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对话:商业保险如何参与社会养老保障体系建设

2013年12月04日 21:46  新浪财经 微博

  新浪财经讯 12月4日,第八届21世纪亚洲金融年会在北京举行,“谁为我们养老——探索中国养老新模式的高峰”论坛“圆桌对话:商业保险如何参与社会养老保障体系建设”举行,以下为论坛实录:

  冯智坚:

   我来自复旦大学保险系,刚才我们也听过来自政界、学界和业界的各位领导和各位老总,他们有一个观点是一致的,认为养老体系当中第三支柱在中国发展明显差于第一支柱和第二支柱。既然我来自保险系,我想先抛一个关于商业保险的问题,就是想问一下在座的各位嘉宾,商业养老保险产品目前为什么发展比较缓慢呢?有一些什么制约因素呢?如果我们下一步想从第三支柱进行突破,突破的路径有哪些呢?先请监管部门的姚处长来回答,作为监管层,我们下一步突破第三支柱发展,监管层有什么政策可以支持的?

  姚渝:

   其实刚才前面几位嘉宾发言中我也注意到对于目前为什么商业保险发展这么缓慢也有所触及,我个人觉得有三个方面因素,首先第一个因素就是政策因素,前面几个嘉宾发言中也讲到了,在我们国家社会保障大体系当中,首先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是起着决定性的支柱性作用,到目前为止我们基本养老保险覆盖人群达到8亿,覆盖面达到80%,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成就。与之相比第二支柱,我们看企业年金基金余额到二季度末是5300多亿,覆盖人群只有1900多万,这个人群仅仅占参加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人群很小的比例。如果我们再看第三支柱商业养老保险,它的发展的规模就更加小了。到去年年底商业养老年金保险总规模是1319亿,与之相比我个人觉得我们一直讲三支柱,但是真正讲第三支柱商业养老保险完全没有发挥支柱性作用。政策性因素还有另外一个比较大的原因,就是企业年金设立之后特别是对于团体养老保险有挤出效应,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们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我们可以看一些数据,到2012年底的时候,我们整个1319亿元商业养老年金保费当中只有7%是团体养老年金保险,在2005年最高峰的时候团体养老年金占到全社会的76%,这是一个重大反差。此外在政策方面另外一个因素就是税收制度没有落实。这是政策因素。

   第二个方面,我个人认为是需求方的因素。一方面对于我们个人而言,可能传统上,我们最早是养儿防老,后来转到养老靠政府,事实上养老靠个人的这个观念在目前为止还没有在全社会形成广泛的这样观念。需求另一方面就是我们的企业,之前也有嘉宾谈到我们现在企业整个缴费率是非常高,在全世界也是属于最高的国家之一。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我们在二三支柱要求企业,特别是在二支柱要求企业主动自愿的缴费,在建立企业年金或者其他商业补充养老保险的难度很大。

   第三个方面限制性因素还是在供给层面,我们必须要承认我们商业养老保险在发展过程中,过去十几年经历了一个非常快速的高速增长的阶段,在发展过程当中可能我们很多保险公司注意力更多集中在规模积累比较快,增长非常快的短期型的投资型的或者高增长的产品,对于产品的细分,真正开发一些适合老年人需求产品方面,没有形成一些明确特点,这是我们的产品不足。此外我们投资收益也没有形成非常吸引大家的一个投资收益,也是一个能力的欠缺。

   所以,我觉得主要原因是这三个方面,至于说从下一步的改善上,我觉得也需要从这三个方面入手,第一个是在政策层面还要更多争取这个政策,另外是在需求层面我们希望国家出台一些类似于税收优惠的政策在内,能够刺激我们的企业,刺激我们的个人主动、购买养老保险产品。第三,我们会加大对所有行业保险公司,包括养老保险公司在内的养老保险业务专业化运作,并且在经营范围、经营政策方面给予一些积极鼓励和支持。

  冯智坚:

   也请一线实务里面的保险公司的几位老总谈谈目前制约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原因是什么?需要怎么突破?

