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2007(第六届)中国企业领袖年会”于2007年12月8—9日在北京中国大饭店举行。主题：繁荣时期的领导力。新浪财经独家网络支持。以下为“分论坛：商学院年度观点”分论坛实录。

　　何力：大家上午好，我是第一财经的何力，很高兴能够来主持我们今天的分论坛，我们讨论的主题是商学院的年度观点。大家应该都有很强烈的感受，2007年中国的社会和经济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每一个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都会有这样强烈的感受。我昨天下午和我的太太看了一场电影《命运呼叫转移》，很好玩的电影。你看了之后就会觉得OK，我们的周围我们的社会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身在其中，但有时候还是有一点青蛙的感觉，因为水是慢慢的热起来的，感觉不是那么强烈。冷静下来看，还是很强烈的。07年大家很强烈的感受是过去我们在讲全球化，那是我们知道的词，但是和我们有多大的关切呢？我们知道有一只南美的蝴蝶，它的翅膀一动我们就如何如何，但是感受不强烈。今天我们知道，在美国在郊区有一些下岗工人或者不是很成功的人，他们从银行借了次级贷款，这样经过不断包装的金融衍生品，他们现在失业还不上了，就是所谓的次贷风波，导致美国经济衰退，和美元的弱势结合在一起了，和我们真的发生关系了。就像大前研一在《无国界》里说的，所有的东西，股票、资产、专利等等一切都在不影响民族情感和不跨越民族情感的情况下，在全世界进行买卖和交易。甚至有报道说，美国次贷风波就好像当年罗马帝国衰落。我们最强的第二个感受就是资本化，大家的感受很强烈，无论是作为公司人、企业家还是作为个人。在2007年初，比如我们兄弟两人都是同事，我们都有50万元，就因为你这一年中50万元放在银行里，到年底依然是50万富翁，而那一位参与到证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中，很可能就翻了一番。我们都是一样的在工作，就是因为小小的变化，我们差了一倍的身价。我们还要看到社会的分化，在剧烈的社会分工中，作为公司人和企业人，我们能不能参与这个进程？参与我们要冒风险，不参与我们就要面临边缘化，有各种各样的困惑和问题。我们今天非常荣幸的请到在周围乃至全世界商学院几乎所有的一流的商学院的院长都到了我们现场，他们的身份非常重要和关键，他们自身有很多人过去是经济学家、管理学家、技术专家出身，他们作为商学院院长既然我们这个时代经济生活和商业生活的观察家，又是实践者和教育者，他们要观察，要和大量的企业家和EMBA打交道，既有实践性又有理论性，我们今天非常荣幸的把商学院的院长请到这里来，和大家分享的是，基于这样的经济生活的观察家，他们对2007年对中国正在发生的变化，商业趋势的、企业变革的、大的营商环境的，他们有大的感受和体会，最好是基于理论修养的但是又不全是理论的阐述，基于个人的经验、感受、情感经历和触动来和大家分享鲜活生动的故事，一会儿有时间探讨一下对2008年整个的商业环境和企业管理变革的预测和判断。

　　下面给大家隆重的介绍一下参加论坛的诸位商学院的院长：长江商学院院长项兵先生；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副院长武常岐老师；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的院长钱颖一先生；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院长伊志宏女士；中国国际工商学院的副院长张维炯老师；南开大学商学院院长李维安先生；南京大学商学院院长赵曙明先生。

　　这么多中国顶级的商学院院长汇聚一堂，和大家研判2007，分析2008，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从哪位开始谈呢？钱院长。钱院长是研究制度经济学，在这个领域有很深的造诣。

　　钱颖一：这一场是商学院年度观点，其实商学院本身是没有观点的，也不应该有观点。商学院观点实际上讲的是商学院教师们的观点，教师们作为学者，他们的观点是独立于政府，独立于企业，也不同于老百姓，但是由于他们特殊的职业，他们研究企业、研究经济、研究市场，而且是根植于现实，直接接触到企业家、政府官员和老百姓，他们有非常独立的看法。

　　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有一百多名教授，我们这个学院同在座的南京大学商学院共同之处，和其他商学院不太一样的是，我们这个学院都包含了经济学科和管理学科，其他的商学院都是管理学科，这对于我们来讲是一个优势。我们在研究企业研究商业研究管理中，很难对整个经济环境的分析。另外我们这个学院是海内外学者很好的融合，我们有1/3海外的博士，2/3国内的博士，清华的风格也是严谨务实，为了准备今天的论坛，我专门召集了十几个教师的座谈会，我很想讲很多自己的观点，但是今天的身份是院长，不是经济学家。我想分享一下，在这个座谈会上我搜集到了很多精彩的观点，我们这些教授怎么看待2007，对2008的走势有什么精彩的判断。

　　第一对整体宏观经济走势在2008年和2007年第四季度走势的判断，当然很多的经济学家都在做预测，清华的风格希望有预测性，我们的经济与科学研究中心做了一个预测模式，连续做了好几年，这也采用了世界先进的模型，考虑到中国的情况，政府制定的目标，中国经济的结构变化等因素，主要有四个结论，第一是中国经济的GDP增速在第四季度达到一个高峰，明年四个季度将持续比较缓慢的增速下降，但是明年仍然会以10%的速度增长。第二尽管现在出台了一系列宏观调控紧缩政策，居民消费品价格仍然在明年上半年上升，年中达到顶峰，然后缓慢下降。第三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下降。第四出口增速回落，进口增速加快。

