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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丹:玩出了一个神话般的玉器时代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9月16日 13:37 华夏时报

  本报记者 于娜

  我们祖先曾创建了一个神话般的时代,玉器是当时用以祭祀神明的不可替代的载体,它所展示的精神面貌历经数千年依旧神采奕奕。对于这个时代的玉器文化的推崇,天经地义。

  艾丹,著名诗人艾青的幼子,他有两个身份,作家的身份感觉是顺理成章,而另一个身份是古玉收藏家,总要有些说法吧?“作家算个职业吗?收藏也不一定算个职业吧?”艾丹反问道,“文学是我年轻时所喜欢的一种事物,就像小孩玩具一样,挺好的玩具玩一玩就不喜欢了,但总要找个自己有乐趣的事情做。”从喜欢到厌倦,再到喜欢,古玉收藏最后成了艾丹一生的乐趣所在,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他所向往的那个神话时代,“人类共同经历了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代和铁器时代,惟有中国在青铜器时代之前雕刻出了一个玉器的时代”。

  我是一个玉痴

  “我有时就想,收藏可能是一种病症,我就属于病得不轻的人,还将这种病传染给一些朋友,他们又在传染别人。”艾丹戏谑地称自己是一个玉痴。如今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古玉上,对商代之前的玉器格外有兴趣,极尽赞誉之辞,“我的动机很简单,觉得它们不该被忽视,广阔的黄河流域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而玉器是早期文明的实物”。

  艾丹小时候就收藏贝壳,20世纪70年代,他自学纂刻,北京的琉璃厂有旧版的篆书字帖,有青田石、寿山石的章料,他就买回来刻了磨,磨了刻,逐渐知道了丁敬、邓石如和古代的篆刻艺术。这是他最初的好古。

  “潘家园一带的工地上出现了早市后,天还没亮就有许多手电筒的光亮在晃动,我不断地往家里搬运盘盘碗碗、坛坛罐罐,有一天我发觉自己像是住在了坟墓里。”这期间,

瓷器、陶器和古典家具他都喜欢过。

  艾丹真正接触玉器是从明清玉器开始的。“收藏市场上,明清玉器量大容易得到,碰上玉质好、雕工巧做,而且和历史故事有联系的,很容易让人喜欢。”艾丹认为明清玉器是收藏的一个起步。“人见得多了就会有比较,比较的过程就是一个选择的过程,有的人喜欢汉代的玉,有的人喜欢辽代的玉,我就是不停地喜欢,在这个过程中,越走越远,一直走到了商周之前黄河流域的古玉。”

  疑问带来乐趣,艾丹在收藏中总是充满了疑问。新石器晚期农业文明到了一定程度,除了温饱外,人们开始讲究礼仪。在敬神的仪式过程中,一定要有一个物品,不能空着手去做,什么才可以作为人间最美好的东西奉献给神呢?艾丹发现在新石器晚期产生了一个华夏民族所独有的玉器时代。“有人对此存有异议,这可以探讨,重要的是我们祖先曾创建了一个

神话般的时代,玉器是当时用以祭祀神明的不可替代的载体,它所展示的精神面貌历经数千年依旧神采奕奕。对于这个时代的玉器文化的推崇,天经地义。”艾丹一脸虔诚地说。

  发现了一个玉器时代!这听起来怎么也应该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可艾丹说这是玩出来的,“我用‘玩’这个词稍微轻飘飘了一些,我不是拿玉器来讲历史,我是讲一种文化的现象,我们总说几千年文化,多虚呀,那个时代的文化到底是什么模样?怎么呈现出来?靠这些具体的玉器,我就觉得我们的历史没有那么遥远了”。艾丹写了一本书就叫《玉器时代》,那本书看起来就像一本图文并茂的小说,“我写书的意图是想尽量用最浅显的语言,把一个时代的轮廓讲清楚”。

  不美的我不收

  早就听说艾丹“眼刁”,一个古玉收藏家就有100多件玉器应该不算多。“这已经很不容易了!”艾丹瞪着眼睛强调着。“我并不是收藏多么独特、孤僻或者对一个时代多有意义的东西,我的意义很简单,要够年代,同时有一个美的高度,把那个年代最美的、最优雅的东西展示一下。”比如鬼脸,让他觉得不美而放弃,把收藏建立在历史和美的结合上,可以说是他收藏的个性吧。

  时下古玉中最热的是红山玉,而艾丹对此却没什么兴趣。“红山玉的动物造型多,容易让人接受,艺术上是生动的,但是缺少礼器,没有精神的高度。”艾丹认为收藏应该站的高度越来越高,不是藏点东西放在百宝箱里,而要站在一定的高度去审视它,强调文化和美学的精髓。“我不是考古学者,也没挖过坟墓,我是从其他方面认识玉器的。”

  中国的史前文明充满了神话色彩,艾丹那些玉器藏品的来源也给人一种神秘色彩,外界还流传着种种传说。“有的报道说我是在潘家园早市上抓的‘漏’,其实一件都没有,完全不是那里能买得到的东西。我也记不太清自己花了多少钱,投入的不太多,不过再少几百万也有了。”

  “收藏最困难的时候是今天,我都走不动了。”艾丹形容现在的收藏是“硬碰硬”,懂得的人多了,价格昂贵了,东西又少了。他称自己现在还在爬山的过程中,“商之前是个神话时代,但是实物我们掌握了一部分,我就要用它们来逐渐回答我的疑问”。

  向往大河的源头

  回想自己所接触的玉器,艾丹有一种过来人的感觉,反反复复,最终将心思放在新石器晚期的玉器上,“这是一条大河的源头。当时没有文字,只有简单的符号,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是考古的难题,尧、舜、禹的故事很像是神话传说,对于这个时代的考古要有科学精神,还要有想象力”。

  艾丹所说的这个位于大河源头的玉器时代,就是用玉石制作礼器的年代。当时没有形成统一的国家,原始部落分散在群山大川之间,先民除了耕耘收获,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祭祀和征战。祭坛成为巫师的舞台,礼器用量大,需要规模生产,玉器加工成为当时的高科技。

  “在玉器时代一个阳光普照的夏日里,在黄河的上游,先民们划着独木舟将色彩斑斓的玉石运往黄河对面,他们换回了一堆包裹在苎麻中的彩陶;与此同时,黄河中游的高原上,光脊梁的男人们呼着号子在凿井打水,村落里炊烟升起,牛羊走出了围栏;而在黄河下游的田野里,先民们正打开土窑,从中取出了轻薄如纸的黑陶器皿,不远处的玉器作坊里,一个工匠正捧起一件刚刚完好的玉璧。”在艾丹的头脑中,那个玉器时代是活灵活现的。

  “我向往那个时期的艺术,也向往那个神话般的年代。”为了这样的向往,艾丹“逃离”了现实社会,甚至连文学也被他结束了。“我不是先行者,早就有人走在了我的前面,对此我满怀敬意。将来进入这一层面的人会多起来,这需要过程,从低到高,不断往上攀援,终归会一览众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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