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97年开始,陈春才就踏上了一条上告的漫漫长路。
有人称其告状之旅为“踢皮球之旅”,陈春才将皮球一级一级地向上踢,上面又一级一级地把球给踢回来了,球还是那个球,只是陈春才额头的皱纹多了起来。这次还是陈春才向我们反映他的情况,并恳求我们过去调查,当我们真的去了,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却没有流露一丝喜悦。
在过去几年中,有好几家媒体去过徐闻,倾听过他及其他人激愤的控诉,其中有的回去发出了报道,有的因为种种原因未能登出来。
但这一切犹如旷野中微弱的呼叫,没能引起一点回应。现实依旧像石头一样硬硬地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要求无人理睬。
4年过去了,许多事情有了变化。镇领导班子换了两届,当年的主事者高升到别处做官,继任者按照惯例是不理旧账。一起告状的同仁因为生活的压力,看不到希望的曙光,纷纷撤退。
只剩下陈春才一人还在苦撑着上告,但他的心也渐渐陷入绝望。他说:“我现在是无路可退,只有向上告还有点希望。”
从徐闻采访回到广州后,接到好几次他的电话,说是汇报一些新情况,其实都是他在徐闻给我们讲过的旧闻。
听着他在电话那头沉郁的声音,想起他那张整日愁闷的脸,和那脸上总是布满血丝的眼睛,我心里不禁忐忑不安起来:这篇报道能给他带去希望吗?
他可能根本就没这个奢望。
清醒看世界 评2001年十大新闻赢掌上电脑MP3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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