　　总体而言，对宏观经济是比较乐观的判断。

　　第二很多的教师对企业经营环境比较担忧，大家的基本判断，通过和企业家的交谈和调查发现，企业的成本将出现全面上升。包括资源性成本，这个我们无法控制，都是国际定价，这个持续上升，对企业有相当大的压力。第二是要素成本的上升，特别是土地、劳动力，这里有经济因素决定供求关系，同时又有政府政策影响。例如土地政策，即将实施的劳动合同法对劳动力的成本也会有影响。大家又谈到，在新的时期有第三个成本，社会成本。企业越来越多的意识到要为环保支付成本，要为和谐支付成本。这三个成本加起来，是在慢慢慢慢的上升，我把它的合力加起来，教师认为会使企业的整体经营成本上升。企业是被动的接受者，很难单个的改变它。怎么办？我们提出了两种看法：1、从成本优势变成技术优势，对一些企业可以，但是对多数企业在这个阶段很困难；2、改变商业模式，这是经常讲到的话题。我们认为企业的成本将上升。

　　第三观察企业所处的更大的环境，法律环境和政府监管环境，正在出现一些长期发展对企业整体而言不利的倾向，也特别希望引起企业的关注。我们研究企业，这就是商学院不同于企业或者企业家有独特和比较好的角度，我们并不是仅仅站在企业家或者投资者的角度，而是把企业看成各种利益相关者共同体，包括了投资者、管理者、雇员、客户，甚至也一定程度上包括了政府，通过税收的渠道。我想从两方面说明大环境正在发生的、我们值得关注的倾向：1、有两位教师发现，我们的法律对政府和经济的干预有变化，从过去对企业进行控制，而转到对企业行为的干预。这个变化在某种程度上讲有好的一面，过去我们限制企业不能进入这个领域不能进入那个领域，由于我们加入了WTO，由于我们放款了管制，民营企业能够进入很多领域，外资企业也能够进入很多的领域，这是一个很好的变化。另外也出现了另外一个倾向，现在一些干预变得覆盖率极广，对所有企业都是如此。这会产生新的问题，比如明年1月1日实现的劳动合同法，覆盖了所有企业，包括国有、民营、外资企业。这个法的动机很好，保护劳动者，但是效果怎么样呢？会有很多不确定性，很有可能出一个好的动机，但是在实际上有可能会伤害到劳动者、伤害到老百姓、伤害到企业，甚至会伤害到国家的竞争力，但是它是一种通过干预和控制企业的行为，而且覆盖率非常高的。2、对企业可能产生不利影响的社会舆论的变化。这些舆论不利于一些市场规律运作的办法，尽管十七大非常强调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作用。比如我们有一个教师做了一个调查研究发现，企业职工在对经营班子的收入上升问题上的看法的时候，他的调查发现，民营企业中有80%的雇员认为这是剥削。国有企业中79%的人认为这是国有资产流失。所以可以想像这样的一种观念对企业的经营和发展确实会造成一些影响。昨天在大会的论坛上，柳传志柳总提到了，应该说用非常勇敢这个词来描述，他提到了劳动合同法可能产生的一些问题，他是战战兢兢的提出的。他自己用的词，说提这个问题很紧张。为什么紧张？这本身也反映了我们的舆论环境的问题。这是非常值得我们关注的。

　　第四我们的教师注意到一些潜在的可能是长期的但需要预见性的事情，非常有意思，和大家分享一下。互联网带来的对人的行为的革命性的影响。有三件事情特别值得我们关注：1、今年我们国家的手机用户突破5亿；2、明年我们的网民上网人数将达到2亿；3、明年中国将实现对奥运的承诺，3G的运营将开始。这是中国政府对奥运的承诺，这是我们知道的事情。我们不知道的是，这样规模的互联网将引发行为革命。其实我们已经体会到了，比如说手机改变了我们的工作方式，在你们听我们讲话的同时，你们可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也改变了生活方式。《手机》电影非常形象的描述了对社会、家庭的影响，但是更深刻的影响恐怕还没有到来或者正在到来，比如移动商务、群体购物。特别是今年开始的所谓的虚拟社会，Second Life，我在大连参加会议的时候，专门有一节体现虚拟社会，今年已经爆发过一次金融危机、通货膨胀，法律案件已经到达现实社会了。已经引起了学者和社会的关注，虚拟社会的经济行为已经成为了研究热点。网络对传统经济的管理，经营模式的影响正在引起更大的兴趣，非常值得我们关注。2007年7月27日世界权威科学杂志《科学》专门登出封面文章对虚拟社会将来可能产生的影响提出了很有意思的看法，也许有一天中国企业家年会会在现实社会举办的同时在虚拟社会同时举办。

