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石化[微博]董事长傅成玉说，未来可加油不花钱。但听到这话，我一点都不激动。从某种角度来讲，“我不激动”是句废话，因为我没车。

　　好吧，我不是来说相声的，但今天这个事跟相声人才扎堆的科技界密切相关。傅成玉说未来加油不花钱，并不是兜售乌托邦的愿景，也不像有些腹黑者想的那样“不花钱只交税”，他用的是这两年颇为流行的“互联网思维”。他说的那句“羊毛出在猪身上”，就是从科技圈原封不动复制来的。

　　仔细看上下文，“加油不花钱”一点都不玄乎。“未来，非油品业务经营量或超油品经营，非油品积分消费可折成油或现金，可以实现不花钱加油。”也就是说你在中石化的便利店消费，积分可以直接换成油。

　　把话说白了，这不就是超市会员卡积分换购嘛。我上个月已经享受过“买洗发水不花钱”，上上个月还享受过“买卫生纸不花钱”。如果这么简单明了，完全不需要引用“羊毛出在猪身上”这句名言，也不需要大老远去科技圈取经，直接喊“学习家乐福”就好了。

　　积分换购并不能叫“羊毛出在猪身上”，因为羊还是那只羊，充其量是原来在背上拔毛，现在换肚下拔毛。羊当然不会开心，它又不傻。

　　真正的“羊毛出在猪身上”并没有这么直白。举个例子，程序员免费提供软件，吸引用户下载，然后找企业来做广告。表面看，买单的“猪”就是企业，当然实际上作为“羊”的用户虽然没有直接拔毛，但也间接付出了看广告的时间成本。这又印证了那句真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从新闻来看，中石化未来的转型当不止积分换购这一项，比如还有“新能源”、“3D打印材料”等不明觉厉的东东。或许其中潜藏着可以真正利用“互联网思维”的领域。但看到这些，我也都激动不起来，网络上许多人跟我是一样的反应。

　　既然说出“羊毛出在猪身上”，可见在中石化的眼里，公众不管是猪还是羊，都是为贡献毛而存在的。不一定要比喻成猪羊这么难听，也可以说成是“尊贵的消费者”或“上帝一样的客户”。不管用何种修辞，从你那里赚钱这件事是不容置疑的。 □西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