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张卫星、杨帆在新浪网合影留念,左为张卫星先生,右为杨帆先生。
网友:你认为经济学界在解决国有股问题时,能否团结统一到一个前提下,这一个前提您认为应该是什么?
杨帆:作为理论永远是不可能统一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的标准,在股市上实践的检验最快,就是谁说的多少有道理都没有用,只要一说马上就崩盘,这个方法就不行;只要能造成牛市的,就行。
网友:国有股的好与好是否影响政府的公信力?
杨帆:当然,这是对政府的管理能力非常大的挑战,股民是有点风吹草动就出市。
网友:你们认为,这次国有股减持的行动与战略目标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是为了平等还是效率,分析一下?
张卫星:我认为现在非常混乱,这也是为什么股票市场混乱的原因,政府没有给我们清晰的方式,暴跌是变点钱,还是说作为一个战略调整,为了达到股权调整,这是中国股票市场未来发展的一个规划或者什么,都没有出来。现在财政部没有任何的表态,但是近期我们也看到,国务院发展中心的陈清泰和刘纪鹏老师,也谈了,就是单纯的国有股减持,也就是变现,转到全流通,这个我认为,可以有两种方式可以理解,一个是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政府管理层,包括周小川主席,朱总理,石广生部长,都没有明确的态度出来,这是市场的迷盲之处。
网友:由于目标不明确,所以这个体系不同。
杨帆:我认为目标是明确的,也是正确的,第一是加入WTO与国际接轨,第二是建立社会保障基金需要钱。问题在于政府不想承担历史改变的这一部分损失,想让股民承担这个损失,所以大家就跑了,造成股市崩盘就什么也搞不了。
网友:这里有一个关键的区别我请教一下,一个是和国际接轨,和国际接轨是完善治理机构,还有一个,这里有什么冲突吗?
杨帆:没有冲突,就是政府要承担责任和损失。
张卫星:你这个提问本身就是错误的,因为中国的正常市场是个半个市场,不是完整的市场,首要问题是建立完整的市场,要保护现有投资者的基础上,建立完整的市场,就是全流通的概念,股票是统一的,比尔盖茨的股票和每个小股东的股票是平等的,所以股票要统一。
网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很多问题没有搞清以前,片面的讲新股全流通这个问题是不对的。
张卫星:中国证券市场改革十年,这盘棋走到最后,到最后是赢还是输,次序不能错,第一步一定要把全流通的问题解决,才是后面的二板问题,全流通发行,推出机制等等一系列,这是后面的事,如果不能把全流通的问题解决,这盘旗就是输棋。
网友:国有股减持,非常片面的一个方案,这是基本的定论,现在的矛盾是引入了深化,提出了全流通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如果解决不好,对股市的冲击更加大,实际上把一个小矛盾,彻底的明朗化、公开化,以前讲的笼中虎放出来,你认为怎样的决策问题,怎样是恰当的,怎样的决策程序是恰当的。
杨帆:我看得停牌讨论。
网友:不管好的方案,还是坏的方案,都应该在公布的半年一年后实行,给市场充分的理解时间,股民有的文化高,有的文化低,有的人有信息,有的没有信息,不能说礼拜天一播,星期一就暴跌或者暴涨。
张卫星:我同意这个,但是实施法决策程序更复杂。
网友:决策这个事,就象国有股减持这个方案,一直说利好,但是事实证明是荒谬的,这样重大的事情,重要性怎么讲都不过分,对中国整个社会的影响,这个事一定要交给类似人大这种机构讨论一下。
网友:实际我认为,目前讨论的国有股减持,大的前提就错了,是谬论,现在的减持是流通市场减持,国有股没有流通权,首先持续错了,所以回到流通和全流通的问题,实际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没有那么复杂,就像你说的方案我认为很复杂,因为你当初有三分之二的非流通股存在,你发行溢价,除了有创业利润以外,又包含了流通溢价在里面,所以我支持杨老师说的,你拿出30%是非流通股,拿出30-35%无偿的转让,任何事情没有绝对的公平,有相对公平,绝对不公平,你以前股权分裂,等于是把国外市场的普通股,普通股是一种什么概念就是流通的权益凭证,你把普通股化为非流通股是可流通股,非流通股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张卫星:这个是历史的问题。
网友:非流通股本身也是不公平的,为什么不让它流通,这是不公平的。可流通部分,因为非流通股的存在,而导致它可流通溢价,也等于说我本来可以买一股的钱,我写文章也发表了,等于买三股到四股的钱,因为那个的存在,只能买一股的钱。
杨帆:我的文章已经说了,是不是一致的观点就不要说了?现在是质疑与提问,不是讨论。
网友:作为国家,必须有什么样的态度,首先就得象纠正文化大革命那样,认为错了,必须有勇气。
张卫星:我谈一个观点,作为中国的证券市场,目前的状态并不缺解决国有股的方案,也不缺别的,也不缺经济学家,我不是经济学家,经济学家研究股票市场,现在实际上缺的是政治家,缺一个政治家来拍板股票市场该往哪里去,怎么解决问题,这是最缺的问题。
网友:这实际上是我刚才说的第一个问题,意识形态的问题,不管张老师还是杨帆老师,我觉得最终的采纳性极小。
张卫星:不采纳的话就会暴跌。所以我觉得,要么就是毁掉这个市场。
