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tin Kaplan
这是8号陪审员梅利莎(Melissa Herard)关于此事的一个评论,尽管他是巨星,但他仍然是一个普通人。在之前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被判无罪之后,这位陪审员发表了这样的评论,“对于我来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你会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这让我印象深刻。
这种认为迈克尔·杰克逊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观点,本身就是惊人的——但是,与他为友(指拿他当作普通人看待)的这种不经意的白日梦却显得比较奇怪,这或许切中了我们对于名人崇拜的要害。
这些陪审员并不是傻子,他们了解摇篮中的婴儿、奇异的整形手术、娈童、有害的社会环境和其他自恋的危险信号。不过,像他们这些fans,确实非常愿意给杰克逊机会去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健康,并与自己的声誉相符的人的。
这些天,我们都在思考这种明星幻像幕后是什么的问题。尽管其中存在市场商家和出版商的利益驱动,但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他们的反对而给此事定性、不因他们的催眠而停止思考,不因消费者的一己之见而停止批判。
我们清楚明星所要负担的薪水册——不仅仅是代理商、经理,律师和会计师,还包括设计师、广告人员、私人助理、个人培训师等等。我们知道这个庞大的“机器”的运转需要制作喷漆画像、不断接受采访、培养相关专栏作家、不让保姆随便乱说话、对于悲剧风格的作品应该发出看似谦恭的回应。我们清楚这些人造的虚构,并且了解为什么明星们要顺从他们,我们也清楚这些虚构的社会原因是怎么产生的,以及为什么这些“虚构”总会环绕着这些明星们。我们清楚这种严重的堕落,了解这些勇于恢复名誉、重新发现的灵性的行为。
我们清楚了这些以后,也就明白了明星之所以与常人不同的原因。并不是他们的天赋创造了这些不同,而是由他们本身的名声导致了这些不同。他们的名声给了他们光环,好似赋予他们魔法一样。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哲学层面的审判者,好像我们是这些名人的陪审员一样,这些名人包括迈克尔·杰克逊、斯图尔特(Martha Stewart,作为美国“家政女王”和全美家庭妇女的偶像,2004年3月,玛莎·斯图尔特由于在出售英克隆公司股票动机的问题上对调查人员撒谎而被宣判有罪——编者加)、布莱恩特(Kobe Bryant,洛杉矶湖人的篮球明星,曾有名女子指控他性侵犯,后双方达成和解——编者加)、泰森(Mike Tyson,美国拳王泰森曾因为强暴罪被判刑人狱6年——编者加),辛普森(O.J. Simpson,1994年前美式橄榄球运动员辛普森杀妻一案成为当时美国最为轰动的事件,后来无罪获释--编者加),这些名人都给审判带来了一些障碍。从头到尾,有线新闻和一些其他的世风日下的娱乐业,将我们强行带入了这种为了辩护名声而进行的审判。我们竟然花费了和法庭上的陪审团同样的时间去听这些证词,尽管我们相信自己正在或深刻、或浅薄地评估这些证据——我们总试图判定被告是否一个“正常的人”,是否我们会对这些被告说,“嗨,接下来是什么?”而不是去判定他们是卑鄙或是高尚。
公众就是陪审员。在我们这个被娱乐深深嵌入的社会里,一个后果就是使我们同所有的名人几乎总是一种审判关系。当我们相信能够找到自然状态的明星和一个擅长于掩饰自己隐私的明星之间的差异时,也许会因为自己对事实真相的孜孜以求而自豪。但是如王尔德所言,一直保持自然状态竟是如此之难。
(作者系美国南加州大学Annenberg学院副院长,主要从事娱乐对社会之影响的研究。本文由LATWP授权出版。本报记者必娴翻译。本报保留中文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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