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码防伪迷局

　　只有1%的查询率，给造假者留下99%的造假空间。某些免费防伪查询电话不免费。一些短信查询防伪是双重收费的，移动、联通收，防伪公司也收。

　　□经济视点报主笔 李万卿

　　近日，有读者报料，已经使用几年的电码防伪系统的商品查询概率不到1%。以香烟为 例，如果按照1%的查询概率计算，每100包带有查询码的香烟出售，其中仅有1包可能被查询，而另外99包香烟的查询码并没有作废！假如有人回收了这99个空包，然后将每个查询码复制10倍后运用到假冒的香烟上。这990包的假香烟按照1%的查询概率计算，将有很多假货查不出来。

　　同时，报料人还指着某香烟的包装侧面说，香烟包装的一侧特别注明消费者拨打的防伪电话1684××××是“免费”的，但事实上，是收取市话费的。他说：“这是不是欺骗了消费者？还有防伪查询短信，费用也比普通短信高出许多。”

　　记者为了弄清“电码防伪”的真面目，对其进行了长达1个月的深入调查。

　　什么是电码防伪？

　　河南兆信信息工程有限公司总经理朱晓梅说：“电码防伪，也叫数码防伪技术，防伪原理是通过给每个商品分配一个唯一的防伪号码，使商品拥有一个‘身份证’(数字ID)，从而具有数码防伪功能。”

　　朱晓梅说，电码电话防伪有三大优点：第一，数据的唯一性，密码永不重复，一个产品标签一个“身份证”；第二，防伪标签使用的一次性；第三，难以仿造性，电码电话防伪数字有16位、17位、21位，数字的生成分两部分，前6位或8位数字是靠密码运算公式形成的，后边的数字靠计算机随机生成。

　　朱晓梅承认香烟和酒类的查询率只有1%～2%，农药和种子的查询率最高，但也没超过8%。

　　那么，造假者会不会利用没有查询过的电码复制造假呢？

　　“不可能吧。”朱晓梅迟疑地说，“如果对一个查询码单个复制，花费精力搜集号码划不来；上百个复制，会增加造假成本。”

　　究竟能不能对防伪查询码进行复制，然后用于造假呢？

　　报料人说，电码电话防伪有许多弊端：一是给消费者增加许多不便，消费者不一定清楚怎样拨打号码；二是消费者担心要付电话费；三是消费者只有买到商品后才能刮开涂层或撕开包装拨打号码，辨别真伪；四是手机和中国电信的电话不能拨打1684××××。四种情况造成了查询率低，就给造假者了很大的造假空间。造假者可以从市场上买到一个真货，获得一个真实编码。并把这一个真实编码放在他所有的假货上。因为拨打率太低，只有1%左右。所以，造假者就这样钻了空子。

　　①防伪确有漏洞

　　河南一家防伪企业的工程师披露，电码防伪查询在使用168信息电话后，虽然统一了查询电话号码，但由信息台提供查询服务，消费者每查询一次，就要支付一定的电话费和信息费。这部分费用由消费者承担，不但不合理，而且使消费者通过拨打电话查询行为的发生率大大降低，对造假售假者不能形成足够的威慑，不利于防伪。

　　同时他还指出，消费者在购买商品时，由于公用电话、外地拨打的长途电话不能拨打本地的168信息台，必须使用办公、住宅电话才能查询，所以通常不能在购买后马上查询。若干时间后通过电话查询，发现所购为假冒伪劣产品时，销售者会以消费者不能提供足够证据证明此商品确实是从其手中购出为由，拒绝承担其应负的责任，而厂家或技监、工商部门也无证据进行相关处理。

　　工商界有关官员指出，电话查询也不符合消费规律。因为，绝大多部分消费者不会先查后买，因为商场没有电话查询。手机又不能打800和168，消费者也不可能把产品防伪标签上的密码和纤维分布情况先做记录，再拿到外面找公用电话咨询之后再返回商场购买商品。

