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云南有机农业的先驱明毅先生

　　文/本刊特邀撰稿人  沈立

　　应云南朋友吴姝霖的邀请，在昆明参观了她参与筹建的以有机食品展示与教育为主题的一家“良食”教育工坊，在那里见到了这家中国最早的食育工坊的创始人明毅先生。中等身材的明毅先生，古铜色的脸庞，坚毅的神情，有着企业家的坚韧与农民的质朴，带着我们参观了他在九年前(2002年)创办的昆明好宝箐生态农业农场，一边参观，一边听他讲述关于有机创业的经历，深深地为这位当年最后一批知青的乡土情怀与有机信念所感动。如果云南能够涌现一大批明毅式的有机企业家与有机投资家，云南肯定能够成为未来世界生态文明的中心，引领2024-2044年全球生态文明的绿色和平盛世。

　　开拓云南有机农业之路

　　今年已经51岁的明毅先生出生在云南楚雄双柏，1977年高中毕业后作为最后一批知青下乡到双柏过了两年“战天斗地”的插队岁月。1979年明毅考上四川内江铁路机械学校，在信号专业度过了他两年的中专学习生涯，于1981年毕业后在昆明铁路局电务段工作。明毅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终于在1984年又考入兰州铁道学院，学习交通信号与自动控制专业，1989年大学毕业。毕业后进入一家昆明国有企业，一年后成为了一名工程师。1995年开始下海创业，在电子行业打拼，不久明毅和几个朋友创办了昆明奔雷电子技术有限公司，主要做电子电器产品的设计开发，技术服务。明毅在电子行业做得还很顺利，接着2001年又组建了一个以冷作、机电一体设备开发和生产的工厂。这时，明毅发现了我们国家农业存在的一个大问题——化学农业其实是污染农业，污染农业的后果是收获了高产，但是牺牲了环境，牺牲了质量，最终还损害了国民的健康，因此明毅在2002年又组建了现在的昆明好宝箐生态农业有限公司，从此走上了有机农业的道路。

　　从时间上来讲，明毅绝对是国内有机农业的先驱，但是由于政府、媒体、民众与产业界对有机农业还不了解，市场正处于待开发阶段，明毅的有机之路走得十分艰难，为有机农业投资了近1000万元，但是连续8年亏损，到去年2010年的时候才达到收支平衡。在经营有机农业的过程中，遭遇到了诚信、技术、市场、政策与家庭等各种障碍，许多人不理解，在电子行业可以挣很多钱，放着理想而成熟的商业模式不做，就是在云南的山区打滚，明毅经历了很多再次创业的艰难与人为的误解。但是明毅依然为了纯净的环境与纯净的良食，在城市与山林之间奔波，从电子产业挣钱，然后把挣来的钱投向不知何时能出头的有机事业，为我们的健康坚忍不拔地走到现在。我曾经问过明毅：“明总，你是不是佛教徒？”因为，我遇到不少从事有机产业的朋友，都是佛教徒或其他宗教信徒，但明毅回答我他不是，他补充说：“我的信仰是自然！” 这个以自然为信仰的有机侠士就这样艰苦的在先驱与先烈之间创出了一条有机的生路。

　　明毅创办好宝有机品牌的初衷

　　明毅2002年创办的昆明好宝箐生态农业有限公司是云南第一家获得国家认证生产经营有机食品的企业，经过将近十年的发展，他注册的“好宝”有机品牌也获得了越来越多有机人士的认同。谈起当初创办好宝箐有机公司与好宝品牌，明毅先生与我说了当初有机创业的很多想法。

　　他说，这些年来随着中国经济持续稳定地增长，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普遍提高，但是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是以牺牲环保为代价的。从表面上看，大城市和经济发达地区的人们，丰衣足食、买车买房，但明毅认为城市的人口即使是有车有房的中产阶级并不等于就有了高品质的生活，因为我们的身体健康就并没有保障。近20多年来，政府为了解决人们的温饱问题，大力推广现代农业、高效农业与化学农业，在发展过程中施用了大量的化肥、农药、除草剂、激素与抗生素等有毒化学物品。这样虽然我们的农副产品产量高了，但质量却不能保证。蔬菜瓜果农残超标，肉禽蛋奶中含有的激素与抗生素严重超标，加上我们生活的环境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水体污染、空气污染与土地污染。食品污染与环境污染已经对我们每个人的身体健康造成了严重的危害，近年来，癌症、肿瘤、糖尿病、心脏病、高血压、不孕不育症、新生儿奇形、皮肤病等等的发病率越来越多，而且发病人群越来越年青化。这种现象就与我们的食品污染与环境污染是直接相关的。为此，保护环境，发展有机农业，为人们提供一种安全健康的食品是非常有意义的，也是非常有前景的事业。

