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旺村的守望

   《经济观察》是第一财经频道的一档大型经济时事类深度报道节目，节目力求以独特的视角关注社会生活中的经济热点，以敏锐的新闻眼光和权威评述，深入报道经济事件，透彻分析经济现象。本节目自2002年1月5日开播以来总共播出了160多期，其中许多节目就国内外发生的重大经济事件和人们普遍关注的经济热点进行了深入报道，取得了不俗的收视率和社会反响。
 
    以下为《经济观察》节目脚本：

　　【宣传片】

　　出海还是不出海？渔民面临无鱼可捕的困境。

　　没有发展了。

　　砸掉渔船搞转型，出路在何方？

　　这玩意儿得有资金哪，没有资金你转不了。

　　创新渔业，保护与开发如何并举？

　　渔业的发展依赖于两大规律的意识。

　　《初旺村的守望》，带您直击中国海洋渔业资源现状。敬请关注《经济观察》。

　　【实况】+【解说】

　　(黑场+海浪的声音)(淡入)傍晚五点半，190多条大大小小的渔船密密麻麻停泊在海边的码头。经过长达五个月的等待，终于到了捕鱼期，大家一切准备就绪，都在等船组长发号施令：今天出海还是不出海？(淡出)

　　【主持人】欢迎收看《经济观察》，刚才我们看到的这个小片断是记者从山东烟台初旺村拍摄到的。这个村子在上世纪相当长的时间内，一直是山东省四大捕鱼先进村之一。进入五月，正是出海捕鱼的季节，不过面对着好不容易盼来的捕鱼期，出海还是不出海？却成为了摆在渔民们面前的大问题。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一起来看看记者的调查。

　　【解说】为什么不出海？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出海捕鱼，非但可能没有收入，反而会亏损。初名普是初旺村有着三十多年经验的船长，不过经验再丰富，面对连着几天无鱼可捕的现实，也只能望海兴叹。

　　【采访】初旺村村民——初名普

　　前几天都不好，出去晚上拉一网，这个费用都在三四千元钱，捕的东西就值个一千八百的，都得倒赔。这五天，五天全赔。/(记：最少的一次捕了多少鱼？)最少一次我估计得3500元钱的费用，能卖到1000元钱，就得赔2500一天。

　　【解说】丛治富是初旺村的村长，他自己虽然不出海捕鱼，不过自从进入五月，每天傍晚船队要出发的这个时间，他都要到码头来转转，看看情况。

　　【采访】初旺村村长——丛治富

　　现在都是拉几条鱼，不是说拉了几千斤鱼。现在最多的卖了五六千元钱，最低的卖几百元钱。现在来看还是不行，过两天看看水温情况。/ 到6月底就得休渔了。

　　【解说】丛村长说的休渔是指国家规定的每年6月到9月的伏季休渔制度，到时候就不允许任何捕捞活动了。也难怪村长会着急，五月的捕鱼期一过，就要等到9月份才能出海。而鱼，可不等人。

　　【采访】初旺村村长——丛治富

　　现在的渔业生产就是从5月1日到6月份，一个多月的时间。从9月1日开始，到11月份又停了。因为那个时候鱼全部都走了，都到南海去越冬了。我们这边基本上没什么捕了。

　　【解说】而早些年渔业资源丰富的时候，初旺村可谓是风光无限。村里当年确实很富，在烟台乃至整个山东都小有名气。这个有着4400多人的村庄，街道纵横交错，路面都是用水泥硬化过的。房屋建筑基本都是一个模式，两层的小楼房整齐划一。建筑装饰的细节处处透露着当年的辉煌。今年74岁的老船长丛大宏从17岁开始捕鱼，现在虽然早就从船上退下来了，但他平时还是喜欢到海边兜兜转转，说起自己当年捕鱼的情景，丛老仍感慨不已。

