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风暴》：导演与投资人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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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帅导演

　　吴思远导演、制片人

　　张扬导演

　　陈伟明中博传媒有限公司董事长、总裁

　　王均豪 均瑶集团有限公司副董事长

　　何平 著名专栏作家

　　孙孟晋 著名乐评人、影评人

　　张嫣 《外滩画报》记者

　　主持人袁岳：非常头脑，非常风暴。再次欢迎各位观众，和我们一起来，进行今天的《头脑风暴》，如今这个年头，看电影是一件小事，大家不会为一个电影票，大家觉得付不起这点钱，但也是件大事，如果我们看它，占据媒体的版面的份量来说，这事还不小，2006年是一个电影，赢得观众的掌声，比较多的一年，当然也是，挣钱比较多的一年，在另外一个方面呢，也导致了观众们对于电影，有了更多的更高的期望，所以今天，我们的头脑风暴节目，就是要和大家，一起来寻找一下，什么是更为成功的电影，首先让我们盘点一下，2006年的电影市场。

　　VTR播放

　　主持人袁岳：我们的电影市场，将朝什么方向发展呢，咱们还不知道，咱们风暴风暴，首先我想请我们各位在座的嘉宾，给我们举一个例子说，在你头脑中间，2006年您本人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什么。

　　陈伟明：我觉得这个电影，如果从我投资者的角度来看的话，我觉得中国需要这样的电影，就是说，现在大家都在讲大片的时代，实际上，中国因为是片种的类型太少，我觉得《疯狂的石头》，最起码给很多电影人或者是观众，知道其实电影不仅仅是一个大片，其实有很多的种类型。

　　主持人袁岳：何老师您是选？

　　何平：我和他选的一样，《疯狂的石头》，我这里电影大概看了一半吧，《疯狂的石头》其实，我觉得是一个很一般的电影了，中国的国产片，能够拍一个一般的电影已经不错了。

　　主持人袁岳：孙先生。

　　孙孟晋：我选的《三峡好人》，因为我觉得在这一个时代里面，能还坚持拍这样的电影，是值得尊敬的。

　　主持人袁岳：张小姐

　　张嫣：工作原因吧，必须被逼着看每一部电影，但是我跟孙老师的意见是一样的，我也选《三峡好人》

　　主持人袁岳：OK，先让我们看看我们的导演，张导你选的谁

　　张扬：我也是《三峡好人》，中国也必须有这样文化的电影吧，真正去探讨一些我们的现实生活，让我们看到一些问题，我觉得应该有这样的电影

　　主持人袁岳：王导你选的是谁？

　　王小帅：《三峡好人》

　　主持人袁岳：也是，理由跟张扬有没有补充

　　王小帅：没有什么理由，我觉得大家如果有耐心看下去的话，我觉得肯定会喜欢的

　　主持人袁岳：吴导，我这里电影我全部看了，除了《三峡好人》，没有机会看到，我觉得每一部电影，都有它的优点和它的缺点，我自己常常感觉到，电影跟电影之间不能比的，你说四川菜跟粤菜，广东菜谁好吃，那很难说，每个人的口味，还有每一部戏要讲的话，或者预算都不同的，所以我觉得不要去比，其实作为我自己拍电影来讲，现在做电影人来讲，我几乎什么片子我都想看，但是我看完以后我会说，这个片子他拍的不够好，或者拍的，在这种条件下面已经拍的很好了

　　主持人袁岳：所以你就事论事，不让人家觉得说，吴导说谁好，说谁不好，基本上在你身上发现不了新闻线索。我们有请我们在座的几位嘉宾，你给我们写一东西，就是说一部成功电影，它具有什么样特征，我想大家可以写两到三个特征，在你的心目中间的，可以站在我们投资者角度的，站在我们导演角度的，在这个同时，我就有一个小问题，现在你们亮板之前，我请教一下，这个剧本的选择，到底是由你们谁来决定的，是你们导演说，我要拍这个，然后找投资者去找钱呢，还是说投资者说拍这个，然后去找导演，我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吴思远：两样都有，都有的，因为我自己是导演，也是投资人，投资了最少有50部以上的电影，所以我很清楚，导演也是，导演有一种就是说，他有一个很好的故事，他想把他拍成电影，那必须是先有剧本，但是又有人家老板，或者投资人，我想拍这个戏，你看看怎么样，他一看不错，我可以喜欢拍，所以两样都有，两样都有。

　　主持人袁岳：小帅你那个典型是什么样的，你是带着想法找投资者，还是投资者带着想法找你的

　　王小帅：前一种吧，自己想做什么

　　主持人袁岳：是不是第六代导演都有这个特点，就是走艺术路线的，是不是都有这个特点

　　王小帅：也谈不上艺术吧，就是说自己想做什么，先想清楚之后，自己要去做，这样的话，就找合适的合作者，我觉得这已经不是，一个作者和投资之间的，直接的关系了，而是大家坐在一起，真的想做这件事情，然后寻找他的一个方向

　　主持人袁岳：能谈的拢

　　王小帅：对，这是有点像这种不是纯粹商业的，在商业上的计算是计算不出来的

　　主持人袁岳：但是你心目中间是不是会有一个数，大概这个圈子里面，这几个哥们还能比较谈的拢，是不是有这么一个谱在里面

　　王小帅：有的时候有，有的时候有一些，很近的朋友长期在一起

　　主持人袁岳：比如说你给我们讲讲像什么样的人，属于你这种特别容易有想法这种，跟他讲讲还比较有谱的

　　王小帅：像因为我做《青红》的时候，包括做现在这个电影的时候，他的真正资金来源的那个哥们，就是完全平时在一起玩的挺好，然后他也很愤怒，也想当一个愤怒的青年，也想当一个文艺青年，然后也着急说，你们这电影怎么老搞不好，搞的那么穷啊，那我帮你吧，就这样的