　　800免费电话电码防伪查询效果如何呢？

　　河南兆信公司总经理朱晓梅说，800电话是防伪公司掏钱，他们往往与电信部门先谈好查询率，电信上可以保顶，保证不让打入的电话超过一定比例，超过一定的比例就会赔钱。比如，每年不超过10万元电话费，就可以采取“减线”等办法控制消费者把电话打入。

　　据称，用800电话，如果防伪查询率超过4%，防伪公司将亏损。

　　如此，造假者就“大有作为”了。96%以上的产品没有人查询，造假者就可以复制这96%的防伪电码用于造假。

　　河南省质量技术监督局防伪办负责人陈玉洁说，800电话虽然是免费的，但很难打通，如果容易打通的话，企业就亏损了。

　　另外，800电话查询电码防伪，消费者还会受很多限制：乡镇、村庄等地区现在未开通800免费电话，大部分消费者也不懂800电话是怎么回事；手机无法查询800电话；利用公用电话查询不存在免费查询。如因800电话的查询率太高，使防伪公司无力负担电话费，电码防伪公司只有采取人为方法阻挡查询，使消费者无法查询。

　　以上只是“电话漏洞”。另外，在“理论”上，电码防伪还给造假者留有“空间”。

　　报料者说，他接触过一个造假者就用没人查询的防伪标复制造假。其实，造假者的查询码就是从没有查询过的真的商品上抄的、复制的。比如：你要“××牌香烟”电码防伪标，他就让人收烟盒，把防伪标抄下来就行了。

　　因为，无论哪个公司的防伪标，查的人都很少，不到1%，据说连0.1%都不到。即使按照1%计算，造假者用300个号复制1.2万个防伪标，大约只有120个人打电话查询，查询结果可想而知。造假者甚至鼓励人们查，因为不查的话消费者会怀疑，查了就放心了。

　　②已有企业停用

　　其实，早就有使用企业发现了电码防伪的漏洞，并采取了积极的行动。

　　2002年，许昌卷烟厂在“精品帝豪”卷烟上使用电码防伪拉线后，决定在八角帝豪卷烟上采用喷码电码防伪技术。当时的报道称，电码防伪查询系统采用了高科技、社会化的防伪手段，每一盒“帝豪”卷烟装潢内盖上都喷印有一组唯一的、不重复的、由16位数码组成的防伪密码。每一组数码都由计算机随机生成，消费者可以方便地通过拨打免费专用查询热线(16840315)，根据语音提示输入本盒烟上所喷数码，就能准确地识别卷烟的真伪。

　　时隔两年，八角帝豪卷烟突然停用了电码防伪。

　　许昌卷烟厂技术中心一位姓蒋(音)的先生告诉记者，经过几年的使用，发现电码防伪“有问题”，也不方便，就停用了。

　　“发现了什么问题？”

　　蒋先生答：“不方便说。”

　　河南兆信公司总经理朱晓梅说，许昌“帝豪”停用兆信电码防伪，其一是认为查询电话畅通情况不理想，其二是发现假冒的香烟多了。

　　在此之前，广西源安堂公司宣布，从2001年7月1日起，停止使用电码电话防伪。

　　据《中国质量报》报道，假冒源安堂“肤阴洁”和恩威公司“洁尔阴”品牌的是广东阳春公司，该公司产品取名叫“爱求牌肤阴洁”、“爱求牌洁尔阴”。

　　值得注意的是，广西源安堂的“肤阴洁”此前已经采用了兆信防伪公司的电码电话防伪，但造假者仍可以制造“未贴电码标志”的产品和“使用假冒的电码防伪标签”的产品。也就是回收未曾查询作废的旧标志，用以造假，使假药变真。 　

　　该案经商标仲裁机构仲裁，裁决广东阳春公司构成假冒商标侵权。

　　2002年4月21日，《商界》杂志一篇名为《防伪业黑幕调查》的文章说，一瓶被厂家鉴定是假酒的“京酒”却被证实有真的数码防伪编码，而且该防伪编码却没有被查询过。由于查询率很低，因而回收号码制造的假冒产品被发现的概率也很低，其结果是大量的假冒产品充斥市场，系统却很难发现，从而起到了与防伪相反的护假作用。

