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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8日《新闻晚报》报道，俄罗斯近日发布“禁吻令”，该令适用于地方政府官员会晤和官方正式接见，它禁止俄高层官员之间会晤时进行“亲吻问候”，推荐官员使用最传统的握手致意礼。
这种“禁吻令”是对俄罗斯传统礼仪和风俗的颠覆。在俄罗斯，人们在见面和告别时，原本要相互在对方面颊上按左右左的顺序连吻三下。且不说这样做是否耽误时间、不卫
生等，男政客间的“亲吻礼”
还常被西方媒体拿来“消遣”。
嘴的麻烦，其实本质不在嘴，而在思想。俄罗斯政坛出现的“禁吻令”，与前段时间菲律宾女总统阿罗约发布的“禁吻令”，还有在其他许多国家存在的类似尴尬一样，不仅仅是传统和现代的冲突，更重要的是，还是长期以来，在政治领域存在的传统文化如何适应现代性的重要命题。现代政治并不是传统文化的死敌，但却常常不得不违背甚至“忤逆”传统文化。
究竟孰优孰劣，或许不能一棍子打死，因为传统文化与现代政治之间并不存在你死我活的关系。但从目前的情况看，现实政治往往占据了主动。冲突的结果多是传统文化为了适应现代化的进展，而不得不做出相应改变。这其实是件好事。因为现代社会已根据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确立了一套自行的规则。这其中包括对传统的继承、改良和颠覆的标准。即便是优秀的文化传统，也有一个随着现代化而变化的过程。套用克罗齐的话“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留下来的一切传统也都具备当代性，也包括问候方式从嘴上“下放”到手上。
作为公众人物，政治家应当作为社会中的第一批而不是最后一批人，来做一个文化传统和现代秩序之间的选择，并且推广给公众。这就要求他们有良好的判断能力和文化素养。从这个意义上说，俄罗斯高层思想上的水平不比嘴上低。
当然，现代社会的既有规则，也给一些传统文化习俗带来了尴尬。一旦这种尴尬成为了共识，即便有不合理性，也“不得不”具备了强大的威力。比如开天辟地第一次互相亲吻的两个男性，万万也不会想到几千年后随着性取向的多样化，他们“发明”的情感表达方式，会成为具有某种特殊意义的标签。
传统文化会留下许多美德和精华，这是无可厚非的。
但一味抗拒现代社会的良性发展，那就不是美德，而是保守了。如果没有这个故事，我很担心，普京以及普京的继任者该如何面对来自俄罗斯男性同仁们的热情招呼：“来，兄弟，咱香一个！”
□石嘉(北京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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