　　主持人袁岳：他是干吗的？

　　王小帅：他是一开始跟这毫无关系，突然有一天想当愤怒青年，就来了，来了以后说想学电影，就问问我，我就给他开课，讲了两天，他说他硕士毕业了，可以弄电影了，然后就被我带到这个道里来了

　　主持人袁岳：你这个功底相当不浅啊，才开两天课结果他就投降了

　　王小帅：没关系，因为这个我感人能力还是有的

　　主持人袁岳：太好了，一会把均豪给感人一下，张导您跟小帅情况是不是差不多

　　张扬：差不多，因为我们都是基本上自己写东西，大部分都是自己弄剧本

　　主持人袁岳：本都是你自己写的

　　张扬：对

　　主持人袁岳：所以都是弄好了以后，拿着这个东西去找钱去了，听起来有点像小作坊的做法，就是自己写个本，然后自己导什么的

　　张扬：这就是一种自己的习惯，因为我也遇到好多投资人来找我，现在我们有一本子，钱都堆在这儿了，你来拍，但是对我来说没多大兴趣，可能就不去了，但是可能对很多导演来说，这就可能是一机会，我觉得就是针对到个人里边吧，这两种投资我觉得都是很正常的

　　主持人袁岳：像伟明你是属于哪种情况的？

　　陈伟明：我开始进入这个圈的时候，是导演来找我，像我们投第一个电影《鬼子来了》的时候，是姜文来找的我们，后面的话，基本上是我们要对这个市场，进行一个很仔细的研究以后，我们来进行投资，基本上目前在国内的话，从《鬼子来了》开始，基本上在中国本土这个市场里面，我基本上电影这块没有投资了，基本上我都是在韩国投资

　　主持人袁岳：为什么呢？怕了我们的

　　陈伟明：第一个是，我觉得中国市场不是很成熟

　　主持人袁岳：这话怎么讲起？

　　陈伟明：不管从投资这个角度，还是从发行这个角度等等吧，都觉得不是很成熟

　　主持人袁岳：我当时还觉得你，好象有点搞不定导演

　　陈伟明：对，搞不定，我觉得另外一看

　　主持人袁岳：小导演你不想投，大导演你搞不定

　　陈伟明：另外还有一个，我觉得现在包括像小帅，张扬这些导演，我觉得他们都是那种，叫什么呢，导演个性化特别重的导演

　　主持人袁岳：所以你搞不定人家

　　陈伟明：也不是搞不定，有可能我们会考虑到，更多的商业的东西，我们要赚钱，对不对，市场要回报，有可能我们会把这些东西，计算的比较多一点，有可能在沟通方面会有些障碍

　　主持人袁岳：现在我们要让大家亮亮牌，你们都写了一些什么样的东西，我们先看看我们让一个外行先说，王总您说说，您说一个成功的电影是怎么样的，让我们看看，内容、质量、营销，这听起来，怎么跟你们卖牛奶差不多

　　王均豪：我后来想最后还是在整合营销这一块

　　主持人袁岳：你们营销是关键

　　王均豪：营销是产品渠道促销，整个都在里面，从投资者的角度来说，做企业始终是这么考虑的，作为一个战略，或者是执行一个计划，我这个计划到底能不能平衡，或者说能不能盈利，从产品各方面是不是好，是不是跟我的企业文化相符合，或者说跟我的，一样的

　　主持人袁岳：明白，我想请问三位导演，你们觉得王总这种想法行的通吗，还是说你们觉得这个路数挺好，你们也要这么干

　　王小帅：我没怎么听，我刚才在想别的事了

　　主持人袁岳：你想什么事了？

　　王小帅：我在想这个电影聊半天，其实经常聊到，牛唇不对马嘴的境地里面去

　　主持人袁岳：今天我们已经开始进入到这个状况

　　王小帅：对，有点，我想怎么进行一个，牛唇不对马嘴的谈话的问题

　　主持人袁岳：好，那你就先说说看

　　王小帅：这个基本上，我们因为他是一个外行说嘛，他有这个特点，王均豪刚才说的这个，我真的没有怎么听，我散神了

　　主持人袁岳：他基本的意思就是说，你要先要搞清楚，这个电影要拍的时候谁会看，然后根据这个，在把这个产品做出来，将来还要怎么样做促销，推广要形成一个预算，计划等等这样的，他要系统的，有计划的来干

　　王小帅：作为生意来说，他这个程序肯定需要有的，就是做生意的角度一定是这样的，投资人的角度不这样就疯掉了

　　主持人袁岳：拍电影会这样吗？

　　王小帅：但是从我们做这个的角度，要是这样的话，你就疯掉了，这是不可能的

　　主持人袁岳：为什么呢？

　　王小帅：你没有想好你要做什么，你先想着市场说，哪些孩子要喝我的这个奶，我哪知道，我先做我的，这个最重要，导演导演，要不然就不是导演了，这是两个路子，牛唇马嘴对上，能对上就对上了

　　主持人袁岳：这也好啊，平时我们总也想，电影到底怎么，是不是像搞牛奶那样搞啊，这个说一说很好啊，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科普工作

　　王小帅：一定要科普，现在我觉得一定要科普

　　主持人袁岳：所以像典型来说，你要拍片子的时候，您大概是一个什么路数？

　　王小帅：我就琢磨最近什么事有意思，我自己的状态，我觉得拍什么我最能够把握，然后我觉得这个最重要的，钱不重要

　　主持人袁岳：为什么不重要？

　　王小帅：钱特别不重要，我觉得

　　主持人袁岳：为什么？

　　王小帅：因为……钱重要吗？我觉得都已经进入21世纪了，我也看过某个电影说

　　主持人袁岳：最重要是人才

　　王小帅：所以要回归到源头啊，内容是最重要的

　　张扬：我觉得是两种概念，其实是两种概念，他说的这种方法，其实也没错，就是一种商业片的运作方式，这个确实需要了解更大众的需求

　　主持人袁岳：您的意思像贺岁片啊，像现在很多大片是这个路数

　　张扬：对，他确实是那个路子，但是比如说小帅说的这种，首先把电影作为一个创造，作为一个艺术去做的话，我觉得这个还不能完全，等同于一个产品的这种推广，必须还得有一个个人的精神世界，有他的艺术追求在里边，可能这个东西变成了没有这东西，这个电影，这个产品就变得没有任何的价值

