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党校研究室副主任周天勇致辞。(图片来源：新浪财经 俊平摄)

　　新浪财经讯 由中国期货业协会、深圳证券交易所、深圳市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 “2009年第五届中国(深圳)国际期货大会”于2009年12月3日，在深圳五洲宾馆召开。新浪财经对本次大会进行图文直播。以下为中央党校研究室副主任周天勇致辞实录。

　　周天勇：非常感谢会议主办方的邀请。2009年的经济形势比较复杂和困难，最近也要开中央经济工作会，正在进行调整。我想经济形势对期货业的影响，这个关系非常密切。我就此谈一点自己的看法。

　　我们简单浏览一下今年的经济状况。今年前三季度，经济形势主要是增长速度、物价、失业率和国际收支、贸易顺差这些方面，四个比较重要的指标。前三季度经济增长速度6.1、7.1、7.7，大部分经济学家认为经济增长速度可能全年在8.3%左右。消费物价1-9月份负增长1.1%，全年预计负的0.5%，当然这是一些机构的预测，负增长能不能缩小，是不是负的0.5%，还得到年底才能见分晓。失业率在中国的数据，许多机构估计实际失业率在10%左右。当然资本帐户没有看到数据，就是国际收支经常项下或者资本项下，贸易顺差估计1-9月份1354.7亿，全年估计2550亿美元。这是1-9月份经济运行的指标。

　　第二个层面主要是投资出口和消费。1-9月份投资增长33.3%，估计全年在34点几左右。年终一些工程款要完解，所以投资量会大一点。2008年只有26.1%，今年比前年将近高了8个点。消费零售额今年预计全年预计增长16.3%，但是去年全年增长是21.6%。今年消费的增幅实际上比去年回落的很厉害。这是消费的方面。今年全年出口预计8950亿美元，负增长21%。去年14306亿美元，增长17.8%。如果11、12月份出口增加一些，这个降幅会小一些，但是我估计还是会负的19%。

　　第三个层面是财政和信贷。财政今年预计全年增长8.2%左右，但是前五个月负增长，后面增长部分有调整，一些地方为了完成财政，把原来没有计入预算的收入调入预算内，如果抛掉这个成分，达不到8.2%。往年都是20%、30多的速度增长。所以今年是财政最困难的一年。信贷今年年初计划投放6万亿，但是全年估计投放10万亿左右。贷款余额增长了33.5%，是许多年来信贷增幅最快的一年。这是这么几个指标。

　　总的来看，今年经济形势如果做一个总结的话，整个经济增长速度是投资拉动。出口的贡献是负的，我估计经济增长率负的30%到40%是出口拖累，80%是投资拉动。另外消费的贡献大概在50%-60%左右。

　　我们来看几个最近有争议的话题，一个是经济增长2010年会不会重新探底，就是重新再走下去。有一派经济学家认为，因为世界经济开始复苏，房屋、股市、油价这些，另外珠三角、长三角的订单也在增加，再加上可能今年中央在政治局会议上说保持政策的连续性，而且最近国际上的一些联合国、世界银行组织也告诫世界各国，政策不要及早的退市。会保持经济的稳定增长。我参加一些会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张丽群)就认为明年经济发展形势会非常好，如果不加控制会过热。这是一派经济学家。另外一派人认为世界经济主要是就业形势不容乐观，好像今天早晨联合国发了一个，还有一个人发布了美国经济研究报告，认为美国经济恢复乏力，特别是失业。美国10月份失业率10.2%，我看有的资料说是大箫条以来最高的失业率，因为半年是4点几或者5。失业带来一个问题，就业收入支出消费，而中国的出口加工品主要是对欧美这些国家的消费品出口。所以他的就业缓不过来，你的消费品就出不出去。这是一个明年出口会怎么样的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国内消费需求的比例下降，而且今年比去年降幅很厉害，就是消费增长的速度虽然国家进行了什么家电下乡补贴政策等等进行刺激，虽然今年的汽车这些火爆，但是整个社会零售消费品额还是比去年的增幅还是要下降的厉害。而且整个经济结构中，投资和消费的比例更加失调。

