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时报记者 吴家明

　　去银行借钱，还有补贴，哪来这么好的事？

　　中国央行[微博]3月刚降息，但大家把钱存进银行还有利息可言，负利率离我们似乎还很远。但在欧洲，欧洲央行已经将存款利率更改为负利率，丹麦、瑞士央行最近也加入了负利率的行列。其中，丹麦央行最为犀利，已经将存款利率调降至-0.5%，这意味着储户在这些国家的银行存钱，没利息还得交费用。

　　“我最近收到了银行的电子邮件，银行说将开始对我的储蓄收取0.5%的保管费。”在英国留学后去丹麦工作的陈小姐对记者表示，“我平时不太关注财经，所以在我看来，在银行存钱还要付钱也太奇怪了。”

　　别急，还有更奇怪的：存款利率有负的，贷款也有负利率。据海外媒体报道，丹麦的中小企业贷款利率已出现-0.172%的“惊人”水平，贷款的人虽仍需要支付一些手续费，但银行却反过来要给贷款客户补贴。来自丹麦的克里斯汀森女士刚刚通过了审批，得到一笔中小企业贷款，利率为-0.0172%。这意味着尽管她需要支付一些手续费用，但银行还会向她付利息。

　　许多人正在思考，如果利率长期保持在负区间，会发生哪些奇怪的现象。从最早在公债市场出现负收益率，到现在已扩大到公司债市场，而且银行的存款、贷款也开始出现负利率，贷方“倒贴”借方的奇怪现象在欧洲层出不穷。买入收益率为负的债券听起来非常愚蠢，因为这么做相当于借钱给政府和企业，同时还要倒贴利息。正因为如此，欧洲债券市场已被形容为“慈善事业”。

　　随着经济增速放缓，全球多个国家面临旷日持久的通货紧缩，这种“倒贴式”的借钱模式，反映出欧洲经济前景黯淡，决策官员正尽其所能刺激经济增长，不惜使利率降到负数，以鼓励企业及民众借钱来投资及消费。

　　不过，负利率真的好吗？效果可能适得其反。高盛表示，如果银行的盈利能力受到负利率冲击，实际上可能会抑制银行放贷，而损害重振经济的努力。法国兴业银行全球经济主管马克森认为，低利率一般来说将鼓励家庭借贷更多，以刺激住房市场和消费，但实际上由于家庭债务已相对高企，劳工市场仍脆弱，即使是负利率也可能起不到作用，大部分家庭甚至可能选择加大储蓄以抵消负利率。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经济师麦克安德鲁斯表示，负利率达到某种程度，囤积现金就变得有利可图。如果银行实质上开始对储蓄收取可观的保管费，那么企业和个人就会开始在常规的银行之外囤积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