网友:还有有个什么问题,我觉得造成暴跌,就是说对中国的股票,一种定位本身很混乱,一开始你比如说,开始是为国企解困服务,既然这样定位,就不应该说和国企接轨,就像中国的足球落后,可以请米卢来。
张卫星:所以说,目前接轨是最重要的。
网友:我谈一个,参加国有股减持的大讨论,有很多经济学家参加,我不太同意很多经济学家不懂装懂,我记得梁定邦有一个报告,四十年代,美国股市很乱的时候,暴跌的时候,也有很多的大专家研究来研究去,也没有研究什么东西,结果真正的请,是参与股市的人,炒股、捣乱的这些人,在这他研究出来了,我认为张卫星先生,捣乱没捣乱我不知道,但是从简历上看有实战经验,敢于预测,所以我认为,这样的人能够研究方案,我认为可信度比较高,操作性比较强。我认为这个原理比较好,同权同股讲得很清楚,就这么几个道理,我认为提出的程序问题,我觉得这个很重要,你把这个问题说得没有办法解决,我觉得不一定,别把最高决策者估计得那么重要,我认为将来能不能有,因为这不是暗箱操作的问题,有各种方案,据说现在有两千多方案,比如说张先生很多人拥护的,做一个方案,韩先生也有方案。哪怕上电视的,关起门一起辩论,比如说韩先生的方案和张卫星先生的方案,他们俩,我想一般人都有常识,会判断出谁高下的,我相信大家有这个判断力。
网友:我们现在是不是进入了误区,就是我们在解决社保基金的问题,是不是非得用国有股减持来做,我们每年四万亿的收入,为什么不从那里解决社保基金的问题。
杨帆:国有股票是属于国家的资产,下一步改革需要国家不断变现这个资产,因为税收不够,大量发国债也不可能长期持续,只能用就是国有资产变现,即使不用于社保基金,也要变现,用于其他方面。]
我不赞成用很长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要把利益关系要摆平。我说的就是超越所有的方案,先解决利益格局问题,解决不了利益分配与责任承担问题,多少方案都通不过。这就叫做基本的利益关系。首先定调子,要政府承担这个损失,以后政府才能得利,税收增加很多。真的有牛市时也可以按照市场价变现一部分,可以卖很多的钱,那样话,反而财政收入可以大大的增加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网友:请问张先生,你对国有股减持这个会议有什么看法?
张卫星:我觉得很可能政府再错一次,因为用配售的方式,实际是偷懒的方式,是简单的思维方式套过来,什么问题解决不了,股权结构解决不了,同股同价问题等都解决不了,而且打全流通。我感觉,很多地方都没有转过弯来。
网友:你实际上你这段话是指韩志国先生的方案。
张卫星:净资产配售是个大方案系统,里面有很多的小系统,小的类别的方案。
网友:代表是韩志国先生。这里面网友看,起码张卫星和韩志国对立比较尖锐,那么有没有机会,你和韩志国先生有一个类似象今天的场合,特别是我希望在电视上会有一个场合,你们面对面的辩论,智慧的碰撞,就像看足球一样,中国的精英人才在一起,我希望有这个机会,我建议你能够发出这种挑战。
张卫星:邀请过,但是韩先生没有同意。
网友:学术界对国有股的减持方案的出台,对政府有多大的影响?
张卫星:有一定影响的。政府对这点还是比较关注的,我们国家的政府,是人民的政府,是要考虑人民的声音的,这一点我是持这种观点的。
杨帆:我觉得影响不大,特别是我的观点影响不大。
网友:国有股流通可否与法人股一样,实行协议转让?
张卫星:这个没有解决流通问题,我反复强调,在我们应该谈的国有股的流通问题是什么概念,是股票平等问题,是统一股票问题,也就是说它和国有股,要把国有股转让成和我们每个人买的股票是平等的股票,这是中国股票市场改革的精华所在目的所在。而不是说股票转给人,没有解决流通问题,一定要清楚这个概念。
网友:杨帆老师,假设人民币贬值,对股市是利好还是利空?
杨帆:人民币贬值股票要下跌,升值会上升,出现股市房地产泡沫。现在人民币升值压力很大,所以中国股市没有走熊的理由。我认为,中国有牛市的基础。这是大的判断,首先把大的判断搞清楚,再谈别的,这就是经济学家的作用。
网友:国有股的问题是世界任何国家都没有遇到的问题。
网友:张先生,管理层对您的方案有何评价?
张卫星:可能是太大胆了,虽然被证监会邀请谈了一次,但是没有回馈,都是政府的语言。
网友:国有股减持,对中国的股票短线的炒手,到底有何影响?
张卫星:我能理解。掌握好你就保富,掌握不好你就很惨。我再强调一下,我特别想谈的就是全流通股票市场,我提出的拆细方案,是社会流通股利益保护的最底线,一定记住,绝对不是最高线,很多人说,再此之前再找个方案,这是最底线,这个方案已经是社会流通股对非流通股作出的最大的让利。很多人不理解这句话,记住,社会流通股拆细方案,是对非流通股最大的让利,也就是解决中国股票市场流通股和非流通股的底线,我研究这个时间很长,任何通过这个底线都会造成股票市场的暴跌。为什么说是底线?强调一下,就是因为中国证券市场发展的历史的原始股,原来我们申购股票是一个流通盘子的申购原始股,现在等于说国家股,全资全重为原始股,这个已经要会对现有的股价造成冲击,不可能再好了,已经造成冲击。所以这是底线,为了突破这种底线的补偿,我在国有股减持里面,有补充方案,但是现在还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所以要明确这一点,这是解决中国股票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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