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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人物之白岩松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2年10月29日 15:11 成都日报

  采访手记

  (2002年8月19日北京)

  这是我短暂的采访生涯中最难堪的一幕——在苦苦等候了两个钟头之后,白岩松在开头三分钟内即成功地把我搞垮——

  请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成都日报》访谈工作室……”

  “不用介绍,成都的媒体我知道!……你就说你想问什么吧,我最讨厌谁那么漫无边际地虚聊。”他不耐烦地审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和不信任。

  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局面太突然,应该说采访是事先约好的,并不是我冒昧打扰。接下来的采访是怎么进行下去的我已经记不大清楚,只记得白岩松不停地催问:还有问题吗?还有问题吗?

  我没有问题了,真的。我对人对事从来没有好奇心,除非对方有诚意告诉我。

  我一直认为,一个好的访谈应该是一场谈话而不是一次采访。我以这样的方式接近我的采访对象,并每每得到呼应——这次是一个例外。也许,由于我的分量不够,白岩松并不认为有必要和我谈话,我应该像他指导的那样,对他进行方向明确的提问。

  有一点白岩松是说对了的,当我问他,作为提问者,什么最重要时,他说,听很重要,要会听而不仅仅是会问,会听的人才会问。还好,我还算得上是一个比较会听的人。

  我记得一个女记者曾经被姜文弄哭。应该说,在这一点上,白岩松具有和姜文类似的气质。他们是那么聪明,那么能干,就像姜文说的,你的脑子转了5圈,可他已经转了50圈了,他当然有理由不耐烦。

  还好,我没有被弄哭,事后整理录音,我发现我们居然谈得还相当好,这完全要归功于白岩松的口才和控制能力。走出大门,我和同行的朋友一致认为,他坚毅正直,才华纵横,不可多得。

  我后来慢慢理解到,白岩松的咄咄逼人没有任何的恶意,它更接近于一种爷们式的不耐烦,而那,显然是他的日常状态。我那天之所以没有转身就走,也因为我在内心深处尊敬他,在电视圈这个复杂的大环境里,他是一个罕见正直的人。而且,公平地说,他那天是在人情压力下被迫接受的采访,他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了,如果说他没有诚意,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我的个人收获是这样的:自此以后,我已经能面对任何局面宠辱不惊。

  白岩松

  ●1968年8月20日出生蒙古族中共党员

  ●1985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新闻系

  ●1989年毕业分配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广播报》工作

  ●1993年参与创办《东方时空》。

  ●后正式任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主持人

  白岩松:换个地方重新升起

  采访者:吴梅

  沉寂的一年

  记者(以下简称“记”):我刚才听说您明天要过34岁生日了。

  白岩松(以下简称“白”):我从不过生日。

  记:34岁,我想很多事情已经不同,我也注意到您这一两年发生了一些变化。悉尼奥运会以后,您沉寂了一年,这一年都想什么了?

  白:这一年应该说比我前好几年都重要,这一年给我的提醒就是,工作好几年你就得沉一年,清理思路,停下脚步回过头去看一看。这一年我更多地是告别《东方时空》,想前面的事情。就是说,你爬坡爬到了一定程度,很难再超过那个高度了,你要换一个起点重新开始。告别《东方时空》就是选一个新的地平线,因为,再不告别的话,我已经成一个既得利益者了:做那种方式的节目我已经非常轻松,这里面就蕴藏着非常大的危险。而且悉尼奥运把一个社会对一个人的关注放大到了非常可怕的地步,我回来的时候到处是鲜花掌声,然后是四处请我做讲座。我觉得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就是说,你被推到了一个被聚焦的位置。那个时候国内的网络讨论我,就像今年讨论沈冰一样。这种关注也加大了我离开的决心。其实那之前,在我从北京去悉尼的那一天我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我要离开《时空》了。

  记:您那时候就想好要离开了?

