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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汽车工业发展这么快，并不是跨国公司向中国出口了多少产品，而是他们在中国获得了汽车工业的不少产权。”
-本报记者陈军君
在家电业，家族企业不是一个小数目。家族企业该走怎样的改革之路？是“极左”地
引入职业经理人让所有权与管理权完全分离，还是“极右”地对外来精英一概排斥任人唯亲？历经十年创业、守业，万和集团以“股权核心多元化扩张”为主要内容的“万和原子模式”在家族企业改革之路上进行了摸索。在日前举办的万和模式研讨会上，家电企业产权改革的话题再次引起业内及理论界的关注。
家电业步入产权竞争时代
“中国家电业不再只是产品与价格的竞争，而是面临着更惊心动魄的产权之争。”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经济所副所长陈淮认为：中国汽车工业为什么发展这么快？并不是跨国公司真的向中国出口了多少产品，而是他们在中国获得了汽车工业的不少产权。中国家电业不能再局限于价格竞争这种低层面的东西，而应勇于迎接全球性的产权改革浪潮。
当中国产业界对“海尔流程模式”与“格兰仕制造模式”争论不休之际，“万和原子模式”正成为中国许多名牌大学MBA讲坛上的热门话题。家族企业该走怎样的改革之路？是“极左”地引入职业经理人让所有权与管理权完全分离，还是“极右”地对外来精英一概排斥任人惟亲？万和集团以“股权核心多元化扩张”为主要内容的“万和原子模式”做出了探索。
为了阐述家电业产权改革的深层次原因，陈淮作了分析：“十六大”报告多次提到了“和谐”这个词，说明中国人习惯的“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斗争哲学已变成了“和”的哲学，市场经济中“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法则得到了重新的理解。陈淮认为家族企业的改革就是要用一种“和”的思想推动企业改革。公司一般分为资合性公司与人合性公司，资合性公司仅靠资本的纽带相联系，如上市公司的股民可以互不相识，而人合性公司则主要依赖于投资者之间的情感纽带，家族企业就是一个典型。一个企业是否是家族所有，是否是私人持股并不重要，家族企业也并不等于决策效率与管理效率的低下。家族企业的所有者要明白“产权只不过是一种社会约定”，当市场经济不成熟，产权的外部保障环境不好时，就必须依赖于内部的约定来保障，所以“万和原子模式”就是兼顾企业的外部约定与内部约定的好方式，这种产权改革模式有助于中国家电业的国际化转型。
家族企业要安全更要发展
经济学家钟朋荣认为：家族制包含两方面的意思，一个是家族拥有产权，一个是家族式管理。目前已形成了三种模式：第一种是家族同时拥有产权与管理，绝大多数家族企业都是走这样的“两手抓”之路；第二种是只拥有产权，不拥有管理，国外许多大型家族企业将管理权完全交给了职业经理人；第三种是产权非家族，但管理却是家族的，一些国有企业的家族式领导团体就是如此。“万和模式”是这三种模式的混合体，万和本质上是一个家族企业，卢楚其、卢楚隆、卢楚鹏及卢楚其的爱徒叶远璋等四大核心人物和原始股东，一直拥有企业产权并参与企业管理，但其产权与管理又不是全封闭的，而是一个半开放的体系，在保持家族企业特点的同时也融合了非家族企业的特点，这种模式非常适合大多数正在摸索中的中国家族企业，因为它兼顾了家族持股的安全性与引入外来股东和精英的发展性。
“大哥”卢楚其在划分四个原始股东的股权分配时，如果依照出资比例，卢楚其的股份将高达67%，处于绝对控股的地位，不利于万和的长远发展；如果平均分配，又明显有失公平，因为卢楚其对万和的贡献最大。最后卢楚其决定减少自己的持股，卢楚隆、卢楚鹏、叶远璋三人的股权基本在7%-20%之间，而卢楚其个人持股40%不到50%，保证了自己在犯大的决策性错误时能受到其余三人的合理合法制约。
专家认为：万和“原子模式”有两层含义：在万和集团这个大的原子中，四大原始股东组成一个大的原子核，但就核心控股层这个小原子而言，卢楚其又是一个小的原子核，两个同心圆的圆心就是卢楚其这个圆点，这种“核中有核”的原子模式，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发展靠核裂变
万和原子模式的“原子核”不停地与其他外层资本相嫁接，也探索了中国事业部改革制的一种新模式。在新组建的万和厨具事业部中，由万和担保5个职业经理人向银行贷款300万元，占有厨具事业部30%的股权，其余70%由万和“原子核”占有；新成立的生活电器事业部和万和控股的中山利澳，万和“原子核”与外来“电子层”的股比已经到了51：49；资产经营部职业经理人胡有生个人占有30%股权，万和原子核占有70%股权。海外事业部和消毒柜事业部是由原子核中的卢楚鹏与叶远璋分别兼任总经理，也即将引入外来电子层进行股权改革。
华南理工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黄培伦认为，中国民企成长有三大转变，一是生产方式由小生产到大生产，二是增长方式由粗放型到集约型，三是企业制度由家族制到公司制，万和这三大转变都走得很有代表性。家族制企业的好处是管理层容易沟通，决策快，管理成本低，不易发生内部人控制，容易保护商业秘密；弊端在于容易形成家长式管理，容易发生决策失误，当家族成员的利益冲突超过亲缘的维护力时就会分裂，最可怕的是家族企业容易导致封闭性，不愿外人掌权，不愿与其他企业合并，一般不愿接受股份公司的形式等。万和在股权上进行核心多元化的扩张，在原子核控股的条件下主动给予外来电子层以股权，证明家族制企业可以克服自己的种种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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