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06月27日16:29 新浪财经
野村综研(上海)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野村综合研究所主席顾问叶华 野村综研(上海)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野村综合研究所主席顾问叶华

  第二届“深圳东进战略专家研讨会”于6月25日在深圳举行。野村综研(上海)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野村综合研究所主席顾问叶华出席并主持。

  以下为演讲实录:

  叶华:我的题目可能煽情了一点,我后面会做说明,是叫《迈向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深港巨型都市圈的深圳东进战略》,这只代表我本人的观点,这个“东进”实际上要撬动的一件事情是面向深港具有全球意义的城市圈。

  简单介绍一下我所在的机构,叫做野村综合研究所,名字叫研究所,实际上做的不是纯粹研究的内容,实际上是把智库、咨询以及系统集成三大业务合成一体,这是一个上市公司,大概我们有1万个员工,每年有相当于35亿的咨询收入。

  时间关系,我只说跟主题直接相关的。我本人以前做过一些项目,这个是上海浦东,2004年我们受上海市政府的委托,做浦东的发展战略,相对说是比较宏观的战略,并没有非常严格的时间限制。可以说浦东是上海的东进,上海跨越黄浦江跨越了非常多的年头,这是上海的东进。大家知道,陆家嘴是上海面向国际以及中国的金融中心,但是它只是不同部分的一个功能。我们2004年提出的核心观点,金融不能纯粹是一个金融,它是必须要有实体经济来进行支撑的,而这个实体经济并不是一般的制造业,应该是科技创新,特别是ICT的产业。所以我们当时提出的最大的一个设想,就是浦东的国际金融中心它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同时它应该是国际科创的副中心,作为上海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功能,就是在2004年,非常高兴我们看到十年以后上海提出了建有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世界的科创中心。

  然后看一下上海的西进,这个因为跟今天的主题非常切合。上海的东进是到浦东,后一步是长三角的问题。这个是2006年,在世博会之前,也就是在上海的综合交通枢纽,这个是目前我们国家最大的,可能也是亚洲最大的综合交通枢纽。当时的这个项目就是综合枢纽地区的定位,说是定位,可能很宏观,但是问题是非常深刻的,这个项目在整个过程当中的争论非常激烈。因为我们脑子里面的综合交通枢纽是一个非常混乱的地方,飞机接火车、火车接地铁,大家觉得赶快离开这里,但是问题的本质并不如此,因为交通并不仅仅是解决交通的问题,所谓的枢纽,是要解决交流层面上的问题。因此,我们在这个方案当中,因为交通枢纽这个是已经国家有一个明确的安排,而利用这样一个人流集散非常集中的,在功能的要素、调配上面非常有优势的区域的话,应该率先能够有一个跟浦东新区比较相提并论的,我们当时是提了虹桥新城的这样一个名字,当然这个项目最终虹桥新区并没有被采纳,因为这牵扯到国家层面的很多问题。那想说的,就必须要有一个重量级的功能去撬东一个地区的发展,而这个地区的发展不可能是仅限于上海。浦东要解决的是全球的问题,西部的新区假如有的话一定是要解决跟长三角的上海的腹地的问题。大家其实可以做一个小的尝试,假如说我们把上海长三角的这个图转90度来看一下,然后再看看香港、深圳,我们珠三角的这张图一起看的话,可能会觉得非常有意思,可以尝试一下。

  回到我们这个东进战略的主题,我在两个星期之内看了一些资料,其实这个在战略的脉络上面是非常清晰的,我们有一些重要的规划,因为深圳其实也就是三十多年的历史,这是一个城市的奇迹。1986年-2000年城市总体规划中已经有东部组团了,刚才说东部组团到底是什么概念,概念各不相同,但是东部组团从第一轮的总规当中都已经成立了。然后后面有一些人口的爆发,要进行“全境开拓。然后又有一小段时间有一些瓶颈,然后后面东部分区、东部地区,等等,都有各种的提法。但是很明显,“东进”在战略的逻辑上面它始终是成立的;一直到现在,终于到了经济圈、大都市圈,以及“龙岗-坪山-惠阳集合城市”,这是在最新的发展当中提出的一些概念。因此从这个上面来看,东进的脉络实际上是非常强的。