　　最大的一个疑问就是信贷政策能不能持续。大家看到11月份信贷最后还没有统计出来，预计1500亿到2000亿之间，均数1750亿。如果11月份信贷投放是1750亿的话，前几个月平均每个月基本上是8000亿，一下子减少了6000多亿的信贷。这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明年你即使增长10万亿信贷也是零增长。要是增长8万亿，就是跌两成。明年经济增长会不会探底呢？非常非常的一个关键，当然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可能提出来今年要重消费需求拉动。但是消费的刺激谈何容易，它又不是一个短期的事情。这是信贷政策能不能持续。

　　另外一个，通货膨胀会不会发生。这是学界、政界、企业界都关心的问题。会发生的一些学者认为，一个是消化今年信贷的投放量。这么大的信贷注入，明年信贷你要是不投放，可能跌下去，投放必须得价格消耗。另外许多学者认为石油价格每桶可能80-100美元。石油价格重新上涨，会不会影响国内的价格。还有农产品(13.43,0.45,3.47%)价格波动。这是会发生的一些。当然如果我们国家不坚持人民币升值，升值有收缩通货的作用，但是你不升值，美元贬值，可能对物价的压力也很大。这是会发生的一些观点的分析，不会发生的，包括你参加国家统计局一些会议，他们认为明年通货膨胀发生的可能性不会太大。不会太大的理由是：第一，国内消费需求不旺。第二，如果明年出口不会大幅度增长的话，许多产品要内销。第三，产能过剩。这是不会发生的理由。但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你要区分价格，比如消费价格、生产资料价格、资产价格，特别是像不动产，房子、土地这些价格。这些钱能到哪去？这是一个关键。比如说明年信贷，中小企业贷到的特别多，工资特别多、收入增加、支出增加、消费增加，那可能消费物价会上涨。最近中央在协调银监会、工信部、人民银行对明年小企业贷款比例的问题，但是我个人认为难度非常大。你给他签30%、40%的比例都没有用，小企业没有抵押资产，风险又很大，你说哪一个银行愿意给小企业贷款？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即使中央非常着急，但是我觉得银行给小企业放款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对小企业放款比例不大的话，就业、收入、支出、消费这块上到价格的可能性就比较小。但是比较大的是什么呢？当然一个是股市，我想股市很重要的就是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企业，银监会操作好的话，暴涨的可能性不大。我觉得07年的股市暴涨可能与当时银监会的保守有规矩，当时推出了很多企业上市股票，压下来就可以了。明年很多需求上了股市，我发了很多企业的股票，但是明年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房子的问题。而且国外舆论也说中国的房产泡沫很大，可能导致金融方面的问题。而且从今年10月份情况看，土地、房子的价格涨的非常厉害，许多国有企业贷到款后，从股市融到资，从银行拿到钱就进入土地了。所以最近一个例子就是11月20号在北京起拍的一个土地价格，拍到2.9万多/平米。这是非常关键的一个问题。明年房地产如何，我觉得土地和房产的波动，价格它有这么几个原因。一个短期原因就是流入资金问题，比如信贷投放、热钱流入、短期的需求。第二个原因，土地供应和房屋供应问题。从2007的情况来看，我们大概城镇按照人口计算缺50亿平方米的房子。50亿平方米的房子按照2.5还是多少的容积率，缺700万土地。实际上么年为了保耕地，在城市建设的住宅土地是不够的。现在中国存在一个两难，你是拿地吃饭还是盖房。土地是有限的，土地在城市建设和农村耕地方面要重新进行资源分配。你是保住18亿耕地还是拿出一些用来盖房子。你要坚决，特别僵化的话，房屋价格肯定上涨。我现在盖了500套房子，有1000个人要房子，我这个价格肯定定在能购买起的500人的价格上。所以房屋价格与土地供应非常有关系。再加上政府囤地、房地产商囤地。房地产商囤了50万亩土地，就是两年以上没有开发的，现在土地全国有50万亩在房地产商手里。当然一个是短期流动的原因，第二是土地供应，房屋供需原因。

