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默“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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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默“水土不服”

　　文/本刊记者 丁超

　　去年10月，美国经济学家保罗·罗默（Paul?Romer）接替考希克·巴苏担任世行首席经济学家兼高级副行长，这位自诺贝尔奖得主约瑟夫·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以来担任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的最知名人物上任初期颇被外界看好，然而短短数月之后，他就已经有点水土不服了。

　　罗默在1977年获得芝加哥大学物理学学士学位，并于1983年在该校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他被《时代杂志》选为1997年美国最具影响力的二十五人之一。

　　他是内生增长理论的主要创建者之一，认为经济增长的动力来自于对人力资本、创新和知识的投资。罗默还专注于城市化研究，认为发展中国家可以通过城市的快速发展来创造经济机会，推动系统性的社会改革。

　　他最近因为要求员工使用更简洁的书写方式，在报告或邮件中不能过多使用“和”(and)，遭到员工集体反对，将卸去发展经济学研究部(DEC)的管理职务。发展经济学研究部是世界银行下属的一个研究中心，负责发布原始研究，形成世行的预测并监管其数据。

　　罗默此前曾规定，员工在报告的文本中的“和”字不能超过2.6%——2.6%的比例是目前论文写作中“和”字的一般出现频率——他在今年1月发给员工的一份备忘中指出，过去几年，世行报告中的“和”字比例已经接近7%。

　　实际上，世界银行的文本书写问题并不是新鲜事。斯坦福大学文学实验室在2015年进行的一项研究指出，世界银行的刊物看起来几乎是用“另一种语言”书写的。他们把世界银行的报告文体称为“银行体”(Bank speak)，报告“越来越程式化、自我参考(self-referential)，而且脱离了日常语言”。

　　从目前来看，罗默试图改变世界银行的文风的做法已经失败了，不过，他的首席经济学家的职位还会被保留。

　　世界银行行长金墉在5月9日写给员工的信中表示，罗默将继续担任首席经济学家，就直接影响客户国家的各种趋势，包括“工作的未来”，以及为管理层提供“及时的思想领导力”。

　　罗默则表示，他在试图改善沟通方式时遭到了员工的抵制，“我不是一个好的消息传递者……可能是我过于专注沟通的准确性，对信息可能引发的情绪重视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