　　从国家的大政方针看，近年来要解决的“三农”问题、农村贫困问题、环保问题，与发展生态农业，种植有机蔬菜的思路是很吻合的。因为种有机蔬菜，首先就是一种非常环保的种植模式。其次有机蔬菜是以牺牲一定产量但是提高质量，其优点就是强调食品的营养丰富与人的安全健康。第三，发展有机农业可以提高农民的收入水平。我们现在化学农业生产的高产量但高危的有毒产品其市场价值是不高的，供大于求的情况下，农民的收入就得不到保障。而有机粮食果蔬，由于受种植条件的限制——不能使用化肥、农药、植物激素与转基因技术，本来就要降低产量，再加上现在从事有机农业的人与公司还很少，整个市场处于供不应求的状况，但是市场前景十分广阔，大大提高了粮食果蔬的附加值与品质，因此在保障人们健康的前提下，也可以提高与报障农民的收入。所以明毅认为：发展有机农业不仅是他个人看好的一个事业，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是一种很有发展前途的朝阳产业。

　　从发展云南地方经济，保护云南生态环境与旅游资源的角度来看，云南应该在有机农业产业上走在全国前列。因为云南号称“植物王国”与“动物王国”，有着得天独厚的“立体气候”条件，从热带到寒带，从炎热的河谷到寒冷的高山，真所谓：“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所以在云南一年四季都种植品种繁多的各种粮食果蔬。再加上云南的光热条件充足，土地污染相对而言还较轻，这种地理因素、生态环境与气候特点决定了云南是发展中国有机农业的最佳基地。

　　打造“良食”生产系统，完善“良食”产业链    明毅自2002年创建昆明好宝箐生态农业有限公司以来，经过了9年奋斗，到目前为止，已经建成了一个以休闲、度假、会所与养生为主的好宝箐生态农园、三个各具特色的有机生产基地与一个以倡导有机生活体验的食育工坊。

　　1、多功能好宝箐生态农园

　　多功能好宝箐生态农园位于昆明市西山区团结乡乐居村北山后，毗邻远近闻名的豹子箐森林公园，生态园为一狭长山谷，本地人称“好宝箐”，这里原本是一大片荒山坡地，已撂荒近12年没有耕种，因祸得福，这篇土地就成了一块没有任何污染的纯净宝地。明毅在2002年的时候按国家有关农村荒山荒坡土地承包法的规定，与团结乡乐居村民小组签定了这片荒坡地50年的承包协议。多功能好宝箐生态农园所在的狭长山谷全长1860米，上下高差180米，土地可使用范围最宽处400米，在春夏秋三季开满了各种野花，即使在冬天也是一个绿意盎然的美丽山谷。

　　明毅的有机农业之路走得稳健而踏实，他从2003年就向国环有机认证中心(OFDC)申请了有机基地认证，于2004年好宝箐农场就获得了国家环保总局有机食品认证中心的OFDC有机产品认证，也是云南省首家荣获有机蔬菜种植基地产品正式认证的企业。现在有些有机农场或者借用有机品牌的有机企业走的是一件投机取巧的“假有机道路”，一旦某年申请有机基地或有机产品认证之后，来年就不再申请，但是还在产品标识与市场上假装有机，误导与欺骗消费者，这种现象是当前中国有机市场的最大潜在威胁，也是阻挡中国有机产业发展的最大障碍。但是，明毅从2003-2004年直到现在每年都严格按照国家有机种植标准生产耕种，坚持连续每年都通过国家有机认证部门的检查认证，真正做到了“良心耕种，诚信经营”的公司理念，在昆明、珠海、厦门、广州、成都与北京等很多城市都获得了合作者与消费者的认可，“好宝”已经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有机品牌，甚至屡次出现不法商家假冒“好宝”的现象。

　　多功能好宝箐生态农园建立较为完善有机生产养殖系统与休闲旅游配套设施，除了一百亩左右的菜地之外，还配有近一万平米的温室大棚以及有机养殖区域，从事猪、羊与鸡等家畜的养殖。客人来到多功能好宝箐生态农园可以从事参观大棚温室、采摘果蔬、挖野菜、散步、健跑、观花、观鸟、野炊、站桩、瑜伽、品茶、静修、静坐、打太极、爬山等各种旅游养生活动。设置在大棚中的有机餐厅做到了“菜地与厨房”以及“厨房与餐桌”的零距离，能够在这里品尝到最新鲜并且最纯净的果蔬。而对于当今面临呼吸“毒气”、饮用“污水”、吃着毒食与化学制品的西药的都市人，这里的有机果蔬不仅是一种“良食”，还是一种最佳最有效的解毒剂。