　　我的发言到这里，谢谢。

　　何力：谢谢，钱院长从宏观经济和企业的运营环境，新的技术，他总结学院老师的观点，我感触很强烈。最近我看到一个文章，在讲广告业未来深刻的变革，过去的广告业是用大量的资金，是一个大众的，相当于一棵树上有枣，拿杆子多多少少的能打下一些，但是今天是要精准的去摘红枣绿枣。人们琐碎的和日常工作中的行为可以通过技术量化甚至成为互相影响的渠道和平台。谢谢钱院长。项院长，我经常看你们长江的内刊，接着钱院长讲到的企业营商环境的变革，比如说技术变革或者商业模式的变革，我记得今年中国有一个公司百丽在香港上市之后，我看过你在封面里讲过一个观点，中国本土的企业在资本在技术上并没有什么优势，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是市场控制力的优势和产业链控制的优势。接着钱院长对宏观经济的分析，您觉得中国企业在商业变革上有哪些感受和建议？

　　项兵：刚才钱院长说得很好，我们教授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尽可能的超越既得利益，我们不是代表一个商业团体和一堆人说话的，我希望在座的同仁们都是用心去说话，在国家和企业的利益上整体的考虑问题。我希望看到的不是一棵树而之整个森林怎么发展，这是我们的特点

　　宏观的做了讨论，我们的GDP世界第三，高市值。从企业这一块，我就用我的文章，中国的三代企业家做一个盘点，再往明年后年看一下。第一是制造，我们分为主流非主流和中间层。主流是百丽和安踏，我们以前担心如何获得全球品牌和渠道，我不需要任何人告诉我品牌和渠道重要。看看安踏，看看百丽，如果百丽拿到80亿和800亿，现在打仗的空间完全不一样，这是真正的颠覆。另外就是美客美家的模式，先练全球最后练国内。还有该是恒基，先把欧洲做成NO.1，国内还没有。主流行业华为为代表，和资本联手，用PE的力量来撬开主流市场的大门。PE在联想并购后的整合起着重要的作用，主流行业如何撬开世界的大门，PE能够帮你撬开重要市场的大门，非常值得关注。这是第一代企业家做的可圈可点。我的观点不是长江商学院的观点，我们优秀的教授优秀的观点太多了，每天都在写，都很优秀，我也驾御不了，我谈的都是项兵的观点，可以对可以错，这都没有问题。学院没有观点，教授才有观点，对和错都是教授的。

　　第二代企业家，业务模式创新和服务这一块。我强调几点，第一步需要科技，不需要创新，可以产生一批顶天立地的企业，南鹏的鞋城，拷贝美国市值比较大的公司，上市，成就了一批一批顶天立地的企业，自己成了十亿美金的富翁，不需要是个天才，也没有原罪问题，也没有中国威胁论。中国企业家是有创新的，比如说马云，比如说马化腾，比如说江南春的分众传媒，不反对创新，但后发优势简单的拷贝就可以做到成功。在第一代企业家里，再有一个需要圈点一下的就是郭广昌，多元化经营，融资到了一百多亿，多元化经营的企业能够做到目前以国内市场为主不容易。

　　第三代企业家，中国跑在最前面的企业家，以全球应对全球的，联想是代表之一，联想走到今天真的不容易，柳总在这里应该祝贺他们。印度出了一批企业，跨国购并，规模比我们大得多，我们国内企业做在这里，未来五年十年我们的实力整合力远远在他们之下，我希望我们的学院要努力，培养真正能够帮中国应对全球的人，作为强国必须培养世界冠军，必须在主流世界有更大的突破，而不是全运会冠军。有哪些行业会直接出来第三代企业家，Google会这样，马云也是这样，赢全球才能赢中国，很多行业都是如此。直接出第三代企业家，施正荣还是江西的LDK是典型的代表，技术是全球的，没有什么核心技术，环保这里核心技术是可以拿到的，德国的瑞士的都可以，团队是全球的，上市是境外的，销售80%是在国外的，尤其是欧洲，太阳能发电国家是补贴的。在环保在替代能源方面中国能够直接出第三代企业家。这是对去年发展的盘点和基本的战法，穴位是什么地方，靠什么而战胜的。

　　我希望还要圈点一下的是在第二代企业和企业家之中，我们的金融和项教授忽悠的西洋战法有类似的举动。发展行参股巴克莱，工行参股非洲的银行。我们要严肃的考虑，我们到美国三大商业银行、三大投行、三大PE，欧洲两大三大全部参股，我就不信西方的市场会塌下来，我们的市值如此之高，我们的成果要和全世界分享。全球化非常重要，但是以我为主的整合，像柳总做得如此成功的还比较少，也许我们五六年我们收购的整合失败概率是99%，参股是最好的方法。他挣了一百亿，五十亿就是你的。花旗银行是很好的例子，国外的王子占4%的股权，王子说我不支持你了，董事长就辞职了，杀伤力非常大的，借刀杀人是最高的工夫，最大的金融安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民币如果升值比较高，参股有更大的好处，咱们就全球化了，全球和谐发展。不要怕投资失利，这是一个战略性问题，不是战术问题，不可能所有投资挣钱，不要看黑石现在亏了钱，我们一开始亏钱是好事，一开始挣钱就没人和你玩了。如果一百亿美金交给黑石去投，交给我们投，十年之后我们赶不上黑石，相信整个的战斗力，相信你自己投资是什么样，不要看股市下跌，要看远。

