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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财经

恶搞者的立场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29日 05:42 财经时报

  刘鹤翔

  当“恶搞”与所谓的艺术撞车时,无不例外地产生网络中貌似义正言辞的舆论,艺术创作中的虚虚实实、亦真亦假……等等都引致唯一的反思:无论从道德、伦理、精神等方面,对于现在的我们,到底需要什么?应该怎么做?

  没有人说得清楚“恶搞”这个词的词源,艺术家们认为它属于网络语言。从胡戈的恶搞作品《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开始,许多一时的“名人、名作”都成了“恶搞”的对象。手法题材不拘一格,无所不在,无孔不入,“恶搞”在网上俨然成了一场运动。

  “恶搞现实主义者”安迪

  24万元人民币。

  安迪的画作《谁是徐静蕾的真命天子》成交了。按照安迪的规则,这幅画以网上的点击数论价,一次点击算一块钱。

  安迪觉得自己的开价挺厚道,“我卖画是以一个月为一个展期,画作上网一个展期后,点击率是多少,画价就是多少。这幅画的点击数还不包括后来媒体上出现所谓‘徐静蕾裸画门’报道后产生的46万,如果这些也加上去的话,就要卖60多万了。”安迪对《财经时报》记者说。

  过去三年,安迪渐渐进入了一个社会观察者的角色,每天在网上耗几个小时,看中国的各色人等折腾出什么够热闹的事情。“王菲生子”、“黄健翔解说门”、“王朔复出”、“郭德纲代言风波”等等媒体热门话题的主角们,纷纷进入了他的画框。

  “我独创的东西是找到了一种以网络为媒质的艺术方式,色彩、构图、材料、质感之类的观念已经太老套了,今天这个时代是一个不深究的时代,画到现在我根本不考虑绘画语言。网络就是一种语言,而且还比传统的绘画语言更宏大。”每天,安迪在网上面对成千上万的网络“轰客”,近300万的点击率让他觉得特别过瘾。

  在许多人看来,安迪是近年来“恶搞”风的代表人物之一。但安迪对“恶搞”这顶帽子并不太满意,他更愿意称之为“新POP艺术”。“你可以说是一种恶搞,对艺术家来说,有比这更深层的。媒体可能想用这个词把我罩起来,我不喜欢,也不讨厌。”

  安迪说他要把“安迪排行榜”持之以恒地干下去。“做十年都没有问题,我肯定有这样的激情。我现在画其他什么东西的热情已经不那么高,每天上网,搜集各种资讯,画不过是最后的一哆嗦而已。”

  金锋的“骂艺术”

  “金锋在博客中说他是个艺术家,他是个骗子”,“全都是摘抄,抄袭,他没有一个艺术家的能力”,“我没有看到他,我看到他会‘扁’他一顿”……4月20日,在上海莫干山路比翼艺术中心举办的《骂艺术》个展上,两个30多岁的男人,一个悍妇对着墙上的资料图片大肆开骂。那个怒不可遏的悍妇冲进人群,把墙上的图片资料扯得七零八落,展厅内一地狼藉。

  一位律师走过来与捣乱者理论,那个自称“不懂什么叫艺术”的悍妇火气更大了,差点把律师推倒在地。

  整个过程,作为展品作者的艺术家金锋坐在另一房间里,通过摄像头全部看在眼里。

  这不是一起骚乱事件,而是一个艺术现场。

  漫骂和混乱是做出来的,金锋从深圳请来了一家骂人公司,让他们对自己的作品及当代艺术任意抨击,爱怎么骂就怎么骂。至于那个律师,也是金锋从上海大学请来的。

  让“骂艺术”成为艺术,其中包含了许多金锋的个人经验。这几年,他的一些作品总是和漫骂联系在一起。

  2005年6月,秦桧等五奸臣跪像重现江西九江岳飞母亲墓前。围绕现代人是否能重铸秦桧跪像的问题,网上争得沸沸扬扬。看到这般情景,金锋随即在自己的博客上展出一个雕塑作品:《秦桧夫妇站像》。

