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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立群：后危机时期全球经济走势和挑战
新浪财经讯 2009年上投摩根·中欧国际资产管理行业发展趋势论坛于10月22日在上海浦东举行，新浪财经作为独家网络合作伙伴对此次会议作全程图文报道。以下为中国投资公司监事长、党组副书记金立群先生关于《后危机时期全球经济走势和挑战》主题演讲实录。
金立群：很高兴今天出席上海摩根中欧国际资产管理论坛。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用15年打造世界第八，的确非常不容易。今天我来参加我们的会议，有一点看法和大家分享。
我的题目是《后危机时期全球经济走势和挑战》，我没有把重点放在国内经济的分析，这个大家都比较清楚。我主要想通过这个总结这次金融危机的经验。对这次金融危机的成因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大家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看。这次金融危机，可以说是一个斯芬克斯之谜。这个谜如果猜不出来，斯芬克斯就会吃掉你，如果猜出来，斯芬克斯就会逃走，跳到悬崖峭壁之下摔死。这个迷被猜破一切似乎很简单，但如果没有猜破，就一切在混沌当中。金融危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你事后可以找到很多原因。很少有人想到，次贷危机金融衍生品的泛滥酿成了这次的危机。海涅说过，“每一个时代都是斯芬克斯，它的谜语一旦被猜破，它就坠入万丈深渊。”回过头来看这个问题很简单。有一个谜语，生出来的时候是四条腿走路，之后是两条腿走路，最后是三条腿走路，这个谜语没有被猜出来，这个人就被斯芬克斯吃掉了。有一个人猜出来了，说这个谜底是人，生下来四条腿走路，中年是两条腿走路，老了要拐杖，所以是三条腿走路。这个人猜出来，你再看这个问题就很简单了。我觉得，斯芬克斯之谜不是很快就可以破解的，时间拖得越长，受害者越多、损失也就越大。通过这次的金融危机我们可以看到金融危机是怎样产生的？我们可以从中总结怎样的经验？
前不久英国女王问伦敦的经济学家，说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金融危机你们都没有预测过？我想，经济学和预测经济危机有没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否则要经济学做什么？但问题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像我们搞地震预测一样，国家投入大量的金钱，要搞地震的预测，专家告诉你肯定会发生地震，但是无法告诉你什么具体什么时间会发生地震。经济学和经济危机，和地震专家与地震灾难，这两个东西有差不多的关系。保罗克鲁格曼说过“过去30年来，宏观经济学最出色的表现无非是明摆着毫无用处，最糟糕的表现是绝对有害。”但不是说，经济学就不要。
我们再看，经济危机的周期性和不可预测性，这不代表宏观经济学没有意义。否则，中欧国际工商学院就可以关门了。但是，我们的研究还是很重要的。危机是有周期性的，但周期性并不能是市场参与者准确的预测到经济什么时候发生。你们看，最近30多年来，大的经济危机大概10年左右发生一次，小的3到5年发生一次。非常准确。奇怪在，它来之前，大家都认为还不会，就像我们说的斯芬克斯之谜，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生，你没有考虑到它的严重性。经济危机的周期性不同于捷列夫的元素周期表，市场参与者难于预测下一次危机的特性，每次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的起因和特性都有差别。
