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最具影响力企业领袖排行榜:第六名 牛根生 | ||||||||
---|---|---|---|---|---|---|---|---|
http://finance.sina.com.cn 2005年01月04日 15:43 《中国企业家》 | ||||||||
企业领袖的影响力是财富、权力、远见、活跃度、知名度、美誉度等要素的集中概括。企业领袖更多是通过影响力,而不仅仅是权力与财富建立自己的权威。 6 牛根生 牛根生的影响力来自于蒙牛五年来近乎“疯狂”的成长。在蒙牛的招股书上,蒙牛截至2003年底以来的三年,蒙牛集团营收年复合增长率为137.1%,2003年的营收已达40余亿元人民币。 是的,牛根生的影响力和他个人的财富没有太大关系。即便蒙牛在2004年6月10日登陆香港股市后,有好事者算过牛根生的个人身家,那个数字亦不过刚超过两亿元而已,甚至还有人说,在香港上市的内地民企董事长中,牛根生是个人持股最低的,仅占4.6%的股份。 对此,牛根生似乎没有感到不满足。在牛根生身上,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到人性中对影响力的追求和对财富的追求有时确实截然两分。他自述他对财富没有强烈欲望,与此同时他不隐讳自己喜欢的是能够影响别人。如果能够影响他人,他宁可散尽财富。——这应该不是他的矫情说辞,以往,牛根生多次拿自己的年终奖金分给属下,将来,他对自己的财产有可能作出某种处理,这些举动应该都会证明这一点。 不过上市之后的牛根生,似乎也隐隐觉得自己的影响力、或者自己的意志愿望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直接、迅速地体现到蒙牛的行动中了,“法人治理结构越来越完善,从董事长角度来说,得到的权限是越来越小。”这句话说到一半时,牛根生长叹一口气。尽管蒙牛2004年收入将突破100亿元有可能成为国内乳业的老大的说法已在蒙牛内外流传,但是受过上市培训的牛根生只能在这些数据上对媒体装聋作哑。 而牛根生及其蒙牛无法回避的是,在蒙牛的挑战者角色行将自我终结、蒙牛乃至国内乳业的高速增长都有可能放缓之时,蒙牛如何在战略、经营、管理等多个层面进行调整和转型、做好一名领导者?对此,牛根生依然没有给出详尽的答案。 可以确认的是,放下转型任务不说,蒙牛依然面临着高增长的巨大压力。根据三大外资股东和管理层签订的协议,蒙牛必须在上市后三年实现每股盈利复合年增长率50%以上,否则管理层控股的金牛公司应将最多7830万股(相当于蒙牛乳业已发行股本7.8%)转让给外资股东,或者向其支付对应的现金。 牛根生被毫不含糊地套牢了。 《中国企业家》:上市之后,你在媒体和公众面前的曝光率反而低了,为什么? 牛根生:上市以后带来诸多原来没有考虑到的因素,感觉到上市以后的规则像蜘蛛网一样约束了企业的行为,不能像过去一样乱说乱动。为什么很多西方国家里很多私人企业一直不上市,上市之后感觉确实不上市有不上市的优势,可以按照企业客观的条件和因素发展,成为公众公司后,必须按照国际股民、社会方方面面的要求和期望值来做。我们和同行业企业相比,没事的时候看起来都一样,但是出事的时候,我们拿的钱是外国股民的钱,不是中国股民的钱,资金的来向不一样,金融属性已经国际化,这会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对我个人来说,过去想做的、可以做的事情现在不一定能做了,因为你得走董事会、联交所批准后才能披露的程序。过去我是特别喜欢说、特别有激情的人,现在在公众场合就得稍微注意一点。从上市前夕到现在,我基本上很少在公众场合,因为我说话常有语言随意的习惯,有时候脱口而出,哪些是违规违法的话,自己搞不清楚,干脆少说少接受采访。 《中国企业家》:不过五年前投资入股蒙牛的人们都是盼着上市这一天的,每人财富都升值了。 牛根生:我在想我自己的历程,我从伊利出来的时候卖了伊利股票,又加上自己的存款,当时是用180多万入了蒙牛,这说明我在入股前至少还有180多万,但现在我住的这个房子是我从银行贷了200万住进来的,分二十年分期付款。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我没有钱。作为董事长,从蒙牛入股的第一天起到现在,我几乎没有拿到除了红利之外的任何钱,而我又特别愿意把自己的奖金、红利拿给副手花,给他们奖励,财聚人散,财散人聚,我觉得这是个人感情的投入吧。这种情况导致我自己比过去是缺钱了。但社会上是算你上市后的市值、身价。所以到现在我才明明白白清楚“富人”是怎么回事,实际上是“负债人”。 《中国企业家》:其实你对个人财富数值上的多少并不敏感,你看重的是影响力? 牛根生:对对!我对财富没有什么追求,但我喜欢影响别人。我小时候我妈妈给我两块钱,我给那些小朋友们一花,大家都听我的话,都受我的影响,有时候我让他们去做坏事他们也去做。你看电影里给人钱做坏事都有人去做,何况我现在搞企业是给钱让他们去做好事。 《中国企业家》:蒙牛的出现让中国乳业行业的竞争格局整个都发生了变化,谁也没有想到只有五年历史的蒙牛会对这个行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力,你认为你们赢在哪里? 牛根生:蒙牛的体制、机制和风格和其他企业有不同之处。我们对行业的判断更接近实际。比如我们可能认识到牛奶或酸奶的市场增长率有可能是25%到30%,那么我们给自己的目标从来没有低于它,而其他企业就有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个数字。我们把别人没有认识到的那部分,实实地抓起来了。在任何国家的经济高速增长期,都会产生高速成长的企业,谁能把握这个机会,谁对产业的判断正确,可能就会起来。 当然,接下来的五年,产业发展趋势可能会不一样。蒙牛要承担起领导者应该承担的责任。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大挑战。 《中国企业家》:你认为社会上现在对企业家的各种正面或者负面的评价是否恰当? 牛根生:我有两个观点。第一,中国的国情是同情弱者不佩服好汉。这是我们遗留下来的传统。什么时候我们国家在同情弱者时,同时也佩服好汉,中国就发展快了。但改变这个特别难。第二,要想让社会佩服好汉,应该多评一些榜,看谁是对社会最有价值的人。行行都要这么评价,社会的公理就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