  白:我要仅仅把电视主持人当成一个职业,那我这样做下去还行,我没有把它当成一个职业,我觉得这是一个能把我的很多想法挂靠在一起的东西。中国电视要往前走,传媒要往前走,我接下来能给它带来什么?必须承认,过去的8年时间里,我们这一批人给中国的电视带来了很多新的东西,8年结束了,我接下来又能给它带来什么新的东西?这对我当时是特别有吸引力的想法,也是我离开《东方时空》的根本原因。

  记:好像您刚开始是打算做一个叫《子夜》的晚间深度新闻节目。

  白:是。那一年就是忙这个东西。一帮人聚在一起,天天智力冲浪。那是为理想而活着的一段时期。那一年工资很少,幸亏我2000年出了一本书。然后我也不露面,别人说你恐不恐惧啊,一个主持人一年不出面?我说一个主持人如果一年不出面就被人忘了的话,那他早该退了。所有这些我都没在乎过,但是收获特别大,因为你天天在想问题。现在《时空连线》对中国电视来说是一个非常新的东西,你想,现在中国电视有多少节目开始连线?然后包括整个运行管理、跨媒体概念的形成、我们自己独立网页的建设,等等,这些都是收获。这一年,OK,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从一个很高的地方咣当一下自己掉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又开始,蛮好。作家刘恒跟我说,太阳升得太高会落山的。我说不会,为什么要让它升到最高呢?快接近最高的时候换一个地方重新升起。

  《时空连线》和《子夜》

  记:《子夜》的概念是怎么来的?

  白:是我们领导从国外带回来的,从国外的《夜线》,那是非常优秀的栏目。当时设计《子夜》,我是按照晚上11点的概念来设计的。它应该是一个收视率不是特别高、但慢慢看下去会觉得比较有意思的深度的节目。后来经过一年的策划,台里觉得这个节目先要选择一个产床,正好《东方时空》改版——这就是一种命运的安排,或者是说人和节目情未了——于是,彻底告别《东方时空》一年后,我带着这个想法又回到《东方时空》去出生了。蛮有意思。

  记:谈谈晚上11点这个概念。

  白:晚上11点应该是一个小众到中众的栏目,因为是深度的,占半个小时。现在到了《东方时空》,缩成了15分钟,虽然理念没变,节目样式也没变,其他很多东西也没变,但是进入《东方时空》这件事本身已经意味着它成了一个大众栏目。《时空连线》经过10个月的开播,已经蹿进了中央台一套前10名,这已经是一个小奇迹了。我们现在的受众是4000万到5000万。这样一来,这个节目会和晚上11点播的节目有一些调整,在选题、在语言等很多方面都会发生调整。但我觉得先出生很重要,打磨团队,打磨人,我想还会有下一次变化。

  记:您还是更希望在晚间做这个节目?

  白:应该是这样。深夜的,我更喜欢那个时段,但是这不排除我现在在《东方时空》先把它做到最好。我现在做的这个东西的优势在于它的裂变性,《时空连线》具有中国电视里最大的裂变性,将来新闻频道一起来,它马上可以裂变成好几个栏目。比如说,我们现在有演播室的深度专访,有单视窗报道,有单视窗的对一个问题的探讨,这些不同样态都可以裂变成几个栏目。现在我们又在校长论坛尝试了在演播室用直播的方式搭线到外面来推进节目。

  记:没争取到晚间11点是不是台里对这个节目还不是很有信心?

  白:我觉得反而是更有信心。大家应该知道,我离开《东方时空》那年,《东方时空》做了一次大的改版,但是得到的反应、回馈不是很好,接着《东方时空》又选择去年10月份做这次改版,选择《时空连线》进入《东方时空》作为这次改版的主导,你说它是更受重视还是被轻视了?晚上11点的时段跟现在还是没法比。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我当然是喜欢我的11点。

  记:这样一来你的受众会不一样了,早上7点,那些深度新闻的目标人群还在做他们的倒数第二个梦。

  白:对,所以现在我比较在乎的是中午1点的重播,这个时段观众非常多,传播能力也非常强。

  记:您刚才说离开《东方时空》是为了想给中国电视带来一些新的东西,那您现在做到了吗?《时空连线》具有哪些对电视的下一步发展有用的品质?

  白:第一我们要看“连线”这两个字背后是什么。连线的背后是打通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并使演播室与现场具有了一种最好的搭建。过去非要摄像机到那儿,然后拍完片子回来编,现在我们有前方叙述,这跟国外是接轨的。我都觉得有时候挺不好意思的,总说我们创造了《时空连线》,开创了中国电视报道的一个新形态,其实国外很多年都在这么做,只不过我们幸运的是,中国电视在发展的过程中还留了这么多的空白,让我们借鉴过来之后直接就变成了一个先行者。我们是开创者吗?不是。我们不过是一个……(沉思)

  记:模仿者?