　　主持人袁岳：换句话说，万一王总按他这个路数，他要去投电影的话，实际上不是你们爱拍的那类电影，可以这么理解吗？

　　张扬：对，我觉得可能是两种概念，是另外一个路线的，我自己觉得实际上是什么，这个营销不是说，我们先去把市场都弄清楚了，我们再拍电影，而是我觉得拍了一个东西，我们根据这个东西的特点，我们做一个适合他的推广，比如说有一个艺术片，他的推广就跟一个大商业片的推广，应该是完全不一样的

　　主持人袁岳：吴导，您在听了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就是我们牛头和马嘴的对话，你有什么观察？

　　吴思远：其实我觉得一点冲突都没有，在我个人的经验来讲，因为现在这个社会是多元的，其实我自己分不是这样的，我是分是大众电影还是小众电影

　　主持人袁岳：您是牛头也有，马嘴也有的

　　吴思远：对，就是你拍的时候，比如说我要制造一部大众电影，我必须像王先生那样，去计算，海外怎么样这肯定的，但是电影也不是说只有一种，还有很多种，他有一部分观众，除了他看商业大片以外，他也去喜欢看那种比较有深度的，比较探讨人性的，或者某一种，两种他都兼容，就像我们吃大菜也吃，街边小摊也吃，没有一点冲突的

　　主持人袁岳：听听我们评论员，你们现在关于两条路线斗争的问题，你们怎么看？

　　孙孟晋：我觉得这个从商业大片来说，有叫座也有叫好的，也有叫好不叫座的，也有反过来有各种各样的，但是我觉得中国很多大片，是叫座不叫好的，我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为尽管它的营销非常好，因为有一个概念，大家可能不知道，一部大片，他投在宣传上的费用，可能要远远大于一些小成本的，艺术片的费用，我觉得受众可能会比较被动，会去受到一些影响去看这部电影，还有一个是剧本的问题，现在大片的创造人员缺少想象力，然后这个什么背景的，比如说大家拍武打片，都是跟李安那个背景去，李安在西方成功了，叫座了，我觉得所有这些东西都非常急功近利，我认为是，都是走这种模式，这个模式最后，就会光有一个美丽的躯壳，而且只重视一个美丽的躯壳，我觉得是没有实质内容的，包括舞美都是

　　陈伟明：他把电影太严肃化了，其实讲商业电影就是一种娱乐，你比方讲为什么，大家都一窝蜂去拍古装片，很简单，在这种题材类型里面，国际市场认可你

　　王小帅：国际市场怎么认可，不认可？

　　陈伟明：怎么不认呢，你说那个不认吧

　　主持人袁岳：你先说为什么认

　　陈伟明：票房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主持人袁岳：对，人家票房最好证明，你为什么说不认

　　王小帅：好像没有吧，咱们几个古装戏好像国外并不好，实际上好像不好，你不要听信

　　陈伟明：我不讲别的市场，我就讲韩国市场，因为从英雄一直到这次黄金甲，韩国市场都是我发，都是我在做发行，我就讲我的收入

　　主持人袁岳：你说你的收入怎么样

　　陈伟明：要从《英雄》一直到，《十面埋伏》到《无极》到这次《黄金甲》

　　主持人袁岳：《英雄》是多少？

　　陈伟明：《英雄》是差不多在韩国，收了两个亿人民币的票房

　　主持人袁岳：《霍元甲》，《霍元甲》我没参与，这次《黄金甲》，我们叫皇后花，现在已经连续三周票房冠军，已经有差不多170万的观众

　　主持人袁岳：陈伟明有数字了，小帅你呢？

　　王小帅：170万能收回多少，这倒是个新闻了

　　陈伟明：170万的观众按50块钱来算，就将近快8000万了，三周，我用数据来说话，当然这是它，有可能这种类型在过的本土市场里面，因为他的文化，跟中国的文化很相近，但是我觉得这说明什么，不管怎么样，目前在韩国，最有票房号召力的，也就是张艺谋，还有《无极》，《无极》也不错卖的，在韩国

　　孙孟晋：对不起，我打断一句，刚才那个观点，比如说《无极》过来，在大众那里，就是很多大众里面有一个观点，大家都说这是个烂片，很多人是冲着烂片去看这个电影，冲着烂片去看电影，你说这是好电影吗，票房也很好

　　主持人袁岳：冲着烂片算不算好电影？

　　陈伟明：什么叫烂片？

　　孙孟晋：很多评论说烂片

　　王小帅：确实现在不能简单的说，谁挣了多少钱，谁就是好电影

　　陈伟明：我刚才讲的观点是说这种题材类型，为什么大家一窝蜂去投，投资它，是因为大家在国际市场上，看到收益了，所以大家才去投资它，我们现在假设说，中国人民说它烂片，我们也去看，韩国人民说它是烂片，我们也去看，美国人民说它烂片，我们也去看，最后证明烂也是一种价值，这个我只是推

　　王小帅：钱这个东西，确实给人造成了一个很复杂的情感，所以又爱钱又恨钱，这个钱确实给人造成，精神很错乱和混乱的状态

　　主持人袁岳：我实际上觉得这里面，探讨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为什么全世界人民，烂的东西都爱看

　　王小帅：那是因为他有话语权，他就拼命的去推销，然后他电影院都放他东西，我们想娱乐，没地方看嘛，我请人看电影的时候，我后来就脸就羞红了，去看的时候电影院，正好赶上那天也倒霉，只放《惊涛大冒险》那个片子，那就请人家看这个，一进去人家眼睛看着我，你是个导演，请我们看这种电影啊，平时你不请别人看的时候，你看一下，也就偷偷摸摸乐一下完了，一个大浪过来，拍个船自己晕一下就觉得怎么样，人家以为我推荐什么片子了，找《三峡好人》找不到啊，那我就请人家，最后地缝找不着，钻不进去啊，这个时候人的心情会变的，诉求会变的

