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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木20年涨价九千倍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26日 14:49 新浪论坛
花梨木原木交易在海南非常火爆 上海博物馆古典家具馆内以明代黄花梨家具复原了500年前中国文人的生活场景,与清代紫檀家具迥然不同的是,黄花梨家具强调素雅、高洁的气韵。 华丽花梨 世界上有一百多种花梨木,绝品出自中国海南。 一九八五年,海南黄花梨木材每五百克价格不过一元,二十多年后,收购价已飙升到九千元。 一飞冲天的价格,早已飞出了当地人想象力的大气层。如今,眩晕的海南人慢慢缓过神来,开始“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岛上,人们为一株株花梨树筑起高达两米的砖墙,甚至在树身上满缚荆棘,以此来对抗盗伐者的斧锯。 几乎所有的野生花梨树都被迁植到人们的院中,每一株售价起码数万元,一个密密麻麻种满花梨树的院落,价值以千万元计。 越来越多的海南人开始囤货惜售,人们抱有强烈的升值预期,坚信“捂盘”是最理性的选择。 岛外,一堂花梨木家具的售价超过了名车、游艇和私人飞机。 无论原木还是成品,扶摇直上的升势仍在延续…… 花梨第一村 照目前的市场价格,10年后王胜高院子里的花梨树价值将超过1000万元。 撰稿/陈统奎(记者) 赵倩倩 占符村,一个神秘的村落。 据说海南岛上这个700多户人家的小山村里,居然聚集了全岛三分之二的花梨木存货,价值高达十数亿元。当地媒体称这里是“花梨木地下市场”。确切地说,这里是海南花梨木的“集散地”。 在这里,“万”似乎成了最常用的货币单位,百万富翁有数十位,村子里的小车数量几乎每天都在增加。而就在十几年前,占符村村民最值钱的财富,还只是屋前屋后的水缸。 占符村,凭什么暴富? 几十万是“小小数” 占符村位于海口市龙泉镇,距海口城区约20公里。车行15分钟 高速公路后,还需20分钟的山路颠簸。 “十一”黄金周,台风“利奇马”登陆海南,狂风肆虐,风雨交加,许多游客被困宾馆。10月1日那天,记者驱车赶往占符村。驶上高速公路不久,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拐进龙泉镇后,到占符村还有5公里山路。当地向导说,占符村今天是去不成了,丰田汽车底盘太低,大雨中行驶会有危险。看到记者失望的神情,她说可以先去采访她的四叔,龙泉镇上的一位花梨木商人。 四叔四十开外,白衬衫加灰色西裤,一点不显山露水。四叔家杂乱不堪,走到墙角,他停了下来,指着一块样子丑陋、满是灰尘的树根对我说,这块花梨木树根重80多斤,一斤350元左右,价值是2.8万元。走到厕所前,他又指着3根直径约10厘米的花梨格木条说,这些每斤可卖500元,3根小木条价值也是数万元。四叔说自己的存货现价20多万元,其余货料存放在更隐秘的地方。 四叔在当地小有名气,早在1985年就翻山越岭淘花梨木了。那一年,他花1000多元盘下一把花梨木椅子,转手卖给广东老板,赚了近2000元。 当时,花梨木一斤的价格不过1元,边角料一斤还不到0.15元。到了1992年前后,价格涨到了每斤6元,2000年前后又升到每斤30元。而2005年起花梨木价格的飙升,让四叔如梦似狂,“价格一月高过一月,现在就是边角料,也都是150元一斤了!”今年花梨木价格暴涨近5倍,去年12月他淘得一个树根,花了1.2万元,存在家里4个月后,卖出时的价格居然升到了6.5万元!今年,四叔花8万多元买下一个大树根,转手卖到13万元,不料很快有人以22万元的价格再次收购,四叔惊愕得只会摇头。 海南媒体报道,目前当地花梨木板材老料(存放百年以上)已经升至每斤9000元。一根板材老料往往重达几百斤,价值数十万元,当地人称之为“木黄金”。四叔说,做了22年花梨木生意,这两年赚的钱远远超过过去20年的总和。 四叔说,龙泉镇上靠花梨木生意赚得最多的是“幺达”,短短两年里成了千万富翁。家里戒备森严,就是镇上的熟人也不得入内。“幺达”买了一辆30多万元的越野车,在海口城区购置了房产,全家人都搬去了,镇上的老屋变成了花梨木仓库。 讲起财富故事,四叔眉飞色舞。他说,再做一笔好生意,也可以买一辆车了,“车子,也就是一根木料的事。”不过,他不愿记者公开姓名,也不同意拍照。