  吕建勤:

   刚才姚会长把制约商业养老保险的问题阐述的比较清楚了,我个人感觉制约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是一个系统性问题,为什么说是系统性问题呢?其实主要概括起来,我觉得还是可以从供和需两个方面来介绍,供需除了姚会长说到的几个方面问题,在座的几位嘉宾,我觉得作为社会当中一个个体,其实我们自己反思一下我们在商业养老保险或者在自己养老储备当中,我们自己是否有一些准备和思考?实际上我们考虑的时候,说我似乎买商业养老保险,我个人动力,到底是什么促使你买这个产品?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一些,比如你的能力的问题,你的意愿问题,包括是不是有更多产品供我们选择。实际上我觉得如果是涉及到这几个方面的问题,我想决定的这里面因素会很多。

   所以,我个人认为他是一个系统性的问题,如果解决这个系统性问题的钥匙,我感觉实际上刚才姚会长也提到了税收问题,我觉得这个税收,除了我们在买的时候可以享受一些税收优惠,或者免税这样的政策以外,我个人认为其实税收政策点还有很多,比如我们的专营的商业养老保险公司是不是可以在经营当中享受一些税收优惠政策,将我们经营当中的成本转化为更好的产品的费率也好或者投资收益也好,促使这些产品更有吸引力。同时我觉得在投资范围上,因为目前整个资本市场动荡的状态,实际上无论是保险公司,无论是基金公司还是证券公司,今年这个行情下实现的收益都是比较低的,这跟他整个投资范围有非常大的关系,并不是说我们这些投资机构的投资能力不行,我觉得这个范围应该说在这里面会有很大作用,同时他们也没有一些红利,投资于这些商业养老保险当中,没有一些红利让大家接受。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系统性问题,同时解决这个系统性问题的钥匙是税收政策,通过这个杠杆撬动整个商业养老保险行业的发展。

  刘云龙:

   刚才姚处长和吕讲的非常好,刚才讲社会的养老保险和商业养老保险,我觉得主要是竞争力的问题,刚才讲税收优惠是强化了,在这两种制度里面他的竞争优势显示出来,所以第一个体现就是税收优惠。从国际养老金发展来看,养老金发展第一推动力就是税收。还有没有其他推动力呢?我们看美国和英国,除了有税收优惠吸引力之外,他还有一个特殊的金融产品,比如像美国的国债,像美国的社保,他买美国的特殊国债,美国有面向养老金发行的特别长期的国债,这个收益也不一样。所以,我认为税收是第一推动力。包括从金融角度,养老金的发展也给了一些制度红利,或者发展红利,也有一些相应举措。在这样主要的两个推动力之后,这个职场就能够对原有的固有的理念有一些冲击,这个时候这个产品本身竞争力带来了影响力就能够让大家源源不断的参加商业的也好、社会的也好,来参加这个体系。

  包虹剑:

   我们讲到商业养老保险的时候,我个人认为并不仅仅是指保险公司提供的个人购买的那种保险,所谓商业历史就是一个市场化的东西,他跟政策性是相对而言的,所以我觉得目前很多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实际上是应该纳入商业养老保险的范畴的,只不过筹资的方法不一样,政策层面不同。但是,它的基本原理都是以积累和专户积累为主的基本原则,而不是以一个公平分配为主的原理。

   今天很多演讲嘉宾讲到了国外的情况,包括几个支柱等等,其实发展都是茶不太多的。我们国家在80年代开始正式做这个,包括80年代末开始做商业养老保险,包括构建体系的时候实际上是参照了很多国外的,比如三支柱的方法,甚至有人提四支柱的方面,这些都是参照国外。只是在我们发展前期没有足够抓住这些机遇,我觉得这是有一点点遗憾的问题。所谓没有足够抓住机遇,就是当我们还有人口红利的时候,政策性的养老怎么分配,怎么给出去?另外就是我们的投资,刚才我们也社保基金管理公司也特别讲了投资。我个人的看法,投资的基准就是一定要PK掉CPI,这是一定的,要不然你没有办法,尤其是商业的,让人到你保险公司,甚至是社保,到你企业来参加这个保险计划。另外,你投资的收益除了PK掉CPI,还要PK掉你的管理成本,假设CPI是2%,你投资收益是5-6%,看起来很高了,但是你管理成本是5%的话,你加起来本金还会减少,有谁会愿意到你这来参加你的企业计划或者个人计划,甚至是非强制性的社会计划呢?所以这是很重要的,就是效率问题。