　　08年，其实我是很少看股市怎么着的，我觉得有几点。我希望，第一要超越中国的情景，我昨天已经强调，如果中国太强调民族品牌，自主创新，什么都是自主什么都是民族的，全世界不会接受我们，全世界抵触我们品牌的情绪会越来越大。我们有全球的胸怀打造全球的企业，如果我们都是民族的，我们的障碍会越来越多。如果三星是韩国的品牌，我们不会接受的。这是应对全球化中国企业最大的挑战之一，主要是境界，如果境界到这里，我们会有一系列的问题。第二还有就是视野，以全球应对全球。第三是我们太习惯从下往上看，不习惯从下往上看，只有这样才能形成毕加索，达芬奇太伟大，在他的空间中超越他是不可能的。我们强调把西方的东西拿过来解决中国的问题，赢在中国失掉世界，这个下场是肯定的，只是个时间问题，这我们可以争议。第四是价值取向，去年开始强调这一点，我认为超越战略战术的问题，为谁而战？美国人主要为股东而战，日本人是为职工而战，给员工的工资是最高的，中国企业为谁而战？难道是微波炉生产全球NO.1，这个目标可以反思，杀遍武林所有的高手，自己奄奄一息，员工的工资没有提高，自己也是中产阶级，这是我们的目标吗？我们要深刻反思一下，中国企业为谁而战？是反思的时候了，29面我们取得巨大的成功，我们有条件和必要现在来考虑这个问题。项教授今天讲的不是否定过去的成功，我们静下心来更好的考虑企业的未来。第五超越以家应对世界，这是给家族企业的。在全球化的今天，你的梦想希望你的儿子比你更伟大，你的孙子比儿子更伟大，你的企业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希望罗纳尔多、齐达内都是你生的，可能不大，IBM的采购中心在深圳，以全球应对全球。在今天，家族企业的存在是有必要的，但是视野，一把手的核心视野放在培养儿子和孙子上，这是一个大问题，我们出伟大商业机构的概率会大打折扣，希望有一个更好的儿子和孙子是不够的，雷达一定要开拓，视野一定要开阔。还有一个是科学发展观，无论是我到了印度、俄罗斯，我们国家提出的科学发展观我发现太重要了。他们对可持续发展的下一步发展需要的环境给予足够的关注，这一点是我们可以借鉴参照的。

　　何力：谢谢夏院长，他说了6点，特别是价值观，我们过去30年来，基本上竞争还是按照灭敌三千自损八百，这个问题真的让我们很好的思考。下面我们听一听来自中国人民大学商学院的伊志宏院长的发言，来分享一下她们商学院的年度观点。

　　伊志宏：刚才前面两位院长也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我是人民大学的，主要是代表自己的观点，我自己的专业是搞财务和金融的，不知道有没有机构做这个统计，我想到如果07年使用频率最高的词一定是资本和资本市场。我也注意到这次的论坛我简单做了一个统计，13个论坛4个是和金融有关的，还有一个特别提到中国从制造大国走向金融大国，要围绕这方面的意思谈一下自己的观点。

　　从2006年开始延续到2007年资本市场的发展在中国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我想说两个意思，中国的金融市场的发展、资本市场的发展正处在一个转折期，现在在判断中国一定要走向以直接融资为主的，这个结论有点太冒然了，但是现在已经开始了这样的一个过程，这将是一个很长期的过程，但是从现在开始已经开始了这个过程。当然这里有很多的数据，大家关注到的就是，有几个大家感觉比较深的数据。一个数据就是市值。股市的市值从2006年3万亿到06年底的9万亿，现在是30万亿左右，不到2年的时间大概是十倍的样子。而且在这里，我们通常是比较国家的资本化率，资本市场的作用要用市值和GDP的比、市值和银行资本的比等，这些都是标志性的。再有就是直接融资，我们从06年到目前为止股票市场的直接融资是7前亿，前五年合起来不到4千亿。今年前十个月的新增贷款3.5万亿，今年预计全年的包括股市、企业债券、短期融资债等加起来在1万亿左右，如果按照流量的口径来算，大概是20%左右。我想这样的一些数字背后都是一些很标志性的东西，标志中国长期以来资本市场直接融资处于很边缘化状态的金融格局正在发生变化，当然这个变化可能是一个非常长期的过程。

　　除了这样一个变化，大家可能也注意到了，中国的资本市场过去我们一直在讲，和经济没有太大的关系，和中国的宏观经济没有太大的关系，和中国的企业基本面没有太大关系，和国际经济市场、国际金融市场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今年以来，这些情况都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对国内宏观经济的影响，国际金融市场的影响，国际政治经济的影响，都在金融市场上开始反映。而且随着我们呼之欲出的股指期货的推出，金融市场将越来越复杂，产品的多样化会越来越复杂，07年这是一个比较突出的现象。

