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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09年3月刊:危机给美国带来契机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2月19日 10:51  新浪财经
《大西洋》09年3月刊:危机给美国带来契机
图为《大西洋》09年3月刊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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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浪财经讯 本期《大西洋》撰文分析了此次经济危机给美国社会经济带来的严重冲击,以及论述了冲击可能带来的发展机会。以下为文章概述:

  经济危机带来的后果在全美继续恶化,毁灭就业、工商业破产,令人们被迫放弃住房。但目前对一些方面的破坏局面远胜于当初的判断。危机带来影响的另一方面是,未来美国经济前景会与今日有很大不同。今后数年纽约和底特律等城市的命运究竟怎样?哪些城市和地区会强劲复苏,而又有哪些再也不会回到从前面貌?

  在金融市场崩溃后不到1个月,穆迪投资服务机构公布了对全美381个都市地区经济活动的评估报告。其中302个地区已处于深度衰退中,64个在危险边缘,仅15个仍在增长中。美国没有任何地方能够逃脱长期,深度的衰退。此次危机会继续从纽约和像底特律这样的工业中心向外扩散。随着危机向纵深发展,美国经济格局定会出现深层和永久的改变。

  德国财长去年9月曾表示,美国在全球金融体系中会丧失超级大国的地位。就在华尔街垮台前数月出版的“后美国世界”(Post-American World)一书中,作者Zakaria认为现代史的第三次超级大国位置的转换已出现,而15世纪西方和19世纪美国的崛起是前两次重大的变化。

  史学家Scott Reynolds Nelson已注意到,今日危机在很大程度上像1873-1896年那段延展的长期衰退。它是由按揭贷款机构破产与复杂金融工具引发的银行业危机开始,随之快速蔓延至实体经济,导致纽约附近地区出现25%的极高失业率。在那次危机中,铁路、石油和钢铁这些上升的行业得到整合,老行业衰退,为下一段的非凡创新和就业增长铺平了道路。到1900年时,美国已从农场和小城镇加工厂转变为由大型企业充斥的像芝加哥、底特律和匹兹堡等这样的大城市经济格局。

  现在看似乎没有哪一个城市会像纽约那样遭到巨大毁灭,它在2007-2008年的10月间,仅金融业就损失了近1.7万个工作岗位。西方已有人认为纽约在全球的金融地位可能会迅速被上海、香港和其他亚洲与中东的金融中心所取代。经济史学家YoussefCassis在其大作“资本的首都”(Capitals of Capital)一书中叙述了近数个世纪以来的全球金融中心变迁。资本主义权力中心的转移是以地质变化般的速度在发生着。他认为,在经济形势处于平衡期,从一个金融中心转向下一个,通常远落后于更广泛变化的速度。

  尽管美国在1900年前取代了当时世界最大经济体英国,但一直到二战后纽约才替代伦敦作为世界最卓越的金融中心。然而,这种替代并不完全,以某种角度看,伦敦近年甚至还略微胜过纽约。随着亚洲经济上升,东京、香港和新加坡市场现在比它们前20年更重要了,然而在经营规模和范围上,它们与纽约和伦敦相比还相差很远,这些市场在未来20年无法达到像纽约和伦敦市场那样的统治地位。因为金融业是一个巨大网络和凝聚的最终结果,是一个拥有大量重要金融专业人士,涵盖许多不同领域的专家、包括律师、会计师和其他服务于他们的另一些人士的优势。所有这些资源都储存在紧密的地理空间内。要重新建立这样高密度网络极度困难。

  在泡沫最高峰时,大纽约地区依赖金融业获得的收入量约占当地区总收入的22%。一些经济学者认为,那时的金融业比例已过分大。有学界预计,全美金融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可能会从前期峰值的8.3%降至7%,但有人认为比例可能会更低,约占上一代人时期的5%。纽约今后面临困境自不待言。但境况可能并非像常人所想象的那样困难,也肯定不会像其他金融中心可能会经历那样困难。纽约金融业的工作职位仅占该地区工作职位的8%,并不比全美平均数5.5%高出许多。令人吃惊的是,此比例在伊利诺伊的Bloomington-Normal地区达到全美的最高比例28%,全美一些大都市区的比例都远高于纽约。