  白:模仿也不对,因为新闻这种东西你只能借鉴国外的技术样态,你必须把它全部中国化。中国电视没有一个可模仿的框架。我想说的是,我们没有什么所谓原创,只不过是我们让它在中国出生了,我们看到了它,改造了它,并由此对中国电视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你看《经济半小时》,看现在各个栏目都开始连线,就知道了它的影响了。连线最大的魅力就在于速度和空间概念。现在针对一个问题我们可以上海、北京、西藏不同的地方让不同的人在同一时间发表不同的看法。我写了几句话来概括我们这个栏目,叫“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同一个问题的不同表达。”这里面蕴藏了将来11点那个节目更大的品质。

  记:就是说《时空连线》是一个雏形。

  白:对。有了连线这种方式,我们对中国这10个月发生的重大新闻事件基本没有拉过。山难我们连做了三期,阿富汗地震我们做了6期,五七空难做了三期。连线的优势太大了。但刚才说的只是一个方面,我更加看重的是隐藏在我们团队内部的东西,一个完全现代化的企业运行制度和一支跨媒体的队伍。所谓跨媒体队伍就是,我的人才结构不仅仅是电视人,还有报业和网络等其他媒体的人。传媒已经进入到一个跨媒体的时代了。就说报纸,打开一个版面,你会发现,它旁边的“链接”借鉴的不是网络吗?“目击”借鉴的不是电视吗?“主题文章”借鉴的不是杂志的封面故事吗?电视也一样,需要打造它的跨媒体属性。第三就是中国电视新闻太传统,我要增强它的现代性。从我们的小礼品、一个鼠标垫,到我们节目的包装、用词等等,都会一步步增强其现代性。我们马上要改造演播室,要使它有完全的现代感。现代性是我特别在乎的。

  记:实际上这一年也是您从一个主持人向一个制片人的角色转换。听您谈到这些我已经感觉到您确实从一个主持人转变为一个制片人了。

  白:不,没转变,我只不过在这段时间替评论部或者说替中央电视台新闻中心这个团队把这件事情给做出来了,做好了。我不愿做制片人,你想做一个主持人多舒服!我曾经开玩笑,说我不是官的时候跟所有人平起平坐,我一是官的时候马上全部人就……多吓人。

  真相和提问者

  记:每天这么多大事发生,您以什么标准来选择新闻事件?

  白:这是感觉。我给我们栏目最早定的选题标准是我写的8个字:“国计背景,民生表象”。这“国计”可不是世界地图那国际,是计划的“计”。就是说,这件事必须有抓头,老百姓必须要关心,但它背后又有向前发展的可能。比如少年救人该不该批准他当烈士?这是在湖南发生的一件事,这件事老百姓乍一看就会特关心:小孩死了,但是民政部门没批他当烈士。这是表象,表象背后的东西才是我们关心的:为什么不批?他们说批了以后会给其他的孩子有一种误导,让他们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也去救人,牺牲生命。从奋不顾身到奋而顾身,这种理念是优秀的,这是我们选择这个节目的理由。

  记:采用连线的方式按我理解是为了从各个层次接近真相,但就像我们看黑泽明的《罗生门》时发现的那样:什么是真相?有真正的真相吗?

  白:什么是真相?真相就是更多地靠近新闻事实。永远没有百分之百的真相,但大家都靠近它。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我们喜欢的不是成熟,而是走向成熟的过程。我们喜欢的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真相,而是走向真相的过程。有时候百分之百的真相拿出来你反而觉得很枯燥。

  记:作为一个提问者,您体会最深的是什么?

  白:提问中最重要是听,而不是问。会听的人才会问。如果只会问,就麻烦了,因为你老要想,我下一个问题是什么?这样就不会有那种“场”和深度的交流,不会像剥笋一样一层一层地深入。

  记:您怎么会知道,比如:哇,我问了一个很坏的问题?