　　主持人袁岳：时间长了以后把人全部塑造成烂人了，搞烂化了，这个我们听听吴导给我们说说看，因为你也见的多

　　吴思远：古装大片是从《卧虎藏龙》开始的，其实李安跟我讲，他都没有预料到会那么好，一面拍一面很怕，很紧张，投资也是很紧张，结果出来很好，但是我这里必须指出，最近的几部片子，在西方已经不行了，韩国我不知道，西方不行

　　主持人袁岳：其中哪一部最典型呢？

　　吴思远：我不能提名字，因为我们大家行家，我们都是好朋友，所以类似这样的大片，你没有西方的发行，或者预付投资拍不成的，单靠我们中国大陆，或者周边的一些市场，不够的，所以这个就变成了，我们要给人家牵着鼻子走

　　主持人袁岳：这个有点像OEM似的，说我要这个，给我发

　　吴思远：人家给你投资了，我愿意给你发行，你就开的成功，所以我以前提出好多次，这是很危险的，我们必须看我们自己，中国大陆的市场，你看看我这里敢断言，像类似这样的古装大片没有了，以后拍，不会再有什么了

　　主持人袁岳：不会再有大的动静了

　　吴思远：很少了，因为第一他们已经看腻了，就像外国人吃中国餐，不可能每顿的，一个月两个月吃一顿觉得很好

　　陈伟明：那不对，那为什么我们都喜欢看好莱坞电影，打断一下，看十几年了还是喜欢看

　　吴思远：好莱坞电影和中国电影完全不同，他每一部电影，都完全给你一个不同的观感，他可以拍的很好的冒险电影，又可以拍的很有人情味的电影，我们中国现在缺什么，没有多元

　　主持人袁岳：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本来垫片应该也是不错，但是问题是你不能全是古装，全是这一个路数

　　张扬：现在是什么呢，比如好莱坞，他八大公司，八大公司都是闷起头来，我一定要做一个跟你不一样，绝的，我们现在是所有的，如果我们中国也有八大公司，我们八大公司都做一种，那区别是非常大的

　　王小帅：然后用伟明讲话，他就一窝蜂，一窝蜂在商业上很危险的，现在逮着了，后面大家一窝蜂，你难道不撤吗，这就是危险的盘子，你再做下去，从商业角度来看，你知道迟早要死的，一定要创

　　主持人袁岳：太单一了，我们从投资来看，单一风险也会很大

　　陈伟明：我觉得是这样看的，从类型来讲，我觉得中国好不容易创造出，一种国际市场上认可的，古装片这种题材类型，就是这种类型，不管是作为投资人还是导演，应该是创新，不断的创新，而不是不断的去重复去拍同样的类型，那肯定是死掉的

　　王小帅：对，而且不断重复可以，我觉得现在电影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样的大片古装戏，也不是不可以拍，因为他有市场，有投资就应该可以拍，这个谁都阻止不了，可是现在我们遇到的问题，我觉得今天大家，有共同的感受是什么呢，确实这么连着拍，急功近利没有拍好，就是这种类型就没有拍好，产品没有做好

　　何平：我觉得大片呢，我觉得有一个问题啊，就是他们的态度不诚恳，就是那些，刚刚比如说王小帅说，他要拍这个片子，他要先喜欢这个片子，我觉得他那种关系，有点像谈恋爱的关系，就是我喜欢你了，哪怕我没钱，我丢着你去在路边摊吃碗面，其实这个关系我们观众，也是能看出来的，张艺谋原来也拍过这种片子，但是他现在拍的那些片子呢，我在一个观众来看，我觉得他是在泡妞，泡妞的时候，他今天给你送一部mini cooper，明天送一个卡迪亚的表，这些都是圈套，在诱骗你，当然其实就在

　　主持人袁岳：诱骗谁呢，诱骗你还是？

　　何平：诱骗观众感情，当然观众的感情也不值钱了，但是总归会心里不舒服

　　王均豪：总有一天会值钱的，现在不值钱可以蒙骗，总有一天会值钱起来，市场成熟起来就好了

　　何平：没有了，他就泡妞也有很多妞，是愿意被他泡的，大家觉得看这个是很不错的

　　主持人袁岳：反正这个时代，不泡白不泡，泡了也白泡。小帅，看看你写的什么

　　王小帅：我写的很乱的

　　主持人袁岳：写乱好，我们就喜欢乱的

　　王小帅：我分的作者型和其他型

　　主持人袁岳：先跟我们讲作者型是怎么样的

　　王小帅：我觉得作者型首先，要有一个人性的一种光辉，人性了一个关怀这里面东西，然后又好的素材，然后有天才的原创语言在里面

　　主持人袁岳：基本上是说您自己了

　　王小帅：没有，全世界都是这样的，这边我写的是其他类型，就各种各样类型就是每一种类型，你的这种元素的运用，都要运用的好就行了，比如喜剧片，你不会用喜剧的元素，就不行，或者商业片，你整个的技术，达不到人家的高度，人家的视觉也不行，这种元素里边你去找，比如泰坦尼克现在谁都不敢拍，中国你拍，说起来也是大片，不敢上，

　　主持人袁岳：我记得有一个导演是谢晋，还是谁说过，如果给我1亿美元，我也能拍出来

　　王小帅：所以说这就是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工业根本达不到，我不知道吴导演怎么想的，这不是钱的问题

　　吴思远：给你一亿美金你能拍出来吗？

　　吴思远：电影不是跟投资成正比的，否则的话，大企业家我砸10亿，20亿我不是赚大钱了吗，不是的，电影奇妙就是在这里，可爱也是在这里，它是在商品跟艺术中间，所以有时候它偏重于商业，有时候偏重于艺术，就是一种捉摸不定的，一种生态，这样大家就很迷，很喜欢，很追求，所以我觉得这不能一句话给他，不行的，我对电影的，所谓好电影，就是很简单，票房口碑俱佳，这个是知易行难，讲很容易，你要做到这个不容易