　　在好宝箐生态农园居住设有三种选择——窑洞式客房、纯木别墅与普通观景房，其中掩映在土坡中的窑洞式客房最有特色，构建在山坡林中的纯木别墅最高档，即使在普通观景房中也可以欣赏到美丽的田园分光，每个房间还配有壁炉。此外，这里还可以召开小型会议与培训，特别是与有机农业、生态环保、节能减排、低碳、乐活等主题有关的活动，肯定是名副其实，内容与环境十分匹配。

　　2、三个各有特色的有机种植基地

　　明毅除了在昆明建立了多功能好宝箐生态农园，还在大理市银桥镇开发了三个各有特色的有机种植基地——位于大理洱海边上的有机稻谷种植基地、楚雄州双柏有机蔬菜种植基地与十里箐有机村。

　　第一、 保护洱海的大理有机稻米基地

　　2009年5月明毅先生响应大理政府所提倡的保护洱海，解决农业污染的号召，来到云南大理市银桥镇，开展了稻田养鱼与有机稻米种植结合的生态农业示范项目，这块洱海边的120亩稻田已经于2010年申请了国家有机稻谷生产认证并取得了有机转换认证证书。虽然好宝有机大米的生产与市场开发还处于起步阶段，但是刚开始就获得了大理市政府在政策与资金方面的大力支持。因为在大理这样的著名旅游胜地开展有机农业是一举两得，功德无量的大好事，这种举措不仅能够大大减轻对旅游胜地的污染与增加当地农民收入，还能够美化生态环境，促进当地物种的多样化，提高当地旅游的附加值，保证游客的人身安全与身体健康，避免恶性食品安全事件的发生，起到保护旅游品牌与旅游资源的作用。因此，大理与其他全国旅游胜地都应该把引进、扶植与支持有机农业和有机产业当作招商引资的特等大事来抓。

　　第二、冬季自然有机果蔬基地

　　明毅经营的好宝获得了越来越多有机“粉丝”的支持，对好宝有机蔬菜的数量与品种等要求也越来越高，为了让好宝的消费者在四季都能吃到纯净健康的好宝有机“良食”，明毅利用云南特有“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地理与气候特点，在云南楚雄州双柏县农业局的大力支持下，在双柏县绿汁江河谷地带建立了一个冬季有机蔬菜的种植基地，利用当地自然气候比较炎热的特点， 在冬天与早春也能种植很多品种的蔬菜，明毅准备把这里建设成为一个在冬季为消费者提供丰富多样瓜果蔬菜供应的有机果蔬与有机养殖的特色基地，并争取尽快通过国家有机认证。

　　第三、保护传统农耕的有机苗寨村

　　明毅先生不仅崇尚自然与有机，还十分重视保护云南独具特色的传统文化与传统生活方式，他在离好宝箐有机农园大约十公里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名为十里箐的苗寨，这里只有8户人家与60亩耕地，但是这个村庄的苗族同胞恪守自己的传统文化与传统农耕方式，拒绝为了多赚钱而外出打工，到现在还保持着传统农耕模式，几乎不用化肥与农药，从而保护了整个小村纯净自然的生态环境。在当今工业化、城市化与商业化的主流趋势下，保持这种原生态的生态环境与传统生活的自然结果就是当地苗民生活贫困，收入低下。因此，在当地政府农业部门的推荐和大力支持下，明毅先生从2008年开始着手帮助农民发展有机农业，好宝箐有机农业公司为农民在田间开展了有机农业耕种技术的培训，2009年免费为农民提供有机种子，与传统农耕高度一致的有机种植获得了苗民的全力配合与大力支持。    十里箐有机苗寨的有机示范项目在2010年就得到了云南有机认证部门的认可，在昆明西山区农业局的支持和配合下，好宝箐有机农业公司正式和村里的8户苗家签订完全按有机种植标准来生产的协议，只要苗家农民完全按公司要求和有机的种植标准进行耕种，无论有无收获或收入多少，好宝箐保证苗民每亩每年最低2000元收入，由好宝箐承担最大的风险。通过十里箐有机苗寨近年的有机试验，虽然好宝箐有机农业公司还并没有获得商业利益，但是在保护苗村的自然环境、民族文化与传统生活方式，提高农民收入方面还是做得相当成功。这也是明毅在因地制宜，开展多种方式发展有机农业，取得综合社会效益、生态效益与支持三农的成功尝试。

