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06月02日11:27 新浪财经
诺贝尔和平奖接受者之一,伦敦国王学院与公共政策学院常务院长Frans Berkhout 诺贝尔和平奖接受者之一,伦敦国王学院与公共政策学院常务院长Frans Berkhout

  新浪财经讯 “上海论坛2016”于5月28—30日在上海国际会议中心举行,诺贝尔和平奖接受者之一,伦敦国王学院与公共政策学院常务院长Frans Berkhout出席并发言,他表示,虽然现在社会发展很快,但创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社会需要的是一系列由创新引起的变革,而不是单一的创新。

  当谈到系统的变革和创新的时候,不仅仅是要把这个技术进行引入,同时还要在一个机制性的体系下确保这些技术能够得到正确的运营,当然更重要的就是能够去改变人类的行为模式。

  以下为会议实录:

  Frans Berkhout:非常感谢大家邀请我参会,特别是在Paulo Nogueira Batista Jr.先生发表演讲之后给我奠定非常好的基础,特别是刚才我们谈到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把我们的能源体系转变成一个以碳集中的一个经济体,转变成一个低碳的经济体。其实我发言会基于很多人所做研究的结果,在过去十年当中许多人做了很多的研究。我们希望来探讨一下这样的一种转移和这样一种迁移的流程会对人类造成什么影响,我觉得我主要的观点是在考虑到所谓的像低碳世界进程的过程当中,同时考虑到低碳的环境问题、气候问题、空气质量,环境恶化等问题的时候,大家经常只会把关注点放在新的技术,以及如何进一步降低这些技术的价格方面,但是其实呢如果大家仔细的了解一下这些迁移和这些转移在时间方面对我们造成的影响,可能我们会采取更为宏观和系统化的态度来进行考量和反思。同时我们也会有更多在系统方面一些研究需要亟待跟上。

  其中既有分析方面一些挑战,同时对于我们政策制定者也有很多的挑战,因此在我的发言当中,我想简要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思维的框架,特别是对于我们在社会和技术层面上面要实现这样一个国际化的变革需要做好的准备,同时在我发言最后会提出一个建议,因为许多人现在仍然非常担忧,或者说是不太看好巴黎会议之后所产一的一些成果。对于我们现在能源体系要进行从原来的高碳聚集向低碳循环转移的过程当中,是否它的发展速度太慢了。

  当然在技术方面是否对这个过程的推进本身有任何的作用,是否有很多在金融,在财务,在很多其他领域方面一些障碍会组织这个进程向前发展。在很多方面我们都看到,其实在全球建低碳社会的努力过程当中,其实我们原有预计是希望我们发生更快一点,但是事实并不是那么乐观,这是我今天讲的话题。

  当我们谈到系统的变革和创新的时候,不仅仅要把这个技术进行引入,同时呢要在一个机制性的体系下确保这些技术能够得到正确的运营,当然更重要的就是能够去改变人类的行为模式。

  考虑到我们经济、文化等方面的转变,有时候我们会用到过度的词汇,不管用变革也好,用过度也好,有时候我们所指的内容都是一样的,还有时候我们会使用其他的词,比如说门槛,比如说领结点等等,这些都会大家我们在体系上必须要有全新的视角,来看待它的迁移和转移。那么这个对于我们学术研究者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并不想做区分,只是想告诉大家有不同说法而已。

  每次谈到变革,我们谈到两类不同的变革,在经济创新方面当中,我在这方面一直有研究,有时候谈到是循序渐进式的变革,比如说每个部门经年累月循序渐进的推进,每年提升1%或者2%,这是一种改革,另外一种是急风暴雨式的改革。它会一下子把我们的组织方式、行为方式提到新的阶段,比如说太阳能、风能、电能也好,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转移,整个体系会进入全新的组织阶段。比如之前所介绍开发银行组织结构就是在我们银行业界一个全新横空出世新的结构,这个当然在纯学术领域当中一个争论而已,我们不用过多关注和纠结。不断循序渐进式改革还是暴风骤雨式改革,它们都是同时发生的。如果看一下相对比较长的历史时期的话,循序渐进式的变革比急风暴雨式改革更为重要和更为主流。

