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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腕情怀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6年01月17日 15:10 《中国商界》杂志

  口述/ 李诚儒 记录/ 影子

  曾经的商场“大腕”

  1991年,我意识到,西单将成为继王府井、前门这些老商圈之后的北京第三大商圈,于是就有意识地在西单寻找经营百货零售场地。多次寻找后,租到了一块800多平方米场地,
成立了“特别特商场”。在商场成立之初,我别出心裁地提出高档次服务的理念,把售货员的称谓改成了导购小姐,凡是聘用的导购小姐身高都得在1.65 米到1.75米之间,还请来了北京军区歌舞团的老师对导购小姐进行形体培训,要求按照模特那样走路。结果,我的“特别特商场”在开业之后就火了起来。

  1992年,我又看到北京

粤菜馆生意“火爆”的情景,就去沈阳创建了沈阳大福酒楼。酒楼主要经营粤式火锅。当时,用2万元的高薪从北京山釜酒楼“挖走”著名的粤菜大师叶志坤,同时将酒楼所在的独栋、俄式建筑粉刷一新,给门窗镀硌,并在酒楼四周架设巨大的轮廓灯,使沈阳大福酒楼在刚开张的时候,就变成了沈阳餐饮界一道非常美的景观,食客爆满。800万投资在不到半年时间收回。

  由于对企业经营中相关法律、法规的无知,导致生意火起来以后,公司就被合作者给“拿走了”。另外,没有科学的

理财观念也让我赚取的财富,在短暂的时间内化为乌有。我把自己通过原始积累起来的所有资金,大概几百万美金先后投入汇市,结果铩羽而归。

  “特别特商场”如果在我手上,发展到现在它应该是很有名的百货零售公司。但是因为我听信谗言,误用别人的营业执照,导致它一夜间变成了别人的企业。其实,当时只需到要工商局办理注册地变更就可。而在沈阳大福酒楼、北京大福酒楼和北京电缆厂的股份也因为自己的主动退出没能兑现。最让我难过的是,因为当时不知道理财三分原则(三分之一用于投资,三分之一用于固定资产,三分之一用于保存实力)这个原因,最后兵败商场。

  50岁再战商海

  十五年前,我将自己所有的资金,几百万美金先后投入汇市,结果血本无归。如果这些钱保留到现在,相当于6000万人民币,我用这些钱可以同时开拍6部古装电视剧,每部30集,共180集,你想想,那会引起多大的动静。

  有一样东西像缺钙一样,阻碍着自己的进一步发展,这个东西就是钱。在影视圈,有钱就是娘,任凭你是多大的“腕儿”,都要看投资方的脸色。投资方的颐指气使让我十分恼火。有好几部投资方不看好,但我钟情的电视剧,都取得了不错的收视率。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赚钱?我萌发了再入商海的想法。经过长达两年半的准备,心中积蓄已久的想法付诸实施。

  2005年8月投资300万元的火锅城取名叫“海雨天风”,你们会发现,在北京三环边多出了一家千余平方米名为“海雨天风”的火锅城,为此我还专门请来“筢子火锅”的创始人方女士担任火锅城的总经理,“筢子火锅”在方女士在的两年内赢利一千万元。“海雨天风”也是我要主演的一部电视剧的名字。“尽揽青蚨因海雨 扶摇彩瑞借天风”,这是挂在海雨天风火锅城里的一副对联,够文气吧。

  我受够了投资人的气,打算造血,“以商养文”。其实在以商养文这句话的背后,是我的雄心壮志。我成功过,也失败过,还曾发下了“绝不再经商”的誓言。而如今,为了成为一名不看投资方脸色的演员,我决定在50岁的时候再入商海,东山再起。

  很多人问我,靠一家火锅城就能实现这样的目标吗?大家不知道,如果火锅城经营得好,每年有近450万的利润,这些钱足够拍一部由我主演的20集的电视剧,我可以用电视剧赚来的钱成立影视公司,实现滚动发展。如此一来,我东山再起是不是指日可待了呢。虽然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但是我会努力。这次开店,跟以前有所不同,是“兼职创业”,一边演戏一边开火锅城。我一直坚信钱难挣,屎难吃。现在不去挣钱,以后越来越难怎么办?哈德斯上校50岁创立了

肯德基,我相信我的“海雨天风”也会成功。

  挣脱不掉的缘

  早在1996年,我厌倦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弃商从艺,我相信演艺圈有我的一席之地,并下定决心再不经商了,因为我对这些合作伙伴很失望。我总结出的教训是,我在和人打交道上是失败的,不具备一个企业家所具备的素质,书生气太足。在商海里扑腾了十多年,说上岸就上岸了,不在乎别人怎么看。1997年重回演艺界的时候,基本上饰演的都是些不大起眼儿的小角色,但无论探班还是拍戏,我的行头都是西装革履,因为我对演戏非常重视。其实,曲曲折折走到现在,在我的心目中最重的莫过于艺术好、形象好、身材好、脾气好、性格好的“五好太太”——京剧界著名演员史依弘。