　　【采访】村旺村村民——丛大宏

　　在海里，我两个船合满了，我真正经历过的。我是一对船，这么两条船，这也合满了，那也合满了。海里还有十来万斤，你说怎么办？你说扔了吧，这些鱼都还没跑，都还在网里装着，可你再怎么合，几个船都不行了。我的船它承受不了，我这对船装下来得十万斤。那十几万斤全都放了。离我们这儿还不远，就在威海北面，都不太远，我打了那么一网鱼。经常遇到这个情况。那时候的鱼确实是厚，我干的那个时候，鱼就是厚。

　　【解说】而现在，不但是鱼的数量少了，品种也大大减少。以前很多常见的鱼，现在都销声匿迹了。

　　【采访】初旺村村长——丛治富

　　现在黄姑鱼基本上没有了，刀鱼基本上没有了。过去黄姑鱼是最好的季节，捕捞最好的季节。很多鱼看不到了，大枪鱼基本上都看不到了，过去大枪鱼半斤以上有的是，现在基本上你想拉一条半斤往上的枪鱼，很少很少。贝壳类的海螺基本上没有了，过去海螺比较多。现在海螺也没有了。/ 现在都是养殖。还有鸦片鱼，上海里拉一条很不容易，对虾现在是没有了，基本上是绝种了。

　　【解说】渔业产量的下降给初旺村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大家的收入也随之出现了下降。

　　【采访】村旺村村民——丛大宏

　　我下来这十多年，这十多年一年比一年下降，一年比一年少，到现在大家都等这个鲃鱼，他的收入就减低了。(记：收入也降了吗？)它得降，它不降不行。虽然说你拉得少了，价钱高了，高了也不行，他也没有产量高那么出钱。现在什么鱼都贵了，涨价了，但是没有了。

　　【采访】初旺村村长——丛治富

　　因为是海上资源不好了，(村里收入)60%没有了，收入都下降了。下降的幅度都特大，那不是一般的下降。比如说海上资源好了，人均收入达到四到五千元钱，如果海上资源不好，就是一千五到两千元钱，很大幅度下降。

　　【解说】鱼没了，靠鱼带动的多种产业——造船厂、网厂、水产品加工厂、冷藏厂等一系列产业全都一蹶不振。记者走访了村里最大的水产品加工厂。原本热火朝天的加工车间如今处于休息状态，老板出门谈进口来料加工的生意去了。初旺村自产的渔业原料，早就指望不上了。

　　【采访】初旺村村长——丛治富

　　我们这个村，渔业是个龙头企业。渔业好了全村都好了，渔业不好全村都不太好过。因为老一辈全部是围绕海上在作业。船厂，海上资源不好，他不去捕捞，船在家放着，他也不修船了；冷藏，你不去(捕鱼)，冷藏停了。网兜厂，网线厂，塑料厂，这些厂全部是围绕海上来的。(淡黑)

　　【实况】+【解说】

　　(淡入)六点，船组长终于出现了。得到的消息还是没有鱼，今天不出海了。大嗓门的船组长不愿意谈论关于出海的问题，生硬地拒绝了记者的采访。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捕鱼期里，少出一次海就是少一天的收入，大家的心里都不太好受。但是面对入不敷出的现实，能做的也只有继续等待了。(淡黑)

　　【主持人】在初旺村的采访中，记者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没有鱼，出海干什么？如此浩瀚的近海怎么会没有鱼了呢？这样无鱼可捕的困境仅仅出现在初旺村吗？面对海洋资源的匮乏，世世代代靠捕鱼为生的渔民们又该怎么办呢？

　　【解说】捕鱼是靠天吃饭，气候、温度都会对捕鱼产生直接的影响。渔民们靠着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经验和大自然作着较量。

　　【采访】初旺村村民——初名普

　　我们这个海域吧，春天应该来说，鱼都从我们这边走。就是说现在正好是这个鱼群，从我们这里路过的时候。今年可能是天冷水温低，这个鱼好象不在我们这里回游。来一片吧，不停，马上就过去了。所以说我们跟也跟不上，所以说捕得都不好。特别是今年打的都不好。