　　③防伪公司“生财有道”

　　一个重要的疑问是：消费者不管是打电话，或者是发短信，都要付费。而这些费用，最终落在了谁的腰包？

　　对此，记者拨通了北京兆信防伪公司的电话，接电话者让记者留下联系方式，他说他会与记者联系。

　　半个小时后，记者的手机响起，但无来电号码显示，他自称姓李，在北京，问记者是不是想做电码电话防伪标。记者佯称自己是肉食加工企业的老板，原来使用过其他防伪技术，但产品常被假冒，想试一试电码电话防伪技术。

　　李先生说：“电码电话防伪技术是高科技，谁也假冒不了，也无法仿制。”

　　记者问价格，李先生说，一个标5分钱，比如说火腿肠，一根5分钱。

　　记者说太高了。他说：“如果量大，价格可以再优惠，做到1000万个标，每个标2分钱就能做下来，并且还有商量的余地。”

　　记者问：“查询率究竟有多高？”

　　他说：“5%。”

　　理论上，按5%的查询率，还有95%的商品没有人查询。如果造假者将没有人查询的商品的防伪电码复制造假，消费者还是辨不出真假。但李先生解释说，复制的成本很高，要花费很多人力、财力和物力，将电码一个一个地输入电脑，工作量太大了。他说他们有分析图，哪个地方查询率高，就说明哪个地方有问题。“我们对查询电话都有记录，与电信部门合作密切，比如，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知道你的位置和你的身份。”

　　记者与他相约第二天再具体协商，他给记者留下了手机号码。

　　第二天，记者又与李先生取得联系。“谈判”的结果是，做1000万个电码防伪标，每个标只收0.008元，并答应给记者10%的回扣。

　　按李先生所说的5%的查询率，消费者以发手机短信查询为例，这样的商业短信，每条短信的收费不低于0.20元。1000万个标的查询量应该是50万条短信，所产生的费用至少为10万元。按李先生的报价，做1000万个仿伪标需8万元。他们赚取的短信费用，比做防伪标的赚头还要高！

　　暗访中，另一家防伪公司公开在互联网上宣称，公司的收入主要来源于防伪标签的销售以及电话费的分成。该防伪网络每年收取的上网费、电话费分成以及号码管理费等，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④“免费”电话不免费

　　举报人所提及的香烟盒上的防伪查询电话是1684××××，并特别注明“免费”。记者拨打这一号码后，电脑提示输入盒内16位号码，并按“#键”结束。查询结果是，这个牌子的香烟是名优香烟。且只能被查询一次。

　　防伪查询电话究竟是不是“免费”的呢？记者通过“114”查号台和“160”查询1684××××，问收不收费。对方说，不收声讯信息费，只收市话费。

　　随即，记者以消费者的名义把电话打到这家卷烟集团，该卷烟集团市场营销部的一位男士说，这是他们委托兆信防伪公司做的，卷烟集团只按每个号段多少钱支付给防伪公司，至于说电话费的问题，他说不清楚。

　　而该集团一位姓张的女士对记者说，“免费”只是免收信息费。记者提出，明明是“免费”，并没有说“免收信息费”或“只收市话费”。她说，她也说不清楚。

　　随后，记者以烟草经销商的名义，拨通了该集团技术中心的电话。

　　“有消费者指出，你们香烟包装上1684××××虽明确标有‘免费’字样，但拨打之后，竟然收取市话费，这是为什么？”

　　该中心一位站长表示：“1684××××确实不全免费，可能要收市话费。”

