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药无医比无药无医更危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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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11月20日 10:56 经济观察报 | |||||||||
本报评论员 漏丹 关于禽流感,最近一期的 《财富》杂志上有一篇很有意思的报道《禽流感:出色的公关=糟糕的药品(For bird flu,good PR equals bad medicine)》。 文中提到,联合国秘书长安南最近表示,抗禽流感的药品达菲(Tamiflu),应该吸取以
本来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对于罗氏来说,一方面它仍可以在欧美国家保证自己的收入,一方面也可以缓解外部压力,创造良好的公司形象。罗氏这次无疑打了个漂亮的公关战。 但是《财富》的文章却提醒人们注意到硬币的另一面。文章指出,一旦没有专利的保护,一些发展中国家就会滥用药品。农民为了保证自己的财产,肯定会拼命给鸡鸭和其他牲畜服用这种药品。这可能会使禽流感病毒迅速对达菲产生耐药性。这种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在1990年代,当时一种用于治疗禽流感的药物在被亚洲农户滥用后,就彻底失效了。 但是,为什么在欧美,人们就不担心药品的泛滥?为什么如果像中国这样的国家药品泛滥,就需要担心耐药性问题?此文的作者并没有给出解释。 其实,症结在于,“有药无医”比“无药无医”更加危险。 这一点早已在中国的艾滋病问题上被证明。去年政府在河南分发免费抗艾药品,每个登记在册的HIV病毒携带者人手一份。艾滋病有潜伏期,许多人根本还没有到需要接受药物治疗的阶段,但是当时医院并不提供免费的专项检测。农民们朴素地认为有药总比无药好。但是艾滋病药品副作用比较明显。农民一看有副作用,就擅自停药;一旦停药,他体内的病毒就可能对这种药品产生耐药性。 在这个过程中,医院和医生严重缺位。首先,农村的村医不懂这个问题,即便懂,一个行政村的村医可能治疗几百个病人,也不能一一细细叮嘱。其次,即便很多著名医院的医生甚至也不懂抗艾药品。在艾滋病问题上,误诊问题不胜枚举。我认识一位艾滋病病人,由于一位医生草率地诊疗,他被告知需要停药。产生的后果是:他只剩下最后一款药品可以选择,如果对这款药品再耐药,他就无药可救了。 河南为数众多的艾滋病人,今后也必然为去年免费药品的滥用付出高昂的代价。现在全球的24种抗艾药品对艾滋病建立起了四道防线,一步步阻挡病毒,第一步不行就走第二步,四步之后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毒肆虐了;中国现在只建立了第一道防线。如果河南那些已经变异过的病毒大量传播,整个社会也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 医疗体制的不完善使得最先进的药品不仅失去了回天之力,而且还可能产生相反的作用——促进病毒进化。 另外一方面,中国的药品仿制也存在很多问题。仿制一种药品远远比仿制一个路易威登的包复杂得多。比如像印度的仿制药厂CIPLA,之所以闻名世界,是因为他们的仿制药几乎能达到原研制药品的水平,甚至有所超越。仿制药同样需要临床试验,此外还需要做生物等效性试验,以便证明仿制药与原产药有同样的效果。 在中国,很多制药厂所做的事情就是给包括CIPLA在内的国外制药公司提供原料药,或者仿制知识产权过期的药品。中国药品研发一开始是没钱,后来是被“宠惯了”。 既然总是能够顺手牵羊地仿冒别人的药品,那又有什么必要冒风险、花十年时间和大笔金钱自己去研制新药呢?国外平均每家大制药公司每年都要投入几十亿美元用于新药研发,而中国2000多家制药企业加起来的投入却只有10亿元人民币。 因此,无论从发展中国家医疗体制的建设还是从药品研发的角度来看,取消关键性药品的专利并非明智之举,反而可能酿成一场灾难。对此,应予以高度重视。 更多精彩评论,更多传媒视点,更多传媒人风采,尽在新浪财经新评谈栏目,欢迎访问新浪财经新评谈栏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