率和运行效率。因此，国债投资一般不要投入一般竞争领域。即使那些带有公益
性的投资领域，能够进行商业化运作的，也要尽量避免政府直接投资。要通过运用政府资金进行引导和支持的办法，吸引民间
投资进入这些领域。但对于那些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本来就应当由政府资金投资的领域，比如大江大河的治理、重点防护林工程
等，国债资金还是要继续支持。从投资的带动效应看，根据近年来的实践经验，今后国债资金使用结构调整的方向有两个方面
：一是将国债资金更多地用于社会保障支出，提高社保支出水平，保障社会保障支付，可以增强消费者信心，刺激居民增加消
费支出；二是将国债资金更多地用于对重点行业的企业和民间投资的贴息，特别是技改贴息，会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在我
国加工工业面临结构升级和转型，需要进行大规模设备更新投资的情况下，这一政策就显得更加重要。调整税收结构促进需求
张军扩最后提出，通过税收结构调整或结构性减税也是促进需求的重要手段。除必须尽快对个税的起征点进行调整外
，对企业而言，应变生产型增值税为消费型增值税，促进企业投资。另外，要减免农业税，减轻农民负担，促进农民消费支出
。(14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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