　　但是中国房屋涨价非常大的原因在几个体制上。一个体制就是招拍挂体制。咱们都是搞市场的，招拍挂体制，就是政府一家高度寡头垄断卖地，所有地都要从我这儿卖出去。而且它的市场不定点，他就是某一天在报纸上登一下，然后你们都来。一家房地产商竞出一个最高价来确定地价。它是一个高度寡头垄断的供应市场，而且是一个非常糟糕、信息不对称的供应市场和几百个充分竞争的需求的房地产商竞争的需求的市场。它的定价机制是谁给的价格最高给谁。

　　所以实际上，我们现在的土地招拍挂体制是改革改出来最坏最坏的一个东西。我这几年研究，我发现我们改来改去，有的时候改出来是一个四不像的东西。你说改革应该改出来和市场经济接轨或者公平、竞争、资源最优分配等等，但是它改出来一个最坏的东西。第二，地区政府土地财政问题。2007年，房地产六项税占全国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的40.7%。第二个数据，今年两会上工商联他们调研，全国房子里房价的将近50%是政府的税，出让金、建设营业税等各种税以及各个部门收的费。而且任何一个书记、市长，他希望把地块在最高价的时候推出去，低迷的时候他不会动的。我今天在经济参考报发了一个非常长篇的专访，关于房地产的问题。我说导致房地产涨价罪魁祸首就是招拍挂和政府的卖地政。而且财政收入不像一般的税收每年都有，他是拍卖70年，一任书记当满，假定是5年，5年他就把70年的收入收来花掉。假如这个书记把市里全部规划的土地他这一任全部卖掉，剩下13任书记没地可卖了。中国土地招拍挂体制简直是吃子孙饭、造子孙孽的收入体制。第二个就是政府的土地房地产财政体制。第三个就是房地产税的问题。我们现在房屋自有成本为零，美国三亿人口，900万平方米，平的土地面积比我们多很多，美国中产阶级有两套房子的非常少，世界上黑房率最高的是澳大利亚，澳大利亚不征收房地产税，全世界人都到那里买房子。但是中国现在呢？许多小区里空房率30%、40%。有的家庭有30、40套房子。要这样需求房子，我最近看了易宪容发的言论，中国人要这样买房子，把月球的土地拿下来都不够。什么原因？就是不开征房产税。所以我专访中，抑制投机和投资，最近总理到上海去说房屋的投机、投资这种需求太大，要进行控制。你说两套房屋首付率，这个有用吗？没有用。最有效办法就是开征房产税。你30套房子，一年一套房子收2万元房产税，30套60万。你愿意闲着，你就交。不开征房产税，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最近中央电视台播的到广西买房子的，北方人一买就是20套，闲着在那，看着它涨价，也没有住人，他不在乎租出去那几个钱。当然房产税不开征肯定不行，但是房产税涉及很多人的利益，甚至是制定政策人的利益。可能研究政策制定的人有好几套房子，这玩意儿就麻烦。但是现在问题是这样，如果明年这么多的流动性跑到房子上、土地上，如果今年年底这么样涨价，如果平均居民收入比超过9%、10%，全国人都买不起房子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大事，不是小事。有些企业家问明年中央会不会出台这个政策，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这是一个大问题，他肯定会出手。必须从房产税、废掉招拍挂体制，放开小产权房这些问题做文章，没有杀手锏，房地产市场根本控制不住。这是房地产方面的问题。

　　另外一个，中国存不存在金融风险。在一个研讨会上有人说这次金融危机是虚拟经济导致了，房屋次贷引起的。有些学者认为中国也存在金融风险的问题。他们认为中国的经济、金融出问题可能是实体影响。今年可能信贷投放率很大，各个银行坏帐率都很低。另外航空、造船、发电、远洋等等这些坏帐会不会提高，而且大量中小企业都破产导致的坏帐，而且这次大的投资是不是有一部分也会形成坏帐。有一次会，哪个中央领导提出也要防范中国的金融风险，他主要是这个东西。