四叔说,干这一行必须低调,尽管到各地收购花梨木时他手提几十万现金,但穿着绝对“草包”,“不敢声张,更不敢嚣张”。 四叔说,两年里自己赚了数十万元,只能算“小小数”,两年里,花梨木生意使得龙泉镇上诞生了20多个百万富翁;而如果拿龙泉镇的财富与占符村相比,又只能算“小小数”了。经四叔这么一说,数公里之外的占符村更令人心向往之了。 与亿万财富擦肩而过 台风一刮就是3天,10月4日早晨,我们再次驱车前往占符村。道路多处积水,越野车趟过片片“汪洋”,跑遍海南山山水水的林业局专职司机感叹不已:“想不到海口还有这么烂的乡村公路。” 一进占符村,就是平坦的水泥路面,与坑坑洼洼的进村山路形成鲜明对比。道路两旁时时可见三四层楼的 豪宅,村民的殷实一览无余。听说我来采访花梨木生意,一位村民指着一栋正在装修的四层新楼说:“这家主人赚了700万。”一位村民插话说:“我是开摩托车载客谋生的(注:农村常受人轻视的无土地户),连我家里都有几十万的存货呢。” 占符村3700余人,耕地只有1700余亩,人均不足半亩。当地人用三句话概括占符村的窘困:村委会“开会借月亮”,学生“读书借祠堂”,父母“嫁女数水缸”。由于干旱缺水,水贵如油,下雨天村民用水缸接屋檐雨水饮用,水缸是家庭财富的象征,于是数一数屋前屋后的水缸就可以看出家境,水缸越多的人家越容易娶媳妇。 人多地少,占符人无奈外出谋生,80年代初就有人跑到偏远的海南西部山区(花梨木主产地)开三轮摩托车载客,或当小贩穿村走巷卖甘蔗。正是这些人发现了当地丰富的花梨木资源,一点点买来运回占符囤积。到了1992年,占符村的花梨木存货量已经相当可观,成为远近闻名的花梨木交易地。“外出谋生,带回一条财路。”村党支部书记王明善对记者说。 占符村党支部副书记王英权是村里最早做花梨木生意的人之一。80年代末,王英权帮海南药材公司收购药材,得知花梨木也是药材的一种。他在白<!>沙县看到堆放着一屋子一屋子的花梨木树桩和树根,就以每斤0.3元左右的价格收购了140吨,然后以每斤1.6元转卖给药材公司。当时,6个合作者每人分得1万多元,成为令人羡慕不已的“万元户”。 如今这笔生意让他追悔莫及。在海口时代咖啡厅的一间包厢里,王英权痛心疾首地说:“当初如果留着不卖,我现在就是亿万富翁了!”价格翻了1万多倍,当时的“万元户”乘以1万倍,不就是一个“亿万富翁”嘛! 王英权回忆说,当时花梨木并不值钱。海南刚建省,房地产异军突起,要赚大钱的人都去倒卖钢材。当时,他们运回一车车花梨木,就倾倒在村委会的小广场上,日晒雨淋,也没人来偷一根,“过路人连眼都不眨一下”。不少村民买了几百斤放在家里,2005年后价格暴涨到每斤千元以上,他们甩手一卖就是数十万元收入,拥有千斤以上的大户也就变成百万富翁了。“你看村里那些新修的三四层洋房,大多数是卖花梨木赚来的钱堆起来的。”王英权说。 占符村村委会副主任王胜高告诉记者,占符村的“一号人物”,是支部书记王明善的弟弟王明真,据说赚了近4000万,在大连有花梨木家具厂,在北京有展销点,最近又在海口办了一个分厂,还买了一套带庭院的600多平方米的套房。 不久前,一家媒体的记者曾探访王明真在海口的新住所,且看她的叙述—— “你已进入私人住所,请立即离开……”还没走进王明真位于海口某小区的家门,我就被房门上方雷达警报器发出的严厉警示吓了一大跳,紧接着警铃大作,令人心慌,偏偏先进门的王明真一时间找不到遥控器,我就在此起彼伏的警报和警铃声中战战兢兢地进了门,心中很有些走入禁地的犹豫。 然而扑鼻而来的沁人辛香和满眼望见的各式黄花梨家具,让我的所有迟疑一扫而光:迎面伫立的一个两米多高的黄花梨根雕颜色暗黄,浑然天成,通体发亮。小到摆件雕塑和官皮箱,大到圈椅罗汉床,连烟灰缸都是用一整块黄花梨料雕成……如果你了解今天海南黄花梨家具的市场交易价格,你一定和我一样在心中惊叹:“这也太太太……奢侈了!”这一屋子黄花梨家具和工艺品按时价怎么也值上千万元人民币,难怪王明真要花上五千大元安装雷达警报器了,警报器连接到他的手机,即使出门在外,也能随时掌控。 阳光灿烂的午后,记者站在占符村王明真六兄弟老家的院子里,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排气派的二层洋楼,王家兄弟的房子连成一体,白色瓷砖,蓝色玻璃,屋顶上安着卫星电视接收器,院子里停着一辆小汽车,庭院铺着草皮和平整的石板(旧时海南农村只有地主的庭院才铺石板),草皮中间,栽着几棵直径10厘米以上的花梨树。这个庭院,每一处似乎都在显示主人的富足。 