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7日12:38 新浪财经
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昉 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昉

  新浪财经讯 “《财经》年会2017:预测与战略”于2016年11月17日-18日在北京举行,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蔡昉出席并发言。蔡昉认为中国经济增长存在一个下限和上限,他推算6.2%是下限,6.5%是在现在的基础上今后平稳的回归到上限,上限是6.7%。而2020年应保持6.5%的增长速度。

  蔡昉认为,如果从今年开始,逐渐向经济增长速度的上限靠拢,到2020年的时候,应该保持6.5%的增长速度。“这和原来预期在“十三五”时期保持6.5以上,最终达到2020年翻一番的目标是一致的。”

  下限是怎么决定的?下限就是测算出来的潜在增长率,潜在增长率是根据生产要素供给,比如劳动力的供给,人力资本的供给,资本的回报率,以及这些生产要素的配置,也就是全要素生产率的可行变化决定的。更具体的说,它和人口红利从强劲到逐渐消失到迅速消失的变化是有关系的,所以潜在增长率从2010年之前的接近10%逐年有所下降,因此决定了经济增长的下限。

  “既然我们把它定为下限,就意味着我们不能突破这个下限,突破这个下限我们承受不起。”蔡昉表示,如果超过了潜在增长率,有可能会有通货膨胀和经济过热,但低于这个潜在增长率,通常会带来周期性失业现象。他解释,自然失业率中国目前大概是4.05%,总的来说,目前总的失业状况和自然失业率相符。可如果经济增长速度跌到底线之下,低于潜在增长能力,意味着生产要素没有得到充分的使用。当劳动力没有得到充分使用的时候,就出现了周期性的失业状况,这是为什么不能低于底线的一个原因。

  如果要达到2020年的时候在2010年的基础上GDP的总量翻一番的目标,按照官方测算,在“十三五”时期必须保持不低于6.5%的速度,才可能实现GDP的翻番。“这个要求是说,我们不仅不能突破底线,还要在底线之上,尽可能往上限靠拢,也就是说尽可能选择6.5%的增长速度是最佳的。”

  我们为什么设上限?尽可能高的速度为什么不好?蔡昉表示,因为中国经济是新常态,是发展阶段的变化,不是周期性的变化。我们认识到了中国经济减速的主要因素是供给侧,要通过改善增长函数实现更高的潜在增长率,实际增长速度符合这个潜在增长率是一个健康的可持续发展。

  “如果追求超过经济增长上限的实际增长速度,必然是过度刺激的结果。而这些过度刺激,意味着过于宽松的货币政策,根据历史经验,它必然会滋生资产泡沫,助长了杠杆的提升,最终可能会酿造出系统性的风险。”蔡昉解释道,因此要设一个上限,不突破上限是宏观政策要稳定这一经济工作总体思路的基本要求。

  那么不突破下限,不突破上限的结果是什么呢?第一,在“十三五”随后的四年里,要保持6.5%的速度就够了,意味着现在可以形成一个小的L型的经济增长。二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通过国有企业的改革,通过户籍制度的改革,包括减负等等。三是直接减轻企业负担,降成本。四是提高人力资本,通过教育的改革,通过培训。五是通过提高生育率,能够改善未来的劳动力供给和人力资本供给。

  谈到如何加快和推动改革,蔡昉认为要在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间分担改革的成本,分享改革的红利,这样才能做到各级政府都有改革的相同激励,否则激励不相容,就会产生冲突,就会产生观望和等待。

  改革有红利,但在推行改革时要成本。比如户籍制度的改革,比如提高人力资本的相关改革,结构性的改革要大幅提高社会保障的覆盖率,要安置职工,要进行转岗培训等等,都需要国家投入的。蔡昉强调,“因此要协调好改革红利和改革成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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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谢长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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