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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收藏知青文物:帮人拼接人生

 

  这个月底,反映知青回城后参加考试的电影《高考1977》即将在上海首映,受上海电影制片厂和知青文艺网的委托,成都的“知青文物收藏家”谢光治,正忙着整理相关图片和文史资料在首映当天展出。

  知道有谢光治这个人,是在四川省档案馆查阅室的汪老师那里。汪老师说,谢光治收藏了知青时代的很多东西,在知青圈子中很有名,有些在档案馆里都查不到的知青档案,在他那里说不定就能找到。网上一查,这个谢光治果然有名,不仅四川媒体多次报道,就连凤凰卫视也采访过他。他就住在成都市锦江区方正东街,在那里,“收藏”着那个充满激情却又光怪陆离的年代的许多东西。

  故事导读

  谢光治,成都的“知青文物收藏家”,1977年初中毕业后到现金堂县插队,自称是“赶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末班车的小知青”,1980年元月回城。1996年7月下岗后,谢光治就一直没有再就业。其间,全身心地进行知青史料的收藏研究。

  当完知青回成都时,谢光治带着满满几箱子旧书报、慰问信、纪念册、宣传画、红宝书、煤油灯等等回来了。家人都说,你到底是调回成都了,还是到乡下收废品去了?下岗后,妻子拿钱给他买米买油,他却抱回一大堆“破烂”。

  就是这些“破烂”和“废纸”,救了很多人。在日复一日的收集和研究“废纸”中,他帮数十名老知青找回了个人档案,办理了社保。

  在谢光治的家里,到处可见知青时代的物件,从上山下乡申请书到知青回城调令;从知青专用的购物购粮证到工分记录册等等。通过多年的收集、整理,谢光治的“藏品”现在已经有两万余件。

  当知青

  他回成都带一堆“废品”

  回成都时,大家忙着带这带那,谢光治却什么都不带,他只对和知青有关的东西感兴趣。

  1971年,成都、重庆等地的大批知识青年赴滇,到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当兵团战士时,谢光治是成都送行队伍中高呼“欢送、欢送,热烈欢送”中的一员。六年后的1977年,也是在这样的欢送声中,谢光治走向了广阔天地,去当时的金堂县长乐山区插队落户,上山下乡接受再教育。

  “知青生活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吃,咋个弄到吃的,也是当时最大的一件事。”谢光治下乡的地方,是严重缺水的红土山区,根本不产大米,“那里一年四季就只有玉米和南瓜,整得我现在看见饭桌上有南瓜就倒胃口”。接受了两年半的贫下中农再教育,1979年,谢光治父亲所在单位,得到上面拨下的5名解决职工子女知青返城的指标,谢光治回城了。

  回成都时,大家忙着带这带那,谢光治却什么都不带,他只对和知青有关的东西感兴趣。贴在墙上的上山下乡宣传画,被他小心地揭下来;生产队的工分表,也被他收起来;人们扔下的知青盅盅、饭盒、马灯,也被他收入囊中……满满几箱子旧书报、慰问信、纪念册、宣传画、红宝书、煤油灯等等,都成了谢光治的行李。望着这一大堆东西,家人不解地问,你到底是调回成都了,还是到乡下收废品去了?

  帮知青

  用“废纸”给人复活档案

  提着整整两大编织袋“废纸”回家,他后来陆陆续续解决了好几十人的后顾之忧。

  保留知青时代的物品,只是谢光治下意识的举动。早在学生时代,谢光治就有收集保存自己接触过的相关资料的习惯。上世纪80年代,电视剧《蹉跎岁月》的热映,才让谢光治对收集知青文史资料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有点时间,口袋里还有点钱,他就会一头钻进旧书店或者废品收购站,去寻找他的“宝贝”。

  2003年的一天,在成都三瓦窑某纸浆厂工作的朋友告诉谢光治,说第二天厂里有几车废纸要化浆。下班后,这位朋友把他领进了车间。谢光治看后欣喜若狂,那些纸哪里是废纸,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

  在又闷又热的车间里,谢光治几乎翻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早上,翻纸翻得一身稀脏的他,提着整整两大编织袋“废纸”回家。其中,有近千份知青回城时的调令、转户口的证明以及招

  工时的原始登记表。也正是这部分“废纸”,后来陆陆续续解决了好几十人的后顾之忧。

  谢光治曾在成都凤凰山搞了一个知青文物展,来参观的人很多,有个人看着看着突然大叫起来。原来,展出的档案中有份正是他们连一个知青的,而这个知青正因档案找不到而犯愁,因为他原来所在的单位早已不存在,无档案记录,从而办不了社保,这份档案帮那个知青办到了社保。这个事情就传出去之后,来找谢光治找档案的人越来越多。他手中的不少“废纸”找到了多年前的主人,死档案变成了活档案。

  聊知青

  越洋电话一打就5个小时

  这个越洋电话,让谢光治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做,被下班回家的妻子数落了一顿。

  就这样,谢光治帮很多人“拼接”着人生,但具体帮助过多少人,他根本就没计算过,反正隔段时间就有人找上门来。四川省档案馆查阅室的汪老师常对去查找知青档案的人说:“你们先到市、区档案馆查查,要是还找不到我再帮你们想办法。”谢光治就是汪老师手里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找到档案后,不少人都要向他表示“感谢”,但谢光治都拒绝了。谢光治说,钱,每个人都喜欢,他也不例外,但很多知青朋友人到中年却过得并不好,所以他从不收别人的钱或物。“我本人也是知青,也是失业人员,明白知青这一代人的苦。所以不要说钱,就是抽了别人一支烟,我都不叫谢光治。”

  渐渐地,他在知青的圈子里有了名气,甚至连在国外的知青团体和研究知青历史的人也主动与他联系。去年3月,谢光治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是当年国务院知青领导小组副组长赵凡的外孙女郑晓薇

  从美国打来的。可能是家里老爷子有这么一段经历,本来主要研究明清历史的她,也对“上山下乡运动”产生了浓厚兴趣。这个越洋电话,从下午4点过一直打到晚上9点多,从“上山下乡运动”的开始到结束、从知青人物的逸闻趣事到史料的整理研究……一打就5个小时,谢光治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做,被下班回家的妻子数落了一顿。

  写知青

  想将那段历史留给后人

  谢光治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大堆,他的计划是,用一辈子来做这些知青史料的收集整理工作。

  在谢光治的家里,到处可见知青时代的物件,有你能想到的,也有你想不到的。从通知上山下乡的喜报到知青用品;从上山下乡申请书到知青回城调令;从知青专用的购物购粮证到工分记录册,以及各种老照片、宣传画甚至某县知青先代会的花名册等等。

  自从1996年下岗后,谢光治没了收入来源,却把业余时间全用于收集知青文物,家里生活全靠在商场当营业员的妻子。“家里就那么一点收入,有好几次拿钱给他买米买油,他却给你抱一大堆破烂回来,气得我饭也不想做了!以后再也不敢拿钱让他买米。”妻子说着又抿嘴笑了,“反正也犟不过他!”

  通过多年的收集、整理,谢光治的“藏品”现在已经有两万余件,并整理出了《屯垦戍边》、《路》两部真实记录当年成都知青在云南和西昌的生活工作史料,谢光治也从单纯的资料、物品收集,变成了知青史料研究。

  谢光治要做的事情还有一大堆,他的计划是,用一辈子来做这些收集整理工作,把这段历史清晰地留给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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