  这张图倪鹏飞老师刚刚说了2016年中国城市竞争力的排名,我在飞机上面看到,这个不是我做的图片,我在飞机一本杂志上面看到,这个归纳得很好,可以看到深圳的奇迹和矛盾始终是同时出现的,比如红颜色,完全是综合经济竞争力第一位,不是上海,也不是北京,而是一个只有30多岁的城市。特别是我关注到科技竞争力,比如说国际专利,因为PCT专利这个是含金量非常高的,是一个国际专利的概念。从这些上面来看,深圳已经足够强大,但是同时灰颜色的部分,比如说它的刑事案件率是非常高的,我说知道它是第一位的;另外还有交通、生活成本,大家觉得受不了,企业觉得受不了、老百姓觉得受不了,就这些问题恐怕也是我们东进的一个内因所需要关注的一些问题。

  再看一下“东进”有三个战略的维度,可能会更多,但是我觉得特别重要的是这么三个:

  1、经济社会重构。这个可能是和整个深圳市的可持续发展直接有关系的,跟刚才那张图表灰颜色的部分也是非常有关系的。

  2、区域结构重组。这个区域结构的重组,里面你肯定是要在结构上面去解决一些问题。从这个上面来看的话,从我研读资料上面来看,恐怕我们还比较侧重于怎么去做一个城市的副中心,而恰恰可能深圳现在,假如放到一个更大的圈域当中去考虑的话,城市副中心是更重要,更重要的恐怕是“副中心城市”,或者说“腹城”,这几个字都一样,但是前后颠倒一下,它的尺度、它的功能应该完全是不一样的。

  3、我终归是觉得深圳为什么会发展起来?毫无疑问,这是借鉴香港。现在香港可能遇到了一些瓶颈,以前深圳遇到瓶颈的时候,可能香港它还没有瓶颈,大家相辅相成。那现在香港有瓶颈了以后,深圳可以做一些什么事情。那深港这两个城市假如我们把它作为一体化去看的话,那么珠三角的城市群跟长三角的格局能级会发生变化,单从人口上面来看它目前就已经接近3000万了。所以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基础上面,提出了一个是不是有可能从深港巨型都市圈的这样一个角度去看这个,那就不仅仅是东进的问题,还有跟南面香港的一些关系,因为正好香港是处在一个转型的过程当中,应该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

  因为我来自于日本,我本人也参加过的一些项目,看这个红颜色里面,一个都的规划,或者是一个市的规划。“东京都”的规划从1958年,已经做了快六十年了,然后有那么五次,但是真正比较重要的是第三次和第四次,这个是奠定了整个东京都市圈格局的阶段。这个应该有很多参考的资料可以看到,所以我在这里也不展开了。

  当然圈域的空间结构,刚才樊纲老师也谈到,到底是小城市分散着来还是怎么,这个都是在确定一个城市结构前期应该要花非常大的工夫去确定的。

  非常重要的一点,你要从结构上面去处理这个问题的话,刚才说了不是一个城市副中心的问题,而是有一个副中心城市的问题,就是你的周围是不是有足够强大的,能够自给自足的,能够有自己独特功能的这样一个城市存在。不然的话,你要么是卧城,要么就是交通的压力很大,会有很多的问题。其实东京明确了一点,关键是培育自立型的一些新城。

  包括横滨规模很大的一些城市,刚开始都是属于东京的业务核心城市,或者我们可以叫商务核心城市,但是它是一个城市的这样一个规模。然后这些城市它通过一个快速的交通网络交通连接起来,使它成为一个整体,这个不是行政概念,而是一个市场概念,然后才有可能形成城市的圈域。

  假如说,简单的把东京圈的规划说三点启示的话:

