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成渝增长极的中国经济“蝶形模式”

　　文/李后强(中共四川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教授) 韩毅(四川《读城》杂志社执行总编辑)

　　以成渝经济区为核心的“西部天眼”和“西四角”发展区，完全可以成为中国下一轮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

　　西部大开发战略已经实施十周年了，取得了显著成果，并正在向纵深推进。在国务院批复的重庆和成都的统筹城乡综合配套改革试验方案中，明确指出要加快成渝经济区的规划建设。因为成渝经济区处于西部的中心和核心，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四川省政协主要领导在研究中提出成渝经济区是“西部天眼”的假说，在此基础上，笔者借助诺贝尔奖金获得者、比利时物理学家普里高津的耗散结构理论，对成渝经济区的发展战略进行了新的探索，提出了“西四角”经济区构想和中国经济“蝶形模式”理论。

　　耗散结构是自组织现象中的重要部分。普里高津指出，在开放和远离平衡的条件下，在与外界环境交换物质和能量的过程中，通过能量耗散过程和内部的非线性动力学机制，会形成和维持一种宏观时空有序结构，即耗散结构。换句话说，一个系统必须与外界保持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才能生存和发展，因为世界的多样性来自于非线性，事物发展的动力来自于非平衡。平衡是暂时的和相对的，非平衡是经常的和绝对的。自组织理论与耗散结构在经济发展领域有重要应用。

　　“西部天眼”是中国经济增长第四极

　　1、人有双眼，棋有棋“眼”。围棋黑白双方都在追求最佳着手，“两眼”存活是规则而又不是最终目的，这也就是吴清源先生所说的“围棋的最终目标不是胜负，而是调和。”这种调和是高水平争斗下的调和，其发展规律必然是更高水平的竞争，更充满智慧的调和，这与人类社会及个人的发展规律完全一致，始终在予盾中发展、平衡、进步……呈螺旋上升趋势，只存在理想中的最终调和状态。

　　在西部各省市构成的一盘棋中，成都、重庆是两个“棋眼”，两地做好做活，西部这盘千年死棋才能活。以成渝为“棋眼”的布局就是以成渝为核心，构成“椭圆城系”，形像地说就是太极图，从而成为“天眼”。

　　“成渝天眼”是一个新的整体。一方面，成都由于背靠青藏高原的优势，向西辐射到云贵、甘青、拉萨等，成为西部资源、人才与物流的的重要枢纽结节；而另一方面，重庆则靠近四川盆地东侧，趋向于东边发展，广泛联络湖北湖南广西广东等地，力图成为长江上游地区的经济中心，与长江中游地区形成互动。而“天眼”要求成渝地区必须变离心力为向心力，变“口水战”为“汗水战”，变“拔河效应”为“相扑效应”(抱团)，变“塌陷效应”为“尖凸效应”，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共赢。有眼就活，一棋活而全盘赢，这就是“天眼效应”。

　　2、佛教中的天眼，法力无穷。佛教中的天眼功能分为内视，微视，透视，遥视，表明拥有超越一切的智慧力量，能破无边黑暗，直达光明彼岩。佛家有天眼通之说，亦称天眼证智通，照佛家的说法，就是色界天的眼根超越了大地的远近，时间的过去和未来，一切现象都能明见。三星堆中的纵目人和印堂开孔，可能都与开天眼有关。

　　成渝经济区是西部开发程度较高，同时也是经济密度和城市密度最高的区域。2007年底，成渝经济区范围内总人口达到9048万人，总人口占西部总人口的24.9%；地区生产总值达1.24万亿元，约占西部经济总量的30%。成渝经济区劳动力资源丰富，拥有庞大的熟练产业工人群体。产业基础雄厚，装备制造、高新技术产业、冶金化工、国防工业、水电能源、农副产品加工业已经形成规模和特色。科技实力较强，科研机构和专业技术人员众多，科技人才总量在全国位居前几位，是西部科技创新能力最强的地区。四川盆地“聚宝盆”越来越多地为世人瞩目，“聚宝盆”效应也日益明显，巨大的“金矿”有待挖掘。