10月7日下午,记者在海口采访收藏家张志扬时,巧遇王明真,与他共进“工作晚餐”。 王明真说,家里有8个兄弟姐妹,6个男的,他排行第五。童年在王明真的记忆里是酸楚的,“每天煮一大锅干木薯饭,只放两把米,从早吃到晚”。 王明真从小聪明过人,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都是班长,初一时看到家里贫困就无心读书了,开始跟着二哥王明善做生意。1990年他开始做花梨木生意,慢慢形成了上百人的“眼线”,这张复杂而紧密的网络,使得从海口周边到偏远村落,很难有好料逃得过他的手心。 几年前,白手起家的王明真“供小孩读书还吃力”,如今手戴劳力士手表,开着越野车,虽然否认自己有4000万身家,但无疑是花梨木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了。王明真说,他不满足于做一名花梨木商人,正在向一名花梨木“玩家”转变,有些好料他已经舍不得卖了,而是找好工匠打造明式家具,留着自己用。 占符凭什么? 占符人富了,但并不招摇。一个重要原因是,花梨木是濒危物种,被国家列为二级保护植物,海南省林业部门一直严厉打击花梨木交易行为。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占符为什么依然风生水起?村委会委员符征君介绍的答案是:心齐。 符征君说,不久前他去海南西部的东方市八所镇买花梨树,被人举报到林业部门,一旦被抓就要付出数万元罚款。为此,他想出计谋,让树主在屋前挖一个坑,“林业部门来查时就说是移植花梨木,而不是要卖给我”。然后,他又付了3000元“买路钱”,终于把那株花梨木运回了占符村。 而在占符村,“许多老板来我们这里买花梨木,生意总是顺顺利利,从未发生过举报事件。”符征君说,占符村凭的就是这个优势。 不难看出,老板们把交易风险前置了,让占符人去承担“违法交易”的风险,而占符则以“不举报”作为核心竞争力,村民们与前来收购的老板形成了利益共同体。符征君说,“不举报”是村委会的集体决策,而且要求全体村民遵守,“你一举报,人家不敢来我们村了,花梨木生意不就砸了吗?” 这种“违法交易”的风险有多大?大到拘留、蹲监牢!占符村一位做花梨木生意赚了500万元的“暴发户”说了一段亲身经历。他到昌江县石碌镇花1500元“挖2个死树桩”,不料有人举报,被林业公安逮了个正着,马上遭到拘留。记者还听说去年龙泉镇上一位“花梨木老板”在海口市遵谭镇砍了一棵花梨树,因有人举报,在家门口卸货时被林业公安人员逮住,被判刑坐牢。他身陷囹圄的这一年,花梨木价格一路飙升,与财富失之交臂。 符征君对林业部门的严管姿态表示担忧,他说,一来没能真正止住老百姓砍伐花梨树,二来又影响了老百姓种植花梨树的积极性,“其实,越开放人们种植积极性越高,再过几年花梨树会更多”,符征君说,开放花梨木交易,还能有效遏制“买路费”这种腐败行为。 的确,在占符村,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都能看到花梨树,有的是育苗种植(近几年已种下数万棵),有的是从山坡地里把野生树挖回来种植(否则会被偷砍)。“贵比黄金”的花梨木市场价大大刺激了村民的种植热情,村里的大户人家根本不满足于种植小树苗和移植自家坡地里的野生树,他们花钱从全岛各处买直径10厘米以上的原树回来种植,今年符征君就投入10万元种植“大花梨树”。这轮种植热潮使得人们再也不担心花梨树会绝迹。 “发动群众大规模种植花梨树,全岛我是第一个。”村党支部书记王明善很是自豪。王明善1993年起当支部书记,那时占符村的花梨木生意已渐成气候,他让五弟王明真接手花梨木生意,自己则带领村民开发村后的昌赛山,开山辟路,筚路蓝缕,种植了近千亩荔枝、杨桃等果树,使荒山变成果园。2003年,他看到花梨木市场管理日趋严格,就让村民试验种植花梨木,育苗40万棵。时任海口市委书记的王富玉到占符村参观,鼓励村民种植花梨树。2005年,王明善成为“全国劳模”。目前,他正在申报成立“花梨木联合社”,联合临近的国扬村打造“万亩花梨树基地”。 “对于物种的保存和延续,现在有两个好的迹象:一是当地农民将野生黄花梨搬回家种,保存了海南黄花梨的种子树;二是价格高了以后,人工繁殖种植黄花梨的热潮已经出现。有了这两个方向,海南的黄花梨不会灭种。”海南省林业局野生动植物自然保护中心主任王春东告诉记者。 占符村村委会副主任王胜高今年39岁,他新盖的平房就坐落在小学后面,2米多高的围墙和油漆一新的铁门圈起了一个私家庭院,里面栽种着近百棵大小不一的花梨树,投资近70万元,“满院子都是钱”。 