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孙健芳 北京报道
在基金市场上,一群精英正在迷失。
刘光灿,原中融基金经理,后成为中国第一个被解聘的基金公司总经理。
李克难,原湘财荷银总经理,后去了正在成立中的汉唐澳银基金公司。
谭向东和刘京湘,分别为原宝盈基金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现已先后离开宝盈。
龙小波,原大成基金公司总经理,现离开大成。
这些人都是基金公司股权变动的牺牲品,职业经理人和股东矛盾已经成为资本市场咀嚼不完的话题,在基金市场上也是如此。
精英迷失
当年由于股东问题,担任湘财荷银总经理一职的李克难被架空之后就离开湘财荷银。之后,在汉唐证券和澳银合资基金的谈判中,李克难以一个职业经理人的身份被聘任,但自从汉唐证券被托管后,汉唐澳银公司和李克难本人的职位都面临了很多不确定性。据悉,目前李克难正在代表部分股东进行引入新股东的谈判,但如果未来新股东不认可李的位置,他的职业生涯将会重新改变。
对原宝盈基金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谭向东和刘京湘这一对大学时代的同学来说,当初公司成立时,他们就代表了各自股东的利益,各为其主,所以关系处理上一直不是很好。自从衡平信托进入宝盈后,先是刘京湘被迫出走,之后,谭向东也未能留守董事长一职,后宝盈股东聘任原华夏基金的副总金旭担任新总经理,谭、刘二人已经在基金市场迷失。
而大成原总经理龙小波也是因为新股东中泰信托进入后,不认同其理念,所以他的离去成为必然。
“这些人员变动都是资本谋求话语权的表现,”业内人士表示,“一般情况下,新股东介入公司后,多多少少会对公司进行人事调整,而基金公司原有成员出于预期,也会提前对自身职业做出调整,所以在股东变动时期,基金人事容易出现动荡。”
截至目前,老十家基金公司中,除鹏华基金之外,已经有九家基金公司基本完成了股权转让,这九家分别为华夏、国泰、华安、富国、嘉实、长盛、南方、大成和博时。
这也意味着基于“1+1”政策下的股权转让已经接近尾声,2002年7月,中国证监会发言人就基金管理公司(含外资参股基金管理公司)设立问题进行了谈话,其中提到一家股东只能控股一家基金公司、参股一家基金公司,这就是后来的“1+1”政策。
而现在,多数老基金公司的大股东都已根据“1+1”政策退出,控股或者参股一家基金公司,也有的成立新基金公司或者组建了合资基金。鹏华因为本身就被国信控股,目前发生股权变更的可能性极小。
已经发生股权转让的基金公司大多出现了大一统的现象,老十家基金中,除富国是海通证券、申银万国和加拿大蒙特利尔银行三家股东均衡持股(比例均为27.775%)之外,其他九家基金公司都出现了一个大股东实际掌握话语权的现象。
定价玄机
资本在进入基金公司时,除了主导话语权之外,还有趋利特征。
在长盛股权转让中,中信证券按照事前与安徽省创新投资有限公司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股权转让总价为人民币1.1250亿元,每股价格为4.5元,这仅为基金公司股权转让的平均价。
很多时候,出售者待价而沽和购买者还价意愿成为股权转让价格中至关重要的决定因素。
2002年,华夏证券将华夏基金股权转让给北京国资的时候,每股作价仅4元钱;几乎同一时间,南方证券将南方基金股权出售给深圳机场时,协议转让价达到每股5.05元。
但从资质上看,华夏基金和南方基金并没有多大差别。2002年,华夏基金管理着五只封闭式基金和两只开放式基金,旗下基金总规模超过150亿元,南方公司管理着4只封闭式基金和2只开放式基金管理基金资产净值达136亿元。业内分析价格不同原因在于华夏证券比较急于出手华夏基金的股权。
另外,如果能够控股一家基金股权,购买方一般愿意出较高的价钱,例如中泰信托就在2002年底为大成基金股权开出每股5.4元的高价。
除上述两个因素之外,股权转让时候的环境因素也决定了股价高低,在股权转让的前期,老基金公司股权谈判最低价格在3元左右。后来股权转让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不少城外资金看到基金业烈火烹油,非常希望挤进这个市场,自然抬高了基金公司股价,这时期成交价格多在4元-5.5元之间,随着时间推移,基金公司数目逐渐增多,投资者也开始意识到投资基金公司存在着风险,基金股权价格随之走低,
例如宝盈基金的股权转让更像是一个买方市场,因为隐性债务问题,衡平信托开出每股2.5元的价格已经让宝盈原有股东十分满意。比起宝盈,金鹰基金股权价格更低在几个意愿购买者中,世纪证券开出每股1.7元已经属于高价。
事实上,“相机而动、落袋为安”是投资的真谛,在基金公司股权转让中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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