　　第二个意思是，在这样的时代，我看网上比较多的大家在说资本时代，权且用这个词，在这样的时代，作为一个企业，怎么样来适应这样的时代，怎么样来利用资本市场。我们在商学院接触很多的学生，包括很多做企业的，我觉得这里头有几个方面的适应：第一方面的适应是观念的适应，我们接触比较多的做实业的企业家，我自己有一个感觉，这可能是很长以来大家形成的，很多做实业的对金融有点看不上。我是做企业的，我的实业是创造价值，你那的东西是比较虚的比较投机性的，这样的观念目前在相当一批的企业当中依然存在。所以这里有一个观念的转变，在这样一个进入资本市场发展的时代，作为企业家，企业的价值创造要有两个方面的意思，一个方面是通过你的生产，通过你的经营活动创造价值，再有一个是通过资本运营来创造价值。这个对于资本时代的企业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观念性的转变。

　　第二对企业的适应来讲是企业战略层面的，在资本时代的企业家要学会怎么样来有效的利用资本市场，有效的利用资本市场，实现你的战略发展意图，比如说资本市场的融资功能，通过资本市场的并购等等，包括在资本市场的条件下，对企业来讲怎么处理和投资者的关系，等等这些对企业发展都是比较重要的。

　　第三对很多企业来讲，不适应资本时代的还比较非常突出，缺乏这方面的人才。这样的趋势在07年是开始了，可能会延续到非常长的时间。

　　何力：谢谢伊院长，真的是这样，这个趋势已经开始，而且是一个转折。我们可以简单的看，我们说中国，直接融资和证券市场占GDP市值，美国是150%左右，但是我们往往忘了另外一个问题，美国除了证券市场占GDP有这样的规模，美国还有一个更大的包括次贷在内的衍生品和债券市场，它占GDP的比重大概是300%，我们的市场是扁平的，而美国是有深度的。中国的货币供应量占GDP的比重也是很高的，和美国差不多，但是中国只有现金、M0、M1、M2，而美国有M3、M4、M5、M6，有更深层的资本市场。下面我们想听听来自中欧国际商学院的张维炯院长，和我们分享一下观点。

　　张维炯：还是谈谈个人的吧，我们的教授的想法很多，谈资本谈宏观，他们可能比我谈得更好，我谈谈企业。

　　资本这两个字确实是非常广泛的，但是资本在企业当中，还是企业运作的工具，企业家要懂资本。我谈一点个人的体会。我有一个同学从美国回来，他发现现在怎么大陆无关在北京也好，在上海也好，人生活的节奏怎么这么快，好像比美国这些城市都快，比欧洲的城市更快，有点像80年代的时候我们看日本。那时候我们刚经济开放，看日本、看韩国工作节奏特别快。现在他们看我们国家整个工作节奏非常快，在座的企业家都是这样，工作非常繁忙。

　　第二我们这个同学看到了很多奇迹，我们奥运会场馆发展非常快，很多企业做得非常好，尤其看到我们股市里的企业一直增长特别快，这是什么？这是所谓中国的奇迹。他有一个观点，这个同学是我大学同班的，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他在美国待了20多年，他说在美国，像这种奇迹往往人们会打个问号。为什么？正因为是奇迹，这里有很多东西人们是不理解的。有一种奇迹，我认为，比如说像奥运场馆的建设，国内大型的建设，这是我们国家整个经济发展，也是我们体制下协助的成果。还有一个奇迹美国人不大理解，他说在美国企业里是没有什么奇迹的。因为企业的业绩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如果有一个奇迹，今天放个卫星，明天创造奇迹，这些在很多企业家看来都是大问号。这里就可以看到，中国奇迹当中，我们应该非常清楚的看到，有一些奇迹是我们的体制是我们努力的结果，还有一部分奇迹真的是要打问号。

　　最近我到欧洲出差，在伦敦我体验非常深。我们到伦敦商学院，到剑桥，雇了个司机过去。这个司机告诉我，他说张院长我给您开车，我的加班工资你们要考虑的，超时一个小时35英镑。什么概念？现在1英镑相当于人民币15元，一个司机超时一个小时35英镑，是400元到500元的人民币。我是很吃惊的，我说是不是他们在诈我。我到伦敦问我的校友，他们说确实是这样。这把我们的观念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在伦敦工作的司机，他工作一个小时大概是400到500人民币。