　　从椭圆城系到“天眼理论”，说明成渝经济区的重要性，具有西安、兰州、昆明等地不可替代的比较优势。在整个西部大开发中，有重要的三点一轴：一是包括西宁、银川的北部结点区域，二是以成渝为核心的“天眼”区域，三是以贵阳、南宁为核心的南部结点区域。这三点一轴中，最重要的就是成渝经济区，构成“天眼”。成渝之间的带状城市群，呈椭圆状分布，有如“天眼”。在围棋中有“眼”才有活棋，在佛学中天眼能获取灵光，超脱尘事。因此打开天眼，走向世界，是成渝经济区的时代机遇和责任。

　　3、地缘的重心，构成西部天眼。重心的概念源于力学，是指在区域空间上存在某一点，在该点前后左右各个方向上的力量对比保持相对均衡。在经济研究中，分析区域板块的“重心”通常是借助各次级行政区的某种属性和地理坐标来表达。从中华大地的地理空间的广度、面向未来东方文明全面崛起的高度、五千年历史发展的深度和现实中国地理政治的厚度来分析中国的地缘重心，应该是成渝地区，也就是中国的“西部天眼”。

　　广度：西南与西北是中国重要地战略要地，包括资源、国际关系等重大战略思考；

　　高度：东方文明正全面复兴，中国民族的大振兴、大崛起；

　　深度：历史上，多次西部大开发，奠定成渝发展基础；

　　厚度：目前中国多个经济圈展开全面合作竞争，成渝经济区展翅待飞。

　　在中国经济沿海“一纵”开发与沿江“一横”开发战略的结合构成的开发开放的“T”字形战略格局中，成渝经济区也是“西部天眼”。

　　重心的物理性质是重心稳定，则整体稳定，因此，无论是从地理分布上看，还是从中国历史的经验看，得成渝者得天下，成渝才是天下的腹地、中枢精神系统的结点和中国地理重心，成渝稳，大局稳，成渝定，天下定。

　　4、地理的交汇，构成交通天眼。成渝地区是东西对进、欧亚大陆桥的交汇点，随着交通大格局展开，西部综合交通枢纽建设加快，成渝地区处于“天眼”位置。成渝地区将建成北接欧亚大陆桥、南接北部湾、西接拉萨通向南亚、东接长三角华东地区华中地区的铁路交通网络。历史上，中国西部地区也曾有过辉煌，一度曾是中国最早的经济中心、对外交流中心，是中国走向世界的第一座桥梁。包括丝绸之路、南方丝绸之路在内，以传统的交通方式写下辉煌。后来，由于交通方式大革命，火车、轮船和飞机把人类带入机械文明时代，西部由于不沿边不沿海，由于交通的原因，开始落后。

　　近来，成渝加大交通建设力度。中共四川省委书记刘奇葆指出，四川是西南、西北和中部地区的重要结合部，是云贵藏甘等省(区)经济发展的重要依托，是西南地区各种要素和商品的重要集散地，是承接华南华中、联贯西南西北、沟通中亚南亚的重要交汇点和交通走廊。这“四个重要”表现出对四川战略定位和全局作用的深刻洞察力。从西部和全国的角度来谋划和定位，不仅是要变“蜀道难”为“蜀道通”，而且是要变全国路网的“西部终端”为“西部中枢”，变“内陆盆地”为“西部门户”，变“四川自用”为“东中西部共用”。

　　从椭圆城系到“天眼理论”，表明成渝经济区大开发、大发展已经上升到更为重要的理论层次，面临国家战略层面的选择，有望与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中国三大经济区并列，成为中国经济增长当之无愧的第四极，而且应该站在更高的平台，超越地域之见，经济之分，超越行政区划之困扰，面向人类全新的发展高度和发展机遇，在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的重要历史关头，承担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成为中国起飞最重要的翅膀。

　　西部大开发中的“西四角”

　　1、“西四角”经济区成为中国经济增长极的基本条件。要成立中国经济新的增长极，需要几个基本条件，包括五大基本力和五大要素：

　　A、要素整合力。中国西部地区具有不可替代的五大要素，包括：

　　资源要素：西部拥有中国最为丰富的自然资源，这些资源应该转为生产力。成渝地区优势自然资源密集，农副产品资源种类多样、规模巨大。近几年又有大量新的优势资源不断探明，这里拥有相当丰富的天然气、钒钛、稀土和水能等资源。在成渝经济区大力发展生态产业。发挥成渝地区丰富的水电、天然气、钒钛等资源优势，建设全国最大的清洁能源基地；围绕清洁能源产业发展重大装备制造业；依据农业生产条件和丰富的特色农产品资源，发展优势农产品加工业。