  纽约不仅是金融中心,它也是近两个世纪来美国的最大城市,坐拥全美最大经济都市区,是该超大区的核心。纽约是多元化和创新经济的摇篮,围绕着它有大量创新工业和高科技企业。有人曾在专著中对纽约地区的各类型工作的集中程度作分析,之后发现纽约是服装设计、音乐、电影导演、各类艺术家、精神病学家更向往的地方,远胜于金融专家。

  城市规划设计大师Jane Jacobs指出,城市多元化经济和社会结构是当地经济增长的真正动力。尽管亚当斯密创建的专业化分工理论能够产生强劲经济效率,但Jacobs认为,不同类型职业和不同类型的人群在稠密地区内的拥挤冲撞是推动创新的至关重要的因素。而长期看,创新正是保持城市生存的至关重要因素。过去20多年来,那些金融人士的离谱收入令当地经济产生不健康的偏转。超高的房价在一段时间内使多元化性质下降。

  现代经济很在意对地点的选择。全球都有着人们拥往包括数座大城市在内的超级都市地区的现象,如波士顿-纽约-华盛顿走廊地带。经济产出越来越集中于这些超级走廊地带。占世界人口18%的40个超级都市地区生产了全球三分之二的经济产出,以及每10件新获得专利创新中有9件出自这些地区。因规模、多元化程度和地区原因,使得这些中心区可能较其他城市对危机具有更好的缓冲性。超级都市区的中心区一般是拥有上千万人口和上千亿美元产出的金融和商业中心。这不是危机能够轻易改变的。

  重塑美国和世界经济地理的另一因素是,这些都市地区吸收了大量的、受到良好教育的人才。据哈佛大学经济学家的研究,像西雅图、旧金山等地,受高等教育人才的集中程度是一般城市的2-3倍,而研究生毕业的人才差距更大。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卢卡斯论断,人才聚集所导致的知识膨胀(spilloversin knowledge)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共同居住在人口相对稠密的生态系统内,且受到良好教育的专业人士和具有创造性的工人,可直接进行交流互动,产生新观念,比其他地方能更快地推出新产品和新服务。至今尚无研究结论可以证明,全球化和互联网对以上格局产生了影响。

  人才富足的生态系统不易复制。为实现自身价值,有天才和抱负的人们更需要与这些人才们生活在一起。根据最新城市进化理论,大型的和吸引人才的都市区会因快速的市区新陈代谢效果(urban metabolism)而受益。为扩大增长和克服像拥挤不堪、住房和商业成本上涨这些规模不经济(diseconomies of scale)问题,都市地区必须变得更有效率、更加创新和有生产力。有研究结论称,城市人口越多,人均创新和财富就越高。

  快速新陈代谢和人才聚类不仅对经济繁荣时期的美国都市地区财富很重要,而且对困难时期的地区更重要。正因如此,许多其他新兴的快速成长大都市区不能像那些成熟的超级大都市地区轻松克服危机和困难。经济危机本质上就是加速增强经济体内的最基础部分,培育长期趋势。美国经济正处于从制造业转向新创意型行业的方向,大趋势有益于像美国这样的人才富足和快速新陈代谢的都市地区。

  令人感到悲哀和不公的是,那些可能长期遭受金融冲击影响的往往是与金融业联系最少的地区。发端于纽约的这场危机,在影响最盛时波及的地方确是那些老旧的制造业发达地区。从克利夫兰到圣路易斯,再到底特律可能最终还会大量裁员,复苏似乎遥不可及。而自1950年代以来,美国制造业就业已从那时的非农业就业比重的32%降至当今的10%。截至去年11月,全美生产制造失业率已达9.4%,而以靠专业技能为生职业的失业率只有3%。本刊首席经济学家分析后认为,在2007年12月至去年11月,在实业型行业损失的工作岗位接近180万,而包括科学工作者、工程师、管理者和有专业技能者的创造性一族的服务行业却增加了50多万个工作岗位。