这里我要讲一下华盛顿共识。这次的金融危机之后，07年美国发生次贷，08年我8月1日回到北京，我参加了很多研讨会。当时我听到很多结论，这个结论下得可能是有点仓促。结论是什么？我认为有些结论可能不是全面考量整个政治、经济这些动态得出的想法，美国经过这次的次贷危机形成的经济危机，是百年一遇最严重的危机，比1929年的大萧条过之而无不及。大萧条延续10年是历史。经济危机刚刚开始，不管来势多么的凶猛，你怎么可以说和大萧条的危机一样？你至少等它完了再下结论。第二条，这次金融危机说明美国资本主义的末日到来了。那美国就是社会主义吗？这些结论都下得很仓促。大家都知道，金融杠杆、CDSCDO之类的东西、衍生产品、证券化这些东西都不行，那是不是回到总原始的银行业？我感到，这些结论都下得太早了。这里又提到华盛顿共识彻底完蛋了，以后应该有个北京共识替代华盛顿共识。什么是北京共识？我不知道。但是大家知道华盛顿共识，20多年来华盛顿共识一直是被捧为圭臬，成为国际多变机构要求发展中国驾驶室的基本准则，其中有些政策甚至是获得国际多变机构贷款的条件。1997年爆发的亚洲金融危机，使亚洲新兴市场的经济遭受重创，我认为不能说和这个是没有关系的。不少发展中国家受到华盛顿共识的压力，宏观经济的政策有失偏颇，造成很多的问题。亚洲金融危机发生之后，西方金融机构又趁机大举进入这些国家的领域。这次金融危机发生，有没有让美国的银行都关掉呢？等于是一个人得了重病，你说马上把他的血液循环都停止，那他不是马上就死了吗？这次又证明华盛顿共识没有市场。
华盛顿共识是谁提出来的呢？约翰·威廉姆森。他说，今天大家都骂华盛顿共识。其实，它不是对华盛顿共识具体内容反对，而是对新自由主义的反对。我从来没有要把我提出来的东西表示现在你们这些政策。他说，你们是歪曲了我的意思。
现在我们看看，华盛顿共识到底是什么东西？别看大家都天天谈它，如果让大家写出10条，没有几个人可以写出来。最麻烦的就是拿抽象的概念代替具体的理论或者是思想，甚至拿抽象的概念来制定政策，这是非常非常有害的。华盛顿共识已经是“臭名昭著”了，已经“破产”了，华盛顿共识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来看看十条原则。
1、要不要审慎的财政政策呢？我不说，现在要搞财政政策的刺激，包括美国、欧洲国家都要拿出钱来，包括中国。这是特殊情况，反周期的。但是在一般常规情况下，是否要审慎的财政政策？钱是不是可以乱花？
2、调整公共支出的重点，用于经济回报率高和有改善收入分配潜能的领域，如初级医疗保健、初等教育和基础设施。它要把公共的支出重点重新调整，调整指向哪些方面呢？这些领域要可以带给你高的经济汇报，而且有改善收入分配潜能。改善收入分配，不是我们现在搞和谐社会要做的事吗？比如说，初级医疗保健、初等教育和基础设施。
3、税制改革，降低边际税率扩大税基。
4、利率自由浮动。
5、实施竞争性汇率。
6、贸易自由化。
7、外国直接投资自由流入。
8、私有化。
9、放松管制、取消准入和退出的壁垒。
10、保护产权。
里面有些事我国要做可能有些困难，我们现在在吸引外资，无非就是要管理，有些流入我不需要，像造成环境污染的方面。总体来说，私有化，在中国来说就是发展民营企业。你看了之后，你感觉真的把这一条条要推翻？很难。问题出在，这些东西出在同时要让一个低收入、低管理水平的国家来执行，就是一剂虎狼药，药没问题，配方有问题、剂量有问题就会出问题。威廉姆森很愤慨，说你们歪曲了我的意思。华盛顿共识的政策，关键不是错了，而是如何执行这些政策，什么阶段执行？循序渐进，要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做。
经济危机的成因，大家都从技术上分析，我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我认为本次经济危机有极其深刻的政治核社会背景。过去20、30年间放松管制、强调自由市场及其自纠能力，是盛行于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基本观念。柏林墙倒了之后，前苏联解体之后，世界的地源政治发生急剧的变化。西方发达国家处于极度的自信和亢奋之中，原来的计划经济都不行了，我认为这就为西方市场经济万能论者注射了一支兴奋剂。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看到了一个盲目自信的西方世界。20世纪90年代这一段国际政治历史似乎证明了西方世界的终级真理，他们过于自信，认为自己的政治、经济体制尽善尽美，他们具有大智大慧和点石成金的能力，这种心态本身就孕育着自身的危机。西方世界认为他们掌握了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对发展中国家推行他们所新芬的教条可以说是诲人不倦。你自己请老师也就罢了，问题是你没有钱求他的时候不是诲人不倦，而是你必须照这个走，否则我不给你钱
