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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洛阳、成都等城市都因为重视地下文物保护而受益,比如洛阳中州广场的东周车马坑、成都的金沙遗址,都是在这类法规实施后被发掘的。金沙遗址中的太阳神鸟已正式成为中国文化遗产的标志。
与之相对的是,在网上搜索“破坏地下文物”几个字,就会意识到,这一现象在这个古老国家的城市建设中普遍存在。
“如果凝固的历史被打碎了,我们拿什么来给后人讲述城市的文化和魅力?”宋大川问道。他坦言,每年为保护地下文物大声疾呼,只是出于作为政协委员的使命感,更多的是无奈。如今在地上文物的保护方面,文物部门话语权比较弱,但至少还有,而在地下文物保护方面,则几乎没有话语权。
“地下文物没人提,政府各部门也不提。比如搞文评到底是规划前,还是开工前,就涉及发改委、规划委、建委、土地局等多家强势部门,恐怕只有市长出面才能协调的了。”宋大川苦笑着说。
只是这个问题似乎已经不能再拖下去。根据《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2020年)》,北京的行政中心将逐步向东移,或许旧城区的地上文物因此得以保全,但同时通州、亦庄等新城的大规模开发建设也将开始。
宋大川指出,保护地下文物的最大困难在于看不见摸不着,且分布极广。仅亦庄开发区就曾发现几百座汉墓,说明当地在汉代是比较繁华的,那么汉代的聚落区在哪儿?亦庄的下面是不是埋着一座汉城?
让这位政协委员感到焦虑的是,如果事先不经过勘察保护,那么新一轮的开发无异于“宣告一个大规模破坏地下文物的时代即将来临”。
“我焦虑能有什么用处?”说到这,宋大川无奈地摊开双手。
在最近北京市“两会”上,这位市政协委员再次建言,提交了一份《关于建立长效机制,保护北京地下文物的建议》,建议由市领导来协调各部门,落实文物保护。
“今年我要直接找市长牵头去做这件事。”宋大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