　　文化要素：巴和蜀分别作为川东、川西的政治经济中心的这个格局连同巴和蜀的名称，便一同保存了下来，直到今天。巴蜀文化源远流长已有5000余年发展历程，在中国上古三大文化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与齐鲁文化、三晋文化等地地域文化共同构成辉煌灿烂的中国文明。巴蜀大地是中华民族的又一摇篮，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

　　交通要素：西部交通枢纽构成天眼。把成渝经济区建设成为贯通南北、连接东西、通江达海、承接华南华中、连接西南西北、沟通中亚东南亚的西部综合交通枢纽。一座西部地区最大、开通国际直达航线最多的国际复合型枢纽机场将在金堂规划建设。重庆也正在建设成为长江上游地区综合交通枢纽。成渝地区的交通大战略，共同构成西部的“天眼”。

　　市场要素：成渝经济区面积约16.8万平方公里，占全国幅员面积1.8%，区域内自然资源丰富，水资源、矿产资源、天然气、森林资源均位居全国前列；经济区2007年底总人口接近1亿人，占全国总人口的6.8%，并有较大的熟练产业工人群体，劳动力资源丰富；同时，区域内GDP达1.24万亿元，约占全国GDP的5%，农业条件较好，是中国粮食、生猪、柑橘、蔬菜、蚕丝、中药材等的重要生产基地，工业和交通也有了相当基础。

　　产业要素：成渝经济区产业基础雄厚，装备制造、高新技术产业、冶金化工、国防工业、水电能源、农副产品加工业已经形成规模和特色。科技实力较强，科研机构和专业技术人员众多，科技人才总量在全国位居前几位，是西部科技创新能力最强的地区。

　　B、区域带动力。该区域的发展，能对东部和中部能全面良好承接聚合，形成东西互动。同时，该区域能对青藏民族地区、西北及新疆地区、东南及东盟地区的发展建设有战略辐射作用和地缘带动作用，成为国家安全、社会稳定、经济战略的长久布局。

　　C、资源转化力。西部拥有中国最为丰富的自然资源，这些资源应该转为生产力。包括三峡工程、二滩工程、向家坝、溪洛渡等金沙江大规模水电开发，川东北大型天然气田的发现和开发，实现经济腾飞。

　　D、产业凝聚力。除国家扶持、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对外和对内开放等传统发展模式之外，在西部大开发过程中，可以大胆尝试符合西部经济与社会特征的特殊发展思路，包括社会及产业的高度聚集战略模式。

　　E、战略聚合力。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的提出，一个人口超过17亿、经济总值达24000亿美元、可望成为全球第三大经济体、主要由发展中国家组成的全世界最大的自由贸易区，为西南和成渝经济区面向东南亚、南亚的对外开放提供了一个更新更高层面的机遇。

　　上述五大要素，有必要通过一个核心区域的要素整合，从而形成系统合力，推动西部及至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2、图说西四角

　　成都、重庆、西安、昆明构成西部大开发基础的一个四边形，同时，成都、重庆、西安、贵阳也构成西部大开发的一个重要四边形，以这两个四边形为基础，每个边向外扩展，各自构成一个新的四边形，从而在地图上形成蝴蝶的两对翅膀，形成五大效应。同时，形成三个重要结点地区：一是包括西宁、银川的北部结点区域，二是以成渝为核心的“天眼”区域，三是以贵阳、南宁为核心的南部结点区域。其中，如果将南北两个结点区域视为人的两只眼睛，中心的成渝区域就是印堂，即“天眼”。

