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经济的现状令人担忧,分析师们认为本周末央行即将宣布的一些措施将有助於帮助该国经济恢复正常。越来越多的迹象显示:日本经济最坏将会重陷衰退,最好也只会停滞不前。不久前,日本央行(Bank of Japan)还充满自信,而现在听上去,越来越像是华尔街上追悔莫及的科技类股分析师,正为推荐错了股票而道歉呢。日本股指依然接近15年来的最低点
。金融体系的运作几近停顿,更不向蓝筹类以外的公司贷款。日圆仍是世界最强劲的货币之一,原因是日本投资者不愿投资外国资产市场,即便那儿的回报率要比国内高出许多。日本消费者更愿意持有现金,或是类似於现金的存款,而不去购买商品、服务,或是投资日本国债和股票。物价下跌自然就不足为奇了。日本该怎麽办?或者说得更确切些,这样一个政府无能的国家该怎麽办?
本周,日本政府和自民党(LDP)以其惯用的方式试探性地向媒体透露了可能在本周末宣布的紧急措施,之後森喜朗(Mori)可能会在周日宣布辞职。三党联合政府曾许诺,要复兴经济、重振股市、巩固金融体系,并提高房地产市场的流动性。对於一个职能完备的政府来说,这些目标已经很难达到了,而对日本这样领导不力的政府,就更别提了。
本周,日本媒体报导了刺激经济的设想,既有极不可行的改变币值的倡议,也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建议,如降低对股票投资收益的徵税。
但是,除了用公众的钱来资助经营不善的银行外,媒体很少提及巩固银行体系的方法。至於动用公众的钱,这曾试行过,引起颇多争议,现在完全不在考虑之中。对那些交叉控股的银行来说,主要方法看来就是进行道义上的说服,但这些银行即使在股市状况不错时也无所作为,现在日经指数处於12,000-13,000点,事情就更难说了。
关於政府将如何增强房地产市场的流动性,这方面说的也不多。事实上,如果流动性增强了,就会使那些将流动性差的房地产进行抵押来借款的企业和家庭蒙受损失。当然,这项措施迟早要实行,不过最好是选在经济情况较好的时候。
一旦政府开始通过增加开支来启动经济,那麽注定会失败。原因是:政府负债与国内生产总值之比高达130%,而由人口老龄化和低出生率导致的人口危机正在逼近。事实上,就在一周前,宫泽喜一(Miyazawa)也不由数次谈及要提高税率。或许,政府应该警告民众:从某天起,私人存款将收归国有,这样就会刺激消费了。
值得褒奖的是,日本政府通过减税来刺激股票投资。政府正在考虑以下两点意见:一是从遗产税中□扣一定量的新购股票的收益;二是降低对股息收入徵收的税率。但通货紧缩,即使对股票投资实行税收优惠,也无法让日本人放弃储蓄。
日本央行在想什麽?速水优(Hayami)反复提及,考虑要增加购买国债,以及重新实施去年8月结束的零利率政策(ZIRP)。换言之,这两项措施不久就会付诸实施,其中3月19日的货币政策会议就可能决定实施零利率政策,并会很快增加国债的购买量。但是日本央行并不想采取极端的货币扩张政策,过度发行纸币。此外,我们要问:如果银行体系依旧无法摆脱有问题的贷款和信用问题,那麽实行零利率政策或是购买更多国债又有什麽用?
这就让日本央行、财务省找到了大家都可以接受的办法——让日圆贬值,从而令通货再膨胀。在过去两天里,日本央行的速水优和Ueda都暗示过这点,可能方式不怎麽高明。为了使七大工业国(G7)放心,宫泽喜一也暗示过,日圆的自然贬值是完全可以接受的。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财务省会对此进行干预?但是,从来没有人认为,鲁宾(Rubin)采取美元强势政策,就预示著美国财政部会下令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Fed)买入美元,使其升值。所以,不管是没有点破,还是没大肆宣扬,日本已经决定让日圆走弱。
到周末时,日本或许就能恢复些许正常了,但是程度有限,不会有多大改变。如果要货币和财政政策确实能刺激经济,就必需调整结构,而仅从政治上讲,这在可预见的将来是不可能的。形式主义和渐进主义是日本的惯用手段,而不是特例。尽管日本不会毫无用处,但也不会再像以前期许的那样,为全球经济增长提供动力;而且,如果美国经济进一步放缓,而欧洲无法幸免的话,那麽日本现在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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