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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时代的生存哲学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30日 16:16 中国经营报
周斌坐在某银行的等待席上,一脸不耐烦。换了别人也会同样不耐烦,趁着周末所在的园林局不上班,周斌想把手头的钱存成定期。但他已经在银行耗了一上午,原本和朋友约了的下午茶看来也不得不取消。而他的前面,人山人海的还是排了很多人。 2007年倒数第二个周末,应该是中国人民银行今年最后一次加息,其中一年期存款基准利率由3.87%提高至4.14%,一年期贷款基准利率由现行的7.29%提高到7.47%;而活期存款利率下调0.09个百分点至0.72%。 今年的第六次加息也如同上面五次一样,引得一群人来转存。“原来存的是活期,现在要改存为定期。”周斌的目的也是很多人的目的。 银行的等待席上,时不时有人议论着怎么存钱才可能多赚点利息。此前五次,央行没动一次存款基准利率,总要到银行改一次存款期限,毕竟存长期的人不多,但是有人会把活期的转成不同期限的定期。结果取出、存进,前面的利息没赚到,后面还没赚到又调整了。 “来的时候,打算把活期定存一年得了。后来一听,觉得别人说的也有道理。”周斌于是改了主意,把手头有的钱分成了三份,一份存成一年期,一份存半年期,一份存三个月的定期。“这样如果利率再有所调整,就可以有很大的主动性。”周斌说。 尽管很讨厌自己这种随大流的做法,但周斌还是决定使用这种“分段”定存的办法。或许等他回头看这两年的行为,说不定会更加苦笑不已,“基金火的时候买基金,股市火的时候买股票”。那个时候或许是想多赚点钱,而如今则是保值的想法超过了赚钱。“所有的东西都在涨价,除了自己手里的钱。” 在没有其他增值途径的情况下,“我们还是想着怎么存银行,能让钱多生出来点钱吧。”但周斌并不知道,即使这次加息以后,中国仍然是负利率状况。也就是说钱存在银行,意味着自动贬值。 股市,少数人游戏? 股票,周斌很熟悉。早在中国资本市场上一轮牛市时,周斌就进过股市。“当时买了不少股票,但一进去就被套住了。”周斌说,眼看着自己的钱一天天变少,开始时还着急,“到差不多只剩一半的时候,也不着急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说不在意那是假的,2005年年末,周斌持有的股票价格开始反弹时,“价格和买的时候刚刚持平,”他就迫不及待地卖了。五六年时间,等于一分钱没赚,还过了一阵心惊肉跳的日子。但当钱重新装到自己口袋时,周斌说“还是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 然而,股市并没有像周斌想的那样,马上就回落回去,而是像坐了火箭一样,一路向上。“我的那些股票,如果不卖,现在至少翻了三四番了。”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2007年的七八月份。周斌心里想进去,但又怕进去后再出现上一次的状况。他让在大学教书的女儿跟相熟的在券商工作的同学讨教了几只可以买的股票。要“近期会涨的、不会跌的”。 尽管问来了,周斌还是不敢买。他想再观察几天。但等了一段,发现股价已经高到他无法承受了,“天天跟我抱怨,说当时怎么不劝他买进。”他女儿说,“我又不炒股,我又不懂。”家庭矛盾差点升级。而他女儿自此以后也再不帮他打听所谓的“内部消息”了。“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天天盯着价格走势,等人家赚了他又要后悔。” 但看着身边的朋友天天跑到证券交易大厅去盯着大盘,周斌又觉得庆幸,“那种不能自己控制的紧张,真的不是我能受的。”作为过来人,周斌深刻了解。“我们这个岁数的人,什么大盘、涨停、满仓空仓的,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搞清楚代表什么。”而用电话和电脑控制进出,更是不会,又怕试了出错,“听到朋友买进或是卖出时”,索性就跑去交易大厅找工作人员帮自己操作。“一天两天还好,一个月下来,人就吃不消。” 因为不懂,不仅苦,“也赚不到钱”。周斌说,大家都像当年的他一样,“只要有小小的波动就心惊肉跳。”有一点上涨就会赶紧卖掉,等看到价格还在上涨,然后再去买进。如此循环往复,最后发现“钱都让证券公司赚去了”,出场或者入场都要交费用的。这种情形,在投资基金上也出现过。 这也是周斌安慰自己的另外一个理由,“不进去也好,不折腾。”他用刚看到的词语总结说,“资本市场的二八定律也是非常明显的。”这个市场上只有20%的人能够赚到钱,而周斌认为,本金越多能赚到的钱就越多。如果市场翻了10倍,有10万元最后能赚到100万元,而有100万元最后就会有1000万元。所以有人说,“牛市中,像我们这种没多少钱的小老百姓是最悲惨的,没有钱去赚钱。” 周斌很纳闷,报纸从哪里找出那么多“一夜暴富”的股市神话?“我身边怎么就没有一个?” 如何抵御通胀? 尽管没有好的投资出路,但这并不意味着周斌不焦虑。有时候,他会梦到拿着很多很多钱去买卖,醒过来以后一头汗水,而眉头总是紧锁的。 “东西不停地在涨价。”在广州的女儿前不久还打电话过来说,学校里过节发了两桶食用油,是不是应该给他们存着,等着春节回家时带回去。尽管猪肉、粮食价格上涨,对家里还有地的周斌来说,多少还是件可以高兴的事情,但是他心里明白着呢,“那些东西价格才涨多少?其他东西价格涨了多少?”别说是价格疯涨的房子,就是种地要用的塑料薄膜,价格也涨了不少呢。 有人指出,远离权力的普通人们,可能是通货膨胀的净损失者。这话周斌爱听。现在价格涨起来了,国家各部门都在说明年要抑制通货膨胀。“这样粮价恐怕也会下来。”哪还有什么好处?穷人恐怕会更穷吧?一声叹息。 周斌自己每天会下意识地注意可能的保值手段。“前段时间大家都是QDII,就是钱可以投到国外去。”周斌也有点心动,况且几家基金公司发行的QDII起点都很低,“手头有几千块钱也可以投”。但心里想想,首先国外市场怎么样不知道,其次“就是有几万块钱,投了又怎么样?”赚的也不够多,心里还不踏实。权衡来权衡去就错过了机会。 但总还是要买点东西存着,前面几次“物价飞涨”的经历,周斌这辈子人都还记忆犹新。之前几次通货膨胀时,周斌家里都存过东西。1985年至1987年的CPI涨幅分别达到了9.3%、6.5%和7.3%。1988年,随着价格双轨制的逐渐放开,各地价格都开始疯涨,“有的东西隔几天就涨一次价。”当时电风扇价格涨得最快,有人家里囤了好几台电风扇。有人抢购了数百盒火柴,有人拿浴缸装酱油和醋。而1993年的通货膨胀中,一些有眼光的人也开始买如宝石、古董、股票等进行货币保值。 “人家都说万事黄金。”周斌觉得物价飞涨起来也跟乱世似的,所以动了存金子的念头。不过如今金价也高,“一个金条就要几万块钱”,要真是买些金戒指、金首饰啥的存着,好像也没啥意思。其他一些可以用来保值的产品,价格在上几年也早被抬高了。况且“买了金子也不踏实,怕家里招贼。”他说。 新浪财经独家稿件声明:该作品(文字、图片、图表及音视频)特供新浪使用,未经授权,任何媒体和个人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载。更多精彩评论,更多传媒视点,更多传媒人风采,尽在新浪财经新评谈栏目,欢迎访问新浪财经新评谈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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