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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十八年:有得也有失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0月15日 11:04  新浪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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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张潮在《幽梦影》中写到:“花不可以无蝶,山不可以无泉,石不可以无苔,水不可以无藻,乔木不可以无藤萝,人不可以无癖”。收藏家们也许最能够理解人与“癖”的相辅相成。

  我的癖好是收藏石头。我从12岁开始玩石头,至今已经十八个年头。我家三代人,都做过“赌石”。

  所谓赌石,是玩石圈内的一句行话。意思是指,从籽石到成石,有一定概率的,你可以一夜间暴富,也可能变得一无所有。

  赌,这个字,很形象地说明了玩石、弄石的刺激。多少年来,它不知吸引了多少同好者在小小石料上付出辛勤和心血。

  玩石的这行,最高境界是田黄石。田黄为福建福州寿山乡所产,有宛如鲜蛋黄般的绚烂耀眼的光泽,外浓而内渐淡,为石中的极品。此石绝产已久,1996年上海拍卖会曾经出现过一块三两多的田黄石,值百万以上,足见其身价。

  我家曾经有一块璇雕田黄石镇纸,大概重约200克,搁现在大概要价值六七千万人民币了,是我家当年的一宝,是奶奶陪嫁过来娘家给的聘礼。奶奶一直守着这块田黄。

  这事让当时上海的大汉奸陈箓知道了。他非常贪财,屡次三番到我家来翻查。奶奶出身名门闺秀,大智大勇。她让佣人将家里上好的红木太师椅椅脚砸去,将田黄包了旧报纸,垫在太师椅破椅脚下。

  汉奸来人搜查,奶奶就端坐在太师椅上,任他们搜遍全家,就是找不到这块田黄石。汉奸忿忿而退。后来这块田黄石在文革期间不知所踪。

  很遗憾,我自打出生以后从来没有见过田黄。虽然无缘田黄,但是我却与比田黄低一等级的玉黄石颇为有缘,最近十八年内两次邂逅,均未错失机遇。

  一次是在2001年,我偶然路过外滩,走入外汇商店边上的古董店闲逛。老板是一个福建人,人很客气,陪着我聊些老上海旧古董的事情,颇有情调。

  聊到后来,我想要买点什么,可是他那里都是字画,不合我的口味。

  我随便问了一句,有没有石头?

  他愣了楞,说,籽石你要不要。

  我顿时来了兴趣。老板带我去内厅,掀开一幅字画,从墙壁的壁龛内拿出一块籽石。

  石头高约38公分,长、宽各12公分左右。顶部为黄金黄,身段为金桂黄,带白色云纹。全体通透,手摸上去有油脂感。我初步断定,这是一块中等品质以上的玉黄石。

  我让老板开个价。老板说他不知道值多少,但他坚持说是田黄石。

  我印象中广州拍卖会上有一块差不多的玉黄石,标到15万。于是我发飙压价,我对老板说,我知道这根本不是田黄,你诚心出手,我1500元买了,多一块我都不要。

  老板掂量来掂量去,犹犹豫豫,经不住我游说,最终同意成交。

  我离开古董店,立刻去取现金。买了石头就直奔南京路朵云轩,光鉴定费就是2500元。两个老师傅围着这块石头看了半小时,得出的结论和我一样,中等的玉黄石,价值10万人民币以上。那股心中的狂喜,让我大大爽了一把。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市面上都没有很好的石料。我耐心等待机会。

  2005年夏天,我陪家人去静安寺烧香。出来时候去寺边上的商贸街逛逛,溜到古董铺子,那里正在清仓甩卖。

  藏品质量多低劣,我一件也看不中。快要走出商店,拐角有个包裹没有裹扎实,透出金黄色。我把包装纸揭破一点,看到里面是块山料。

  我把老板喊过来,说这块石料我要了。老板说这只是一块普通的原石,想要的话可以便宜一点。结果我只花了300元就得到了这块山料。

  半年以后我切割山料,又切出一块中级以上的玉黄石,价值人民币30万左右。

  玩收藏,比胆量,拼眼光,有时候也需要一点点运气。人生成功的道理就在于此。

  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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