　　很多的企业家都做得非常好，非常大。可是大家告诉我，西部的劳动力真是便宜，一个月如果你给他600元，非常好。我就看出几个反差问题。我们国家的经济现在发展确实是非常好，06年、07年这个趋势非常好。在发展过程中，有一些奇迹，我们要打个问号。我们在发展过程当中，是以什么模式在发展，以什么代价在发展。现在07年是一个国际上很多企业家都讲究企业家的社会责任问题，刚才项院长讲的一点我非常同意，就是企业家到底你们的目的做什么，为了什么？如果我们的企业是做世界第一，但是我们解放50年以来西部的或者中部的大量的廉价劳动力，他们还在过着那种层次很低的生活的话，这是不是中国要走的道路，是不是在座企业家希望看到的情况。应该说，我们中国的企业要走向全球这是一个必然，我们靠什么走向全球？如果说还是靠我们制造业大国的形象，如果还是靠劳动力低、成本低的优势，我们还能走多远。我记得非常清楚，80年代的时候，日本东京有很多企业到中国来投资，那个时候东京大学有一个商学院的院长到我们这里来告诉我，很多大企业到中国来，很多中小企业失去优势了，他们的劳动力优势不如我们多。那时候沿海地区，包括上海、广州、天津、北京，我们都有这个优势。但是十几年以后的今天，我们说说我们还有这个优势吗？我们劳动力优势没有了，都离开上海、北京、深圳、广州这些地方而朝着内地走了。再过多少时间，内地还能有优势呢？没有优势了。因为越南、柬埔寨、印度的劳动力成本还是很低。我们国家如果走向世界，靠什么竞争？低成本优势竞争是不可持续的，靠资源竞争也是不可持续的，靠什么？就是要靠我们企业家不断的在经营模式上的创新，在技术上的创新，我们看到的刚才我说的两个例子，我们企业在整个价值链当中，我们所获得的一部分是不是价值链上增值最大的一部分。如果说我们在价值链增值上获得的是比较小的或者非常低廉的一块，我们做到世界第一又是什么。我们微波炉做到第一，那又怎么样，企业发展潜力没有了。企业员工还在低层面的水平，那不是我们希望的。在这里我想向在座的企业家呼吁，我们要走创新的道路，我们在国际上竞争是一个趋势，我们一定要走创新的道路，走高附加值的道路。说法很容易，具体怎么做，就是要让企业家拿出勇气。我有幸和德国的企业家交流非常多，我们外方的院长是一个德国人，和德国的中小企业交流非常多，德国有大企业也有更多数量的小企业，他们在技术层面，他们的产品在全世界都是最好的，而且他们的品牌也不是非常小，但是德国制造卖得非常大的高价，我们目前中国制造就是廉价的一个意思。所以，我们应该向德国学习，我们应该向欧洲学习，我们应该向美国的企业学习，真正的把我们的企业在市场上获得那些附加的比较高的那一块，利用附加值高的利润来使得我们企业员工有一个好的回报，使我们企业的技术发展，内部管理和整个的销售渠道，整个的机制和结构都有一个提高，这样才能使我们的企业能够在世界上做得更好。所以我认为我们07年能够做得非常好，08年再走劳动力低的道路肯定是走不通的，呼吁在座的企业家一定要走创新的道路，高附加值的道路，包括我们运营模式的创新，包括我们技术的创新。

　　何力：谢谢，很多的院长都谈到商业模式的创新问题，我们有很大的空间。开这个论坛往往都是这样，有很多的话讲，但是时间很少。我们还有三位院长要聆听他们的观点，欢迎南开大学的李维安院长分享他的商业观点。

　　李维安：感谢给我这个机会，前面几位商学院院长的观点我很赞同，南开大学商学院我记得有一句话，创始人张伯苓教育家说的，怎么建商学院，就是商以富国。这是将近一百年以前提出的，现在还有意义。我讲的观点也不代表我们学院，因为教授有教授的观点，如果同时看我们的观点，有很多的报告。我觉得在现在谈，明年的观点和发展，很有意义的是因为我们处在30年改革之交，明年就是改革三十年。经过三十南的高增长，明年或者今后三十年又会怎么样？我觉得我们走的路子是两条路，一个是产权改革来激发动力和积极性，再一个企业用管理改革引进现代管理来提高效益。

　　产权改革永远走下去，今后国有独资的能不能永远靠这个来激发效益和积极性？这两块怎么结合起来，所以我们叫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因此导入公司治理。刚才各位谈的很多观点，我很赞同。我们最近有个和联合国贸发会议做了一个调查，刚在日内瓦进行了报告关于公司治理评价，我们原来的治理评价是自己搞，用联合国贸发会议的指标在不同国家做出来相比比较，详细结果没有时间报告，和刚才几位谈的印证一下。用的是五大类指标，我们哪个指标最低呢？当然有高的，最低的是公司合规与社会责任。再一个最低的是在股东股权当中反收购的措施，公司制定的反收购的措施。这就给我们启发了。我们这些年来，特别是去年，很多出的问题是外资并购我们的龙头企业，不是该不该让他并购，而是被人家并购了以后，我们说上当了，吃亏了。这个怎么办？上当了，签了不平等条约。这就是缺乏一个公司治理当中的规则意识、契约意识，这个我们太弱了。再一个，我们改革当中，改了三十年，形成了一个习惯，走在前面的都是改革先锋，但是今后三十年还这样走下去吗？把我们改革的惯性，对计划经济的违规，也用在市场经济当中，行不通。你到海外上市，你再违规，出现治理成本风险太高。国内我们例子差不多了，计划经济的条条框框改得差不多了，市场经济起来，你再违规，损失太大。有必要从原有的广义违规转为合规，和世界的调查也显现出来。在这个之下，关键遇到的问题。世界银行调查，我们的决策失误比腐败的数额大多了。包括企业经济决策、政府决策，关键一个问题，怎么解决这个问题，除了机制上重要一个方面，问责。我们原来的问责是具体决策具体负责，没有问责。公司是具体到个人。这一块怎么建立？我不是不同意外资并购，原来有一个跨国公司领袖峰会我也说了，如果假设中国所有行业的龙头企业都被跨国公司来干，意味着中国企业领导人不讲社会责任，把中国这么大的经济体制让人家都来干，你自己来帮工。那么怎么样不被人家不知不觉的并购了呢？还是有办法，今天不具体讲。