　　四边形发展区翅膀经济效应演绎，都可生成另外一组四边形，对应相应发展，组合提升。“西四边”发展区的每一边或对角线都有向外辐射聚合的功能。

　　以西安、成都为轴，构成一个四边形，包括西安、成都、兰州、银川。

　　以成都、昆明为轴，构成一个四边形，包括成都、昆明、拉萨、西宁。

　　以昆明、重庆为轴，构成一个四边形，包括昆明、重庆、东盟发展区、南宁。

　　以西安、重庆为轴，构成一个四边形，包括西安、重庆、长沙、武汉。

　　3、“西四角”的五大效应

　　(1)透镜放大效应。指“西四角”的东西对进凸透镜放大效应。中国地形呈西高东低走势，以北纬三十度为例，海拔最低的上海，是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区域，而海拔最高的拉萨，则是最不发达的区域。四川省提出建设西部经济高地的战略构想，就是要把四川由地理高地建设为经济高地。西四边形构成一个巨大的凸透镜，向西向东都有形成放大效应，一方面把东部优秀的人才资源、资金和技术资源输入西部，另一方面把西部的优质生态资源、自然资源放大并输入全国。

　　(2)聚宝盆效应。聚宝盆效应指四川盆地构成藏风聚气、收纳宇宙微波的效应。当前，以美国为中心的金融危机尚未结束，亚洲的崛起不可逆转，尤其以中国、印度为核心的东方文明正在兴起。四川盆地作为中国的“西部天眼”，完全能发挥打通内部的国际通道，打通入海口，推进“大通道”建设的枢纽作用。从地缘、距离、历史、文化等因素看，面向东南、西南的对外开放大通道，泛珠三角、东盟、西南经济区、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第三亚欧大陆桥和南方丝绸之路，向北、向西的通道区域合作对成渝经济区对外开放的地位和作用，也将大大提升。

　　(3)对角互动效应。四边形在几何意义上具有灵活性，其对角线长短可变，在边长确定的情况下，四边形打破了三角形的不变性，能灵活伸长开合移动利于发展辐射。对角线上的两个点能够互动融合，形成特定节点区(或结合为一个大的节点)，同时，另外两个点能有力向外辐射伸张，加强对东北地区、东盟的辐射互动合作。

　　(4)翅膀经济效应。四边形内轴(对角线)互动，外轴(任意边)延伸成翅膀。是线段与线段的关系，线段间是翅膀经济，各个点是选择、聚集、互动的模式。四边形经济区要在加速推进的西部开放中有地位，就必须倾全力振兴产业，提高腹地实力，增强辐射力，成为周边区域和西部沿边区域的发展依托。

　　(5)欧亚联边支撑臂效应。当前，以美国为中心的金融危机尚未结束，亚洲的崛起不可逆转，尤其以中国、印度为核心的东方文明正在兴起。联边，就是与边境相边，打通内部的国际通道，支撑臂，就是打通入海口，推进“大通道”建设。从地缘、距离、历史、文化等因素看，面向东南、西南的对外大通道，泛珠三角、东盟、西南经济区、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第三亚欧大陆桥和南方丝绸之路。

　　4、贵阳在四边形发展中的重要地位。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云贵川渝构成一个四边形，符合上面提到的四边形五大效应。二是兰州、重庆、贵阳、南宁连成一条直线，连通西北与西南，打通西北地区的入海口，连接蓝色文明与黄色文明，是西部大开发的重要轴线和中枢。

　　基于成渝经济区的“蝶形模式”

　　1、“蝴蝶效应”与“蝶形模式”

　　“蝴蝶效应( The Butterfly Effect)”是指在一个动力系统中，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蝶形模式( The Butterfly Model)”则是中国西部大开发，尤其是以成渝经济区为核心的四边形区域，不仅从地形上貌似一只蝴蝶，而且这个区域的在耗散结构的“涨落”效应下，这个区域对中国经济前景、中国战略发展、国家民族振兴等方面可谓至关重要，在该区域进行的改革、创新等变化，可能深刻影响中华文明的进程。这里的关键是盘活成渝经济区，打通南线，打开“天眼”，实现大开放，走向蓝色海洋。

　　2、蝶形模式的五大战略价值：

　　(1)有利于黄色文明与蓝色文明的融合。历史上，黄色文明是农耕文明与土地文明的代名词，蓝色文明则是海洋文明、探索冒险与征服文明的代名词。通过西四边发展区，融合黄色文明与蓝色文明，打通西部地区的出海口。通过文明的融合效应，实现四个融合：

　　巴文化与蜀文化的融合：历史尚有巴蜀之争，如今更应完全融合：

　　楚文化与湘文化的融合：长江中游文明的重点代表。

　　国内文明与南洋文明融合：四川人是最早下南洋的民族，与南亚诸国及东盟的合作发展。

　　农耕文明与海洋文明的融合：农耕文明强调自结自足，海洋文明讲究资本运作，在全球化资源整合时代，农耕文明与海洋文明融合，黄色文明与蓝色文明结合，体现耗散结构在新一轮竞争合作中的有序和谐。