  恐怕全美也没有一个大城市像底特律那样受到如此严重的冲击。城市失业率达21%。当地成年居民的大学毕业生只占人口10%。随着工作消失,城市人口并未像人们想象中那样快速地下降。卖不出价钱的房产,又让那些想迁徙人们无钱行动。这也是许多传统工业集中的大都市地区的惨痛一幕。

  资本主义发展的每个阶段和每个时期都有自己的地理特征,或以经济地理学者常用的术语“空间修复(spatial fix)”称呼这一阶段。对应每个时期的经济有自己的实体特征,即土地使用方式、住宅和工作区域、连接各功能地区的基础设施,会重塑当地社会的消费、生产和创新。今后数十年经济强劲增长不仅要求财政刺激或实业改革,它同样需要一种全新的大都市区地理的变化。经济是需要若干重要大都市地区推动的,所以必然出现不同形式的地域特征。

  美国人过度消费和储蓄不足的趋势,已与美国战后空间修复,即住房和城镇郊区化现象紧密缠绕在一起,从人们居住地到投资流动地,再到生产内容的经济格局已被严重扭曲。除非有消除这些扭曲的重大基本政策出现,否则未来经济可能面临更糟的障碍。此次危机祸根,房地产市场的泡沫,让廉价土地和不动产成为一些都市区经济呈大规模非持续增长的主角。它鼓励的是低密度广泛扩张,与要求弹性和灵活性很高的创新型和后工业化经济格格不入。

  脱离今日经济陷阱,首先要从长期处于美国经济中心的最重要问题着手,即从取消拥有住房理念开始。大量的拥有住房的刺激因素(从减税到人为压低按揭贷款利率)扭曲了需求,让许多无偿还能力的人去购买更大面积房屋。这意味着降低了在医疗科技、软件或新型环保能源上的开支,也让居住模式发生畸形,导致低密度居住区过度增长。如此鼓励需求的措施必须取消。

  有人谈论拥有住房具有一定社会益处,但这对经济活动产生成本巨大。英国华威大学(University of Warwick)经济学教授AndrewOswald的研究结果显示,在欧美地区,具有更高住房拥有率的地方,其失业率往往也更高。住房拥有率已成为排在组建工会、过度发放社会社会福利之后的影响失业的第三大因素。正是因更高的住房拥有率将人们约束在下跌,或者陷入危境的地点,迫使他们工作(若能找到的话),形成住房拥有者的利益与他们的能力错配情形。住房拥有率上升,使美国社会变得不敏捷。在1950-1960年的一段时间内,美国人迁徙数量是今日的两倍。以总人口百分比计,去年美国人迁徙是美人口普查局自1940年代开始跟踪住址变化以来,比以往任何一年都少的年份。这样逐步僵化的劳动力市场格局对经济必然是坏征兆,特别是在工商业和地区经济频繁波动时期。

  斯坦福大学经济学家Paul Romer曾有“危机既是机遇(A crisis is a terrible thing to waste。)”的名言。美国极少浪费过去出现的危机,而是反复利用它们,清除旧事物,开创新事物。纵观历史,适应习性可能是美国最好,最精髓的品质。在19世纪的长期萧条(LongDepression)中,这个国家脱胎换骨,从农业经济迈向工业化。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之后,它又发现了生活,工作和生产的新方式,开创了空前大规模繁荣期。美国人尽管现在身处危机险境,但他们总是朝前看而不回头,以自身强劲的活力震惊世界。(皖东)

  往期回顾:

  《大西洋》1月当期封面:美国跨过肤色墙

  大西洋12月当期封面:危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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