  白:你心里觉得坏,所以就写在你的脸上了,对方就感觉到了。如果是真诚地想探究答案的话,任何人都会回答你的问题。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假如你是真诚的;但如果你仅仅是转述的一个别人的意见,那么我可能会和你吵起来。我最早问的尖锐问题非常多,但是问尖锐问题的时候我是真诚地面对他们,那,人们都回答我,没人拒绝过我。你是善良的,这就够了。看时代人物如何影响时代

  夏天的狮子

  记:我一直以为您是冬天出生的人,没想到是一只夏天的狮子。据说冬天出生的人和夏天出生的人有很大的不同,冬天的人似乎沉静、冷峻、沉重一些。

  白:因为我来自中国最寒冷的地方。我集中了好些个特性,第一,我是AB型血,AB型血本来就少,是人群里的1/10;第二,我是狮子座,狮子座本来就具有非常强烈的个性特征;第三,我来自中国最冷的地方,我是少数民族跟汉族的结合体,我父亲是标准的蒙族,我母亲是标准的汉族。所以,可能有好多化学反应凑在了一起。

  记:我们相差可能只有1岁,但从感觉上我觉得我们相差几乎一代。我这批人应该说是站在一个交界点上,一边是理想主义的过去,一边是更多物质化的现在和未来,而您身上这种忧心忡忡的责任感更像是大我8岁的我哥他们那批人的。

  白:你说你哪年毕业的吧。

  记:91年。

  白:这就对了,我早你两年毕业,我还没等颓废呢,没等现实化呢,就毕业了。怎么说?80年代末是一个转折,那以后人慢慢就现实化了。为什么王朔的小说1990年那么火?因为它嬉笑怒骂,它消解理想主义和很多的价值观。我毕业那时候,完全是在理想主义、英雄主义、精英主义的氛围下。我为什么问你年龄?差一岁,但是差很远。你应该是1987年入学,1987年的时候中国摇滚乐都有了,朦胧诗也快过劲了,到1988年,武侠就比较重要了。我们是后两年才接触的武侠,我们那时候接触的都是尼采、萨特、叔本华,那是真正的畅销书。不像你们,作个摆设,我们那时候是真读。另外,责任感这东西我是这样看的,你不可能一辈子担着责任感,但这种东西一辈子都会有,现在你有机会替别人、替自己做一些事,那你要全心全意去做,这不妨碍10年后,5年后,一转身我去当老师了,那时候,对不起,社会责任感这些东西应该是我们的接力者去担去了。也就是说,我没那么伟大。

  主流还是边缘

  记:您刚出来的时候,很多人感觉您是站在一个比较旁观、比较在野的立场来观察、来批判、来发出您自己的声音,而现在,您好像是越来越进入主流,越来越像一个发言人了。这是您身不由己,还是您有意为之?您会怎么回答这些诘难?

  白:批判精神是我骨子里的。摇滚乐是非常具有批判精神的吧?但摇滚乐也在变。你不觉得老崔他们都开始主流了吗?像“唐朝”、“黑豹”、“零点”都已经很主流。主流从来不是坏事,如果你以批判的态度进入主流,对主流的改变更大。边缘人很多,他们对这个国家的影响是有限的。我们习惯上会以一个小资的态度去尊重边缘人,我依然会尊重边缘人,比如说,那些摇滚的青年们,还有一些画家村里的画家,等等,但是我特别在乎的是,这些人如果能一步一步进入主流,主流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别把主流和妥协等同在一起,可能反而是主流在妥协。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站在一旁呐喊和骂人,还是进入核心去改造社会?我觉得我现在的批判精神一点都不比以前少,而且还比以前准确,并且真的能起到作用。

  记:您很看重您的这种影响力?

  白:我看重的不仅仅是对公众的影响力,这个我不敢,公众比我高,我看重的是我们对我们希望改变的事情的影响。我想,这一点我比前些年有更好的条件。批判的精神和建设的态度一直在我心里,它不会改变。以前我仅仅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叫骂,别人觉得过瘾:“骂得好!”起什么作用呢?可是现在你可以近距离地介入,这个事情就可以改变,而且它就真的改变了。哪一个更好?我觉得一个男人也好,或者做一个事情也好,你要忍受周围的一些闲言碎语,别人扔点鸡蛋,砸点西红柿,没关系,你只要自己知道自己。

  记:虽然接触时间这么短,我已经感觉到您在为人处事上是个非常尖锐非常不留情面的人。这种尖锐给您带来过麻烦吗?更多带来的是好处还是麻烦?