  第一,从单中心的发展结构过渡到多核的结构,实际上这件事恰恰从空间、从载体上面使东京成为目前的世界顶层的这样一个世界城市,打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基础。首先是空间的基础,然后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还有很多组织上的,中央和东京、和周围的县来进行协调的这样一个行政上面的机制。

  第二,可能我们一开始会是以工业集聚发展起来的,我把它叫做工业型的新城。后面可能是有一些功能,非常拥挤的地方可能会把它分离出来,那是一个中心城功能转移承接型的,它没有自主的东西,只是你有些东西不要了到我这里,好,我来做,这个并不能够解决关键的问题。可能真正要解决关键的问题,必须过渡到城市圈里面功能配置协同型的这样一个新城,这个是主动的,而不是被动的。所以我们现在经常说功能转移,或者说非核心功能转移,我对这样的提法其实一直是非常有疑问。

  第三,不能够局限于中心城市的非核心功能转移上面,必须一个新城更加应该着重于一些战略核心的功能,特别是面向未来的战略性的一些功能,当然这个城市的可达性,这是是从一开始就需要进行解决。比如说日本的竹波科学城,它的能级在日本的科研上面是非常高的,但是恰恰它一开始在并不方便的这样一个地方,它只是一个业务城市之一。

  最后,有三点初步的建议,这个非常粗浅,因为我还没有沉下心来研究过整个深圳,深圳跟香港的关系,以及我们东进复杂的问题,应该有三点是可以开始现在考虑的。

  第一,在“东进”的战略区域当中,我很难说这个战略区域应该有多大,应该重点的去集聚和培育“科学/科研/科创/科幻”,每个城市都不一样。科学,科学主要是集中在学这个方面,我是1984年从大学毕业,当时非常有魅力的一条就职的路线,就是到深圳大学做老师,当时深圳大学还是在草创的这样一个阶段,但是应该说深圳的大学是不够的,太少了,这个是科学上面;科研,我们看排名就可以知道,科研最强大的是在北京,但是我们有科创,就是把科研变成成果、变成产业,这个我们是最强的,这个是在整个我们国家最强的一个城市,比上海、比北京都要强;科幻,我们面向未来怎么去改变这个社会,比如说在手机上面可以点餐,马上可以叫一辆车,这个在我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可能你说出来就是一个科幻的东西,但是有人做就是现实。所以这个科幻不是电影里面的科幻,而是如何把这些东西集成起来变成一个大家可以体验的、可以看得到的,能够感受到的这样一个东西,我觉得作为深圳这样一个年轻的城市,而且又是奇迹性的城市,这些事情应该是可以做得到,而且在一起做才能够突出它的重要性。所以我取了一个名字叫“国际科创产业城市”,可能在作为深圳“东进”的这个过程当中的,假如说要有一个城市的定位的话,可能“国际科创产业城市”这个是可以考虑的一条路径,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政策如何去支持,国际交流如何打开,然后是不是能够让世界上的一些企业来进行实践,或者说试验,这样的平台应该是非常重要的,应该说在我们国家还没有一个城市能够做到这一点。

  第二,龙岗、坪山新区是不是能够成为这样一个“国际科创产业城市”,刚才说到的副中心城市,可能很快我们坪山新区就会变成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区域,可能要再往外、再往东推一点,这件事情才可以做。

  第三,这一点是在研究层面上面的,因为刚才谈到了深港的巨型都市圈,应该有一些支撑性的东西。比如说刚才谈到了,人口,毫无疑问是最最重要的一个要素。假如说我们这样一个“深港巨型都市圈”的话,现在算的话,可能一些流动的加进去大概是3000万这个样子,那么4000万-5000万这样一个人口尺度的话,可能是应该进行风险预估,进行它的潜力以及它可有的方向上面的一些预估。人口的自由流动,五年以后、十年以后,这个会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这一些作为我们整个新的特区,或者说我们这个都市圈的这样一个发展方向的话,完全在这个上面的实践,有可能成为整个国际的我们的一些巨型的都市圈,能够可持续发展的这样一种探索,这个对全世界应该也是非常好的一个经验。

  我就说这么多。可能有点超时,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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