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晚,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附近海域发生里氏8.5级强烈地震,据有关方面统计,在28日深夜发生的强烈地震中,震中尼亚斯岛有1000到2000人死亡。这一灾难再次提醒人们,来自自然因素的威胁仍是人类主要的敌人之一,对于自然的威胁人类仍不能放松。
这种自然灾难近年来屡屡出现。自上世纪70年代首例艾滋病报告出现以来,这种不治之症已在全球呈蔓延之势。进入新世纪,形势更加严峻,全球感染人数预计在3千万左右。
非洲个别国家感染此病者已接近或达到总人口的一半。2003年的SARS传染性之强、危害之大,都属罕见。它给人类敲响了新的警钟:许多类似SARS的自然威胁,还横亘在未来的道路上。
果不其然,自去年年初以来,禽流感在世界范围内此起彼伏,给人类财产和生命安全造成了极大危害。
如果说这些刚刚过去或正在发生的灾难,因其突发性和严重性使得人类全力以赴应对的话,那么对一些虽不那么紧迫,但危害性更为根本的威胁,人类却有些漫不经心。全球气候变暖、臭氧层破坏等就是突出例子。此外,自“9·11”事件以来,恐怖分子像蛰伏在人类社会体内多年的毒瘤一样竞相发作。
仅大规模的袭击事件,就有印尼巴厘岛爆炸案、“3·11”马德里爆炸案、莫斯科别斯兰人质事件等。从某种意义上说,恐怖分子已是独立于文明社会之外的“异端”力量,是人类社会的共同敌人。
这就意味着恐怖威胁也具有一定的“自然”性质。
这些威胁人类安全的新因素大都具有以下几个特点:一是威胁的超国界性。全球气候变暖、臭氧层破坏,其后果都是由全人类共同承担的;不管是艾滋病、SARS,还是禽流感,没有一个国家可以超然事外、独善其身,而去年的印度洋海啸更是殃及十几个国家。至于恐怖势力,其人类公敌性质早已成为共识;二是危害的严重性。从某种程度上说,它们已经取代战争成为人类社会的最危险敌人。由于人们正在变得越来越富于智慧和理性,各种争端解决机制日趋完善,虽然战争仍不可能完全避免,但爆发的频度和强度都在明显下降。
面对新形势,人类的安全观也应进行调整。就某种程度而言,目前人类的首要敌人正是诸如恐怖势力这样的“体制”外力量,以及像SARS这样的疾病,印尼地震这样的灾难性事件等自然因素。在此情况下,人类处于同一条“诺亚方舟”上,就要求人们把有限的资源利用在应对共同的敌人上。
令人慰藉的是,灾难已经使人类警醒。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近日刊登文章,认为印度洋海域灾难可能会改变政治进程。这个“改变”就是灾难使不同国家和不同肤色的人们消弥了往日的隔阂,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
人们还记得,“9·11”事件后,许多国家的人民勇敢地向恐怖主义说“不”;而印度洋海啸发生后,国际社会更是全力以赴,灾难还使互有龃龉的国家消除了敌意。同时,灾后预警机制也促进了国家间的合作。这次印尼地震发生后,各国救援队都在枕戈待旦。这样看来,如果人类能够警醒,从而实现安全观上的转换,或许是灾难带给人类不幸后的万幸了。
□余永胜(南京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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