  白:当然带来过麻烦,但给我带来的更多是好处。山来劈山,水来过水,这种性格当然帮我,它让我从来没有因为什么事情没有干好就主动退缩了,我没跟自己说过算了。真的,从来没有。结果是什么呢?当你不跟自己说算了的时候,好多事情就成了。我没有任何背景,对吧?我从边远的一个小城市一步一步往前走。这可以给很多年轻人信心:这个社会在变。

  还是想当主持人

  记:您刚才说您不喜欢当制片人,但是您已经是了,怎么办?

  白:我还会回到主持人这角色来的,我就觉得吧,中国人过分看重权力所意味的东西了。我不是制片人的时候我也是组里的灵魂啊,一样!我一直躲,最早让我当制片人的时候我都躲了。我哪有那么多功夫管这些事啊?那时候在组里选题都是我来负责的,我那时候就拥有这种权力。但我不想拥有权力带给我的这种利益,我在我们组里一分钱利益没有,我的账在部里,在我们组里一分钱不报。我觉得蛮舒服的,正因为我在这里没利益,我进和出都很自由。所以我前段时间一直想的是把事做好,OK,我已经都搭了一个平台了,可以正常运转了,你们就派人来接吧,然后我回到我主持人的位子上去。这样很好。

  记:刚才我们说到您这一代人所拥有的责任感,那像沈冰,王小丫这样一批新的主持人,他们的风格和气质也许是更职业化,而对责任感之类会比较疏离。

  白:别把主流和妥协等同在一起,可能反而是主流在妥协。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仅仅是站在一旁呐喊和骂人,还是进入核心去改造社会?我觉得我现在的批判精神一点都不比以前少,而且还比以前准确,并且真的能起到作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这种感觉。社会要靠这些人撑着,仅仅靠理想主义撑着的话,它会燃烧,会像火山爆发,具有破坏力。

  记:您刚才说到现代感,那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说:往后这代人这种职业化的气质和你们这一代相比会更接近现代感?您在这方面会向他们靠拢吗?

  白:那也不是说向他们靠拢,我首先特别在乎的也是职业化,然后才是下一步的理想主义。

  记:但是那种沉重、责任的气质已经渗透到您每一个毛孔里了。

  白:那是,改不了。

  家庭第一 工作第二

  记:谈谈您的家好吗?

  白:这没什么好说的。我是家庭第一,工作第二,极个别时候才在外面吃饭,周末都在家,而且周末想影响我几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我不是事业狂,我不过敬业而已。就是说,进了办公室,其他的东西就没了;但是离开它一进家,对不起,办公室就全没了。

  记:一个在事业上很成功的男人,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爷们气。您在家里是不是也是一爷们?

  白:那你要从表象上来说的话,我应该在家里头很大丈夫主义,甩手掌柜,但是,比如说,我几乎很少在外边吃晚饭,我会安排,最近又该去哪玩了,比如逛街吧,我比我媳妇能逛,然后,大的责任我都去担,我会督促我媳妇考研究生,她马上毕业了,接着让她考博士——我只是个本科生,我觉得女性的就业压力来得更大。她在电台,当你有了很高学历的时候,这种安全系数就越来越大。这些又是大男子主义吗?不是。什么男子主义女子主义,平等是最重要的,少来谈什么男性优先,女性优先,那是扯淡。真正的伟大的世纪应该是中性的“他们世纪”,而不是什么冒充的“她世纪”,真的,平等是最重要的。平等之中有不平等的地方,女性的体力永远不可能说跟男性一样,男性的耐力和耐性也不会跟女性一样,都有弱势,都有优势,人格上是平等的就好了。

  记:小孩现在几岁了?

  白:5岁了。

  记:您跟他交流时间多吗?

  白:当然,我们一块踢球,或者玩其他什么的。我是儿子的观众,我不会给他当导演,不会给他写剧本,让他来扮演。我们应该是好哥们。但我也会严格地管他,我送他去非常普通的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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