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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达沃斯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26日 03:24 第一财经日报
何帆 在达沃斯和人聊天的时候说什么?你可以抱怨: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人;真没想到会场这么拥挤;真没想到雪下得这么大、地上这么滑。要是别人问你明年还来不来,一定要信誓旦旦地说“不来了,再也不来了”。这样的抱怨最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 长途跋涉来到小山沟 到达沃斯开会需要相当的体力和勇气。这是一个坐落在瑞士东北部山区的小镇。要从北京到达沃斯,没有直达的飞机,你得先到巴黎或法兰克福。法兰克福是个国际枢纽,但机场乏味得要命。巴黎也好不到哪里去。去年我在巴黎转机,机场的警察专门把我留下来好一番盘问。我奚落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像非法移民?”结果哥们好不含糊地回答:“是。” 从法兰克福你还要再转机到苏黎世。一般到苏黎世之后就是北京时间凌晨4点了。你拖着沉重的身躯和行李到了宾馆。瑞士的宾馆会先让你吃一惊:房价居然如此之贵。进到房间后会再吓你一跳:房间居然如此之小。在苏黎世休息一晚后,你的眼睛已变得通红的了。 该出发到达沃斯了。如果你非常有钱,可以租用世界经济论坛提供的直升机或豪华轿车,如果你像我这样贫穷,就只好乖乖地去火车站买票了。坐上车,舒展一下双臂,感觉还不错。仔细看看车票,就又紧张起来:这列车到中间还要换车,而且换车的时间只有五分钟。本来想在车上打个盹也不行了,瞪大了眼睛看窗外,生怕耽误了换车。好,换上车了,大约两小时的行程后,你被搁到一个叫Kloster的小镇。所有的年轻代表和随从人员都不住Davos,全部住在Kloster。旅行手册上说,这是查尔斯王子最喜欢的滑雪场。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个偏僻的山沟。更要命的是,我住的宾馆是Kloster镇上最偏僻的一个。放下行李,望着远处白雪皑皑的群山,我甚至在心里嘀咕,当年我爸爸下放到秦岭当赤脚医生,应该和这里差不多吧。 接着,你得去趟达沃斯报到。有穿梭往返的班车,带着你翻过一座山,才到达沃斯。会场中心外边戒备森严,你得随时带着自己的胸卡才能放行。里面人声鼎沸,像轮船的五等舱。重要的会议都在这个会场,但是越重要的会议越枯燥乏味。你坐在里面听那些大人物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渐渐地进入香甜的梦乡。醒来之后,一边批评自己,一边背上书包去下一个会场:会议中心对面的五星级饭店Belvedere。这里比会议中心更挤,但是非常值得一来。如果你坚持站在Belvedere大厅,你会发现很多你想见的大人物从你身边走过,当然,都是在保镖和记者的簇拥下。去年我就是在这里拦住了《世界是平的》作者托马斯·弗理德曼,和他说了两分钟的话,其间他还跟别人打了五次招呼。达沃斯的会场散布在各个宾馆,所以听完一场讨论,就得匆匆忙忙赶到另外一个会场。记住一定要穿靴子,不然会把你冻坏,而且不小心还会摔跤。我就穿着一双脏得令人自豪的登山靴,勇往直前。 这里有种冒险的感觉 在达沃斯听什么?我的经验是去听那些小的座谈会。第一,最热门的讨论都有听众人数限制,你未必能注册得上;第二,小的讨论会可能更有趣,因为他们讨论的话题更广泛,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去年我听过汇率问题的报告,还是那些人,还是他们在华盛顿、东京和新加坡谈过的东西,后来我就专门挑那些我完全外行的讨论,比如非洲政治、国际发展援助,学到了不少东西。今年我打算听听能源地缘政治、中东和平、对冲基金,还有在当地中学举行的一个报告:《宗教会带来和平还是战争?》 我到达沃斯,完全是误打误撞。我的一个美国朋友,写《北京共识》的雷默,一时多事,推荐我当世界经济论坛的全球青年领袖。我跟他开玩笑,说你就害我吧。当然,全球青年领袖中确实有当之无愧的领袖:Google的创始人、格鲁吉亚的总统、欧洲几个王室的王子和公主、姚明这样的明星,但是,我知道我和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达沃斯,圈子里面还有圈子,精英之上还有精英。在圈子的外边,在精英的底下,是像我这样浑浑噩噩的家伙。我喜欢在达沃斯那种有点冒险的感觉:你在中午的时候会遇到一个在巴黎的越南裔时装设计师,她的男朋友则是一家德国报纸在伦敦的特约记者。坐车的时候,会遇到一个牛津大学的教授,谈了一会儿她就决定请我过去访问。回到宾馆在饭厅,会遇到一个柬埔寨的妇女运动领袖,在网吧会遇到一个突尼斯的报纸主编。 (作者为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所长助理、国际金融研究中心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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