  当我们谈到技术变革的时候,特别是谈到从一种社会局面转变到另外一种社会局面的时候,我们可能也会经历过这样一些社会的变化或者技术的变化,比如说当我们引入一些绿色的交通系统或者说当我们在农业生产当中引入低碳的生产系统都会带来技术上一些巨大的变迁。实际上在技术历史上面这些技术的变化往往非常的缓慢,在社会技术这个领域,人们可能更多关注是秩序,比如说在造纸这样一个领域,这是最早的一个造纸机,是在1840年的时候有两个法国人在英国创造这么一个东西,创造这么一个设备。

  在中国造纸厂看到的标准造纸机跟1840年差不多,那人们将相关的一些纤维的物质放到网上面进行干燥化的处理这是一个非常耗时,但是也非常简单的一个过程。其实1840年发明这个东西,跟现在使用的造纸机它的原理上面是一样的。原来这个设备可能有四白米、五百米长,每年可以生产五十万吨这样一个纸,那么现在造纸机在外观上面发生变化,但是背后基本原则还是一样的。

  其实现在很多设备所使用的技术在很长时间里面都没有发生变化,都非常稳定,其实不仅是技术本身没有发生变化,市场本身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市场的基本面、生产的方法、相关一些生产实践等等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因此改变本身是很难实现的。

  大家看一下,这是一个福特汽车,经过发展之后还是四个轮子,还是一个发动机,这些技术都是同样的技术,当然2016年这款更舒服,更安全,还有车顶,因此下雨的时候不会被淋湿,但是基本上还是一样的东西。制造商可能说我们明年都会有创新,都是一样的汽车,但事实上都是一样的东西。其实在技术发展方面,在这些所谓的社会技术制度里面,我们发现巨大的惯性,事情的变化非常非常的慢。其实对于这样一个社会技术系统当中关键一点就是要保持它的稳定和秩序。

  但是是不是还有别的例子告诉我们说技术可以发生条约式变化呢?其实是是的,我们在发送信息这样一个领域,在左边是最早电话的原形,在右边是iPhone手机,这就是在整个社会技术构架里面出现快速变革的一个例子。

  通常在这个社会体系当中,很多体系都比较的稳定,包括能源系统等等。但是我们也会看到有大量这种技术的断裂性、非连贯性和极端的变化。正是这样一些变化可以促使我们更多的考虑和建立一个低碳绿色的经济。

  在这样一些技术的突变过程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其实我们知道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比如说背后它的技术发生了变化,这些技术所构筑的生产系统、交换系统、经济结构相关的社会、社会实践和标准都发生了变化。

  对汽车而言可能汽车在未来不仅仅是把你从一点带到另外一点的交通工具,那么汽车也成为身份地位财富的象征,个人成功的一种表现。这个是汽车制造商,当他们想要将大众车或者奔驰车当成卖点的时候,都会这么说的。

  当我们谈到所有过度和低碳经济转型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一系列相互关联的变化,而不是单一的变化。

  但是我们知道任何一个机器都是深深植入于不同的规则、实践、活动、环境、架构当中,没有这些外部的环境,你是不可能使用这个机器的。比如说就一台车你需要培训驾驶员、加油系统、能源供给系统、道路系统等等。我们只有有这样外围的基础架构才能够确保这样一台汽车的机器能够得以使用。

  我们还需要整个系统的表现,也进行改变这是摩尔定律。这是一个大家都非常熟悉的例子,这是我们所熟悉的这种线性的监禁的变化,改变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甚至这种变化可以是突然性、破坏性和劳动性的。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这里可以看到我们搜集了140年的数据,这些变化不是在十年时间里面发生改变的,它是在长达一个世纪时间里面慢慢慢慢产生变化的,但是在二战之后出现了一个转折点,因为那个时候农业生产开始大量系统使用最新科学和技术的发展,因此在那之后美国玉米产量就发生了集聚的变化。Lycos是1996年出现的第一款搜索引擎,但是这个搜索引擎的出现深刻改变我们所处这样一个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带来巨大的改变,而在搜索引擎上搜索量的增长方式是以指数级的增长。

  我们看到这种变化也许是非常狭窄的,也许是范围非常广泛的一种变化,在能源方面的例子,也许我们会关注一个具体技术的应用,比如说离岸一个风机,或者我们也可以通过关注一个系统性的改变,比如说我们对整个电网进行系统性的改变。我们可以对电网进行改变,以便让这个电网能够双向进行能源的传输,消费者原来只是单向使用电力,未来消费者自己也可以产生电力,这个电力也可以重新被输入回电网系统当中,这就是所谓劳动性的变化。