  1996年,经历了婚姻失败和又一次情感挫败的我情绪低落,对感情失去了信心,当时感觉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真情,只有工作才是最实在的,所以整天在公司里忙。十几年的商海生涯让我学会了把一切深埋在心底。可是,我的痛苦和失意瞒不过骨血相连的哥哥。我的哥哥是北京戏校的老师,哥哥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常常劝我多出去散散心,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通过老同学认识了在上海剧院唱青衣的上海姑娘史依弘,他觉得这个姑娘很适合做我的对象。回京后,他多次向我提起团里唱青衣的史依弘,想撮合我们,让我去见见面。

  我听说史依弘还是个二十多一点的小姑娘,婉转地拒绝哥哥的好意。执拗的哥哥却始终不泄气,我见实在拗不过了,只好答应见见面。以当时的状况我哪有那份心思?或一笑了之,或偷偷溜走,三次都没成行,最后实在拗不过,我打算让哥哥就此打住也算尽了兄弟情谊,终于在第四次答应见见面。我清楚的记得,那是1996年冬天,史依弘在北京参加中国第一届京剧研究生班学习时见到了我。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一向侃侃而谈的我突然不会说话了,我突然感到这次的见面无比的冒昧,手足无措地在宿舍里坐了二十来分钟。史依弘要去练功了,她礼貌地送出了我和哥哥。

  第一次见面我被她那种美和京剧大青衣的状态给震住了,有生以来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这么打动我,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思维空白,语言空白,只有用动情的眼睛深深凝视,觉得能看着她就已经很好。后来她说,你当时怎么那么木?我说其实我心里头美着呢!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我还是觉得幸福。从来都以为一见钟情是电影里才会有的浪漫情节,这次却真实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回来的路上,我做出了一个决定—追求史依弘。

  这个决定下得异常艰难,因为横在我们之间的障碍实在太现实了。一是年龄,我比太太史依弘整整大了18岁,而且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的打磨了。那空白的18年多久才能填满啊?二是两地,我在北京,她在上海,两个人的圈子都已基本固定,如果要打乱重新开始对谁来说都不容易。当时考虑她能接受自己吗?

  爱情告白与等待

  18岁的年龄错位,500公里的空间距离,恐怕只有喜鹊是架不起桥的。我们都已不再是初涉人世的新生代,一切空白都可以任意书写,多年的积累让我们在各自熟悉的舞台拥有鲜花掌声和Fans,重新开始意味着太多不可知的变数,对谁来说都不容易,也多少有点不公平。但让爱做主的我还是决定上路了,我要抓住身边稍纵即逝的缘,爱情是不需要理由的,我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上路了。

  很快,我找了一个祝贺她彩排成功的由头请她吃饭,就此表明心迹。当我婉转地说出自己心头的爱慕时,她惊讶极了,她只不过第二次跟我见面,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直截的表白。愣了好半天,下意识地说:“不可能的。”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回答,我接口就说:“我们可以试试。”回过神来的她委婉而坚决地拒绝了。我的第一次表白就这么无疾而终,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已成功地迈出了一步。后来她说迟迟“不嫁”的理由有三——“年龄太大、腕太大、地方太远”。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说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等。她笑着说你能等多久?三年五年?我说行。五年八年?我说也行。十年?这次我摇头了,不行,那时我们都老了。看不见终点的长跑真的好辛苦,我放弃生意全身投入演艺圈,这期间,我利用一切机会和她在一起,让她更多地了解自己。

  在她面前,我用一个男人的从容洒脱争取着真爱,守着自己的单方承诺开始漫长的等待。但转过身,却也一样的郁闷。没有终点的长跑路上,我迷上了保龄球,在这项时间堆积成绩的运动中,由一个业余玩者达到了24局平均212分的职业选手水平,还一度拿到了国家级比赛大奖。现在你们可以想像我当时的苦吧,我坚定地相信如果球都倒了,自己的爱情也会赢。

  爱情催化剂

  漫漫5年,我的爱情和保龄球一起成长,我头顶睡着的天使终于醒了。2001年,在拍电视剧《我这一辈子》时,摄像机不小心把我的左眉骨撞伤。听说我受伤,她立刻关切地说要来看我。这不是冥冥的天意又是什么呢?我心里暗喜,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我记得特清楚,那天是4月2号。那段时间她来看我,这也是当初5年来我们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深入的了解。而且我也知道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成就成了,不成也就基本没希望了。虽然最后她也没有明确地答复,但我觉得有希望了。这以后我们一直每天通电话,20多天,直到“五一”节我亲自去了上海一趟谈出我的希望,她才答应我。然后,还是通电话,但这次是个里程碑,是个新的起点。