由于上述原因，发达国家没有足够重视监管体系的缺失，美国的次贷危机导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其传感速度很快，始料未及。危机初见端倪，美国还是相信市场的自救能力。而且还要考虑到，布什政府任期的终结阶段政治上不确定因素增加，奥巴马上台要解决诸多问题，错综复杂，难以理清头绪。
我专门在别的场合，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做了一个奥巴马政策的分析。金融危机发生之后，对美国政府来讲，最重要的是改善结果，解决经济危机当中出现的问题。但是奥巴马上台到现在，你看他的主要精力放在什么地方？如果你注意的话，不是解决监管问题，是拿出钱来救银行，他主要的精力放在其他的地方。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是医保改革，搞得焦头烂额，对他的打分一落千丈。再加上国际上和俄罗斯间的一些纠纷问题。你们认为，美国重点放在救市什么的，不是，重点不在这里。
我刚才把我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次金融危机的情况和大家讲了一下，现在我们看一下经济复苏的状况，我讲得快一些，因为大家有不同的数据来看。有一部分我从国际货币基金等方面吸取来的资料。应该看到，大家通力合作，实施了各种及时有效的金融救助和经济刺激财政政策，使全球经济免于重蹈大萧条的覆辙，并呈现出明显的复苏迹象。当时29年没有国际货币基金、没有世界银行等，而且胡夫总统是一个笃信个人自由主义的总统，他们不采取任何的措施。IMF的估计，多种迹象表明最糟糕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全球经济在进入后危机时代。10月1日，世界银行和IMF年会开幕期间，IMB发布最新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报告称，由于广泛的公共干预支持了需求并降低了金融市场的不确定性和系统性风险，全球经济衰退在09年将结束，世界经济将进入复苏阶段。08年10月的时候，当时我们在北京开会，谢国忠他们都在，最后问我们几个，说根据你们几位的根据，经济危机什么时候结束？我当时说，第一，对金融危机的结束下一个定义，什么叫金融危机结束？如果你们认为，经济不再走坏，而能够维持略有回升就算结束？我说，一年到十八个月。有人说，两年、三年，我可以告诉大家一条基本规律，我一向自认为是世界三流经济学家，三流世界经济学家的预测一定高于世界一流世界经济学家，因为我不是书生。开始经济危机的发生，肯定会说得很严重，一旦好转又会过度乐观。我认为，由于现在经济危机的情况，各国的措施下去，一定会很快止住。但是我不知道经济回升强到什么地方，止跌回落就算复苏的话，我说是一年到十八个月，我说对了。
世界GDP的增长，看到这组数字了吗？发展中国家的强劲势头和发达国家的数据，你看回升的数字。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发达经济体，继09年经济收缩3.4%，预计发达经济体2010年的增长约为1.3%。如果是止跌回升，不要说1.3%，0.3%都算。09年第四季度到2010年第四季度实际GDP预计将增长1.8%，09年下半年扩张幅度约为0.5%，而上半年则是下滑2%。我们分国家和区域来看，美国经济将在今年下半年恢复增长。2010年增长达到1.5%。亚洲地区要达到5%和6.8恩%，当然很大程度上靠中国的拉动。欧洲经济出现企稳的迹象，2010年会湿度复苏，之后会开始强劲回升。是否会强劲？我认为回升就不错了。
全球工业产出了零售销售指数的情况，这整个是工业产出，Emerging的数字是最强劲。如果把亚洲和其他的世界上东欧、拉美绑在一起，就把它拉下来了。如果你看Emerging这条红线，还要低。到现在，还是亚洲在引领经济的复苏。零售情况也可以看出来，Emerging最高。就业率是很重要的一个数据，世界平均数在这里，发达国家的就业还是非常令人担忧的。世界贸易衰到什么程度？08年的数字很低，但现在回来了。消费者的信心指数，所有的数字都说明再回升。有前瞻性的制造业采购经理人指数大幅回升，而消费者信心指数也在缓慢回升。