　　我举一个例子，天津滨海新区开发A320，和空客合作，中方出资、外方出资。但是中方无论出多少资，有多个投资母体，有中航一集团、二集团，有些公司加起来是多少，但是人家各个击破，你愿意让人击破这是企业决策，你不让人家击破，怎么阻止？先把这些投资人合在一起成立一个中天集团，然后和空客合作，将来转让股份就在这个中间做，这就是一个主体。类似的规则意识，简单的如果我们做好了就会防备以后出你意想不到的问题。

　　再大一点，我们发现，以前我们很多领域有退，国有股一股独大有解销，现在我们不能用一个退来了结。我们调查发现，国有股一股独大是不好的，但是这个坏孩子的效应已经波及到其他的。花旗集团在海外的股份没有超过5%的，但是这些集团一到中国都愿意控股，20%都不愿意。国有股一股独大一退出，下面就是外资的一股独大。今后中国经济的改革不是简单的一退一破就行了，应当建立相应的机制。肯定要打破垄断，但是行政性垄断打破的同时，我们现在说的经济型垄断是不是会席卷全国？

　　从明年来看，我们说一个改革最大的攻关将是我们的中央企业，搞了19家规范试点，这是重大新闻，实质的实质。如果明年兑现的话，普及的话，这种改革普及的话，甚至伴随整体上市和多元化的话，中央企业最顽固的国有企业都这样改了，马上会波及省级企业、国有控股企业，这样这个改革动作是非常根本的，而且提供的民营化外资的机会非常大。

　　我要提出大家注意的，关于社会责任问题，不是一个口号的问题。我们知道通过了SEA8000认证，这对供应商形成了很大的冲击。ISO又准备推出26000的认证，SEA主要是供应商相干的们征，明年推出的26000的认证，一个是全面的，另外不仅限于企业和其他组织。我们和世界上相比这个差距，我们搞社会主义国家这么长时间，发现我们的社会责任还是有问题，要回过头来看。

　　时间关系就讲到这里，谢谢各位。

　　何力：谢谢李院长分享关于公司治理的经验和观点。下面欢迎南京大学商学院的赵曙明院长分享他的观点。

　　赵曙明：我同意刚才几位院长的观点，我是从事人力资源管理和企业跨国经营的，从中国三个领域走势来讲，实际上我们可以看到几大变化。

　　一个是制度的变化，从高度计划经济到商品经济到市场经济，第二是生产方式的变化，从中国制造、中国仿造到中国创造。第三从企业经营来讲，从国内发展到国际，现在发展到全球，刚才几个院长都他到人力问题，对企业的成本和用人的问题，要培养全球视野的领导者的问题。实际上我想，从几个方面来讲，一个方面用人，跨国公司用人是四种方法，一个是种族中心主义，第二是当地中心主义，第三是地区中心主义，还有一种是全球中心主义。从跨国公司的发展也好，从中国企业发展也好，大部分到海外投资是我们派人去，主要的岗位都是派人去，高速投资以后用当地的情况，之后是地区搞分部搞总部，总部里人员调动，现在发展到全球。索尼公司2005年用外国人到公司当董事长的还没有，索尼公司请美国人来做，美国的公司请印度来做首席执行官，我们的银行行长请美国人来做，打破了国界，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只要有能力我们就聘你。我们看影响，从中国企业的国际化程度也好，联想也好，华为也好，这是国际化程度比较高的。他们的高层，管理团队，十几个人，其中只有三个中国人。董事会成员大多数都是外国人，所有的跨国公司大多数董事都是外国人，真正本国人很少。我们从用人的角度来讲，特别是民营企业，培养儿子孙子不是不可以，但是关键问题将来这个企业是怎么走向，是全球化、地区化还是国际化。首先从用人的角度来讲，要有全球化的视野，如果没有全球化的视野是不行的。管理学大师德鲁克说，管理有两种视野。一种是全球视野的经理人，还有一种是下岗的经理人。用人的角度来讲有全球视野，还有是人的培养。我们国家的投入是不够的，我们国家的财政收入这么多，没有超过4%的教育投入，为什么让企业来投钱？企业投是另外一回事，国家也应该投。企业培养员工是另外一回事，GE每年十亿的培训费用，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中，其中三个CEO是从GE出来的，我们的企业不单单是能够生产出优质的产品和提供优质的服务，能不能培养一大批的优质的团队，从这个角度来讲，从每年GE也好，埃莫森电器也好，现在在中国已经13家工厂，运营中心已经10家，大部分都是生产营销而现在转向研发和人力资源的重视，从这个角度来讲，对我们的企业对我们管理团队要加强培训。另外作为中国的企业家也好职业经理人也好，要学会生活。为什么很多优秀的企业家都是英年早逝，说很好说，但是做到很难。工作是为了生活，生活不仅仅是为了工作。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全社会要关注知识分子和企业家的生存环境问题，这个非常重要。

　　就讲这么多。

　　何力：谢谢赵院长对我们的关心，最后是来自光华管理学院的武常岐院长。

　　武常岐：我首先做一个声明，我不是张维迎。一开始的时候我们讲了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今天这个论坛颖一院长非常认真对待，召集了十几个教授开会，代表学院发表了一个看法。项兵非常有意思，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光华非常有特点，院长感觉随便在光华找一个人，这个人到这个场合就能顶得上，就能够出彩，这就是北大光华。