　　【解说】不过说起大环境，海洋渔业资源出现匮乏是过度捕捞酿成的苦果，先进的捕捞工具成为了一把双刃剑，为渔民们带来收益的同时也在近乎疯狂地捕捞中斩断了渔业持续发展的道路。

　　【采访】初旺村村长——丛治富

　　因为现在海上资源基本枯竭了。一个是船多，网具比较先进，探鱼器啦，各种探鱼的设备也比较先进。因为出去打鱼，探鱼器都能知道，海底下有什么样的鱼，数量多少，基本上在船上面都能看见，都能知道，就可以下网。所有的设施都太先进了。再一个船太多了。

　　【解说】我国拥有大陆岸线18000多公里，以及面积在500平方米以上的海岛5000多个。有丰富的海水资源和海洋可再生能源。2004年全国水产品总量达到4855万吨，从1990年起，我国水产品总量跃居世界第一位，并且连续十五年保持世界第一渔业大国。不过辉煌成绩的背后是庞大的渔业人口，世界渔业人口大致是3800多万，我国就占到了近三分之一。在海洋上作业的渔船达到了28万艘，如此大的捕捞量，再丰富的渔业资源也无法承受。

　　【采访】上海水产大学教授——黄硕琳

　　这个渔业资源，我们叫做是可更新的资源，如果你开发的好，开发他一定的水平，可承受的水平上，你年复一年可以开发，不断的开发，但是你如果开发过度了，没有几年他的资源就是衰退了。那么目前我们出现的就是这种情况。我们的捕捞力量太大，我们的捕捞力量呢，超过他捕捞的这个资源，超过他资源可以承受的，所以呢，大部分的渔业资源，都已经衰退了。现在目前像在东海只有一个带鱼还维持在一定的产业上面，但是带鱼的体型也小。你像原来的大黄鱼小黄鱼，基本上没有了。所以这是一个，目前我们渔业上面，面临着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不仅仅是烟台，其它的地方也是这样子，全世界也是这样子。

　　【解说】今年3月，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发表报告指出：全球有52%的渔业资源处于充分开发状态，24%已经被过度开发。占开发总量30%的10种最大的渔业物种中，有7种处于完全被开发或枯竭状态。粮农组织警告说如果全球海洋渔业储量被过度开发的趋势得不到扭转的话，海洋生物圈安全以及人类粮食安全和经济增长都将受到威胁。另外，环境污染也是导致海洋资源减少的重要原因。

　　【采访】烟台市海洋与渔业局局长——姜清春

　　因为大量的鱼类都是在近海海湾进行产卵，那么你这近海海湾的水质环境如果不好的话，它产卵的数量，产卵的质量就会受到影响。

　　【解说】为此，我国先后建立了各种禁渔期、禁渔区、保护区和休渔制度，取缔有害渔具渔法，限制网目尺寸和幼鱼比例。早在1979年我国就开始实行了捕捞许可证制度，限制捕捞强度的盲目增长，并从1987年开始实行渔船马力控制指标政策。从1995年起，实行伏季休渔政策。这一系列措施对我国的近海资源保护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面临很多困难。

　　【采访】上海水产大学教授——黄硕琳

　　你像休渔期，它能够在一个阶段保护鱼的生长。但是一开捕以后，9月16日开捕以后，大量的渔船经过三个月的禁捕以后，就是大量的渔船下海去捕捞，总想尽可能在短的时间内，我多捕一些鱼，弥补这三个月的损失。因此呢，这个资源，渔业资源，这三个月修整出来的成效很快就没有了，没有更多的鱼留到第二年去产生小鱼。

　　【解说】2003年，我国颁布实施了《2003至2010年海洋捕捞渔船控制制度实施意见》。确定了8年全国压减捕捞渔船3万艘，减少功率126。9万千瓦的总体目标。进一步采取更有力的措施，将海洋捕捞强度逐步压缩到与渔业资源可捕总量相适应的水平。

