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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奥巴马政府不少援助的AIG竟然向它的高管团队支付了多达2.18亿美元的高额奖金,激起民众和美国政府的愤怒。但是,美国政府不能直接惩罚AIG,其两难处境可以通过这样一个故事来理解:
一农夫P养了一群鸡,他雇用农夫A来照看他的鸡。P、A双方约定P每个月给A50个鸡蛋作为酬劳。前两个月给农夫A分了50个之后,P发现自己还可以剩50个,的确比他当初放任的状态要好多了。
但是不久,供鸡饮水的这条河被污染了,鸡死了好多只,每天只能生产30个鸡蛋。这时候,市场供不应求,鸡蛋市场价格开始出现飞涨。平常只管收税的政府G不得不介入此事,于是给P一大笔贷款让其维持养鸡场的运营,同时对河道进行联合治理。到月底的时候,A又问P要他这个月的酬劳:50个鸡蛋。P急了,这个月本来就只下了30个鸡蛋,你却跟我要50个鸡蛋?A强词夺理,政府不是给你养鸡场注资了吗?你完全可以把这笔钱的一部分拿出来给我。如果你违约,我会到法院去狠狠告你。P无奈,只能给A预先规定的那50个鸡蛋。政府G得知此事后,大为光火。
但是,政府G也知道他们当初的那个合同规定,因此不得不私下咨询一下经济学家E。经济学家E就告诉政府说,你可以征收报复性税收,让他们的钱重新吐出来,进入政府的腰包中。而另一位经济学家则辩解,这样循环往复地“救助———报复性征税”得不偿失,还不如从源头开始找起。
实际上,现代经济学的合同理论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们,股东P和经理A签订的那个根本不是什么完全合同,并不是所有的条款都能明确写在合同之上。何况,由于政府的大规模救助,已经使政府成为了除股东、高管之外的最大债权人。这也就是说,此时的公司决策环境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尽管此次政府救助,政府并没有提出过多的要求,但奥巴马总统的“限薪令”应该就是对公司决策行动中首要考虑的先决条件。
尽管我们无从可知当初AIG高管是如何胁迫AIG股东签订这个“金降落伞”合同,也或者是AIG股东为了留住他们的高管团队故意留下这个完美的“陷阱”,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可以明确这一看似完美的合同都需有重新再谈判的必要。
□陈宇峰 任国良(浙江工商大学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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