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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圣祥
农民工讨薪可免费请律师———12月10日《北京青年报》的这个新闻标题让人眼前一亮。可细读之后，涌上心头的却是失望和担心。
该新闻说，有关部门近日联合下发了《关于为解决建设领域拖欠工程款和农民工工
资问题提供法律服务和法律援助的通知》。通知要求，法律服务人员要积极参与建设领域纠纷当事人之间的非诉讼协商、调解活动，使拖欠工程款问题尽可能通过非诉讼方式得到妥善解决。对确需通过诉讼方式解决的案件，鼓励和支持律师接受农民工委托，代理其参加诉讼或与相关单位进行协商、达成和解；对于经济确有困难又达不到法律援助条件的农民工，可以适当减少或免除律师费。
细心的读者已经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半拉子政策”：只规定了法律服务人员应该怎样怎样，却只字未提“应该”之后的“好处”和“补偿”。仅有义务没有权利的“应该”，实施起来效果会怎样？新浪网一网友如是说：这就相当于叫商人“对于经济确有困难的人可以考虑适当降价或免费提供商品”。
律师帮人打官司同时收取费用，这是律师作为一个职业存在的前提，同时也是律师的权利。政府施惠，却让律师埋单，政策在执行过程中就缺少了推动力，必然受到抵制。
诚然，让农民工等社会弱势群体享受得起“奢侈”的法律服务，让法治的阳光尽早照耀到他们身上，这是法治进步的必然要求。只不过，我们不应该把这种期待寄托在“爱心”之上。如果要让“农民工讨薪可免费请律师”不成为一纸空谈，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律师费谁来承担？
依笔者愚见，有两种办法可供参考。其一，律师费由国家承担。当农民工等弱势群体遭受到欠薪等不公正待遇时，政府有责任承担起矫正社会公正天平的责任。现阶段，司法救济也许只是行政救济之外一种必要而有益的补充；然而随着法治建设的进步，司法救济必将逐步成为最重要的救济方式。
其二，作为处罚的一种，律师费由欠薪者承担。从根源上来说，农民工讨薪的律师费原本就是因为欠薪者的欠薪行为而产生，欠薪者为农民工承担律师费只不过是“咎由自取”。律师费由欠薪者承担，可以让律师和农民工形成“正义联盟”，是避免出现更多欠薪者的一支有力的正义震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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