  我在《我这一辈子》拍摄中受伤,她前往探病两人擦出了火花。接下来的一来二往,我们这一辈子就这样联系在了一起!《我这一辈子》真可算得上我们的红娘了,难怪她说,她最喜欢的我的作品就是《我这一辈子》。五年后,我的真诚终于打动了她的心。

  结婚时候,说实话我觉得像做梦一样,没想到她会答应嫁给我。在上海填结婚登记表的时候,我挺不好意思的。人家的学历是硕士研究生,我努了努劲儿才填上大专。婚姻一栏,人家是未婚,我是离异。年龄上人家30岁我48岁。级别上人家是国家一级演员我没级,嘿嘿,多寒碜呀!人家史依弘强我这么多,却肯嫁给我,你说我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地珍惜与呵护?

  最好方法就是“翻过去”

  都说女人爱听好听的话,我要把天底下所有好听的话都说给她听,有人说我是京剧里的“硬二路”,她也喜欢这么叫我,在我们家里,我愿意做永远的“硬二路”。

  我从小喜爱京剧,五六岁上就开始学唱《李逵下山》,后来没事时也总爱唱两嗓子,太太是上海京剧院的大青衣,国家一级演员,于是,这个家时时处处都有京剧的影子,我们的生活也不知不觉围着京剧转。

  2002年春节前我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婚礼上,我发言说,今后要做到两条:第一条,夫妻拌嘴,最后得听太太的;第二条,参照第一条执行。在所有人的笑声中,感觉她的目光也变得柔柔的,幸福在那一刻定格为永恒。婚后,我把永远的家定在了上海,以后到北京就算出差。其实我家有很详细的族谱,照上面的记载来看,我的祖先是在李自成进京的时候就到了北京,我已经是350年的北京人了,这样一个地道的北京人放弃这里的气候、工作环境、朋友圈子,真的是义无返顾地奔向上海,和一个地地道道的上海太太出双入对,实在难得,但我说为了爱值得。

  每一个家庭都会有矛盾,我和她也不例外。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我是个豁达豪迈的男人,但两个人在一起永远存在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我们解决家庭矛盾的最好方法就是“翻过去”,不再想它,当它没发生过。你们想想,“翻过去”是不是一种简单有效的方法,它很适合像我和她这样的理智夫妻。

  硬汉柔情

  在我和太太的生活里,结婚只是一个仪式,我们聚少离多的状态并没有任何改变。当太多恋人因为空间距离而分手的故事一遍遍上演,我们却保持着按部就班的稳定:今天你飞过来看我,明天我飞过去看你,后天再相约在某个中间地见面,三万英尺的高空因为有爱的存在也变得不再冷寂。

  太太曾经去日本演出《白蛇传》110天的时间里,我们有30天的聚、80天的分离,这太可怕了,虽然我也在《过把瘾》中说过距离产生美的话。一米两米的在视线之内是挺美的,但几千公里,甚至走出国门漂洋过海这就太远了,绝对就没有了美。那一段时间,我每天都打上一个多小时的国际长途,嘱咐的话,想念的话,问候的话,提醒的话,说也说不完,于是在第二天的电波里继续。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从来没觉得谁在自己心里有多重,这回试出来了。她出国演出的这段时间,简直太让我难受了!我想她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点不夸张,简直是煎熬,这对两个相爱的人来说,真是太可怕的折磨。我希望一辈子都再不要有这种长时间的分离,太可怕了!在国内还好,想她时可以买张机票就去看她,可是一出了国门就觉得心里空了,每天差不多都给她打一个半小时的国际长途,听听她的声音,觉得踏实。

  她很细腻,总会在不经意间带给我一点惊喜。我不会电脑,手机也仅限于接听和拨打,我们之间没有电子邮件,也没有短消息,五六年了一直都只是打电话。那天她告诉我,已经从日本给我寄信了。虽然那也不过是些琐事的叮嘱和问候,收到信,她那娟丽的文字让我无比开心。恋爱时候都没写过信,现在结婚了,而且当时是在国外紧张地巡演,她能想到拿起笔来给我写信,那是她爱的一种特别表达。可见内心深处的眷顾和牵挂。

  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没有真正的爱,事业是走不下去的。我太太很优秀,不过也不是我大言不惭,我觉得自己也是个模范丈夫。我如今对生活情感的认识,还是不变,那就是:第一条听太太的,第二条就是当太太不对的时候参照第一条。我比她大,又是丈夫、朋友,又是师长、父兄,我觉得自己应该做到这些,而这些恰恰又是女人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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