　　3、体验有机生活的食育工坊

　　明毅先生在谈到过去9年有机路的经验与教训时，他告诉我，他们深深体会到推广有机食品的关键是教育先行与思想先行，一定要教育消费者认识什么是真正的有机食品？化肥、农药与转基因对我们的健康有什么危害？购买有机食品与健康和环保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如果消费者不了解这些问题，有机食品虽然品质好，有利于健康与环境，也是很难推广的，为此明毅与他的团队在2010年底又在昆明市的博园世家开设了一个“可以体验有机生活，开展有机教育的食育工坊，这里设置了有机产品与有机理念的陈列展示区、培训教室、有机餐厅、敞开厨房与美丽庭院，给广大消费者与有机事业的同业们一个进行有机产品的展示、推广、和体验的高端会所，从事有机产品与有机料理的研究开发，同时针对不同人群开展各种围绕“良食”的教育活动。

　　明毅有机事业所面临的挑战

　　当明毅谈起他有机产业与有机事业的创业历程，真是滔滔不绝，感慨万千，有成功的喜悦也有失败的悲情，但是他对有机产业与有机事业的未来还是充满了信心。通过明毅先生的访谈，我也发现了好宝箐遇到的一些难题并非是一家的个别问题而是几乎所有从事有机农业与其他有机产业的人们共同遇到的问题，只有很好地解决了这些问题，才能为未来的发展铺平道路。

　　1、人才问题

　　由于很多有机农场与生态园区都地处乡村或都市郊区，虽然拥有良好的生态条件与宁静健康的生活环境，但是交通不便，缺乏年轻人喜欢的娱乐与现代生活设施，再加上工资与福利待遇不是很高，几乎所有的有机农场与有机机构都面临一个人才难找，人才难留的大问题，要找一个既懂有机农业，又有实践经验、会管理、懂市场并且有一定奉献精神的管理者更是难。明毅发现在慈善事业、公益事业与环保领域有不少这种有信念、有经验而又受过良好教育的有志之士，但是他们都把“有机农业与有机事业”视为“商业或盈利性事业，而不愿意加入。事实上，放弃唯利是图，强调社会责任、生态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的企业与企业家越来越多，这种兼顾各方利益，不把利润作为第一、最高与最终追求的企业已经成为现在社会各界普遍推崇的“社会企业”，相应的坚持这种理念的企业家也被称之为“社会企业家”。

　　按照我个人的研究，不仅有社会企业，社会企业家，还有“社会产业”——有利生态环境与社会健康发展的可持续行业，以有机农业为代表的有机产业就是这样的社会产业。发展以有机农业为代表的有机产业不仅仅是绿色产业、可持续产业，也是慈善事业，也是公益事业。我通过本文与《中国商界》给社会各界人士特别是富裕人群传达这样一个信息，除了直接捐款，只要从事有机产业的投资与开发，其本质就是在从事慈善与公益事业，并且这种方式比直接捐款对政府、社会、企业与三农的帮助更多，意义也更大，同时还可以解决很多像大学生就业与节能减排等社会问题。因此，有机即慈善，有机即公益，投资有机是对人与自然最佳的可持续捐助方式。应该倡导全社会的精英人才投资有机，加入有机产业的行列。

　　2、市场问题

　　结合好宝箐多年的市场销售实践与我多年的有机市场追踪研究，发现有机产品的销售一定要重视与应对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第一、有不少消费者不接受有机产品的高价格

　　由于有机食品的生产、储存、运输与加工等各个环节要付出比化学农业更高的时间成本、人力成本与资金成本，再加上有机产品数量大大少于化学农业出产的污染食品，有机食品的销售价格肯定要高于普通有污染的化学农业食品。但是由于我们长期已经习惯了瓜果蔬菜等普通粮食的廉价体系，大部分消费者不接受高定价的有机食品，对有机食品的优点与好处根本就不加重视，对化学农业的污染食品的缺点与害处认识与重视不足，直到近年来一系列重大的食品安全事件发生之后，消费者才在这方面有所改善。

　　第二、消费者以貌取人，不接受有机产品的外观

　　我们不仅习惯在待人接物的时候以貌取人，我们在购买食品的时候也同样以貌取人，以食品的颜色是否鲜艳、外观是否合适、食材是否完整等方面来决定是否购买。这种购物方式也迫使食品行业的从业人员通过添加各种化学物质保持食品的新鲜与美观，我们购买与使用美丽食品的同时，我们也购买了食用当中的有毒物质。因此，在很大程度上是我们消费者自己选择了食用“好看的毒品”。有鉴于此，国外一些有识之士开始倡导欣赏与购买品相不好，但是质量很好，无毒纯净的有机“丑菜”，就如同野生菌，越是好看的菌类，越是毒性大，只有朴实无华的菌类才是真正有利健康的食品。

