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山下

　　维也纳历史上最早的几家咖啡馆中，最有名的是一家叫“克拉美雪”的咖啡馆。咖啡馆的客人大多数是作家、诗人、艺术家及大学教授，这家咖啡馆也因此被誉为“有学识的咖啡馆”。

　　1771年，米夏耶尔·赫托买下了克拉美雪之后，这家咖啡馆更是享有各方好评。当时的人形容这家咖啡馆是一座最多只能容纳20个人舒适地坐在里面的“洞窟”。外地游客也十分喜欢光临此处。

　　米夏耶尔·赫托去世后，他的妻子将咖啡馆卖给了安东·李斯特。

　　李斯特揣着更大的商业野心，他准备将咖啡馆扩建。但扩建申请被政府否决了，理由是：克拉美雪咖啡馆从很早以来就是以现在的内部及外部陈设闻名海内外，我们从未听过任何人抱怨这里的陈设、灯光或是楼梯。

　　扩建计划被搁置下来，李斯特的后继者奇契曼终于在1804年取得了扩建的准许。他将咖啡馆扩建至隔壁建筑物的二楼，还更新了摆设。结果却证明他这么做是极其愚蠢的。扩建后的咖啡馆失去了洞窟般的吸引力，顾客定位也变得模糊起来，各色人等都可以来光顾了，但维也纳的作家、诗人、艺术家和大学教授们再也不来光顾。

　　克拉美雪成了一家极其普通的咖啡馆。1866年，克拉美雪咖啡馆被拆除，人们此后只能在一些作家的书里找到它。

　　在奇契曼之前和之后，遭遇同样失败者不乏其人。他们贪大求全，无一例外地希望自己经营的店铺、企业、工厂或提供的服务能满足尽量多的人的需求，而不懂得放弃，不懂得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