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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的中年人正在上映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4月09日 17:21 经济观察报

  林挺 戴维是芝加哥某电视台的天气预报员,他每天站在绿幕前,机械地挥动双臂绽放笑容,顺畅念完电子提示板上的内容,用最白痴的微笑收场,这份弱智却高薪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只是个主持人,却必须假模假式地预测天气,气象顾问的错误推断最后全都落到戴维头上——每隔一段时间,冰淇淋或者可乐就会凌空飞过,狠狠砸中戴维。这个神情阴郁的
中年男人绝非宽宏大量,但他对恶作剧有心无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扛着?还能继续扛多久?离婚的妻子已经另觅新欢;儿子麦克刚结束戒毒训练;女儿雪莉身材臃肿,郁郁寡欢,甚至不想知道自己喜欢干什么;父亲罗伯特已是癌症晚期,随时可能离他而去……不再是花样年华,仍然是狗样人生,戴维被生活搞得焦头烂额,就像丧家之犬,时刻在崩溃边缘徘徊。

  光线仍然黯淡的清晨,戴维背着弓箭穿过草地,仿佛现代版“最后一个莫西干人”,但他远远称不上悲壮英雄,即使像西西弗斯那样执着地瞄准靶心、拉弓引箭,他仍然是卑微的,而这种悲剧式的小人物,似乎也只有尼古拉斯·凯奇才能胜任。他眉头紧锁,神色低沉,找不到排遣愤怒的方法,只能满嘴喷射4-letter word(指脏话)发泄,情绪跌宕就像暴风雨之前疯狂窜动的云层,就像《远离拉斯维加斯》张扬的激情,或者《8毫米》结尾处可怕的愤怒。

  但是,事情总在起变化,空洞的生活偶尔会蹦出一些新鲜的选择。全国性电视栏目《你好!美国!》发来面试邀请,纽约之行大大拉近了戴维与家庭的距离,他的生活慢慢恢复活力,父亲罗伯特平静地接受了检查结果;雪莉换掉声张身材弱点的紧身裤,摇晃着少女娇艳的裙摆;回到芝加哥,戴维找到那个意图猥亵麦克的戒毒顾问,饱以愤怒的老拳。

  父亲即将死去,他也终于学会直接与戴维交流,在鲍勃·西格《Like a Rock》的歌声中,父亲说:“轻松无法让你成长”,“成年人的生活里没有容易二字”,这样的台词似乎太过直白,甚至有点说教,但它从迈克尔·凯恩嘴里有条不紊地说出来,丝毫不会觉得做作。后来他又说:“面对这种狗屁人生,我们必须学会扔掉一些东西”——凯奇说脏话不新鲜,但谁曾想过温文尔雅的迈克尔也会来两句——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写小说,也不要阻碍前妻寻找幸福,人生需要在意的地方还有许多,该放弃的就学着松开双手。

  戴维终于放下所有包袱,获得《你好!美国!》120万美元年薪的职位,仍是一份没有多少悬念的天气预报员的工作,但他终于可以走上大街,和行人一起胡乱猜猜天气。

  尽管《天气预报员》脏话连篇,但它仍然是一部典型的好莱坞电影,人物性格发展的脉络非常清晰,道德观呼之欲出,再加上标准的大团圆结局,不由得让人想起上世纪40年代黄金时期的好莱坞。回归传统,新瓶装旧酒,大约就是新好莱坞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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