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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刘平
在竞争性环境下，企业领导人应该领导企业“变革”(change), 还是领导企业“持续改进”(continuous improvement)？首先，我们来看看关于变革和持续改进的权威观点。
企业领导人面临着不断变化、竞争加剧的经营环境，科技的日新月异、市场竞争的国
际化等都是变革的驱动力，这些力量已经摧毁了20世纪中叶以来的稳定性，并急剧提升了变革的速度，使得领导者和管理者必须同时具备变革的能力。在20世纪中叶时，世界经济为寡头及独占企业所垄断，全球竞争的障碍甚多，变革空间有限，产业变化缓慢，组织对变革的需求不大，渐进变革是最有效的手段。然而，在愈渐成熟的现代产业架构下，这种做法也许会越来越走得通，在过去数十年间，组织变革的呼声不断高涨，有巨大影响力的有流程再造、组织变革、策略重建、品质计量、文化变革并购等。哈佛商学院终身教授、“领导与变革”领域世界第一权威约翰·科特博士是“变革”的倡导者，他调查、研究了大量的企业并提出了一系列领导企业变革的有效方法和科学步骤。他认为，成功的企业变革通常是一个耗时且极其复杂的流程，不能一蹴可至，领导者如果想投机取巧跳过一些步骤，或者不遵守应有的顺序，成功机会就会变得渺茫。虽然变革牵涉到多个复杂的流程，高效的领导人总能随着环境变化及时调整关键行动以达到变革的目的，而对环境变化缺乏敏感以及持有“一招半式闯天下”的心态，则通常是造成失败的原因。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持续改进”成了企业发展的重大主题。与环境的快速变化和竞争加剧相适应，诸如流程再造、全面质量管理、及时制、时间管理、标杆管理、精益生产和经济价值分析等有关改进的革新性管理思潮风靡全球，并逐渐成为企业改进实践的主流。所谓“持续改进”，就是以不断改进、不断完善的管理理念和企业发展战略为指导，围绕克服企业发展瓶颈的重点工作，通过全员参与生产经营各个领域的目标化、日常化、制度化的改进活动，使企业管理水平渐进地、螺旋式地上升，促进企业以较快的速度平稳发展。因此，可以说，“持续改进”既是一种可操作的变革模式，也是一种指导实践的管理哲学。
那么，作为企业领导人，他应该领导企业“变革”，还是应该领导企业“持续改进”？有些观点认为：企业面对剧变的世界时应彻底变革，如汤姆·彼德斯在其名著《管理的革命》一书中曾指出，企业只有两条路——变革或灭亡；另外一些观点认为：“持续改进”比革命性的“变革”具有更广泛的适应性，对于多数管理基础较差的企业来说，“持续改进”是应该引起重视并大力倡导的一条切实可行之路。
笔者曾多次开发、实施领导力方面的课程，如领导力大师保罗·赫塞博士开发的《情境领导》、“领导与变革”世界第一权威约翰·科特博士开发的录像课程《变革的力量——领导力》和《领导者之剑——有效的问题分析和决策制定》等国际经典课程，笔者认为，上述观点都对，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看变革问题而已：坚持“领导企业持续改进”观点的人认为变革应是渐进式的(evolutionary)，坚持“领导企业变革”观点的人认为变革应是激进式的或迅速的(revolutionary)。其实，领导企业“变革”与领导企业“持续改进”并不矛盾，笔者认为，“持续改进”是“变革”的一部分，是渐进式的变革。约翰·科特博士曾经把企业变革总结为一个实用的“8步流程”：建立紧迫感；成立指导联盟；制定远景和战略；传播变革远景；授权员工行动；创造短期成果；巩固成果并推行更多变革；深植新做法于文化当中。上述步骤中的第6步(创造短期成果)的目的是为变革参与者增加信心，同时给反对变革的人看看变革的好处，这就是变革中的一种“持续改进”工作，将不断的“持续改进”深入到企业文化当中，就产生了变革，只是剧烈变革显得更加轰轰烈烈而已。
企业领导人应时刻注意“变革”和“持续改进”工作，不管企业现在是否已经非常优秀。优秀的企业总会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做到行业领先地位后可能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了，这种自满意识一旦形成，企业内部的自我束缚就会增加，从而使企业随时被对手超越，所以，“持续改进”工作就显得很有必要。激进式“变革”往往是在企业面临危机、问题严重且紧迫时所必须采取的果断措施，它倡导革命、企业再造、突破性思维、一切重新开始、彻底改造、根本改变等理念，其核心思想是主张广泛推行激进式变革。当企业推进激进式“变革”时，企业必须具有抗冲击的坚实基础(如管理水平较高、基础扎实、员工素质普遍较高、适应能力较强、企业文化深入人心、企业领导威望很高等)。同时，这种变革具有风险大、失败率高、易反复的缺点，因此，在企业管理基础不牢、员工素质和适应能力一般、企业虽无危机但存在许多问题的条件下，大力推行“持续改进”则十分适宜并非常有必要，或者说，推行渐进式“变革”是更为可行的选择。
总之，领导企业“变革”与领导企业“持续改进”并不矛盾：领导人为推动企业发展所推行的日常改进是一种持续的、渐进式的“变革”；在面临环境巨变或危机时推行的激进式“变革”也很必要。孙子曾经说过：“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作为企业领导人，他应该将变化、变革和持续改进当作永恒的话题和工作。
(供稿：麦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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