　　言归正传，我是从事战略管理研究。作为基本的工具，得到都熟悉。一个是机会、威胁、优势、弱点。今天是年会，盘点过去，展望未来，特别是展望2008年。如果我们谈2020，中央有目标，翻两番。实际上08年的预测没有悬念，我们明年还要开年会，我们预测09年，为什么没有悬念呢？08年我们知道，中国的经济有10%的增长，没有怎么提明年有奥运。08年的形势还是很乐观的，没有太多的悬念。

　　我们有一个大的政策，下一步经济改革，打破城乡的二元结构，在一些省市已经试点了。农民都变成城市人，城里人都变成农民。这对于中国企业的机会，对中国市场的变化是巨大的。另外全球化的进一步的推进，实际上07年是中国加入WTO的完成之年，还有很多大的机会。

　　我们讨论威胁，最大的变化，面对中国企业，实际上是08年中国的市场环境变得更加的完善，市场制度变得更加完善。所谓的市场环境就是约束规范企业行为，西方的企业家往往不理解，中国产权也不清晰，法律也不健全，价格也不对，中国企业也长起来了，不理解。这个错了，正是因法治不健全，产权不清晰，价格也不对，才有巨大的机会，中国企业才在这个机会中长起来。08年就不一样了，《反垄断法》、《劳动合同法》、产品安全、环境保护、WTO等全部的规则，都是规范约束企业的行为。08年对企业来讲挑战很大，按游戏规则办事，必须要按规则办事了。规则合理不合理单说，但是要按规则办事了。

　　GDP增长10%以上，今年是11.5%，人均GDP增长10%，通货膨胀4%，人民币升值6%，加起来就是20%。假如是一个企业，我们先不考虑原材料，如果这个是20%，企业怎么办？现在讨论全球化问题。中国的GDP很快是印度的三倍，中国是个大国，印度也是个大国。一个企业你的成本是另外一个企业三倍，怎么办？还有一个市场通胀，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威胁。特别是沿海的企业，我们考虑国内，中国有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改革开放主要是东部沿海，但是因为资源价格等在转，山西、内蒙、甘肃有很多的机会。

　　讲优势，讲中国企业的优势，在微观层面大家讲创新。我在企业也看了一下，也发明一个词，中国式创新，什么是中国式创新？我看到的企业绝大部分是“模仿式创新”，你现在基本上是吸收外面的经验，这更反映了中国企业的创新途径和着眼点，因为这有很多的经济学研究和管理学研究，新的产品和方法很大程度上是在高收入的国家中产生的。在中国人均GDP3000美金的情况下，大规模的创新很难，创新就是模仿式创新，为什么自己发明文字，很傻。我非常欣赏比亚迪，我就把丰田、广本拆开，我不涉及知识产权的都做好。中国企业有相当的这样的能力。另外中国企业对品质越来越重视了。

　　讲弱点，我们有一批优秀的企业，但是竞争力是不行的。怎么样少数领军企业带动一个群体？日本就是这样，韩国也是这样。

　　从战略管理的角度和大家共享一些判断和想法，现在讲创新，我一直不理解怎么定义及什么叫创新，什么叫中国制造到中国创造，我的理解就是模仿式创新更符合中国企业走的道路。

　　何力：大家还有很多精彩的观点分享，97年芝加哥大学经济学院组织一批诺贝尔奖的人在讨论，其中有一个诺贝尔奖得主米勒说SEC是什么？他们是刑诉律师控制的机构，他们不了解市场的本质，总是讲要信息透明，信息的参与者所有的人都知道同样的信息，还会有交易产生吗？米勒教授不是反对监管和制度，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机会和缝隙，中国的经济增长还会那么完美吗？大师的理解确实超出常人。非常抱歉，这个论坛是很好的机会，很多的院长在这里，还有很多的观点和大家分享，也希望有时间听听大家有什么问题和大家讨论。主办方一再告诉我不要超时，大家听到了很多的讨论，有宏观经济的、资本市场的、公司治理的、战略的等等七位商学院的院长站在他们不同的角度对07年和08年有很好的观察和判断，我们今天的商业生活之所以如此复杂，往往是我们注意了一个方向还要关注另外一个方向。有一本书《世界是平的》，还有另外的“世界是圆的”，万有引力还在。要看《长尾理论》，还有“二八法则”的书，看世界是新的，还要看周期性的规律是不是存在，特别是技术，周期性的波动没有过去那么鲜明和剧烈了，这个世界基本的东西还在，变革还在，在这样的情形下能够聆听商学院的院长对07年和08年的判断都是很好的，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他们都没有机会。比如说在巨变的时代，我们作为白领和个人是不是有很大的困境，一个社会的剧烈变革，会不会使中产阶级变得你要么向富豪努力，要么边缘化。

　　最后想和大家分享的是，想借用赵院长给大家的祝愿，浮华的世界使我们分心，我们还有除了商业之外更多的乐趣，希望大家更快乐的生活。

　　谢谢，谢谢大家，也谢谢在座的7位院长的精彩发言，今天上午的论坛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