王胜高原来开槟榔加工作坊,2001年,他感觉花梨木价格会走高,就做起花梨木生意。与别人不一样的是,他除了贩卖花梨木,还买了6棵直径20多厘米以上花梨树回家种,因技术不过关,只成活了2棵,后来一棵又被偷,就剩下一棵。当时这棵树买来不过7000元,现在已经有人出价30万元,几年时间涨价40多倍。 花梨木价格暴涨,王胜高成了百万富翁,他基本上把钱全部投资种植花梨树,新盖的房子连装修都免了。王胜高指着院子里一棵直径约25厘米的花梨树对记者说:“2年前买来才1.2万元,现在至少值10万元,升值8倍多,还有哪个投资有这么高的回报?”如今,王胜高的院子已经成了一处“风景名胜”,三天两头就有老板过来看树,不过,王胜高一棵不卖,他计划10年后再出手。照目前的市场价格,10年后王胜高院子里的花梨树价值将超过1000万元。即使在王胜高眼里,这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何处觅花梨? 在海南,几乎所有的野生花梨正被移往城镇种植,由“农业户口”变为“非农户口”。 记者在龙泉镇上看到了被时时提及的“花梨街”。这是一条七八米宽的小街,原名为“西街”,长不过500米,每家每户门口都种着几棵花梨,整条街一共种了近200棵,树叶把街道遮个严严实实,“夏天乘凉很舒服呢”。这些直径10-20厘米的野生花梨木,基本都有两三层楼高,如此体量在海南岛已十分少见,为防小偷,树主修起了水泥护栏,并在树干上绑上荆棘条,全副武装,凛然不可侵犯。 居民介绍说,这些花梨基本上是两三年前移植的,来自海南岛各个角落,一部分是居民花钱从原主人那里买来的,另一部分则是从不法分子处购得的。 “现在偷花梨树已经形成了产业链,有人专门考察哪里有货源,然后出钱请人去偷。小偷非常聪明,先用电钻钻一下,看看是否有‘格’(花梨树树干中心最珍贵的材质),如果没有‘格’,他们就不偷了。”“花梨街”的居民一刻不敢松懈,入夜之后轮流看守。 保护树木到如此地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此地流传的种种花梨窃案,让人觉得再怎么当心都毫不过分:附近一个村庄,公路边有一棵大花梨树,主人家好几位兄弟轮流看守,却在刮台风那天被冒雨作业的小偷顺走了。另一个村庄,大年三十傍晚,小偷买来长长的鞭炮,在鞭炮声的掩护中用电锯偷割村旁一棵花梨树。没想到派出所巡防员刚好在此巡视,“大年三十怎么还会有人砍树?”大喝一声,小偷逃之夭夭。 花梨木种植30年后可以结“格”,但要真正成材,至少需要50年,这是一个漫长的周期。龙泉镇上一位开四轮拖拉机运货的居民说:“种树是造福子孙后代,如果现在谁家不种花梨,二三十年后,会遭子孙们骂的。” “老百姓种树的积极性很高。”海南省林业局营林科技处调研员黄国兴告诉记者,他们林科所和下属的苗圃都在为农民育苗。在三亚,政府牵头花钱买花梨木树苗送给市民种植。 然而,民间种植花梨木的行为,却仍在灰色地带。国家林业局《关于实行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采集证有关问题的通知》、《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植物保护条例》等规定,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的采集或砍伐,都要经林业主管部门批准。海南花梨木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即使是集体、个人自种,在采集种子、采伐木材时,也要报林业主管部门批准。也就是说,按有关保护法规,居民育苗的种子来源是违法的。 龙泉镇的老百姓并不理会这些条条框框,他们看到未来有利可图,就争先恐后地上路了。人们追逐利益的同时,花梨树正处处扎根。 “现在比较遗憾的是野生花梨没有了。”海南省野生动植物保护中心主任王春东看到老百姓热衷种植花梨树,心里喜忧参半。他有一个梦想:“以后要找机会把人工花梨野放回去,就像放熊猫、放老虎一样。动物也好,植物也好,野生受到破坏以后,种群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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