   刚刚几位专家也讲到了,就是我们在发展过程当中,是什么东西制约了发展?重复的我就不讲了,假设从企业的计划来讲,我觉得4%是挺小的数目,虽然说我们国家整个税负压力是挺大的,但是用在养老方面4%是很少的,美国、英国都是超过10%的。再一个就是从我们自己来看,4%的话,假设个员工在他这个企业交10年,他退休以后,这个4%的替代率不到10%。我们讲第二支柱要有20-30%的替代率,4%是没有办法实现这个的,这是理想的状态。所以,第二支柱要做实的话,要把企业这部分,尤其是效益相对好一些的企业,既减少企业全面税负,同时增加企业在员工养老金收入方面税前投入,另一方面也鼓励个人和企业1:1,或者个人参与税前的,包括现在尝试的在热议的税收递延,我觉得这两个要一起。假设企业和个人加起来能够达到15%-20%,那么他的替代率30%是可以期待的。不然的话,你第二支柱其实就是一个很细的腿,根本就不是一个粗的腿,你第一支柱现在大家不透明,第二支柱又很细,第三支柱呢?之前的发展除了政策原因之外,我们现在比较老的一代,他们个人积累是不足的,他们享受到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红利比较低的,所以让他们拿出一大笔钱买保险,不是大多数人都可以做到。第二就是投资效率和投资渠道。第三,我觉得从一个商业公司来讲,实际上我们做个人补充型的养老保险,假设有一定政策,我们一个销售渠道是怎么样的?能不能优化我们的销售渠道,降低我们销售渠道的销售成本和提高销售效率?我觉得这也是可以考虑的。

  李春平:

   我们长江这块把它定位为和传统商业保险不一样,就是定位为信托型的个人养老金帐户,在这方面有几个问题需要大家思考。第一,肯定总量是不够的,不管第一、第二、第三支柱都很小,第一支柱我们也很小,我们养老金积累远远是不够的。第二,就是认识问题,就是养老的责任应该谁来负?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负责任。三中全会是真正明确了三支柱的架构,这种架构明确的第二支柱,真正作为支柱的意义,包括商业保险的意义,不是商业保险、补充保险就不需要有政策支持,不需要有税优。政策税优和政策性养老业务不是一个概念。所以,我理解通过延税、免税支持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商业保险的发展,证明我们第二、第三支柱还要加快发展。第三个问题,在有这个认识的情况下,我们作为一个专业机构怎么真正做好我们的产品,提高收益,能够让广大客户感觉到我加入行业保险,或者建立像美国那样的IRA那样的个人养老金帐户这样的形式,是非常要必要的,你建立这个帐户,如果没有支持的话,和其他理财产品就没有差别了。所以,我觉得对于商业养老保险这块还需要有税收支持,还需要我们业内进一步推广这个理念,同时提升我们的管理能力。

  姚庆海:

   我认为三中全会这次提出了提高国家治理能力,国家治理能力的建设,我们养老保障体系建设就是国家治理能力的很重要的一个体现。这里面有一个理念,就是我们国家长期以来政府都是在资源调配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在改革开放以来这个过程在缓慢变化,但是十八届三中全会这次给我们完善养老保障体系创造了一个非常良好的条件,这个条件就是我们国家怎么样来治理?他要调动全社会力量,包括市场的力量,政府的力量,个人的力量,企业的力量。这种多元参与、多元互动、交汇融通,不是单向的,原来是单向调节、指令性、许可性、禁止性,这是我们原来在政府常用的手段,允许你干什么、不允许你干什么,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而市场机制是一个选择机制,是效率的选择机制,是你服务质量的选择机制,是你投资回报的选择机制。所以这样的话,我们第一支柱也好、第二支柱、第三支柱也好,第一支柱资金下一步的管理。第二支柱,怎么样来让企业有积极性。第三支柱,如何调动个人在养老体系中发挥什么样的责任和作用,这方面我觉得整体上等于是在完善养老保险体系,就是提升国家的整体的综合治理能力。所以,这个社会治理的理念引入到养老保障体系建设中,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冯智坚:

   谢谢姚会长。我的第二个问题,还是先从姚处长这里开始问,据我们了解个别专业养老险的公司已经获得保监会批准,可以拓展养老金应用范围进行试点,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试点的内容是什么?