　　据介绍，1684××××是北京兆信公司的防伪查询电话，上述香烟的电码防伪就是兆信公司做的。当时，只说免费，也没具体明确免什么费。

　　4月27日，记者从中国网通河南省分公司了解到，1684××××只免收信息费，但收市话费，前3分钟0.22元，以后每分钟0.22元。

　　看来，该香烟包装上1684××××后所标的“免费”字样，其实是不免费的。

　　对此，北京兆信防伪公司负责此项业务的银女士多次给记者打电话，解释他们的“失误”。

　　银女士说，他们的公司原在海南，后搬到北京，是一家颇具影响的防伪企业，在多个行业都有他们的业务。

　　“香烟防伪查询电话1684××××，注明有‘免费’的字样，是一种‘失误’，认为‘免收信息费’就可以简称为‘免费’。”她一再说这些失误是与卷烟企业无关的。她说，他们的初衷是为香烟的消费者多提供一种防伪查询方法，减少消费者的负担，作为防伪企业和卷烟企业的出发点都是好的，但对16840315的收费结构模糊，电信部门也没有说清楚。她还说，他们和卷烟企业也发现了“收费”漏洞，但原来的防伪电码包装还没有用完。

　　朱晓梅说，“免费”就是免收信息费，我们在媒体上公告过3次了。

　　曲淑慧的解释是：烟厂发现问题后，已经于2004年12月29日对包装进行了改版，改为手机短信查询真伪。

　　记者发现的事实是，现在的市场上，印有防伪查询电话16840315和手机短信查询两个版本的该品牌香烟同时存在。

　　⑤防伪公司也收短信费

　　那么，利用手机短信进行防伪查询，是如何收费的呢？

　　记者随即购买了上述卷烟集团的香烟，发现包装的一侧有如下内容：“兆信防伪：请编辑翻盖内侧16位数字短信发送3315(移动)、93315(联通)或拨打010-64450315查询真伪。”

　　记者在采访移动和联通管理部门时，都说让直接咨询客服中心。

　　记者首先拨通了联通河南公司客服热线10010。10010说，每条短信他们只收0.10元通讯费，但是服务商还要再收取一定的费用。

　　记者又拨通1860移动服务热线，询问3315的短信资费。1860说，每条短信他们也只收取0.10元的通讯费，与其他普通短信的资费是相同的，但服务商还要收取一笔费用，具体收多少并不清楚，让咨询010-64451466。

　　记者拨通了010-64451466，原来，这是北京兆信防伪公司的电话，接线者警惕地说，他只负责短信，不清楚如何收取费用，在记者的再三追问下，他让记者拨打010-64451885询问。

　　010—64451885说，除移动或联通每条短信收取0.10元费用外，每条短信兆信公司还要收取0.20元的“服务费”。他特别强调：“回复短信是免费的。”

　　也就是说，消费者如果要发短信查询香烟的真伪，不仅要付0.10元的通讯费，还要向防伪公司支付0.20元的费用，一条短信，累计要付款0.30元。

　　那么，消费者要想知道自己所购商品的真伪，是一定要付费的：选择发短信，至少要0.30元；选择16840315，至少要付相应的市话费；如果打长途查询，熟练操作要70秒，付费会超过1元。800电话是真正免费的，但很难打通。别无选择，消费者只有再掏一次腰包。

　　⑥消费者不该承担“防伪费”

　　通过调查后发现，无论打电话，还是发短信，只要是消费者想查询运用电码防伪的商品，就必须再付一笔“防伪费”(800电话除外)。

　　那么，这样的“防伪费”，该不该让消费者掏自己腰包呢？

　　记者带着印有“1684××××(免费)”和印有防伪短信的金芒果香烟样品，走访了河南省消费者协会投诉与法律事务部主任李汉生。

　　李汉生说，免费，就是全免，不收消费者一分钱。而金芒果香烟1684××××防伪查询电话的后面明确印有“免费”字样，但事实上只免收信息费，依然收取市话通话费，是做虚假宣传，是典型的欺诈行为。

　　《欺诈消费者行为处罚办法》第二条规定，欺诈消费者行为，是指经营者在提供商品(以下所称商品包括服务)或者服务中，采取虚假或者其他不正当手段欺骗、误导消费者，使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受到损害的行为。第六条规定，经营者提供商品或者服务有欺诈行为的，应当按照消费者的要求增加赔偿其受到的损失，增加赔偿的金额为消费者购买商品的价款或者接受服务的费用的一倍。李汉生说：“因此，消费者如果提出质疑，可以1+1赔偿。”