　　【采访】上海水产大学教授——黄硕琳

　　我们的渔船太多了，你如果不把它退出来，渔民必然就是，只要海里面有鱼他就要去取。按照经济学的原理就是说，渔民到什么时候不出去呢，到他出去是完全亏本，那么他就不出去了。所以呢，只要说海里面还有鱼，或者还有一些存着侥幸的心里，我只要出去，我就赚钱。所以呢，如果你不把这个船降下来，捕捞的力量是不可能降低的。所以国家制定了一个转产转业的政策，各个地方都有指标，比如说你要在什么时候要减少多少船，这个各个省都有这样的指标。

　　【解说】砸掉祖祖辈辈赖以为生的渔船，渔民们不得不面对转产转业的问题。这么多渔民如何转型？我国的《渔业法》强调“以养殖为主，养殖、捕捞、加工并举”，把渔业生产从以捕捞为主引导到以养殖为重点上来。把单纯的开发引导到合理利用上来。不过，转型本身就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采访】初旺村村民——初名普

　　有的养鱼，有的育海参苗，现在逐步逐步也有改行的，转产的。(记：你有这个打算吗？)但这玩意儿得有资金哪，没有资金你转不了。

　　【采访】初旺村村长——丛治富

　　这个风险特别大，育苗这一块风险特别大。因为它的温度，其他的技术方面要求特别严格。一旦你掌握不到，全军覆灭。就是你一分钱挣不着，你得赔钱。

　　【解说】初庆学99年在村里承包了一片海区搞养殖，当时还是村子里做了动员，初庆学狠了狠心，和兄弟几个合伙凑了40万元投资搞扇贝养殖。这两年发展到养海带和网上养鱼。说到养殖的风险，初老板也是无可奈何。

　　【采访】初旺村养殖二场场主——初庆学

　　养殖业这几年扇贝不算太好。(记：为什么不好呢？)找不出原因，到季节都死了，都提前收割。这两年看起来是海带比较赚钱，海带成本小一点，价格还可以。最担心的好象是台风吧，台风。(记：台风对你的养殖会有影响吗？)有影响。(记：有怎样的影响？)可能把这个海带架子全部滚掉了。(记：自己有什么防备的措施吗？)没有防备措施，一般都是加固的，加固海带的架子。(记：是不是说如果有台风来了，你也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听天由命吧。

　　【解说】渔民转产转业的问题同时也是是渔民技术转型的问题。绝大部分传统的渔民都是祖祖辈辈捕鱼，除了海上捕捞没有其他技能。而且大部分文化水平比较低，技术转型缓慢而且缺乏指导。

　　【采访】烟台市海洋与渔业局局长——姜清春

　　怎么办呢，我们就做培训，这几年我们海洋渔业部门每年都组织，转产转业的渔民进行培训，而且不单是理论上培训，我们给他一个实习的一个阶段，使得他能够掌握一些新的技术。/ 第二呢，我们各级政府对他的转产转业，从资金上给予支持。包括税收的一些优惠政策，包括财政资金的扶助支持，包括科技项目的帮助，都是向着这些渔民来聚集的，使得他们能够顺利地转过来，使得他们的收入不至于下降。

　　【解说】同时，为了拓展海洋资源的捕捞生产，我国从1985年开始发展远洋捕捞，先后在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开辟了作业渔场，但是远洋捕鱼作为一项技术与资金密集型产业，让普通的渔民望而却步。

　　【采访】烟台市海洋与渔业局局长——姜清春

　　一个是资金的问题。因为远洋捕捞的渔船马力都比较大，因为它需要到远洋去嘛，一般的现在你捕金枪鱼和捕鱿鱼的船，一条船得将近2000到3000万。/ 这个需要大量的资金。这个资金就渔民本身来讲，是非常困难的。这个需要国家，包括银行能够给一定的扶持，才能发展起来。/ 第二呢，困难在渔场的选择上，这个应该讲各国对自己近岸海域渔场的控制都是非常严格的。现在的远洋渔业我们逐渐地从过渡性的渔场，转移到大洋性的渔场。大洋性的渔场就是各国都可以在这儿捕，但是这个呢，那更多的要求这船舶的质量，要更高。