　　主持人袁岳：您这些相对来说，口碑票房都不错的电影，依您自己觉得，它的心得和关键是什么？

　　吴思远：比如说我如果请他拍戏，他的戏的内容我不干涉他，在一开戏的时候我就想，你的戏卖点在哪里，我怎么给你宣传，怎么给你排期，我是铺开来做400个拷贝，还是我把上海先做好，或者是北京先做好，把那个理论影评先行，每一部戏的策略不同，但是现在我们都是一刀切，所以他们这个电影，生存的空间不是很好，有些想看他们电影的找不到，或者说电影院不够，不想看的呢，他也不看，所以这个里面有很多学问

　　主持人袁岳：伟明你听了吴导说的话，你有什么反应？

　　陈伟明：我觉得吴导说的是有些道理，其实目前中国电影这个市场里面，像小帅张扬这种，拍他们这种做的类型的电影的，生存空间确实是比较小的，但是这个根本的原因，还不是跟我们的投资者有很大关系

　　主持人袁岳：跟他们没关，跟你们没关，那跟什么有关呢，跟国家有关？

　　陈伟明：首先是政策，你最起码，像他们这种类型的片子，艺术院线要有吧，咱们国家有这种艺术院线吗，而且有也是少得可怜，没有，几乎就是没有，几乎没有，那你怎么，比如说我是电影院的院线，发行公司老板一样的，我首先我要考虑到，我职工的生存空间，我是靠卖票去赚这个票房的收入，才有钱发工资，发给院线的职工的，那他碰到大片，跟他们那种类型片的时候，他肯定会从商业这个角度出发，他会选择像那种商业大片来发行，无形中就会把他们的片子，放到一个角落里去，所以我觉得从院线这个角度来讲，要负很大的责任

　　张扬：我觉得小的艺术片，其实应该有它小的做法，就像刚才吴导说的，当然我们现在不存在，艺术院线这个概念，包括刚才我们在下面也聊，他就说，我们中国这么大，按说是应该，我们集中精力我们把北京做好了，我们慢慢在做到上海，做到广东，我甚至这一个电影我跑半年，我慢慢做它，但是我们现实的情况是，北京做完的时候，盗版DVD已经满世界了，逼的你最后呢，不可能按照这样的方式做，现在只能是全部按照大片的概念

　　主持人袁岳：你要一口气把他做下来

　　张扬：对，所有的生存空间只有一个星期，尤其小片子，三天到五天，三天没人看，就下来了，实际上这个东西，你的宣传跟不上的时候，观众不了解的时候，确实不可能三天，这个观众像大片一样排着队，乌泱泱的过去，你比如说我的《向日葵》那个电影，在日本就是几个电影院发的，但他放了好几个月，他比我国内全国的票房还多，那实际上就是说，你总结一个东西，首先是我们的渠道，对这样的电影的渠道是有问题的

　　主持人袁岳：这个问题我就转给王均豪，你看我认为可以做这个买卖，你们不是搞现代服务业吗，我认为这也算现代服务业，就是专门建一套艺术院线，专门放他们，其实我们这一代导演还不少人，不少产品呢

　　王小帅：足够一年且放的

　　王均豪：实际上，如果光讲渠道的话，所以我说的是整合营销，我说《三峡好人》打个比方，它如果说营销方案做的好的话，我相信大家刚才都说好，我刚才听了之后，我也想去看，为什么，我原先不知道，所以说，如果说《三峡好人》这个，针对的人群很少，那怎么办，那就把价格提高，是吧，因为这一部分人士我有偏好，喜欢看这个电影，那就是我产品所需求的，那你价格提高一点，是吧，我的概念也不是说所有的票房高的，就是好电影，中国的市场，现在就是说，为什么大家一窝蜂呢，都没有静下心来去做，我的产品应该怎么去做，根据哪些消费群不同的去做，然后把整合营销方案做好，一起去推，好的电影，为什么不叫座就是这个道理

　　主持人袁岳：所以其实我回头看，虽然小帅，你前面看着我们王总像个驴头，可是这个驴头还是有点道理，你看我们真总结一下，咱们这个电影，本来这个产品已经是有价值了，但是他的价值没有发挥，当然我们说有体制因素，但是我们站在从生意的角度，这个营销的很多工作，他没有到位，没有人投，没有人去做，包括专业的人才也没有到位，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驴头还很重要

　　王小帅：那非常重要，假如说咱俩有时间，都姓王，咱俩聊聊，我跟你细聊，我曾经说，我找了一个有志之士给我五分钟，实在我脑子钝了，给我十分钟，我真能说出点道道来

　　张嫣：我觉得怎么说呢，最重要可能是一个想象力的东西，像刚才也说到制片人的重要性，我采访过英国一个制片人李博森，他是星球大战的制片人，第一集星球大战的，说星球大战那时候花了多少钱，钱不是很重要，可能只有1000万美元，现在来说，如果我们要拍这样一部，就算复制一部星球大战，我们中国人可能要拍几亿，为什么，就是他很多东西是靠你的想象力，我们观众并不是傻子我觉得，如果看这样的一些电影，永远去看像某些武打片这样的电影，观众肯定会腻

　　王小帅：其实作为做这个电影，他也需要有想象力，可能电影的语言的创新都要有想象力，我们最知道的像低级小说，像《大象》，这都是横空出世，创造了很多语言，为后来的很多人提供的运用，这些人是一个普通的商业片，他所做不到的，刚才他的想象力也是，商业片的想象力也是非常广泛的，他有技术上的，有前瞻性的，像《星球大战》那样的，前瞻性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当时呢，当时他的时候，有多少人敢跟他冒险呢，这都是跟作者型的原创是一个道理的

