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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份高处有寒暖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28日 15:55 《中国商人》杂志

   文/零点研究咨询集团董事长 袁岳

  从我4岁懂事,我就知道和我年纪长的差不多的,除了我哥就是我的小辈。我大哥的大女儿长我6岁,大儿子长我两岁,二女儿与我同岁,小女儿小我3岁,但他们按辈份都要喊我“小伯”。乡村的规矩,人人之间用亲友的称呼相称,我大部分同龄的同学的父母都称我父母为长辈,因此我就与他们父母平辈,因此我的同学就是我的小辈。尤记得初中时见班上新来一小美女,忍不住多看几眼,结果中午当学校教导主任的六叔给我说,“这是你堂姐的女儿,论辈是你堂侄女”;高中时又见班上来一小美女,中午当学校领导的四伯又给我说,“这是你本家一堂姐的女儿,论辈是你堂侄女”。晕!怎么这个世界上的小美女全是我的小辈?

  上大学的时候,我16岁,有人给我介绍我老家亲二伯的侄女儿与侄女婿给我认识,见面才知道我的侄婿是南京大学56岁的管教授,而他们家的女儿也是我孙女辈的女儿已14岁,就小我两岁。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的侄女侄婿只象征性地给女儿说了一句,“这按辈份你该喊公公的”。我这“小孙女”怪异地冲我笑笑,赶紧吃完饭跑了。我也从此不好意思去这个侄女侄婿家吃饭了。其实这种低年龄差导致的辈份差引起的不适感在大半情况下并不严重,在我的家外的小辈小伙计中,我们有一个默契的约定,就是不喊辈称而喊姓名,而且也可以喊呢称、浑名或骂名,但在我哥哥姐姐和近的堂亲中,辈份称呼一直被严格地遵行,我尤记得某年过春节,我大哥的大儿子喊我名字,被我大哥听到,“啪”地打了他一个头顶,训道:“混帐,你喊小伯什么来着?”今年五一,到江苏海门老家探祖,摸到我二伯的儿子袁德中家,我这位堂哥已是70多岁,一屋子其他大大小小的家人则全是小我一辈到三辈的人,而且尊敬地用辈份称呼我,不过受长期的当长辈经验的熏陶,我都轻松而自然地受之。

  做长辈好处是吃饭坐席总是在比较高的级别上,即使是很小的时候。而且未成年的时候似乎就可以享受很多成年人的礼遇。做长辈的坏处是按理说要给小辈们红包,但因为我以前太小所以这就免了,以至我现在也没有给小辈红包的习惯;但道义上也似乎受更高的要求,我尤记得我的哥嫂姐姐每当我和其他孩子打架或干了坏事,他们总用这样的口吻教训我,“你都是长辈呢,怎么可以这样?”,“你是小伯了啊,你要让他”。郁闷啊,这长辈当得!

  自从到了北京工作尤其下海办了零点以来,生活圈子严重公开化、专业化、社会化了,在这里辈份慢慢来源于作为“学长”、“行业前辈”、“老师”、“导师”,这种长辈感中有资历,也更有一种影响力、知识权威等等的期望,与自然辈份中那种“萝卜长在根上,理长在辈上”那种辈份自然权威原理比,今天这种辈份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因自己表现而获得的小辈尊敬,其选择性强了许多。以后,独生子女朋友们享受我这种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般辈份待遇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而大家更可能获得与可塑造的将是这种动态的、基于自我表现而赢得的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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