　　【解说】在结束初旺村采访的时候，记者问村长对于村子将来的发展有什么打算，村长沉思了很久给了我们一个摇头的答案。

　　【采访】初旺村村长——丛治富

　　维持现状还可以。只能维持现状，船维修啦，保持他原有的集体这一块的船只。这块船只现在还能维持到村里福利待遇，或其他的办公室里这一块基本上还能保证，还能维持几年。(记：几年以后呢？)/ 没有发展了。(淡黑)

　　【主持人】在中国，绝大多数的渔村都面临初旺村同样的问题，但真如村长所说的那样，没有发展了吗？如果有发展，出路又在哪里呢？二十一世纪被称为海洋的世纪，在尝到了过度开发的苦果后，我们又应该如何处理开发与保护之间的关系呢？稍后，请继续关注《经济观察》。

　　【解说】渔业是一个高投入、高产出、高效益、高科技同时也是高风险的一个产业。这样的产业的特点决定了如果是由一家一户来运作的话，是非常困难的。

　　【采访】烟台市海洋与渔业局局长——姜清春

　　你比如说高投入，高产出，高风险，都需要有一定规模的企业化来进行承担这个工作。所以这几年烟台的渔业从组织结构上进行调整，主要是把一家一户的渔民组织起来，通过引进方方面面的资金，进行企业化的改造，使得他们能够承担这一些风险。能够大量地投入，能够进行科技的开发。

　　【解说】同时人为改造现有的生态环境，促使渔业资源的修复，也是提高产出的有效手段。现在在很多国家实行的主要手段是增值放流和人工鱼礁

　　【采访】上海水产大学教授——黄硕琳

　　增加渔业资源的数量，这是国家正在做。就是每一年，我们投入大量的鱼苗，我们叫作人工放流。放回海里面，让他们去自然生长。生长以后呢，就是增长了渔业资源的数量，这是还有增加了他的生物的多样性。

　　【采访】烟台市海洋与渔业局局长——姜清春

　　在现有的海域条件下，改善现在的海域生态环境条件。比如说我们投放大量的水泥柱体，包括我们原来的压船减船这个船舶数量怎么办，船舶把机器撤掉以后，把油污去掉以后，抹上水泥，放在海里面。人工鱼礁 / 类似于我们的房子，对回游性的鱼类来讲，它是一个驿站，鱼走在这个地方休息休息，使之能有一个很好的环境，能够生长。那么对地方性的鱼来讲，就是回游半径不大的鱼类来讲，它是一个家，是一个社区，它在这儿可以生儿养女，繁衍生息。

　　【解说】渔业资源和渔业水域生态环境是渔业赖以发展的物质基础。因此，做好渔业资源的保护增值工作是渔业生产持续发展的基本保证。但是渔业资源的保护并不意味着保持渔业的原有状态，而是在开发和合理利用过程中保证渔业资源能长期保持相对稳定，使对渔业资源的开发利用能够产生最大的生态、经济和社会效益。

　　【采访】烟台市海洋与渔业局局长——姜清春

　　渔业的发展依赖于两大规律的意识。一个是渔业经济发展规律的意识，从经济方面来讲，第二个呢，渔业赖于生存和发展的资源环境生态的规律。如果把这两个规律能够认识清楚，能够很好地结合的话，那么渔业会得到一个快速高效的可持续发展。

　　【主持人】初旺村的守望还要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继续忽视海洋资源的保护，我们的子孙后代将真的要面对一个无鱼可捕的海洋荒漠。只有在保护的基础上搞开发，才是发展海洋渔业的关键所在。尽管烟台这两年做了一些有益的尝试，发展生态养殖，扩大增值放流规模和品种，而且建设的多处人工鱼礁也形成了小规模的优质生态环境。但是专家指出，海洋资源的恢复需要更多的重视和投入，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们任重而道远。感谢收看本期《经济观察》，我们下期同一时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