   接着问一下长江的李总,因为长江是第一家获得这个试点的公司,获得保监会拓展资金应用管理范围试点以后,到目前为止有哪些具体措施推进?目前进展如何?

  姚渝:

   今年4月份保监会批准了长江养老保险公司拓展业务范围两个业务,一个是养老保障委托管理产品,人民币和外币资金,第二是养老保险资产管理业务。这两个产品都是围绕投资进行的,事实上养老保险公司已经获得了企业年金的投资管理人资格。此外,我们从2009年开始已经允许养老保险公司开展养老保障委托管理产品业务,这里面也包含一部分资产管理功能。下一步实际上不是养老保险公司和自己竞争,而是养老保险公司和其他金融机构在同一个层面竞争,这个竞争核心优势必然是你的投资管理能力和投资回报水平。我们放开这个业务之后,也有利于我们养老保险公司能够积累一部分资金,能够提高自己的投资管理水平,在有机会的时候能够更多为大家提供更高投资回报的服务。我们现在也陆续接到其他公司的申请,拓展业务范围的请示。

  李春平:

   首先感谢保险会的资金部和寿险部对长江的信任,让我们做养老金的资产管理。首先谈谈我们为什么做养老金的资产管理?这和我们国家社保体系建设和我们保险业的发展是一脉相承的,我们谈到未来社保体系三支柱发展,目前所有养老金公司都是以企业年金作为主体,所以我们想未来作为专业养老金,所以我们首先还是定位在企业年金上面,我想企业年金未来还有更大发展,还有更广阔空间。在目前企业年金发展比较缓慢的情况下,事实上我们还是要为未来的社保体系的另外两个支柱做好准备,也就是说政府的养老金和未来个人养老金做好准备。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希望能够在保监会支持下,我们作为一个养老保险公司,能够有机会为政府或者其他企业的非年金类的养老资产提供管理。第二,为未来个人养老金的资产管理提供服务。现在是泛资管的时代,在这样财富管理时代,个人在未来财富管理时代中,我们认为养老金是很重要组成部分,养老金资产管理和一般资产管理还不一样,他需要长期性、稳定性和绝对回报。

   所以基于这个考虑我们向保监会申请在资产管理业务范围里面,我们围绕着养老金资产管理拓展我们业务范围,我们一个是接受委托,接受政府、企业这种以养老为目的的资产管理委托。第二,今后我们可以发行养老相关产品给企业或者给个人。基于这样的安排,试点以后,我想首先还是稳起步,打造好我们的能力,也就是说把能力优先作为我们准备落实资产管理能力的一个关键,所以我们拿到这个资格以后,首先是明确我们发展的方向,也就是说向政府类、企业类、合作类、个人类养老金提供全方位服务。核心还是围绕养老金资产管理提供服务。所以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在保监会资金部和寿险部指导下,首先我们取得两项资格,第一项就是保险资产管理公司债权发行的管理资格,我们认为未来无论是第一支柱养老金还是第二支柱养老金,都是长期资金,需要跟我们基础设施的资产相衔接。所以,我们去保监会争取这样的一个资格。争取这样的资格以后,因为年金现在是23号文发行以后,年金可以投资保险的债权计划。我们有这样的能力以后,我就可以把年金资产和我们基础资产,甚至今后基础养老金管理和我们社会基础资产衔接起来。这种资产的长期性、收益性和稳定性是匹配的,也克服我们现在年金资产错配的情况。第二,我们也争取到保监会的支持,获得了了受托资产管理能力资格,就是我们可以发行产品,我们发行第一个养老金的产品,主要是针对机构的养老金产品已经发行,目前正在顺利募集。

   所以,这是我们这项业务进展的情况。我相信随着我们能力的提升,我们希望在未来为第一支柱的养老金,甚至包括全国社保这样资金的委托,我们养老金公司甚至我们养老保险公司都应该能够积极争取。

  冯智坚:

   我们的话题已经慢慢从第三支柱转到第二支柱了,我们在来谈谈企业年金。再问一下在座的各位,同样是怎么样看待目前企业年金,同样是发展比较缓慢的这样一个情况。还有就是人社保23、24号文下发以后对于企业年金发展带来什么机遇?在座几位你们各自公司目前又有什么具体举措,就是企业年金的发展?