　　“既然包装上标明了1684××××电话免费，就应该由生产厂家掏钱，他们有保证其生产的产品真实、可靠的责任，如果不免费的话，就涉嫌虚假宣传，工商局经济检察总队可以依法对其进行处罚。”河南省工商局经济检察总队案件科科长符刚这样表示。

　　对于防伪短信，消费者也会额外承担查询费用。李汉生说，这些费用，生产厂家应计入产品的成本，不能让消费者额外负担，防伪的责任和义务都应该由生产厂家承担。

　　河南兆信防伪公司总经理朱晓梅说，打假防伪的投入应该是企业的，但消费者也有选择权，可以查询，也可以不查询。

　　河南省质量技术监督局防伪办负责人陈玉洁的观点是，查询费用应该是防伪使用企业和防伪生产或推广企业协商解决的。

　　陈玉洁说，要看查询成本的高低，如果费用非常低，消费者可以承担。但有的短信费用很高，就应由防伪企业和使用企业承担。

　　陈玉洁推荐记者看一看2002年12月国家质量监督总局颁布的《产品防伪监督管理办法》。

　　记者注意到，该《办法》只对防伪技术产品生产管理和使用作出了严格的规定，并没有对防伪查询信息费的规定。

　　据了解，至目前，河南省还没有产品防伪监督方面的管理办法。

　　谁为电码防伪失效负责

　　电码防伪本身使消费者能够自己通过电话或短信方便地查询到商品的真假，但由于电码防伪的查询率低，从而使其成为假冒伪劣商品的伪装。造假者利用一些商品包装盒上未被查询的防伪码，进行大量复制用在假冒商品上，使之充斥市场进一步损害了消费者和厂家的利益。

　　那谁又能为电码防伪的缺失负责呢？

　　防伪公司从厂家那里赚了一笔钱后，并没有把查询工作做得更通畅，而是人为地控制查询率来违护自身的利益。此外，还在查询上进行“隐性”地收费，从消费者那里赚到更多的钱，最终使自己成为最大受益者。而查询公司在获得最大利益之时，却造成了防伪电码防伪功能的缺失。首先，他们的做法使一些消费者放弃使用查询，这样电码防伪查询率变得更低。由于查询率不断降低，使电码防伪失去了其应用的意义，不仅厂家花费达不到防伪的效果，而且电码防伪也成为造假者可以利用的“武器”，并进一步损害了厂家和消费者的利益。其次，电码防伪的失效也使得消费者的整体防伪意识下降，从而更不利于新防伪技术的开发与使用。这样，使得防伪生存环境变得更差。想一想，最终是防伪公司自己掐断了自身的生存命脉。

　　商品生产企业投钱去做防伪，其初衷是好的。但它没有进行有效地宣传与推广，防伪电码设置的位置又没有进行指引，致使知者甚少。此也造成了漏洞，使造假者可有机会运用电码将假冒商品变为可以查询到的“真品”。如此，反过来进一步损害了生产企业的利益。同时，由于企业缺乏必要的审核和责任，对查询电话或短信收费状况关注不够，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了防伪公司可乘之机。基于上述因素，商品生产企业也理应对电码防伪失效担责任。

　　其实，在防伪失效过程中，政府的有关部门也有一定的责任。在防伪公司获得最大利益之中，有关部门对防伪公司的监管力度不够，从而使得其有空子可钻。因此，有关部门应加大监管力度，同时，还要不断提高防伪公司的开办门槛，使一些真正“合格”的防伪公司进入防伪市场，从而使造假者无空子可钻，真正为商品生产企业打造一堵安全的“防伪墙”。

　　各种防伪手段都是为了打击假冒伪劣商品、维护消费者和厂家利益为目的的。然而，防伪手段失效之时，第一个受害的却是消费者。那么，消费者本身就不应承担一些责任吗？防伪意识不仅商品生产企业要有，而且消费者自身也应增强防伪意识。如果消费者在买到商品之后，都查询商品的真伪，那么电码防伪造假者也就没有了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