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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因纽特人 也为了这个世界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01日 03:09 第一财经日报
因纽特人联合会(ICC)主席、加拿大社会活动家希拉·瓦特-克鲁迪尔成为今年诺贝尔和平奖以对环保的卓越贡献而被提名的人士之一。随着全球气候变暖问题再次升级,环境又一次成为全人类关注的焦点,环保人士亦成为该奖项的有力竞争者 陈琳 “如果诺贝尔和平奖的影响力能够使地球南北两极的冰帽再次封冻,那么希拉·瓦特-克鲁迪尔女士将会非常高兴。北极圈有权利保持它的严寒,而克鲁迪尔正在捍卫这种神圣的权利。”英国《独立报》著名记者安德鲁·甘姆贝尔这样打趣地评论他的采访对象克鲁迪尔。这位已经年过半百,出生在加拿大魁北克北部的名为Kuujjuaq小镇上的因纽特妇女成为了今年诺贝尔和平奖的热门候选人。 与戈尔竞争诺贝尔 今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与候选组织已经达到181个,结果将于10月公布。挪威国会的环境大臣博尔格·布伦德和反对派、社会主义左派党人海蒂·索伦森都在媒体上公开了自己提名:一位是希拉·瓦特-克鲁迪尔,另一位就是美国前副总统阿尔·戈尔。后者在纪录片《不可忽视的真相》中作为主演兼制片人,不收取任何报酬,以真实身份倾力出演。 比起政治家戈尔的大张旗鼓,来自民间的克鲁迪尔则明显要低调得多,居住在北极圈附近加拿大努纳武特地区的这位环保斗士听到了自己入选诺贝尔和平奖候选人名单时,意外的消息让她的身体禁不住有些微微颤抖。在过去的12年中,克鲁迪尔一直为因纽特人所面临的环境问题奔走忙碌,并在2005年5月已经获得挪威索菲环境奖的殊荣。但是相比诺贝尔提名的事情,她更关注的是如何让全世界的人们了解在世界最北端、15万因纽特人所面临的严峻的生存环境。 捍卫环保的“永动机” 1953年出生的克鲁迪尔,在10岁之前还没见过比狗拉雪橇更快的交通工具。她的母亲是魁北克当地有名的心理治疗师兼翻译家,在母亲的影响之下,克鲁迪尔的童年深深浸润在因纽特人的文化之中。之后,她便远离故土多年去往外省寻求第一流的学校完成学业,先后在新斯科舍和马尼托巴湖地区学校就读,然后在麦基尔大学攻读教育和人类发展专业。克鲁迪尔在公共卫生和教育领域得到了第一份工作,同时她还继承了母亲的职业,作为一名翻译人员用英语、法语和因纽特人的语言帮助人们交流。 由于所受教育和工作的关系,以及生活阅历的增长,克鲁迪尔更早也更明晰地预见到环境的日益恶化将对因纽特人的生存产生巨大的影响,投入捍卫北极圈生态环境的战斗成为克鲁迪尔的不二选择。在上世纪90年代,克鲁迪尔已经成为努纳武特地区知名的社会活动家。1995年,当她被正式选为ICC加拿大分支的主席时,她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与全球气候变暖的战斗中。与她一同工作的人送了她“永动机”的雅号,因为一头扎进工作的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在关于联合国于1997年通过的《斯德哥尔摩公约》的谈判中,克鲁迪尔可谓功不可没。已经有50个国家在该条约上签了字,使它成为联合国历史上花费最短的时间便获得通过的条约。该条约主要致力于减少各国关于十二种最可怕的有机化学污染物的排放,这十二种持久性有机污染物被化学家们戏称为“十二金刚”。“我个人很高兴能够致力于这样的工作中,为了条约的谈判持续了15年,我需要时不时离家去世界各地,但我认为那样还是值得的。”克鲁迪尔说。 因纽特人的困境 “你们在超市里购买食物,但是我们,因纽特人必须亲自下海捕鱼、外出打猎,桌上才会有吃的。”克鲁迪尔这样形容住在加拿大、美国、俄罗斯和格陵兰岛最北端的因纽特人的生活,而他们正是地球气候变暖和环境污染最直接的受害者。 在克鲁迪尔的描述中,即使最微弱的生态系统的变化都会给北极圈附近的人类生活带来巨大的变化,因纽特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存挑战。永久冰冻带逐渐消融,冬季变得越来越短,一些岛屿的水位持续降低,暴风雨和融化的冻土带不断摧毁当地的房屋、供水系统和道路等基础设施。原本在夏天能涉水而过的细流变成湍急的大河,使得传统的狩猎路线被切断。 因纽特人过去很少体验过如履薄冰的滋味,如今却有不少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猎手在冰面上追捕猎物时,踩破薄冰溺水身亡。由于海洋的食物链遭到污染,以海洋鱼类为主食的因纽特人,在其妇女的乳汁中竟然发现多氯联苯等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残余。连他们所捕获的北极熊也因为缺乏食物而消瘦了许多。与此同时,诸如昆虫、知更鸟、猫头鹰等在因纽特人字典中不存在的生物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中。 “每天我们都经历着生态环境微妙的变化给我们的日常生活所带来的影响。”克鲁迪尔在12年的时间里不断见证和搜集第一手的环境变化的资料。“因纽特人的生存已经危如累卵,生活规则统统被打乱了。如果离开了世代所居住的土地,我们原本的那些生活智慧就无法传递给我们的子孙后代了。”克鲁迪尔认为气候的变化改变了整个世界,“不论你是一只虫子,还是一头北极熊,或者是一个人,每件事情都被联系在了一起。” 直面尖锐批评 在克鲁迪尔为因纽特人以及全人类的命运而不倦工作的时候,有一些声音尖刻地斥责她“伪善”——既然反对其他国家排放温室气体,包括克鲁迪尔在内的大部分因纽特人并却没有停止现代化的进程,定期航班、滑雪车、卡车在他们那里一样都不少。去年8月,克鲁迪尔出生地的小村庄温度高达31摄氏度,那里的因纽特人不得不订购空调来制造冷风,媒体还刊登了题为“被烘烤的因纽特人”的漫画。这些质疑克鲁迪尔活动目的的人们甚至指出,全球变暖的同时,因纽特人的所作所为也在自掘坟墓。 “其实我也经常在内心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克鲁迪尔面临严厉的批评时,选择了正面回答,“不错,我们是在使用定期航班、滑雪车和其他产生废气的交通工具以及电器,但是我们所制造的那些污染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因纽特人的社会已经从游牧部落融入到加拿大的民主社会中,我们也需要改变和创造新的自己。” 同时,克鲁迪尔认为,那些批评者所说的温室气体和危险的有机污染物主要是来自北极圈以外的地区。她指出,像美国这样的国家一年的温室排放量就占到了全球排放总量的26%。为了因纽特人和全人类的明天,克鲁迪尔仍然像永动机一样为保护环境而战斗,诺贝尔之路或许就是这样炼成的。 更多精彩评论,更多传媒视点,更多传媒人风采,尽在新浪财经新评谈栏目,欢迎访问新浪财经新评谈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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