近6个月来全球金融稳定状况得到一定的改善，风险偏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像一个人一样，没有胃口肯定是不行的。图中，先进的持有规模在往下走。去年是现金为王，我说，你现在资金要拿出去用了，不能每天抱着资金，我说现在的“王”要干活了，资金要投放就投放、要减仓就减仓，你抱着的成本太大了。股权的资产回升，美国和欧洲公司债的发行规模在开始回升。各种资产的回报率也开始趋于正常，这是08年9月份到09年3月份，这是09年3月份到现在的，都是正的。这里是EM equity，globai bank equity等，3月份以来情况慢慢比较好了。
这些都表明，全球经济出现企稳回升的趋势，而且形势的好转应该归因于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中国经济的强劲复苏为全球经济的锄地反弹打了一针强心剂。这都说明了亚洲的新兴经济国家在引领经济回升，我没有点出中国，但大家都知道中国起了重要的作用。
我们还是要看到，这种形势好转的主要动力来自制造业的反弹和存货的的调整，存货的调整起了比较大的作用。但整体复苏的基础尚不稳固。虽然金融体系的稳定状况得到一定的改善，但是去杠杆化过程仍然在持续，信贷紧缩的状况尚未根本缓解，私人需求尚未有效启动。目前就宣告在应对经济危机中已取得胜利还为时过早。如何防止全球经济重新触发系统性风险而导致的二次探底？未来复苏直路充满了各种挑战。
我去年年底和他们参与讨论会的时候，有人说还有第二次浪潮，这马上就要来了，说有信用卡的危机什么的，但还没有来，因为有很多有利的措施。我们叫防患于未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有点忧患意识，有措施的准备还是好的。
全球经济复苏，主要面临的挑战是什么？我也可以看作是五个方面。1、怎样确保金融部门在经济复苏的过程中能提供足够的信贷？前一阵子，美国发了很多的钱，这个钱出来，银行没有给你贷出来。不是没有钱，但是不愿意放出去，找不到可信的对象，或者想保持自己重组的流动性。2、逐渐膨胀的主权资产负债表中存在什么风险？3、何时退出宽松的货币政策和财政刺激政策？这次我们在外面开会的时候，他们讨论，如果现在退出，就像，病还没有好你就停药了，要出问题。如果现在不退出，以后再退出，可能会引起严重的通货膨胀。什么时候退出？如何退出？这是很重要的问题。4、如何遏制贸易保护主义抬头。我不知道大家如何看奥巴马对中国轮胎加税？中国马上就反击了。如果加税会解决什么问题吗？没有，可能只是想表达一下他的立场。5、如何建立更为有效和完善的金融监管体系？
欧美银行间市场利差和CDS利差虽然较去年有所下降，但还是处于相对高位。
政府债券收益率，大家可以看到这张图中，日本是比较低的。
由于金融系统还没有完全恢复造血的功能，导致私人部门信贷增长的较为疲软，但公共债务的大量增加有可能将影响抵消这个因素。现在主要还是公共债务在增加，有人说挤压效应。全球仍有半数银行要进行资产减记，需要注入更多资本金，这也导致了私人部门信贷增长缓慢。
通过各种手段，逐步改善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状况，以满足私人部门的信贷需求，这里面需要重新注入资本，要处理不良资产，有毒资产。要结构调整。证券化要重新启动。由于次贷危机和金融危机，证券化好像莫名其妙被戴上了右派分子的帽子。最近讨论下来，没有资产证券化，光靠注资，你有多少资金进去？证券化还是非常重要的。最近我和国外的银行家谈这个问题，就是要重新启动资产证券化，但不要做过头。
这张图可以看出来，逐渐膨胀的主权资产负债表中存在的风险？这里有一句话，成熟发达国家的主权在握。大家担心美元不断的贬值，有那么多的政府债务怎么办？报上有很多评论，我这里想说一句比较负责任的话。我们有2万多亿的外汇储备，而且这个储备是只能增加不会减少的。为什么？我们不是偏好美元，是因为美国给中国提供了最大市场，美国是中国最大的贸易伙伴。我们要看到这个！诅咒美元，对中国没有任何好处，除非你到月球、火星上做生意。你不要啊，还是美国给中国提供了市场。所以，唱衰美元，对中国一点好处都没有。
最近有人问我问题，他说，你们人民币是不是想成为国际储备货币？我说这不问我，要问你啊，你要不要人民币？你不要我有什么办法？现在人民币有多少结算业务？在座的银行同事非常清楚。我认为，人民币总是要在国际的经济当中起重要的作用，越来越重要的作用，这和中国经济日益发展有关。今天，我们还不到时候。你说人家美元要垮台了，不行了，你和谁过不去？和自己过不去。
