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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五规划:能否重建整体改革共识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7月16日 17:54  《绿公司》杂志

  中国改革经过32年,早已走过普惠阶段,考验改革设计者和执行者的更多是战略性、宏观性、前瞻性和一种整体感,以及必不可少的决断力。

  本刊记者 ︱ 贾林男

  “让每一个中国人有尊严的活着,应该成为‘十二五’规划最核心的内容之一!”新东方教育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俞敏洪的发言,把全场气氛推向顶点。2010中国绿色公司年会上,这场论坛对“绿色”直接着墨最少,跳出“绿色”看“绿色”,在一个国家的战略规划、文明转型的大背景下观察对企业的影响,却也有了最强的思想张力。

  寻找突破口

  “十二五”规划跨越2011年至2015年,将以国家战略宣言的形式,为这个崛起中的东方大国未来五年的迈步树立指针。“这个规划的重要性显而易见”,远东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蒋锡培表示,“十二五”规划不容偏差,否则进入战略关键期的中国不要说错五年,一年也错不起。

  进入2010年的中国好消息接二连三:中国有望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最大出口国,人均GDP达到3600美元,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不过,风险也迎面而来,面对社会结构转型,利益关系多元化、复杂化,以及民众的权利主张觉醒,正如李克强副总理6月1日在《求是》杂志撰文《关于调整经济结构促进持续发展的几个问题》所言,要吸取一些国家在类似的发展阶段因结构调整不力导致经济停滞、社会动荡的教训,“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全国政协外事委员会副主任吴建民则指出,中国应在世界大格局下展望未来五年。首先,世界的主流是和平,总体上看不到大国间战争的前景;其次,气候变化挑战下,继哥本哈根协议之后,人类终将达成一份深刻影响历史的协议;再次,亚洲,尤其是中国,正逐渐走到舞台中心,必将带来全球格局的大调整。

  国际大背景下,吴建民认为中国目前的三大突出问题需着力解决:一是生态状况恶化,农村三亿人喝不到清洁水,问题严重性已经刻不容缓;二是贫富差距,体现在住房问题上就是公众的愤怒情绪;三是既得利益集团对改革形成的巨大阻力,历史经验证明,新兴产业破土而出时最大的困难正来自于此。

  “关键还是市场的动力机制问题。”天津港(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于汝民最为期待,“十二五”规划能给经济方式的转变指明清晰的路径,不能再为了救今天的火,给明天埋雷。

  “规划最怕挂在墙上”

  “‘十二五’规划将是中国的转折点。”长期关注中国战略设计的摩立特集团中国区董事会主席霍泰德认为,如果说“十二五”将给中国带来什么,那就是变化。从外需到内需,由国富到民强,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从高碳到低碳。“以前的经济增长方式一直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今后的经济发展将更多考量环境因素”,霍泰德展望,随着中国对大国责任的认知不断提高,也将愈发积极主动地参与到国际碳减排等相关活动中去。

  清华大学国情研究中心主任胡鞍钢曾对《绿公司》指出,“十二五”规划将成为中国第一个不折不扣的“绿色发展规划”。

  有关资源环境的约束性指标将在“十二五”规划中进一步强化,与会者已无异议。“十一五”期间,主要约束指标为化学需氧量(COD)和二氧化硫;“十二五”期间,将出台更多新增指标。同时,继“十一五”规划中提出的如单位GDP能源消耗五年累计降低20%这样的单位约束性指标后,总量约束性指标也可能推出。

  “规划最怕挂在墙上。”对于中国的绿色战略,蒋锡培最担心两点,一是从企业家角度看,绿色战略只停留在“政治正确”,配套财税政策不到位,绿色战略与市场机制衔接不起来,绿色公司的竞争力得不到真正体现;二是从宏观层面讲,规划如果跟不上一整套科学统一的考量机制,统计数字就会失真,政府公信力就会受到损害。

  有识者曾指出,对于未来五年应该干什么,各级部门已经比较清楚,但对于究竟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还缺乏研究,缺乏有效的途径和政策。“‘十二五’规划的重点应该是解决问题,而且一定要提出解决机制。”于汝民说。

  重建“整体改革”共识

  从1953年起,中国开始如期制定针对国民经济发展的五年规划。走到今天,有声音指出这种单纯针对经济发展制定规划的弊端。

  “十二五”期间,中国面临的任务不仅是经济转型,还有社会转型和政府转型。“纯粹针对经济发展制定规划是非常片面的。”俞敏洪提出,今日中国面临的经济问题,与政治、社会、文化、法治乃至国际形势紧紧联系在一起,比如扩大内需、新农村建设、区域协调发展、发展新能源产业,表面看都是一个个经济命题,但深层次地看,又都不是在经济范畴能够单独解决的。如果把一个经济问题比作皮肤发痒,他认为中国现在的办法是“擦药膏”,但没去寻找皮肤发痒的“病根”,“一定要回到源头找问题”。

  中国改革经过32年,早已走过普惠阶段,考验改革设计者和执行者的更多是战略性、宏观性、前瞻性和一种整体感,以及必不可少的决断力。如果缺乏上述这些,就会如社会学家孙立平所说,“被一种惯性支配,对所有近在眼前的问题张皇失措,反应过度,而对长远问题麻木不仁。”

  可以说,“十二五”规划前夕的中国,正处于改革的十字路口。在俞敏洪看来,当下中国可谓一个充满了不安全感的盛世,政府官员没有安全感,老百姓没有安全感,企业家也没有安全感,收入不公、环境危机、道德崩溃让社会的敏感神经紧绷。“中国需要稳定,但从压制性稳定到释放性稳定,是中国进步的分水岭”,他认为释放性稳定才是真正的稳定,才能有可持续的发展:“我特别希望在制定规划时,能把如何良性释放人民自己的意见,如何良性释放人民自己的能量纳入考量,让人民群众都能为这个国家贡献出自己的能力”。

  回到源头,规划的目的是人,发展的目的也是人。俞敏洪在规划未来五年个人生活时,表示会将家庭的幸福和财富的增值放到一起考量。他认为国家的道理也一样,继环境因素纳入“十二五”规划后,如果能把社会公平正义、人文、教育等层面的因素考量进来,才能实现温家宝总理在新春致辞时提出的梦想——让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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