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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需要着重强调的是,中国在这类利率市场上的投资也面临亏损。前段时间已经暴露出的欧元固定期限交换利率CMS(Constant Maturity Swap)巨额亏损即是其中之一,很多机构在中国推销的利率型投资产品在今后都将面临这类亏损,投资者需要密切注意。
《第一财经日报》:刚才又谈到了美国财政体系的问题,怎么看美国整体的救市能力,包括美联储、美国财政体系?
宋鸿兵:美联储和美国财政的救助能力可以放在一起来看。救助无非是用现在的资金盘子救,还是继续发行国债借钱来救;要么就是印钞票。美国财政部上周末刚提出的7000亿美元金融市场救援计划,需要通过把国债上限从10.6万亿提高至11.3万亿美元,这就是印钞票。但是如果再无节制地发债或者印刷美元,会引致世界投资者对美元信心的降低,进而抛售远离美元资产,而这种抛售会是致命的。
欧洲、伦敦、欧元或受益金融危机
《第一财经日报》:在你的框架里,以美国为代表的“过度需求方”,以中国为代表的“过度供给方”,都会在这次危机中调整。那么有没有世界的哪个地方会在这场危机中获益,或者说受损较轻?
宋鸿兵:有,是欧洲地区。我相信欧洲会是这场大型金融、经济危机中最大的获益者。伦敦会取代纽约重新回归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欧元、欧元体系也会受到益处。
之所以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欧洲经济相对脱离以美国、中国为代表的世界供需体系。目前欧洲地区经济的区内自给水平是80%,它既没有大规模的进口,也没有大规模的出口。既不像美国那样,生产能力严重外流和缺失,也不像中国那样内需无力。这种情况会给欧洲经济避免受到大的冲击。
危机落脚点:世界货币体系调整
《第一财经日报》:从更宏观的视野出发,美元地位的下降,会不会给国际货币体系带来深刻的变化。自二战以后,包括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之后,美元一直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货币。
宋鸿兵:这可能是问题的核心。
我们知道,美国之所以能够通过金融创新,让世界来分担美国经济、金融体系的风险,就是基于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这种国际货币发行权和铸币税收益是美国综合国力的重要甚至核心内容。
而目前这种货币体系面临着游戏规则的改变。在美元体系受到严重冲击之后,人们会坐下来总结,“世界货币体系是怎么了,美元这种玩儿法不行,我们是不是需要新的游戏规则,我们需要什么样的游戏规则?”
实际上如果你留意到国际上的一些讨论,关于国际货币体系变革的讨论是很激烈的。包括一些知名人物,著名投资者索罗斯、罗杰斯,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欧元之父蒙代尔等人都在不同的场合指出,世界需要一个统一的货币,还有对黄金重新货币化的讨论等等。我提议读者更多地留意国际上这方面的讨论。作为国家战略,更需要对危机之后的国际货币体系进行评估。
徐以升 陈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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