　　主持人袁岳：好，张扬亮一下您的牌

　　张扬：我就是，比较简单，观众的口碑，其实就是我觉得观众的口碑，当然我的意思是说，观众还是一个，确实是有差别的，一个大众一个小众，我觉得不管是哪种片子，其实到最后，你比如说从一个商业片的角度来说，他去满足一个大众的口味，但是一样，你要从大众这反馈为一种好的口碑，我觉得这是一个商业片成功的一种标志

　　主持人袁岳：大家都有一个说法，好像说，你们拍的那个路线的产品就是小众电影，对，你自己也认为是这样的，它多小

　　张扬：它肯定的，因为你的出发点不知道，就是这个观众的层面，你不知道在哪儿，你观众多少人数，你也不知道在哪儿，你没有办法用一个量，去估计有多少，当你可能这个市场，相对比较成熟以后，可能会经过很多片子的实践，你可能大概知道，有一个市场的量有多少，但是就我们来说，导演来说，我根本没有考虑这个观众是多少，我只能说是，我们去做一个片子，我自己觉得满意，好，我用我这片子去寻找我的那些观众

　　主持人袁岳：从做生意的家度来说，都不知道多少你叫我推多广，这是有问题的

　　王小帅：刚才说到了最终端电影院，排挡或者什么的，也没有分开艺术院线什么的，就是说吃西餐的，吃中餐的都混到一起了，这个时候确实作为导演，我的体会是确实找不到，我只有一次体会，《青红》上了，其他都没有在中国上过，上来的时候轰隆轰隆的，那个时候星球大战，在同一个电影院排的，这样的话，观众有时候进去，是不是就看我电影的人

　　主持人袁岳：搞不清楚谁跟谁

　　王小帅：你哪怕进去10个，这10个是不是真去看我电影的人，我不知道，他可能是去看《星球大战》，一下子满了，没时间档他就错看了我的电影，他肯定大骂我，因为他想看《星球大战》，突然看了一个《青红》，他失望了，这个东西就弄的

　　主持人袁岳：就不准确了

　　王均豪：所以这里头啊，事实上管理还是有科学的，袁岳这里零点调查，你可以要他先去，前期做一些简单的调查，他有科学的方法，可以统计

　　主持人袁岳：谢谢推荐

　　何平：我觉得刚刚王小帅说的话特别好，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其实投资人和导演的关系，和艺术家的关系，就是应该一个关心驴唇，一个关心马嘴

　　主持人袁岳：本来就是的

　　何平：其实我觉得王小帅，关于电影销售的知识已经太多了，他就是应该好故事，我喜欢的这些故事，然后我把它拍成片子，对于它的市场价值，我觉得现在讲商业片，好像只有大片才是商业片，其实所有发行的片子都是商业片，我觉得是投资人他来判定，比如说他觉得王小帅的电影，根据他目前的市场情况，他可以由两千万的票房，那我就投个五六百万给他，我也不要求他像《无极》啊那个

　　主持人袁岳：均豪，然后说你刚才说的那些市场，那些该你做的，你做完之后，你用钱请我来，然后我们就都有钱赚了，如果我们把他的电影卖的高一点

　　何平：我觉得这样是一种特别良性的生态关系，现在很多导演要去做商业上的事情，而且很多制片人又去关心电影的内容，这还是分工的问题，他会对你这个片子，你要这样改，那样改，其实跟审查也没关系，就是他个人的偏好，我觉得这就不要关心，他把他当成一个商品，然后他给他一个定价，在市场上是怎么样的定位，然后在市场上非常好的卖出去

　　主持人袁岳：伟明，看看你的，好的故事

　　陈伟明：好的故事，感人的故事

　　主持人袁岳：讲讲

　　陈伟明：我觉得这个故事，不管你是从市场中，根据不同的观众群体来，设计他的故事，或者是说导演自己有感而发的故事，我觉得一个好的故事，是在所有的电影元素里面，起最大作用的一个东西，这是一个根本

　　主持人袁岳：其实对于你自己的操作来说，当然尤其你现在，去淘一些韩国的资源了，你怎么找故事呢

　　陈伟明：比方讲我要做商业电影的话，我肯定有一套市场的，调查机构来帮我评估，比方讲我要做惊悚片，我要去判断，这个惊悚片的观众群体是多少，它的年龄段是多少，它是以男性为主导，还是以女性为主导，这些东西都要来做的，我可以找出这个元素来，在惊悚片的元素里面，构成惊悚片的，好的故事的元素是什么，这些东西其实从商业上来讲，都可以找到，然后你这个时候才来定位你的演员，你的导演，你的演员导演，是多大的规模，然后你就知道你投资规模是多大

　　主持人袁岳：听起来你跟做麦当劳是差不多的

　　陈伟明：差不多

　　主持人袁岳：根据大家的口味然后做你的汉堡包，应该是，如果是做商业电影，我肯定是像做麦当劳一样来做，我要把这个观众群体分析的透透的

　　主持人袁岳：好，谢谢，我想经过我们这个讨论以后，我们首先请大家做第一轮的投票，就是您预期，听了我们大家，对各种各样的片子讨论以后，在07年的电影市场上，你觉得这个局面会不会改观呢，我们的A是继续会被大片垄断，B是中小成本的电影迅速崛起，能够强占，不要说大片吧，一定的市场，C大片制作会陷入低潮，所以我们在这三个选择中间，ABC选择一项，一二三

　　投票

　　主持人袁岳：我们其实在前面讨论了这么多，我们更多的愿意从电影这个产品，从电影这个角度来我们进行的讨论，我们下面想讨论一下，对于现在我们这样的电影，谁愿意去投，而且关键在于是投电影挣不挣钱，因为我们知道，今天把王均豪放在这边，一个很重要的是，要说服他成为投电影的，均豪你给我们说一说，你现在不投电影最大的顾虑是什么？

