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库 徜徉在故都旧梦之间

　　王勇

　　和世界上其他地方的老城市一样，图尔库保存着大量的中世纪古老建筑来印证它辉煌悠久的历史。然而与众不同的是，它保存的并非是属于芬兰的历史。对于建国不到一百年的芬兰来说，图尔库是个糅合着太多复杂感情的城市

　　结束了在斯德哥尔摩的学术会议，原计划是直接飞往赫尔辛基，然后转乘芬航的飞机回上海，但申根签证的日期还多出几天，于是就有了在芬兰逗留几日的想法。

　　正巧与会者中有一位从芬兰来的学者安德森先生，于是向他打听我有三天时间该去哪里，他毫不犹豫地说：“图尔库！”看着我一脸茫然的样子，他解释到：“它就像你们的西安，是我们芬兰的古都，也是我生活的城市，如果你需要，这几天，我可以陪同你。”一种民族自豪感，溢于言表。

　　芬兰的文化摇篮

　　始建于1229年的西南沿海港口城市图尔库曾是芬兰政治、经济的中心，素有“芬兰文化摇篮”之称。这座芬兰最古老的城市在1812年之前一直是芬兰的首都，至今仍保留着许多历史古迹。卸下了作为芬兰旧都的政治责任以后，这个最初由市集发展而成的港口似乎又恢复了它在波罗的海西岸的重要作用，它依旧是芬兰最大的客轮停泊港，同时拥有着数家历史悠久的大型造船厂。

　　图尔库在芬兰语中写作Turku，大海彼岸的瑞典人却把它叫作Abo.在芬兰纷繁错综的历史里，它一直被瑞典人拿来作为与俄罗斯文化分庭抗礼的一个标志。和世界上其他地方的老城市一样，图尔库保存着大量的中世纪古老建筑来印证它辉煌悠久的历史。然而与众不同的是，它保存的并非是属于芬兰的历史。对于建国不到一百年的芬兰来说，图尔库是个糅合着太多复杂感情的城市。

　　古城堡和大教堂

　　图尔库最有名的古迹要属中世纪遗留下来的古城堡和大教堂。古城堡和大教堂都坐落在奥拉河畔，古城堡位于奥拉河下游入海口处，大教堂则在靠上游的市中心区，与古城堡遥遥相望。

　　古朴而雄伟的城堡是用岩石垒成的，有十几层楼高。高大的外墙没有任何装饰，露出常年风雨侵蚀的痕迹。古城堡建于1280年，是北欧目前保存最完好的大型城堡之一。其建造工程持续了近300年，古堡不断被加厚加高，15世纪中叶又扩建了新堡，从而形成现在的规模。

　　中世纪的图尔库城堡一直是瑞典王国统治芬兰的最重要的军事要塞。瑞典的14个国王都曾把这里作为王宫。历史上这座古城堡曾历尽沧桑。17世纪初，城堡被大火烧毁，此后很久未得到彻底修复。19世纪，这里被辟为监狱。第二次

　　1961年，古城堡成为省博物馆所在地。现在每年有20万游客前来观光游览。人们来到这里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既能看到王公贵族留下的各种珍宝，也能看到关押囚犯的地牢。工作人员按照当时的风俗，穿着中世纪的服装接待各国的游客。城堡的顶层有两个经常举行宴会的大厅，分别为国王厅和王后厅。这里有手持长矛、头戴盔甲的卫士站岗，也有身着古典民族服装的侍者为宾客服务，别有一番中世纪的情趣。

　　图尔库大教堂是芬兰路德教的主教堂，也是芬兰最有名的中世纪大教堂。教堂始建于1229年，曾多次扩建，到14世纪末达到了目前的规模。推开教堂沉重的大门，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小型博物馆，陈列着大教堂中幸存下来的一些文物。穿过博物馆拾级而上便进入教堂正厅，高大而又狭长的大厅里整齐地排列着可容纳数百人的黑色木椅，供人们做礼拜或听音乐会使用。

　　与芬兰大多数教堂不同的是，大厅的两侧还附有小教堂。早先在小教堂内设有供奉各种圣徒的圣坛，后来逐渐变成墓穴。16世纪末，在大教堂的地下开始修建石棺和墓穴。因此，教堂内安葬有历史上的一些著名人物，其中最有名的是在芬兰度过晚年的瑞典国王埃里克十四世的配偶卡琳皇后。芬兰第一位主教的遗骸也保存在这里。

　　大教堂曾多次被大火烧毁，但又多次被重建。现在人们所看到的101米高的教堂钟楼就是1827年大火后重建的，它已成为图尔库的标志。

　　漫步手工业博物馆和集市

　　每到一个城市，除了那些地标性的建筑，一定要去合个影，表示到此一游之外，其实我更愿意去感受的是当地人的生活方式，而最能够体现这些特点的，通常是民俗博物馆和菜场。民俗博物馆可以告诉你当地人的过去，而菜市场则可以展示他们今天的平常日子。

　　图尔库没有民俗博物馆，但是有一个手工业博物馆。据安德森先生介绍，1927年，这里遭受了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城市火灾，烧毁了城内2500幢建筑，全城几乎夷为平地，只有城内修道院山上的一些手工艺人居住的木制房屋幸存了下来。因此，这片手工艺作坊区成了古老的图尔库市的象征。50多年前，市政府将这些幸免于难的木制房屋修建成手工业博物馆，并于1940年正式对公众开放。

　　走进博物馆，如同置身于100多年前的图尔库城。30多个大小不一、保存完好的院落紧凑地排列在纵横交错的沙石路两旁，每个院落都是一个独立的手工业作坊，院落里一般都有四五间到十来间平房，房子从里到外都是木制结构，院墙也是用2米高的木栅栏围起。

　　沿街的院门口挂着各种各样的作坊招牌：鞋匠的大门口托着一只醒目的长筒靴；乐器匠的窗下则挂着一只灵巧的小提琴；铜匠的屋檐下高悬着一把古朴的铜壶；钟表匠的门前是一只正在走动的巨型怀表……此外，还有木匠、锡匠、金银首饰匠和制梳、织布、编筐、制陶等手工艺作坊，有些招牌是实物，也有些是模型，使游人一目了然。

　　每到夏天旅游旺季，博物馆还聘请一些业余工匠在各个作坊里表演传统的手工艺制作。妇女们则模仿着19世纪当地人的装束，头戴百褶边小白帽，身穿旧式粗布长衣裙，边解说边进行各种编织表演。

　　图尔库在斯拉夫语中便是集市的意思，去探访一下菜市场的要求便顺理成章了，在市中心Erikinkatu大街上有一个建于19世纪初的室内市场，至今依然是图尔库市民最常光顾的地方，市场里弥漫着那种混杂着奶酪、鱼、肉、糖果、咖啡的混合气味，一个一个摊位看过去，问问价格，甚至尝上一口，摊主们明知道你几乎没有购买的可能性，但依然饶有兴致地向你介绍个不停，这不由让我想起上海襄阳路上的老外们，找了一个面包摊，要了一杯咖啡，点了一个叫作Munkki的油炸面包圈，一时间觉得自己真正溶入了当地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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