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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纵横

红杏:用影像记录活佛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20日 13:19 经济观察报

  从1998年至今的8年间,人文地理摄影师红杏先后13次进藏,几乎走遍五大藏区,150多位活佛通过红杏的照片在澳大利亚悉尼、布里斯班、丹麦哥本哈根以及平遥国际摄影节等展览上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悉。

  坐在面前的红杏很纤瘦,很难让人相信这样淡薄的身体可以支撑她几年来走遍藏区完成“中国活佛”、“中国康巴”、“茶马古道”等专题的拍摄系列。

  1998年,红杏还在中央美术学院与澳大利亚昆士兰艺术学院合作办学的视觉艺术研究生班里上学。导师德裔澳大利亚人弗瑞德并不同意红杏打算利用假期去藏区拍摄的计划,因为他的教学思想强调技术超过实践。做通导师的工作后,红杏踏上了赴青海、四川、西藏3个月的行程,也是在那次游历中她第一次见到了活佛。

  在红杏最初的想象中,活佛该像皇帝那样前呼后拥、高高在上,但现实的接触中她发现活佛并非那样难以接近。在确定毕业创作的选题时,红杏想到了拍摄活佛。她喜欢藏区,但藏区的风景别人已经拍得够多了,她要选择一条既有个性、又能让自己在今后的拍摄生涯中继续深入下去的道路。

  确定了选题后,红杏的耳朵里不断灌进“活佛也是你能拍的?”“有本事你就拍去啊!”诸如此类的声音。屡屡碰壁之后,红杏得到了北京藏语系高级佛学院一位人士的帮助。后来红杏才知道,原来那位好心人就是个蒙古活佛。在他的引荐下,红杏认识了当时正在北京学习佛教的活佛学员,一扇紧闭的大门从此打开。红杏用手动哈苏相机拍下了自己的第一组活佛照片。

  此后几年深入藏区拍摄活佛的过程中,也许真的是一种机缘,总是有好心人帮忙,甚至有的活佛主动找到红杏要求拍摄,希望能够得到宣传。

  但在云南,有一位活佛固执地拒绝了红杏的拍摄。后来红杏才知道,原来此前有人以拍摄活佛和他的寺院为名义,反过头来索要大笔宣传费。世俗的欺骗让清修的活佛异常气愤,很自然对外人抱有戒备心理。绝望中的红杏只能向自己熟识的洛嘎活佛求助,谁想原来那位活佛就是洛嘎活佛的堂哥。在洛嘎活佛的家族中,一共出了十几个活佛。

  在拍摄过的多位活佛中,红杏与洛嘎活佛一见如故。洛嘎活佛是青海玉树囊谦县康国寺的第17世活佛,与红杏的初次见面却是1999年在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的香格里拉藏

医院中,洛嘎活佛同时是一名藏医。第一眼见到洛嘎活佛时他还穿着白大褂,显得高大威猛。回到家,当他换上大红色的法衣走下楼来,明亮的阳光中红杏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无形中的力量。活佛坐上法座听凭摄影师红杏的指挥,在小小的取景框中,红杏感觉眼前的这个人那么熟悉亲切,似乎已经相识了很久。

  1999年冬天,红杏应洛嘎活佛的邀请去了青海玉树康国寺。第一次到康国寺,红杏却对那里的很多东西一见如故。此后四五年间她先后去了玉树7趟,康国寺旁前买村的小孩子见到她来了都会哗一下消失,原来是回家换衣服去了,接着他们会出来排着队让她拍照。前买村30多户人家里,每一家都珍藏着红杏给他们拍摄的全家福。似乎是认定了红杏每一年都会去,差不多的时间,康国寺的尼姑看到有车开过就要过去问,是不是她们的让宗堪卓(洛嘎活佛给红杏起的藏文名字)回来了。而洛嘎活佛,隔一段时间也会跟红杏通个电话。他的心脏不太好,每次身体难受或是忧愁烦闷的时候,就愿意找红杏聊一聊。听到电话里洛嘎活佛叫着“堪卓玛啊”,红杏感觉像哥哥一般亲切。

  直到去年洛嘎活佛才告诉红杏,他们之间有世代的缘分。也正因此,洛嘎活佛给了红杏“让宗堪卓”的名字,“让宗”在汉语中是自然生成的意思,而“堪卓”的意思是“空行”。(红杏解释说,空行母的意思是菩萨的化身,也有活佛的妻子称为空行母,还有人经过前世的修行转化成活佛或者空行母。)

  2003年,红杏曾经把3位康国寺的藏尼茨成桑姆、永丁桑姆和公曲丹措带到自己北京的家中住了7个月。因为在康国寺的日子里,红杏发现当地人喝浑浊的水、饮食无规律,几乎每个人都患有胆囊炎、结石、肾病等病症,这要归咎于没有正确的卫生和生活习惯,所以她把尼姑带回北京,帮助她们养成良好习惯。如今几个从北京回去的尼姑已经成了传播现代文明的种子。

  过几天,红杏又要上路了,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在GORE-TEX品牌的赞助下,红杏要和一些法国的环保主义者踏上赴云南梅里雪山的行程,那是藏传佛教的四大神山之一。现在红杏将拍摄的重心转向了西南,她计划用1年的时间完成对四川平武县的白马藏族、贵州屯堡人、云南香格里拉活佛以及梅里雪山转山等内容的旅行拍摄工作。林绛 / 文

  来源:经济观察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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