　　王均豪：我觉得目前，这个市场环境也不成熟，包括规矩好像也有点问题，应该来说，一个好的市场环境，打个比方，投资者，导演、制片人、写剧本的，或者说整个班子，包括演员，应该是一部剧，是一个很好的团队，不是像刚才王小帅说，我喜欢拍我的电影，投资人说我喜欢回报，他应该是一个，共同的目标去组成这样

　　主持人袁岳：我现在请三位导演最简单的告诉我，拍电影这玩意挣不挣钱，张扬，就是说我们要投，假定说我们是投资人投电影，假定说投您这个吧，你觉得会不会挣钱？

　　张扬：基本上挣不着什么钱，就是说，能小挣一点，但是不像很多行业，可以那么暴利的挣钱

　　主持人袁岳：有点感觉就是说，如果我们要投你的电影，这就属于革命理想这个方面的，就不是属于挣钱

　　张扬：也不是，他是一个循序渐进的一个过程，就是说我觉得是中国现在的市场，还不提供给你像美国的市场，就有可能突然暴利的回报，比如一个《女巫布莱尔》，他投资个100万美元，最后可能发到一个亿美元，他有这样的空间，给你让人，觉得哎呦，换句话说，如果去年的《疯狂的石头》，比如这么一个概念，他票房给你来个七八千万，那你就，很多人就能看到这里面真的有可能，但是你再火，他就是这么一个基数是很少的，比如我们做落叶归根，到最后你发现这个基数还是那么少

　　主持人袁岳：最后它到目前他的票房是多少？

　　张扬：现在还不知道，可能快到2000万吧，就是说这个东西基数不够的话，其实作为投资来说，它的回报率没有那么高

　　主持人袁岳：吴导，您觉得总的来说，以你做生意，在江湖上这么多年的经验，你的感觉，做这个买卖赚不赚钱？

　　吴思远：我自己来讲我是赚钱的，我黄飞鸿系列，这些我全部赚钱的，几乎没有不赚钱的电影

　　主持人袁岳：给我们一个比喻，比如说跟在香港做房地产比较，或者做什么，香港很多买卖，你觉得相当于作什么买卖

　　吴思远：我觉得电影这个买卖，一般人还是劝他不要做，如果你太斤斤计较要赚多少钱，你去炒股票，买一个房子，升值，电影必须是什么呢，就是在可能范围里面我们计算，但是有一定的冒险性，如果你没有这种冒险，要百分之一百的赚钱，不要从事电影

　　主持人袁岳：小帅呢？

　　王小帅：我完全同意，我从来没有去主动去说服，任何一个投资人去投我的电影，从来没有，我刚才说的5分钟，其实不是要说服要投我的电影，而是讲讲摆摆电影这盘棋，然后自己去判断，但是按我的想法多说一点，就是说，如果真的是要去做电影，如果在做的过程中，又是完完全全想着，我把这个钱怎么投，怎么挣是完全做生意的，那必须要去做的话，那就去做类型片，商业片，现在比如说古装片你就跟一把上去，一把捞回来了，就是短期的，就可以去做，现在跟进去反而要死了，那你前瞻性又不够，你又是第二个，第三个吃人家的，又是一个笨蛋，又不具备前瞻性，那这个生意人本身他不聪明，别做，另外要想做的话，我觉得电影是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它现在如此不景气，但又如此关心它，它像一个魔一样，所以你必须热爱他，非常非常热爱它

　　主持人袁岳：不简单只是一个买卖的关系

　　王小帅：对，不简单只是一个钱回不回来，把它当做理想热爱，在这里面计算有限的增值空间，然后去创造自己的一个路子

　　主持人袁岳：谢谢，在我们的电影行当中，有几个人应该是大名人，其中王中军，王中磊兄弟和张伟平，算是在投资做买卖上做的比较大的，有意思的是，他们对市场赚不赚钱，两个人发表了截然不同的观点，我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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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袁岳：一个说挣钱，比卖宝马还挣钱，一个说不挣钱，他都不如，你看开个餐厅又能吃又能喝，搞电影吃不了喝不了，观点好像很截然不同，听听陈伟明，您同意哪个观点？

　　陈伟明：我觉得这里面有可能站的角度不一样，因为张伟平，他是从做地产过渡到做电影的，如果从投资者回报率来讲的话，当然中国目前的地产的回报率，比电影的回报率，大家都看的到，高出10几倍，风险也相对来说小一些，张伟平跟我亲自讲的，就是发完黄金甲2.9亿的时候，他开颁奖会的时候，给院线颁奖的时候，2.9亿他交给国家的税，大概是1400多万，然后他类似电影基金，要有一块收入，交了1400万，交了税交了800多万，所以从他的收益来讲的话，他自己实际上，只拿到3000多万，中军、中磊的话，他们有一块跟这方面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广告性的，植入性的收入，比他的院线票房要大

　　主持人袁岳：那是个经营模式的差别

　　陈伟明：对，如果是从这个角度他们来算，这个电影的收入的话，有可能有两种不同的结果，就是说你开发的一些，外延的一些产品的收入，有可能比你电影票房的收入，要大的多，所以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讲的话，得出两个不同的结果来

　　主持人袁岳：那您本人觉得搞电影这么多年了，挣钱吗？

　　陈伟明：我自己的话，我觉得就是，从我做了这一块来讲，我还是一直再赚钱，不然的话，我也不会一直跟着这几部片子做下来，所以应该讲电影我应该是赚钱的

　　主持人袁岳：有多挣钱？

　　陈伟明：我想如果我们不要去期望，像炒股票，炒期货，或者是炒房地产，那么高的期望值的话，其实电影，有30%到40%的利润，我觉得是很可以的了

　　主持人袁岳：均豪，你那生意利润多少啊？像我知道你们做航空，航空还是亏的，肯定现在还没赚钱呢，你还在投入呢

　　王均豪：航空不能这么讲，和我刚刚讲的营销一样，我就举航空的例子，现在航空都是大众化，服务都是一样，没有差异化，所以我们的航空公司打个比方，吉祥航空如意到家，执行的就是中高端定位，市场细分，他就能做的出来，当然我们今天在这里讲