　　对于我们消费者而言，我们购买什么就决定了农民与商家生产什么，如果我们购买与欣赏有机丑菜，农民与商家就会越来越多地生产与供应有机丑菜，生产与供应多了，价格自然就低廉了。从生态环境、节能减排与人类健康而言，有机丑菜是全世界最美丽的菜，难道不是吗？

　　第三、分不清有机食品、绿色食品、无公害食品与化学农业的普通食品

　　按照是否含有化肥、农药与转基因以及含有化肥、农药与转基因的含量对人体健康的危害程度，我们国家分为有机食品、绿色食品、无公害食品与化学农业的普通食品。

　　不包含任何化肥、农药与转基因的食品是有机食品；含有少量化肥、农药与转基因成分，不会对人体造成很大危害的食品是绿色食品；含有一定化肥、农药与转基因，不会对人群造成规模化的危害，是无公害食品；最后，在生产中大量使用化肥、农药与转基因，这种化学农业生产的污染食品或者有毒食品就是我们市场上大量无标识的普通食品。其中，真正无害而健康的只有有机食品。

　　第四、假冒有机食品扰乱市场，直接导致消费者对有机食品失去信任

　　随着几次震惊中外的以日本毒饺子与三鹿毒牛奶为代表食品安全事件的爆发，有毒食品的危害极大地震撼了政府与民众的心灵，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开始关注与购买无污染纯净健康的有机食品，随之而来的就是失去良心与良知的不法商贩开始“挂羊头卖狗肉”，为了低价谋取暴利，用污染的有毒食品假冒“有机食品”，这种做法严重地扰乱了刚刚起步的有机市场，政府有关部门应该加大执行力度，对假冒者加大其违法成本，保护中国有机市场与有机产业的健康发展。

　　第五、最能接受有机食品的中产阶层，特别是中产以上阶层家庭的儿童、妇女、病人与老人

　　与国外有机市场类似，中国目前最能够接受有机食品的是中产阶层，特别是中产阶层与富裕家庭的儿童、妇女、病人与老人。由于中产以上的阶层已经完全解决了家庭成员的温饱问题，对环境生态与保护与自身的健康更多重视，其家庭收入也决定了他们具有较高的购买力，能够接受相对较高的有机产品价格。

　　第六、有机食品市场营销的最佳渠道是集团消费与有机提供方式

　　明毅他们当初也曾经把有机食品推销到普通超市，甚至也尝试过开办有机食品的专卖店，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都没有收到良好的效果。到目前为止，明毅经营有机食品的经验是对特定人群与特定单位进行集团特供。按照专业的说法，有机食品销售的主要方式与定位应该走B2B而不是B2C的道路。我们中央政府在过去几十年中已经建立一个成熟的遍布全国的有机食品特供体系，这个运行良好的有机食品体系很好地保证了中央领导干部的食品安全。我们可以借鉴中央有机食品特供系统的成果经验，在大中城市的特定单位与特定人群开展有机特供，这是推广有机食品，建设有机营销渠道的最佳选择。

　　3、国家对支持有机农业有很好的扶植政策，但是要加强落实

　　明毅先生在2000年从事有机农业之前就知道国家会大力支持发展有机农业的企业，按照国家规定，每个获得有机农业认证的企业也会获得一定额度的奖金，但是具体到落实的时候，遇到了很多障碍。应该说明毅先生遇到的这种情况，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其主要原因是一些政府官员不了解有机农业，对研究与发展有机农业缺乏兴趣与动力。虽然上有政策，但是采用消极拖延的做法在抵消这些积极发展与支助有机农业的政策。但是明毅他们也在大理市获得了政府的政策与资金支持，因此大理有机水稻的项目就得以顺利开展。

　　发展有机农业是解决良食供应的唯一出路，我们希望越来越多的企业家能够像明毅这样投资与投身于有机农业与有机事业。作为云南有机农业的先驱，他开拓了云南有机农业的早期发展道路，期间既有成功的欢笑，也有失败的眼泪。我们消费者通过我们的购买行为，媒体通过我们的宣传与传播，政府通过政策与资金补助，大力支持与倡导有机农业，不是为了明毅他们，而是为了拯救我们的健康，拯救我们的地球，拯救我们的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