　　(2)有利于民族地区的稳定和发展。西部地区是少数民族集聚地，也是社会稳定任务最重的地区。“蝶形”区域对西藏、新疆的稳定和发展，对东盟及欧亚大陆线的影响互动，意义极其重大。

　　(3)有利于中国向西向南大开放、大发展。在中亚地区，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的石油天然气已经和正在建设输向新疆的油气管道，新疆将成为中国油库，在国家能源安全和世界能源战略中的地位更加凸现。在广西，越南总理倡导的“两廊一圈”。在云南，面向东南亚开放的大湄公河次区域合作，均已进入实质性实施阶段；联结中国与中南半岛最便捷的大通道“南宁-新加坡经济走廊”日渐升温；曼昆高速公路正在加紧施工；泛亚铁路开始设计；带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建设，中国与东盟10+1合作中实施了早期收获计划，对缅甸、老挝、柬埔寨三个欠发达国家提前实行零关税政策。无论从已经开启的沿边开放态势还是从国际战略和地缘战略看，可以肯定，中国沿边开放将进一步提速，并推动新疆、云南、广西、内蒙古四省区经济发展的进一步提速。

　　(4)有利于中国向东向北大开放、大发展。随着世界政治经济的深刻变化和区域一体化进程的快速推进，区域经济大整合需要区域内部沟通更加便利、联系更加紧密的国际大通道。大陆桥作为一种便利、快捷和高效的海陆联运方式，成为推动区域经济大整合的必然选择。根据陆桥经济理论，人类社会发展的环境空间与布局已跨越了“江河经济”与“海岸经济”阶段，正在进入“陆桥经济”阶段。

　　目前亚欧大陆有两条洲际大陆桥，一是西伯利亚大陆桥，也称为亚欧第一大陆桥。这条大陆桥东起俄罗斯东部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西至荷兰鹿特丹；二是新亚欧大陆桥，也称为亚欧第二大陆桥。这条大陆桥东起中国连云港，通过陇海兰新铁路，从新疆阿拉山口出境，穿越中亚地区，连接俄罗斯、德国等欧洲国家，最终抵达鹿特丹。构想中的第三亚欧大陆桥东起以深圳为代表的广东沿海港口群，由昆明经缅甸、孟加拉国、印度、巴基斯坦、伊朗，从土耳其进入欧洲，最终抵达鹿特丹港，横贯亚欧非21个国家(含非洲支线4个国家：叙利亚、黎巴嫩、以色列和埃及)，全长约15000公里左右，比目前经东南沿海通过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要短3000公里左右。第一亚欧大陆桥贯通亚洲北部地区，第二亚欧大陆桥连接从东到西的亚洲中部地区，而第三亚欧大陆桥进一步将亚洲南部和东南部连接起来，使整个亚洲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的广大地区第一次通过铁路网完整地联系起来，它将是中国陆路最便捷的国际大通道。

　　(5)有利于灾后重建和拉动内需。突如其来的汶川大地震和百年不遇的金融危机对成渝经济区发展是严峻的考验。但空前危机也是巨大的机遇，正是整合资源、调整和优化产业结构的良好时机。一方面，要使资源向优势行业企业集中，提高资源配置使用效率，同时淘汰低效落后、高耗能、高污染的行业企业，着力支持发展高载能、高附加值的行业企业。另一方面，成渝应该合作开发广大的消费市场，比如清洁能源的开发、农村消费市场开发等。成渝试验区不位于地震重灾区，地震对试验区的破坏及对经济基本面并未产生根本性影响。而地震灾后上万亿元的重建投资将不仅催生大量的行业机会，而且将成为试验区基础设施建设、产业布局调整的一次重大发展机遇。

　　当前，国际金融危机正在深刻影响着中国的工业化、信息化、一体化、区域化和全球化，加速中国从生产要素和投资驱动型向创新驱动经济型转变。在这种背景下，中国区域经济正在经历大调整期，以成渝经济区为核心的“西部天眼”和“西四角”发展区，完全可以上升为国家战略，成为中国下一轮改革开放、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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