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是一个实行新式奢侈的好地方:需要一定的钱,但更需要时间和眼光,2000块钱一年租个院子谁租不起呢?但你得花上很多时间,把一个破烂的院子弄得舒舒服服,才能和朋友们在院中间摆个方桌喝酒扯淡。好一点的老房子越来越难找了,价钱也早升了上去,在大理,租得早、租得便宜也是一种身份和资格的象征。
移民大理:在与大理的种种关系中,移民无疑是最隆重的一种了。大理诚然有一种魅
惑力,令即使是匆匆过客也产生住下来的奢望。
真正坐言起行的人无非两种,一种人天生不属于城市,属于误堕红尘,城市的一切好处,对他毫无吸引力,对城市的噪音、污染、高物价、虚荣不胜其扰。去大理可谓得其所哉,如果再离开,只会向更原始和乡村化的地方进发。
另一种人是原本喜爱城市,但日积月累,被巨大的工作压力和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逼得要逃离城市。用牺牲高薪、名牌衣饰、夜生活换取新鲜空气、缓慢的生活节奏和充足的睡眠。因《普罗旺斯的一年》成名的彼得·梅尔无疑是后一种。也许几年后还会回到城市,但相对于从未离开,工作和生活态度必然不同,反而有另一重优势。
移民大理的成本:租/买/建房,几年来的旅游热令大理房价一路上扬,好一点的老房子不会低于三四十万,但租房仍极便宜。有一对朋友夫妇从上海移民大理,在崇圣三塔后面的村子租下月租1500元的两层小楼带院子,被公认为天价!若是和村里关系好,买到一块宅基地,建房成本也不高,还可用低廉的手工买到各种木质极佳的家具。
生活消费:大理是一个奇怪的具有共产主义气质的地方,总有各种各样奇怪的理由请客,或者什么理由都没有,到结账的时候,自然有一个人去摸钱包,别人都坐着不动。我在大理就没吃过一顿AA制的饭,像城市里那种一叫埋单所有人都去摸包的现象是从来没有的!似乎一个人如果横下心来要白吃,每天都能找到蹭饭的机会。
并不是大理的人特别慷慨,一来是那种魔幻共产主义的气氛,如果你是没钱的小孩,你就可以理直气壮不出钱,如果你在你的城市月入超过五位数,或有自己的公司,你就应该心怀慈爱照顾年轻人!二来大理美食实在便宜,一碗洒了玫瑰糖的冰稀饭一块钱,一大碗拌着鸡肉的凉米线两块五,在北京的云南餐厅上百元的山菌,只要10到15元。
谋生:如果你已经过了瞎混的年纪,也没有饥一顿饱一顿,睡在酒吧里的身体本钱,自然在大理也要考虑谋生手段。阿贵总结得好:我们从城市来的人,随便弄点什么总比村民弄得好吧。开餐厅、酒吧、客栈……卫生条件和情调自然都更适合同类的胃口,也就更容易赚到他们的钱。
大理整体消费低,酒吧里一瓶啤酒卖10块钱已经要遭人非议,加上近年来跟风开酒吧的很多,而游客并不增多,赚钱似乎也不容易。好处是在工作与玩二合一,像五十碗小酒店的老板老周,每天睡到过了中午起床开店门,收拾收拾。下午客人少,他想出去逛就随便找个朋友来看店,也许卖出两三瓶啤酒。晚上人就多了,客人喝老周也喝,一边放他收集的好唱片,好玩就玩到凌晨四五点,不好玩就早点关门(也不会早过两点)。
如果是艺术家、文字工作者等创作人,只要城市里的网络还在,随便接一点创作工作就足以维生,例如,一个月写/译一篇三千字的稿子,三个月卖一张画,根本不用为生活打拼,如同在美国赚钱在中国花钱,你甚至很容易成为大理的富人。(绮色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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