  作品一发布,立即引来不少网民的怒斥,“金锋是汉奸”,“金锋是金兀术的后代”等骂声不绝于耳。一些“疾恶如仇”者甚至说金锋在“恶搞”历史。

  对于“恶搞”之说,金锋不以为然。“‘恶搞’是网络语言,我的东西和‘恶搞’没有关系。作为当代艺术家,我首先是一个知识分子,我可能没有能力去解决一些问题,而是通过创意的方式把一些问题给呈现。呈现问题是我的工作。”

  一年后,当“孔子热”、“国学热”举国一片沸腾之时,金锋又在博客上发布了一件更挑动网民神经的作品:《孔子哭了!》。除了在工作室开放展示《孔子哭了!》的雕像外,还让参观者亲自抹孔子的眼泪,对孔子的形象进行互动式的再创造。

  在此之后,金锋的“恶搞”之名更盛,从“恶搞奸臣”上升到“恶搞圣人”。

  舒勇和他的“泡女郎”

  今年1月,艺术家舒勇来到北京,在草场地的艾未未艺术文件仓库举办一场名为“泡女郎”的个展。

  “泡女郎”由一组硕大的乳房雕塑组成,是舒勇“泡女郎”系列作品的一个单元。在艺术文件仓库的墙上,还挂满了“吹泡泡”其他

行为艺术图片:组织万人在体育场上吹泡泡;在许多企业家、富豪的办公室里吹泡泡;在延安鼓动近万人的中老年秧歌队和他一起吹着泡泡环游市中心……

  “在这个时代,泡泡的含义就是无限膨胀。通过这个作品我主要是反对一些社会现象。现在,乳房也是一个特别社会化的的器官。经过几千年来的沉淀,它已经成为一个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器官,是一个社会的语言和符号,不仅仅是作为身体一部分的的乳房那样简单。”舒勇觉得,除了色情的成分,现在电视上、报纸上各种

丰胸广告特别多,乳房被前所未有地关照,已经不是把它当作很自然的东西了。“我想从这个角度来反映国人的心态。”

  不过,当他摆出巨乳和裸女这些作品时,展览还是出了点乱子。在展览的第二天,一声巨响把现场观众吓了一跳,那件耗时长达半年、最大的泡女郎雕塑的关键部位被人砸坏了。

  正如艾未未所说,“高雅的艺术圈永远不会承认这是艺术,而更像是恶意的炒作,是不怀善意的恶搞。”观众已经对舒勇产生了敌意。

  ‘恶搞’是一种艺术态度。从某个角度来说,恶搞是用一种有争议的行动去跟大家交流的方式,而人们的观念会在争议和碰撞中得到新的认知或修正。“对于自己的创作被称为”恶搞“,舒勇显得毫不在意,”相对于平庸来说,我宁愿‘恶搞’。“

  历史在“恶搞”中前进

  就在“恶搞”风兴起之时,狂妄无知、无聊游戏、追利拜金、跟随模仿、颠倒是非,种种批评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对于这些批评和否定的声音,艺术家艾未未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好逸恶劳,投机取巧,这些都是最优秀的品质啊。人类文明的基础是人类希望通过有效率,花最小的力气去获得更大的快乐,或者更大的可能性。没有一项发明创造不是和投机取巧联系在一起的。”

  在艾未未看来,“恶搞”的定义就是“用很轻蔑的手段来毁灭一个虚伪的价值体系,调侃它使之无地自容。”在艺术史上,任何一个新的艺术出现的时候,人们都会用类似现在批评“恶搞”的话来评说。“最开始印象派出现的时候,古典主义者就漫骂;之后的立体主义、达达主义也是在骂声中走出来的。”

  对于那些仅仅是希望赢得眼球的“恶搞”作品,艾未未说,“那些可能不是真正的恶搞,他的恶搞是保守主义的,它只想获得世俗的利益。那么这种恶搞是没有太大价值的,这样的人很多。你不必搭理,它可能很无聊。”

  (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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