  刘云龙:

   企业年金作为第二支柱,人社部的管理也做了一些努力,像刚才李总提到的23号文等一系列政策也是在放开。现在一些投资品种,从原来来讲,像债权计划、信托理财产品,都能够进入到这样一种投资的范围。从这个角度来讲,企业年金目前发展应该说还是在往前走。现在主要是参加企业年金计划的主体扩张还是比较缓慢,每年从市场新增的资金比较少,从大的角度来讲,过去人社部也算了一个帐,每年新增就是一千亿左右。一般情况下只有四五百亿。就是作为第二支柱主体,每年新增加的资金非常少。所以,从投资和资金来源来讲,市场的拓展现在是比较突出的问题。

   作为投资本身,现在有商业保险,有企业年金,有作为战略储备基金的社保基金,这三个之间投资的情况来讲,目前来讲,还是在社保基金,从目前公布的年度的收益率或者历史来讲,还是社保投资管理收益率相对来讲还是领先一点。所以,这个对于企业年金管理来讲就面临着怎么样在目前的政策平台上,因为金融有一个最大特点就是竞争性。包括我前面讲的为什么对于这个,比如原来大家讲为什么买商业保险?因为他可比的是做存款,我做别的,那是因为有税收优惠改变了。在这个来讲,这几个品种里面都是需要有一定的竞争,企业年金目前投资相对于别的投资可能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帐户太多,就是多帐户。这个可能将来是一个问题,所以人社部讲除了把产品渠道放开以外,将来进一步发展的就是产品化的问题。作为基金管理人,他就可以发展出自己风格化的投资,就可以把他的一些主动的管理加进去。所以,未来在企业年金方面,包括跟社保基金一样,怎么又原来相对被动的投资走向比较主动的投资,从原来以帐户为中心管理怎么走向通过产品线,以产品线为基础的风格化投资。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把他自身的收益水平有一定的提高。可能像这两个东西结合已经,可能年金市场还会有比较好的发展。当然,这是从微观层面讲的。

  吕建勤:

   企业年金应该说从2004年两个法规颁布以来将近十年的时间,我们刘总可能也差不多,都是第一批企业年金从业者,十年的坚守,应该说这十年的发展还是比较快的,从当初的几百亿资产到现在五千多亿资产,今年新增缴费会超过一千亿。随着几年滚下来以后,可能马上会超过一万亿。但是,只是这种发展速度可能没有达到当初整体政策规划时候那种效益。政策规划当初有一个测算是2010年达到一万亿,所以在这方面可能有些反差。

   当然,在发展过程当中,刚才姚处也提到整个企业年金覆盖面就是2000万人,这个覆盖面也还是比较窄的。接下来就是我们后续发展后劲的问题,其实现在加入企业年金比较多的企业更多是国有企业和外资企业,还有一些民营企业在这块的动力还是有所不足的。所以,我们未来在年金发展过程中,刚才讨论的税优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个人也好、企业也好,这种税优会带来好的撬动的效应。当然,作为养老保险公司来讲,我觉得刚才刘总也讲到了未来产品发展,我们看到今年人社部颁发了23号文、24号文,一方面增加了企业年金的投资范围,另外也增加了养老金的产品。我们作为企业年金,陆陆续续接收到了企业和一些人的申请参与到养老金的投资,现在产品的同质化还是比较严重,在产品设计初期不能非常体现产品特点或者个性化因素。所以,我们觉得未来随着后端产品不断发展,可能未来个性化的或者满足企业需求的产品会越来越多,我们也期待着有这么一天。因为目前整个我们平安养老管理的企业年金的投资资产规模目前是全行业最大的,占到整个行业接近20%。所以,我们也希望这个行业能够有更快的发展。

  李春平:

   企业年金在一部三会的领导下,这几年发展是比较迅速的,但是和我们理想相比还是有点差距。差距的原因无非是几个方面,第一个还是对企业年金的认识,就是大家没有把它真正作为我们社保体系的一个支柱,大家认为还是可有可无的一个补充。所以,我想三中全会以后,大家会更有信心。第二,可能就是扩面不够,就是刚才大家谈到的参与企业太少,企业没有把交年金当成自己对社会、对国家、对员工的一种责任,而是把它当成简单的福利,该不该给员工的一块福利,没有把他当成应对老龄化社会,我们作为雇主对员工未来老年生活提供一个保障来看待。第三个就是社会的撬动,从全球发展规律来看,要个人和企业拿一块钱现在存着不用,等到退休以后才能用,你不给他一点税优怎么愿意呢?他牺牲流动性的原因是什么?你必须给他一点补偿。第四,现在我们管理还是以企业管理为主,没有真正到个人缴费增加以后,个人投资选择权利放开以后,这个时候可能我们的产品化、标准化、规范化的服务时代才能够到来。我相信随着我们个人延税能够辐射到个人缴费这块的话,企业年金的快速发展,企业年金的运行模式都会得到很好的提高。

  包虹剑:

   我想三个问题,刚才很多嘉宾已经讲了,一个是政策问题,第二是认识问题,第三是产品问题。

   政策问题,我还是坚持认为整个宏观上要给企业松绑,但是在企业年金方面要放大企业税收优惠尺度。另外,在税收问题上,要鼓励个人部分和企业年金结合,个人一块、企业一块,才能真正把它做大做事。

   在认识方面,我一直在考虑是不是中国这些年,这十几年整个经济发展太快了,所以很少有企业有这样的远见把企业年金作为一个企业长期薪酬规划、薪酬计划的一个重要的部分。实际上其实这是一个重要的工具,比如他的一些税收规划,包括留才规划。中国的金融保险行业,估计很多行业都是这样,员工跳槽率非常高,为什么?因为他就是拿现金工资,福利非常少,很多没有企业年金计划,所以他跳槽机会成本非常低。这个其实给企业带来很大的一个隐性成本,因为你要培训新的员工,或者哪怕是熟练工,你也得让他了解公司的文化流程,企业是有额外的看不见的一个无形的支出。所以,在认识上企业应该把他认识成为一个能够帮助他留才、培才、员工总体薪酬规划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产品上,我觉得产品确实可以多样化,而且从国家政策机关来讲,有没有必要规范企业年金的产品?你无非要规范企业什么时候建立计划,建立计划就要好好履行,不要让他借这个机会逃避税收就可以了。你要管他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出就可以了,至于产品形态企业可以自己选择,保险公司可以提供更多保险形态,我觉得这不是政府管理、政府说了算了事情。

  姚庆海:

   鼓励发展企业年金,我觉得应该从几个方面一个是立法和制度设计方面,国家要加大从整体上考虑企业年金是国家的一个整体的福利保障,这个顶层设计要搞好,要有强制的手段要求,作为企业应该尽的社会责任。另外,这个制度设计上还应该使参与的主题以小的成本推动运行。原来我感觉机构非常复杂,管理非常烦琐,管理成本非常高,所有主体参与以后都没有利益推动,没有办法实现可持续发展。这样的话这个制度虽然从理念上非常好,但是是不是可持续?有待疑问。第三个方面,还要有利益的推动机制,像税优政策和其他方面的配套。所以,这个制度要做好,我觉得还需要一个新的理念,这个理念就是刚才我说的三中全会提出来的,要调动国家、企业、社会、个人、市场的力量综合发挥作用来推动。

  刘云龙:

   我补充一点,接着姚局讲,我们是站在企业微观层面讲,姚局是站在十八届三中全会来看,实际上也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们一直讲养老是企业的责任,因为企业年金对应的是企业,个人商业保险是对应个人,实际上养老金发展大的角度来讲是国家的责任很重要。现在发展补充养老保险也好,不管是企业年金还是商业保险,都是为第一支柱降低压力,这是核心。所以,我自己从这些年来在研究养老金或者在行业里面,我自己有一个很重要的感受是什么呢?我自己思考,就是为什么国家的财经的精英或者国家高层决策人,他为什么总是没有把养老金的发展推到一个国家非常重要的战略层面?这是要回答的,或者是我们要思考的。我自己现在思考有几个方面的理解可能也是跟大家一起来提出来。