在实施积极财政政策的同时，要关注主权债务风险，避免外债危机，确保国家财政的可持续性。美元，既然是国际储备货币，你不尽最大努力保持储备货币的稳定性，就可能加速别的国家的货币替代你，这个美国很清楚。美国，他根本不管，只是印钞票？不是这样的事，他要印钞票没有办法，但是他也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加速美元推出那个市场。他要保证币值的稳定。
何时推出宽松的货币政策和财政刺激措施？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在退出实际的选择上，在中央银行支持，至少到明年都是必要的。调整某些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中积累的缺乏流动性的资产可能还需要更长时间。同时，完成金融部门修复工作、改革审慎框架是恢复可持续增长所不可或缺的。重组金融公司活动是恢复正常贷款的关键所在。总之，首先要关注确保全球经济复苏继续下去。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但不代表你马上就可以上班，还要休息一段时间。现在我们出院都不能说，现在医生是说经过几个疗程，脱离危险期，过一段时间你可以出院，出院再好好保养一段时间，我们现在是这样的阶段。
我刚才说了奥巴马批准对中国进口的轮胎实施为期三年的惩罚性关税。其实这并不解决问题，像好布什下台的时候，看看比不过克林顿，于是他采取了措施。一个是给台湾卖武器，军工方面的人可以给他投一些票，不解决问题，但中国人非常生气。没有用的。
监管改革方面，这个我要说一下。中国的金融部门，我们在创新方面的不够，人家是做过头了，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就像游泳，我们没有淹死，不是因为我们的技术好，而是人家在深水区，我们在儿童区，但你不能永远在儿童区吧？
从微观监管制度和宏观监管机制两个层面建立具有实效的金融监管体制。像AIG这样的公司，是对系统发生影响的。用中国话来说，影响大、造成系统危险的金融机构，你要小心。还有跨国的监管，这是我们要进行国际合作。从微观的角度来讲，有五个方面很重要：capital,liquidity,provisioning,incentives,risk mgmt。银行经营的成本，就是整个经济经营的成本。在座的各位都是专家，我说得对吗？大家去挤兑，你是要解决什么问题？我在世行、央行做过，我们的资本充足率是多少？100%，1：1。我放出去1块钱，我这里有1块钱，不可能挤兑的，因为我不是商业银行。流动性是多少？是45，这些都是成本。我是国际多边机构，老板给我们资本是不要我们给他分红的，我没有压力，我也不和别人竞争，但绝对安全。是否可以让所有的商业银行都按照这个模式运行？流动性很重要。最后的成本，就是经济成本，就是每一个你和银行打交道的人都要付出的代价，是每个消费者都要付出的代价。我觉得，要取得一个平衡。
奥巴马政府的改革，是让我们看到一个主权政府的改革。欧洲虽然是欧共体、欧盟，但它不是一个统一的主权国家，是很多很多主权国家组成的联合体。所以，政策上要寻找一致非常难。所以，我们只能从奥巴马政府来看。
第一，它成立金融服务监管委员会，由财政部牵头，来抓大的问题。
第二、新设机构，要保护消费者。
第三，强化美联储的职能。
第四，有些机构要撤销，因为效果不好。
最大争议点，美联储作为中央银行，拥有一般央行行使货币政策的权利，同时被赋于维护美国整个金融机构安全和稳定的监管职能。是否会引起利益冲突？一方面掌握制定货币政策的大权，另外又拥有对任何可能威胁金融系统安全的企业实施监管的权利。当今世界上，很多国家的央行被赋于保持货币政策独立性的权利，而金融机构的监管另有专门机构负责。
我以斯芬克斯来开场，用中国的古训结束。《礼记》说“傲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西方人没有好好读我们中国老祖宗的文章，所以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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