　　主持人袁岳：将来坐你那个飞机的，全部看小帅、张扬他们的电影，这不就对上了，你就相当于空中院线

　　王均豪：可以啊，这个创意不错，所以说营销，整合营销中，除了产品，还有很多方案可以结合，但是我始终认为，电影这个市场，中国电影市场，我从宏观上看，看了美国的数字，或者韩国的数字，确确实实中国的电影市场，应该是未来潜力是很大的，只不过大家都没有去做好，但是刚才中军讲的，我相信中军说赚钱是对的，因为中军他可能就是说，从这一方面，因为我有一次企业家论坛的时候

　　主持人袁岳：他也是忽悠你，让你投，他给你讲什么故事了

　　王均豪：讨论过这个事情，因为他讲的概念跟我的概念差不多，因为一个企业，你要去做一个投资，必须要有个完整的战略，完整的计划，你如果刚开始小玩玩那无所谓，一块钱丢了就丢了，但是如果说，真正要去投一大笔资金，或者说做一个产业的话，你必须要把战略选择好，所以我相信中军拍每一部电影，我听说他好像拿了一部电影的剧本，包括整个计划书，在银行还拿到了4000万的贷款，证明什么，银行业不是傻子，证明他这个商业计划书，是得到了银行家的认可的，是不是，所以刚才还有一位，我不知道是谁，他讲的概念，就像赌博一样，风险很大，我估计他计划书肯定做的不详细，如果计划书做的详细，当然刚才吴导讲的也对，有风险，不可预测的风险，投资总是有风险，但是至少在我的计划书里面，我能说服我的董事会，或者几个决策人

　　主持人袁岳：风险可控制的

　　王均豪：都可以控制，除非天灾人祸。我想请我们三位评论员，你们站在你们对电影市场的了解，和对电影的了解，特别是站在从一个观察家的角度，给我们想投资电影的，或者可能投资电影的，分析分析，电影的买卖，你们怎么看，也听了我们说了这么多，有什么分析？

　　何平：我先说一下，我刚刚看开始一个数字，我觉得很悲哀，就是今年还是特别好，才20几亿的票房，20几亿票房，这个电影都谈不上一个产业了，这个产业年销售额才20几个亿，我是做一个没落的，跟文化产业图书有点关系，图书也是不太景气的行业，图书一年都有四五百亿的营业额，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是坚决想呼吁王总赶紧投资，而且我觉得现在非常乱，但是乱世出英雄，你真的规范了，你门槛高了，所以我觉得王总你要是做英雄，你就去投电影，如果你做一个单纯的上海企业家，你就不要投了

　　王均豪：我相信中军，虽然我和中军聊的不深，但是我知道在中军的头脑里，肯定有一个很长远的规划，我相信

　　主持人袁岳：所以呢？

　　王均豪：已经有中军这样的人出现了，我可能还是那一天，除非我的集团战略，再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主持人袁岳：好

　　孙孟晋：我想讲一个电影产业化的问题，因为觉得比如好莱坞其实很多电影，包括商业大片，包括一些艺术电影，都很成功，其实跟它产业化有关，包括台湾有些经验教训都在那里摆着，我希望其实中国现在正处在，还没进入真正产业化的轨道，其实包括刚才争论的很多问题，艺术电影，商业电影，其实真正的电影产业化，真的能够成立的话，我相信艺术电影，也一定能够起来，刚才就像王小帅说的，你如果投资，还希望热爱电影，你肯定热爱电影，你觉得这是有意义的事情，我觉得可以去做，因为中国如果，不建立一个电影产业化的道路，将会面临更多更多的问题

　　张嫣：王中军，王中磊都采访过，给他们可能谈了很长的时间，你为什么要投这样的东西，王中磊很明显就是，他本身就是个影迷，但是华谊像05年12月31号，拿到了，马云收购了其中百分之多少的股份，为什么马云也去投资电影呢，他肯定是看到了其中的市场所在，的确王中军，王中磊他们给了一个模式，就是说，这样的一个规模化的生产的东西，比如说像《夜宴》的电影，那是为了打一个国际的市场，为自己华谊公司考虑，剩下来他可以拿这部分盈利的钱，去投一些艺术电影，这样子可能的确是需要对电影有热情，然后再有一个非常合理的规划，然后组织一个很好的团队，包括他的整个宣传公司，演艺公司，演艺经纪，明星制度，这些东西全部整合起来，我觉得完全可以，现在试行这样一个比较好的公司，来运作这样的电影，这样的人越来越来越多，那么我们的电影才会越来越好

　　主持人袁岳：我们对于电影这玩意是个什么行当，挣不挣钱，包括应该不应该投做了一些探讨，现在我们以王均豪为代表，像他这一类的，蒙蒙胧胧有点冲动，有点诱惑，也没有说一定要投，这样的投资人，大家觉得他们该不该投资，大家的选项有三个，第一应该投，第二是可以考虑考虑，第三千万不能投，拿起我们的投票器，一二三

　　投票

　　主持人袁岳：前面王均豪一再说，如果广大人民群众有需要，根据观众的需要这种做就对了，现在观众需要说你应该投，还有30%的人说，你怎么也得考虑考虑，只有20%的人说绝对不应该投，所以我们希望王总，以及以王总为代表的投资者，通过我们今天的普及知识，思想觉悟，有一定程度的提高，认真考虑一下这样的可能性。

　　我想正如前面，小帅一开始给我们破一个题，说今天我们这个讨论，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讨论，不过我们讨论的目标，就是要把驴唇和马嘴对上，我认为电影是，创意产业的组成部分，真的我们要拿一头驴到这个地方，或者只是拿一匹马在这儿，没什么意思，我们讨论了半天，既然把驴唇和马嘴，至少对上一个意思了，我觉得这就是我们今天风暴的价值，我们非常感谢今天的嘉宾，参与我们的节目，谢谢大家，下次节目再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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