　　再一个今年比较大的问题就是国进民退的问题争论。这次央企在金融危机中获得利益比较多，特别是中央央企，中央四万亿很多项目都跟央企有关。今年年初4、5月份，都是地方政府和央企对接，很多大的项目给央企等等。民营企业从今年情况来看，有些投资产生挤出效应。信贷比重下降，绝大部分项目与民企无关。另外一个比较大的项目，就是山西煤炭重组。有一些温州去山西投资煤矿的，我给你一个时限，要不就入股，要不就折价，但是折的价格可能也不太合理，有的不能马上变现给你，所以形成一系列问题。我个人觉得抛开意识形态方面的这种争论，实际上2009年是一个大进小退，小企业破产的比较多，贷不到款，项目没有什么份额。其实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最关键的还是小的东西，你要增加就业、吸收劳动力、增加工资、解决消费问题，大的东西是没有用的。钢铁厂上一个，就业的人不多，炼油厂上一个，就业的人不多。但是小的东西现在非常艰难。我估计今年的经济工作会议可能对数字问题不再像去年那样重视，比如非要保八、保九，我估计调结构会成为一个重点。但是调结构调什么？有人说调结构就是把产业技术调上去，产业结构升级化。但是这样，更多的小企业就要破产，更多的劳动力就不能用了。我觉得结构问题还是一个大问题，首先GDP分配比例问题，是一个大的结构问题。现在居民在GDP中分的比例每年都下降。30年来快速增长，老百姓没有富起来。韩国人富起来都是60年代、70年代，20年就富起来了。他怎么富起来？就是和国民收入比例有关系。政府分的和居民分的。另外一个投资和消费的比例，我们去年说调结构、投资消费比例，今年更加失调，投资增长33.4%，消费增长16%多，结构更加失调。还有工业的重新重组与就业。另外是三次产业。中国这个国家非常奇怪，许多国家在3000左右美元的人均GDP的时候，服务业的就业和增加值都在60%，而中国这个国家非常怪，3000美元的时候，服务业就业34%，服务业增加值超不过40%。只有服务业是吸收劳动力的部分，但是我们服务业不发展。中央连续扩大服务业的决定，国务院关于促进服务业发展的什么，有的时候我就问一些省市领导，我说中国服务业比例太小，你们是有什么办法。后来他说我们抓一个工业项目知道会抓，但是服务业怎么抓？抓什么？就是服务业比例总是调整不过来。服务业到底是政府抓起来的还是市场调节调出来的，这个东西谁也弄不明白。我个人觉得可能还是政府管的太多，市场的力量推动不了服务业的发展，而且可能还和城市化水平有关。所以我觉得结构问题是一个大结构问题，不是一个小结构问题。

　　再一个就是就业收入。你说你刺激消费，你怎么刺激。最关键还是就业收入这一侧的问题，你如果没有办法扩大就业。我昨天在杭州讲课的时候，几个老板就跟我讲，我说最近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的工厂找不到工人，是怎么回事，我说是不是劳动力又短缺了。他们说不是，他们举了一个例子，招保安，招一个人有200人等，工资还低。要是招一个做低压电器的工人大概一年2.5万元左右的工资，一天做9个小时左右，但是没有人来。后来我说什么原因？2.5万不挣，为什么要当保安。现在农民工的孩子，19、20岁的人也不愿意辛勤劳动，他说中国人现在换了。原来40、50岁的农民工来做家用电器，很辛勤，做10、20个小时都愿意。现在18、19岁的农民的孩子他不干了。所以这个事麻烦了。实际上剩余的劳动力还是非常多的。征地拆迁每年200、300。种庄稼没有收成还要300万，农村大数就是1000万出来。城市还有新增就业，还有结构调整，特殊人群、大学生类似的。所以就业非常困难。印度我们前几年老笑话人家大学生就业不了，最高的时候大学生失业率是17%，我们还笑话人家，我们现在30%的失业率都打不住啊。所以这两年咱们也不笑话印度了，我觉得这个事就对了。今年城镇职工收入增长的可持续从哪来？企业大幅度招工，工资会大幅度增加。公务员工资会大幅度增加，事业单位工资大幅度增加。我估计明年期货旺一点，你们工资大幅度增加，但是其他人的收入估计够呛，我估计我的收入可能也够呛。你收入不增加，另外向收入高的人增加收入，是没有用的。收入增长只有没有就业的或者要饭的人，你给他100元，他肯定消费了。你现在一个月收入2万，再给你增加200元，你能去消费吗？所以关键还是就业。但是就业又是一个很难的问题。现在宏观经济政策是不是要连续，也存在一个两难。我们国家宏观经济政策无非两个，一个财政政策，一个货币政策，我估计今年中央政治局会上说要继续实行积极的财政政策，我想赤字肯定还要扩大，国债肯定还要连续，要不然修高铁就没有钱了。