  那么另外一点我们需要关注在这样一个社会技术构架当中的变化,我们要关注它的目的和它的动机。有些变革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是我们出于某种目的而引入的。比如说在工业革命的早期,在欧洲出现的这种蒸汽动力房,其实就是由政府大力主导和推进的,因为这样一些蒸汽动力房的建设,能够为当时发展的制造业提供很多的帮助。

  还有些技术之所以被研发出来,就是为了能够将系统进行改变,比如说核电,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核电就逐步逐步改变和美国和欧洲能源的结构。我们知道核电能发挥非常大的作用,实现低碳这样一个经济,但是要引入这种技术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困难的,因为它本身也会带来一些环境污染,或者说核武器扩散的风险等等。所以在社会技术架构当中乐观要引入改变的话这种变化有的时候可能是渐进式的变化,有的时候这种变化则是有一个明确目的和动机的这种变化。我们觉得向低碳经济转型应该是由人的意愿所主导的变化,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在这当中有一系列的风险伴随左右。

  关于转型变化呢,我们有不同的理论,我们也许关注的是所有这种变革性的变化,或者说革命性的变化,我们也可能想要了解一下为什么革命代表着有斗争。当然低碳这种变革会带来一系列的政治经济和技术上这种斗争,因为它毕竟会对现有的这样一些机构秩序产生冲击。

  当我们经历变化过程当中的时候呢,我们可以有很多这种支持变化的理由,比如说它能够带来增长,它可以带来发展,而且这种变化虽然对已有的秩序造成这种破坏,但这属于一种创新性的破坏,在破坏旧的秩序之后会产生一个新的秩序。所以在变革过程当中一方面会感觉到痛苦,另外一方面也会感觉到希望。那么这些概念所谓的这种非秩序和秩序的这种概念始终是一对矛盾,也许我们需要在变革的过程当中确保秩序能够被保留下来。

  那么最后我想说一点就是长时间思考之后,我认为全球范围内已经出现新的一种架构,就是低碳的一种架构。那这件事在过去几周里面媒体上发生过的事情,这些变革都是相互关联的,而这些相互关联的变革清晰的告诉我们,我们正身处这样的变革过程当中。我们不是等待这样的变革,我们深处变革之中,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也许未来会以加速的趋势呈现在我们明显。

  也许在早期的时候葡萄牙连续四天只用可再生能源,它们把所有的电厂关掉了,不用油,不用煤,不用核电,整个国家整整四天时间只用太阳能和风能。仅仅三年以前,葡萄牙整个电网之中30%的电力来自可再生的能源,现在到本月月初的时候,葡萄牙居然能够连续四天只使用可再生能源来维持全国的电力需求,当然葡萄牙是个小国家,不是工业化程度很高的国家。但是无论如何这本身都是非常重要的信号,那就是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例子就是《金融时报》报道的一个例子,现在世界各地有810万人,在从事绿色技术的生产和绿色产品的生产,而在传统这个就业领域,就业数量在不断的下降,所以很显然我们现在已经看到足够多的证据,那就是新技术应该会出现在哪里,新的投资机会在哪里,新的经济增长点和就业增长点会出现在哪里。

  这是这样一个国际机构给出的数据,他们关注的是可再生能源,在过去一年里面可再生能源使用规模每一年可再生能源使用方面都创下新的历史记录,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可再生能源在总的装机容量发电总量上面有击打地提升,在亚洲中国扮演极奇重要的角色。

  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全球对于可再生能源投资,在过去两年时间里面的总投资,全球投资者在过去两年时间里面对于能源的投资当中50%是进入到了可再生能源,大家现在可以清楚看到这种投资新的趋势,但是不要忘记我们在现有系统和架构当中存在的惯性,他们不太愿意变化。如果在投资界超过50%的投资进入到了可再生能源,我们就会很明确告诉自己,这个趋势很明显了,而且是不可逆转的。

  所以这里大家可以看到在2015年,这是法兰克福一所学校在跟我们合作之后公布了这样的报告。我们在可再生能源上面的发电量,这个装机量有迅速提升的一个过程,这是跟用油和用煤发电的装机容量相比,我觉得这是非常非常明确的信号,我们现在正在经历这样一种绿色能源的变革。我相信新发展银行一定会在这个过程当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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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贾韵航 SF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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