   第一,从我们国家高层来讲比较多的领导或者有话语权的领导,认为你发展养老金就是搞民粹主义,就是在收买民心,觉得这个东西就是走福利国家的老路。所以,我觉得咱们作为媒体,将来是要对这个问题进行分析。举的例子是什么?觉得欧债危机出问题就是养老金出问题了。实际上他没有看到OECD国家里面英国是老龄化最严重的,但是英国养老金支付是最低的,为什么?是撒切尔夫人在80年代把福利国家老路砍掉了,美国也是80年代就不搞了。所以,我们要从各个角度、各个层面把这个东西考虑,我们决策的时候要考虑。

   第二,我们养老金和养老保障结合在一起,养老金作为长期资金,不管是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和商业养老,你对接的是长期资金、长期资产,中国未来转型一定通过养老金积累,最后对应是长期投资,这时候中国发展就稳定了。

   第三,中国今天M2已经是全世界最高,超过美联储了,100多亿,我们总担心这么多钱放出去怎么办?紧缩货币。我们看美国发那么多货币,为什么美国通货膨胀,美国30年牛市,从1981年最高联邦基准利率是20%,后来是2%点几,现在是3%左右。能够通过养老金发展,实际上通过税收优惠,使你源源不断的把你原来发出去的货币收回来了。所以,我们过去讲资本市场的蓄水池,你资本市场不长,你有什么蓄水池?大家不去玩儿了,不去投资了。原来讲央行是蓄水池,你外汇占款不增加,你那个池子也是空的。所以,真正通过养老金的发展,能够把过去十年超发的货币重新汇聚起来。所以,这是了不得的。当然,还有很多了,比如我自己过去研究的,养老金要改变中国的金融改革,我们今天的问题利率市场化要不要改?要。汇率也要改。实际上中国金融改革核心是什么?要完成金融结构的调整,只要是银行一枝独秀,这个结构就没有办法改。所以,我们养老金去买什么?去买银行理财产品,我买其他产品,实际上其他的资金还是买短的,这个钱就颠倒了。所以中国金融改革是什么?一定要把长期资金和短期资金区分,这时候你资金利率下来了,现在那么高的利率,中国是全世界货币流动性最充裕国家,居然我们资金成本是全世界最高的,美国是不储蓄,没有钱,但是他的资金率,十年期国债收益率那么低。所以,中国真正养老金的发展,所以中国我想养老金的发展,一定要是能够真正成为中国金融改革的一个很重要的,只有在这个层面上,养老金发展了资本市场起来了,收益率提升了,整个大的东西局面就活了,真正把你的第一支柱压力,那个时候你第一支柱相对来讲,你改起来就容易了,你现在费牛大的劲改,就是这么多钱,智利是5000亿美金了,美国是7万亿,我们人均是几千块钱。对不起我说多了。

  冯智坚:

   最后给各位提一个总结性问题,发展养老保障体系,每个人提一点,您认为当务之急是什么?就用一句话。

  姚庆海:

   我觉得是站在国家的高度,用市场化推动,完善和提升国家治理能力的角度,建设我们的美好中国,从这个角度,每个人、社会、市场、政府全都尽责任。

  姚渝:

   我接着姚会长这个话,在建设的过程当中,我们还是希望能够在全覆盖、保基本、多层次、可持续的这样一个总体方针之下,能够明确商业保险在社会保障体系中的作用。

  李春平:

   这个其实很简单,就是根据国际经验,在税收政策推动下,让养老金和资本市场实现一个良性互动。

  包虹剑:

   商业保险公司提高效率,把更多的福利返回给大众。

  刘云龙:

   前面讲多了,现在我讲两句话。第一,也一本书叫做要做聪明的老人,我顺着这句话讲,中国政府一定要做聪明的政府。谢谢。

  吕建勤:

   我讲的比较简单一点,就是:顶层设计。

  冯智坚:

   谢谢各位嘉宾精彩的发言,我们还意犹未尽,但是时间到了,我们这场对话必须结束了。请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在座的各位嘉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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