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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方业 媒体人
近日,中石油“购房门”事件引起舆论热议。此次“购房门”发生在位于北京朝阳区三元桥东北角的太阳星城三期,一位购房者爆料,中石油花20.6亿元团购了这里的八栋住宅楼和两栋商用楼,外加两个地下停车场。中石油方面已证实,的确有1000多名员工团购买下太阳星城8幢楼总计1000多套房子。中石油下属公司北京华油服务总公司办公室相关负责人表示,住宅楼都是中石油员工自己团购的,购房合同都是开发商和员工一个一个地签。他说,央企在停止福利分房之后,帮助员工解决住房问题成为公司的一项任务。
中石油帮助员工团购房子,这似乎没什么问题。现在许多单位都将解决员工住房当成吸引人才的方法之一,但作为国有企业,替员工团购房子的行为应当合乎制度。此次团购之所以引起争议,是因为这些房子便宜得离谱,每平方米8000多元,比同期楼盘的房子整整便宜了1万多元。据了解,其他房子的预计均价在2.3万至2.4万元。
这就令公众难以置信——即使是团购,也不可能便宜三分之二吧?据中石油负责团购房子的负责人说,购房之所以便宜,是因为这项合作从2005年就已经在谈,当时该楼盘一带的房价也就是9000元/平方米的水平——真是怪事,4年前谈的价格,在4年后房价大涨时仍然有效?这位负责人还说,“中石油没有投入一分钱,中石油也不可能出一分钱。”——既然中石油一直在做这项工作,没投入一分钱是不可能的。当然,我知道其真正的意思,是对房子本身没有投入。但这种说法还是令人将信将疑。
当下垄断国企员工的工资福利待遇以及成本开支一直是笔糊涂账,从来没有完全公开透明过。中石油是国有企业,但这类企业获取利润的方式主要是通过对资源的垄断,并非管理能力及生产效率的提高,而且其员工福利待遇及生产成本本来一直都很高。
与此同时,中石油等国企每年通过垄断地位获得超额利润又是一笔糊涂账。几天前公布的数据显示,中石化今年利润就飙升333%后,增至332亿元,想来中石油的利润也不会弱。每年数百亿元的利润并未上缴多少,根据国资委的要求也仅仅5%~10%,除此而外全由企业支配。但这些钱都用来做什么,社会并不知道,也从未向大众公开过。但有一点可以明确,这些钱的大头并不为大众利益承担责任,相反,在油价政策性亏损的时候,油企总是想方设法进行涨价,向国家索要补贴,最终通过涨价赚得盆满钵满。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油企的涨价行为和成本开支常常成为社会争议的焦点,类似员工福利待遇也往引起争议。如果垄断企业一边坐享垄断红利,一边拒绝承担社会责任,其财务又总是不公开透明,这种质疑必将是难免的。希望相关权威部门对此进行调查,给公众一个明确的交待。不能任由被质疑者自说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