　　积极的财政是不是调整，比如减税给哪减？我们去年减到大型企业增值税转型，我觉得是非常不值得的。要是把1250亿减税减给小企业，他会增加很多就业。你减给钢铁厂有什么用？没有什么用。增值税转型主要是大型企业、资本密集型企业，所以今年如果继续减税，我觉得能不能给小企业减税。我们今年开了一个国务院关于发展小企业常务会议，但是那里面只出台一个政策，就是小企业所得税减半。现在小企业执行所得税20%，你减去10%，但是我觉得这个用处不大。减税主要减增值税部分和营业税部分。再一个，小企业年终分红的时候，你把45%累进降到比如20%，我这个才有用。

　　另外一个，能不能清理费。现在政府各个部门都去收费。想方设法、巧立名目向企业收费。你控制不住。2007年政府的收费整个税收比如说4万亿的话，大概收费要占1.6、1.7万亿，我估计更多。最后他把很多企业收死了，像期货公司你们肥一点，收不死。但是一般小企业，就收死了。所以能不能清理费，这是明年小企业发展环境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再一个就是货币政策，第一，你是明年放6万亿、放10万亿还是放12万亿信贷？放6万元，今年负增长40%。放8万元负增长20%，放10万元零增长。放12万亿，01年在09年基础上增长20%，也达不到今年的增长率。今年大概全年33%左右。信贷这么大幅度下降，经济增长速度会怎么样？这是一个疑问。11月份的时候把宽松的信贷政策改为适度宽松信贷政策。11月份放了1800亿或者1700亿左右，一下子跌了6000亿信贷。如果这么弄，可能今后每个月的信贷都适度的收缩的话，我估计房价这些可能就会企稳。

　　2010年政策调整，我个人觉得可能中央和国务院从这几个方面，一个从重投资到重消费侧。政治局会议说2010年要扩大消费上做文章。但是这个消费很难。第二，重速度到重调结构。怎么调？再一个重国有投资到启动民间投资。重视大企业到重视小企业。财政政策转到给小企业减税，刺激消费这些方面。货币政策适度宽松，但是货币政策的结构调整，就是贷款投向可能是小企业，但是我觉得难度可能太大了。我曾经提一个想法，说银监会能不能大小分类，分成监管，干脆社区银行你放给地方管就算了，地方负责，地方权责力，但是我估计银监会可能够呛，他们认为放给他们，会搞得一塌糊涂。所以我估计社区银行能不能成立，够呛。你看村镇银行几年弄出几个，弄出来都不象样。弄一个贷款公司，不伦不类，根本没法给中小企业放款。中国很多经济都是银监会给抑制住了。我这句话不要报道。另外明年的经济形势，我觉得经济增长率9%，居民消费价格上涨2.1%，当今失业率如果乐观一点8到9，但是我觉得难度比较大。

　　再一个是三驾马车预算，社科院预测明年投资增长22.3%，消费增长16.4。出口预计增长18.7%，我觉得明年这个数据是最关键的一个数据，就是出口能不能增长18.7%，如果这个增长不了。你让老百姓明年多花点钱，这个东西不现实。就像过去农民菜卖不要，卖爱国菜，说爱国消费，老百姓不听你的。明年这个上不来，那还得砸贷款，不砸贷款怎么弄，投资怎么办？消费增长很难长期拉动，关键是出口能不能替代。如果明年出口很乐观，我觉得咱们的事就好办了。如果不乐观，就得砸贷款了。那看中央怎么把土地、房产价格暴涨给控制住。但是总的来说，中国经济增长率在全世界也是最高的。经济前景在全世界也是最好，未来的增长，比如城市化、小企业发展，整个消费市场规模也是全世界最有前景的一个区域。就是我们对中长期一点都没有怀疑、犹豫的必要，但是短期还是很困难，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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